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鬼医煞-第10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见状,华以沫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只是望着苏尘儿,等待着她先开口。
半晌,苏尘儿方抿了抿唇,眼底神色深邃,一字一句道:“喝酒误事。”
话一出,便有悦耳轻笑响起。
“柳公子,不过半杯酒而已,误不了事。”依旧坐着的甘蓝出声调侃道。
华以沫闻言,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望了苏尘儿一眼。
苏尘儿低头望向甘蓝,淡淡道:“这酒后劲颇大,如何不误?”
“柳公子多虑了。”甘蓝目光里的笑意有些奇特,“华公子酒量极好,自是无碍。”
“酒量再好,也要有个寸。”苏尘儿不动神色地睨了华以沫一眼,又道,“姑娘想来是红魅馆之人,也该明白喝酒这事,可劝不可逼的道理。”
听到苏尘儿的话,甘蓝脸上笑意微微一僵,随即不以为意道:“柳公子言重了,甘蓝如何敢逼酒。不过与华公子谈得兴起罢了。”甘蓝边说手边捋过自己的裙摆,随即从凳子上施施然站了起来,重新扬了笑,“不过既然柳公子执意不允,甘蓝自不会强客人所难。至于这酒……”说着,甘蓝伸手轻轻拈住了华以沫手里的酒杯,然后取了回来,“还是由甘蓝自己喝下罢。”
话音一落,残酒入喉,杯底尽。
苏尘儿眼底神色又是一晃,沉默着没有说话。
“柳公子可满意?”甘蓝目光坦然地望向苏尘儿轻声道,同时将手中空杯晃了晃。话语一顿后,转而望向一旁若有所思的华以沫,轻笑道,“与公子一叙虽短,却让甘蓝很是欢喜。可莫要忘了小女子才是。”
华以沫含笑应了:“那也要能忘才是。甘蓝姑娘谦虚了。”
甘蓝莞尔:“谢公子美言。想来柳公子已有些着急,甘蓝便不留人了。两位公子慢走。”
直到目送着华以沫与苏尘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不见,甘蓝才转回了身。脸上笑意愈发大了些。
真是有趣的两个人呢。
两人踏出红魅馆时,外头夜色已深。街上的人也少了许多。
走出一段路后,华以沫方出声打破了显而易见的沉默。话语里依旧残留着笑意。
“尘儿怎的不说话?”
苏尘儿静静瞥了华以沫一眼,顿了顿,才忽道:“你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自然。”华以沫说着扬了扬唇角。
苏尘儿收回了视线,垂下眸去,淡淡道:“她是谁?”
“尘儿可是指甘蓝?”华以沫明知故问道。
苏尘儿何尝不知华以沫的心思,却只是波澜不惊地应道:“你怎么与她在一处?”
“尘儿这般出色,既被选为了花魁的入幕之宾,我也只能寻些其他乐趣打发这等待的时间。”
听到华以沫的话,苏尘儿忽然脚步一顿,偏头望向对方,眉头轻蹙起来。这般望了些时候,苏尘儿才重新迈开了步子,语气不明道:“那半杯酒,方才你可真当算喝下?”
“有何不可?”华以沫似乎不以为意,目光悄无声息地打量过苏尘儿,“不过尘儿会来拦,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说着,提了提语气,出口揶揄道,“尘儿介意?”
夜色里,苏尘儿的唇线愈发紧抿了些。片刻后,就在华以沫以为苏尘儿不会回答的时候,才有轻声的话语散落在空气里,触得她心尖一动。
“不要有下次了。”
就在华以沫微怔的当头,苏尘儿已换了话题,正了色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客栈,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说。”
华以沫闻言,知晓苏尘儿许是要与自己解释方才与那红烛的事,听她口气这般严肃也不再闹,点头应了。
红魅馆离两人所住客栈并不算太远,却也不近,约莫有半柱香的路程。
两人方走出一段路,耳边忽然炸开一声呐喊:“别跑!你这个贼,快将东西还我!”
华以沫与苏尘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便见路上冲来一个面色凶煞的男子,下巴有些胡茬,颇是邋遢,手里握着一把沾了血的大刀,边跑还边不忘随意在空气里挥几下,口中喊道:“都给老子让开!”路上行人并不多,见到那把明晃晃的刀都下意识地往路旁避去
而男子身后,如大家所料地追着另一个年轻男子。正是之前喊“站住”的人。
只眨眼间,邋遢男子已冲到了华以沫与苏尘儿身前!
“让开!”对方朝两人大声吼道,同时抬起手里的大刀便朝挥手她们砍去。
华以沫神色一冷,伸手将苏尘儿拉到身后,不退反进,衣袖一挥,已击在刀锋之上。
大刀自男子手中飞出,直直地砸在旁边的摊上。
邋遢男子见状,神色惊疑地往后退了半步。
“找死!”华以沫低低从齿缝里吐出话来,脚尖一点,在邋遢男子惊恐的神色里已飞起一掌落在他胸前。
当掌心贴上男子胸口的瞬间,华以沫只觉手心一阵刺痛,随即脸色陡然一变。
近在咫尺的邋遢男子脸上的惊恐忽然浮现出一抹诡笑。
☆、161十面埋伏(一)
只一触;华以沫已沉了目光,瞬间收回右手,翻身而回,往后退了两步。
手掌一翻,只见手心之上赫然布着些许黑色小点,有细微的血滴缓缓沁出来。色泽暗沉偏绿;像极了滑腻潮湿的苔藓。
身后的苏尘儿也注意到了华以沫神色的变化,眉心一蹙;视线扫过来,落在华以沫摊开的手心之上。不过一眼;对方忽然收拢了掌心。
“是毒?”苏尘儿低低问道,平淡的语气了夹杂了一抹忧色。
华以沫只是抿着唇缓缓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抬眼望向身前站定的两人。
两个男子见到华以沫的症状,极快地对视了一眼,目光有着喜色。然后两人同时从怀里摸出一把不过半米长的短刃,便朝华以沫冲来。
“尘儿后退些。”华以沫伸出左手将苏尘儿往后拦了拦,目光一直紧盯着举刀杀过来的男子,见状左手一翻,已拈了几根毒针飞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她脚尖一点,也跟着往前跃去。在离短刀还有几寸距离时,又飞快地转了身子,绕到了两人身后。
男子见到毒针袭来并不惊讶,手中短刃挥动,舞成密集的盾,将几根银针一一击落。另一人寻到空隙,见华以沫绕到他们身后,也跟着一转,手中短刃砍甩过来。那明明不过半米长的短刃,忽的又从刃尖甩出半个圆刀来,连着着中心的轴点,飞快朝华以沫伸出的手臂削去!
华以沫身子忽然软若无骨地向一旁倾弯下去,手臂也跟着下沉,避过了那突如其来的刀刃,指间的针再次弹射而出。
那两人却配合得极其默契。与华以沫对打的男子见势一转,已将针挡开并旋开身去,另一人的刀却在华以沫弯身之时跟到。也是同样地甩出圆刀来,角度刁钻地勾劈向华以沫的腰际。
眼看着刀刃要割破华以沫的衣衫,本以为对方会避之不及的男子,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到华以沫一直背在身后受伤的右手突然伸出,然后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拍向刀刃。
男子冷嗤一声。这武器乃是他与哥哥独特之技,刃可断发,薄如蝉翼,又有着出招诡谲难防的特性。碰到任何人,初次遇到这般古怪的武器,都会有些不适应。何况他们两人功法皆以此刀专门习练,彼此之间又相辅相成,死在双刀之下的人不下数百。如今竟看得华以沫徒掌来攻,不禁有些嘲弄之色。
华以沫并不抬眼看人,转瞬间手掌忽微微变了弧度,身子往后一仰,手心便贴着刀刃飞快地滑过去。她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动,这才又猛地抬起头望向男子。
一切发生得太快。男子只见刀刃上血痕一现,唇上忽落了一点湿润。有淡淡的血气夹杂着一抹腥气传入鼻中。他一时也不在意,只凝了神又要回刀去砍。那奇特武器在他指尖飞快转了个圈,圆刀便也跟着打了个转。一旁的华以沫眼见正尽了去势,身子兀自往后倒,男子的刀就在此刻也跟着迅速落下。
华以沫眼也不眨,紧盯着鼻尖不远处贴过来的刀刃,脸上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刀锋的寒意。她垂下的右手有鲜血顺着手心纹路一路从指间滑下,流出的血依旧是黏稠的墨绿之色,滴在深灰色的地上,几乎要融入夜色。如果瞧得仔细,还能注意到华以沫的指尖泛着诡异的苍白,尤其是指甲,更是白得不寻常。
正在华以沫的身子往后仰得几乎要贴在地上,乍一眼望去好像整个人都折断一般时,下落的刀尖也眼看着要在华以沫脸上剐下一块肉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那悬在华以沫脸上的刀突然一顿。
持刀男子的眼缓缓睁了大,嘴唇也跟着张了张,不知何时唇色已泛了异色。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顿住的右手紧跟着又是一颤。
出事的正是兄弟两人中的弟弟。另一人很快发现了对方有些不对劲,正欲开口询问,视线里已看到华以沫趁机脱离了刀刃范围,左手甩出,银光在夜色里一闪而过。哥哥脸色一白,也顾不得说话,下意识地将弟弟用力一推,自己也向另一边退去。
银针消失在黑夜中。同时有一声沉闷落地声随之响起。
方站稳身形的哥哥神色一惊,抬脚便要奔去,却有一道身影更快地落在男子身旁不远处,在他怒瞪的视线里,有银针轻轻巧巧地没入了躺倒在地的男子身体里,只引起一声短暂的闷哼。
那地上的身影,再没了动静。
做完这一切,那个身着白衫宽袍,一身男装的女子方回过头来,视线直直地对上了他。
那触及目光冰寒。在这入冬的夜色里,对方虽不过一个年轻女子,整个人却都似冒着一股寒气。白皙的脸与鲜红的唇,束起的青丝在背后随着夜风轻扬。一只右手几乎浸透了颜色诡异的鲜血,轻微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这一切带来的震慑,都很快被巨大的愤怒与悲伤所覆盖。男子的神色很快杀气腾腾起来。
虽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身为刺客,是分分钟将脑袋悬在腰带上的事,然而没有想到会是在今夜。
今日是立冬。他们兄弟二人原本还约好,等任务完毕,便去有名的红魅馆和流香苑喝一喝花酒,好看看这花城是否真的名符其实。计谋是魑主让人传达下来的,据说是按照鬼医的性子专门策划,甚至这毒,也是特地为鬼医准备。他们兄弟两对魑主一向敬畏,自是放心得很。而事实上,计谋也的确是成功了。
只是,鬼医并未立即毒发,却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许还是低估了对方。更没想到不过几个照面,已有一人败下阵来。
远处,睁着眼死去的那张熟悉侧脸正对着男子,眼底已是一片灰暗。而唇色上浓得像是蘸了墨,又散发着隐隐幽绿。一张脸更是变得铁青而无血色,眉间鬓角甚至起了霜雾般的白汽。整个人看上去凄凉得很。
这些,都让男子的目光染了怒火。
站在一旁的华以沫,却只是冷冷地望着之前扮作贼盗的男子脸上在看到同伴死去之后,神色愤怒地举刀朝自己杀来。她的整条右臂冰寒之感刺痛如针扎,勉强被她压制在一处才不至于扩散。脸上依旧不动声色,也并不惊慌,心底沉静如水。她知道有一双眼睛时时刻刻在注视自己,虽然没有发出声响,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自己的身上。华以沫不愿露出异样让苏尘儿担忧。更何况是此刻危急关头,万不能留下这人造成祸害。
因此,男子杀到的同时,华以沫目光一晃,已偏了身子避开,同时左手挟着银针朝男子腰间拍去!
漆黑夜幕犹如无尽深渊,将一切笼罩其下,透不出半点光亮。凄清街道上,之前仅有的三两之人也被惊吓得跑了走。而在华以沫三人没有注意到的遥遥屋顶之上,正站立着两抹身影。
“这小身子骨倒是不错。”夜风凛冽,衣袂猎猎之声中,有轻笑声响起,“竟连沼毒草的毒都奈何不了她,阿魉可又输了一局呢。”
听到同伴声音,另一人目光瞥过来,只一眼便又转了回去,淡淡道:“他都死了,你还闹他么。”
稀薄月光映照出两张绝色。一人柔婉,一人清魅。正是之前在红魅馆的红烛与甘蓝。
甘蓝闻言显然一顿,随之语气一转,忽转头嗔了一眼身旁女子,出声抱怨道:“喂,你作甚方才对那苏尘儿这般温柔,到我这就似换了个人般。我便这么不招你待见?”
这一次,红烛转过来的目光停留的时间终于久了些。这般过了片刻,才垂下眸去,有放软的声音从女子唇瓣低低吐露:“流霞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把心思都写脸上了。”甘蓝语气颇有些不以为然,“这都几年了,你还是想着你那柳姐姐。”
红烛垂着眸没有说话,唇角不着痕迹地抿了抿,沉默下来。
甘蓝扫了一眼,知晓对方不愿提及那人,也不再多言,只把视线转回了街上的争斗之上,顿了顿,方压低了声音道:“暗王是个聪明人,暂时不会要苏尘儿的命,你何必亲自过来一趟?你可知帮这苏尘儿,结果许是比判楼之罪还要得罪暗王。”
红烛闻言抬眼望向身旁女子,柳眉微蹙,神色有些踟蹰。沉吟了片刻,方忽道:“小主既发现了我跑来红魅馆偷偷找苏尘儿,为何不与人说?竟还亲自过来……”
“你是我手下,我为何要与他人说?纵是要罚,也该我来不是?”甘蓝略微扬了扬声音道,“何况你既犯了错,我自是要来逮你的。”
红烛低下头去:“小主说的是。若有所罚,流霞愿意领罪。”
“领罪倒领的干脆。”甘蓝揶揄,“想来犯错也犯得很无悔罢?”
“我……”红烛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解释下去。
甘蓝还想说些什么,下面却已经有了胜负。华以沫不知何时已将手里带针的丝线缠上了男子喉咙。一根银丝被绷得像是随时都会断掉。男子双眼瞪如铜铃,反手试图去抓华以沫,然而无意触到对方垂在身侧的右手,忽然猛地缩了回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这沼毒草很厉害么?”红烛忽然开了口,神色不明道。
甘蓝瞥了一眼对方,懒懒地应道:“自然。阿魉虽武艺不精,医术却的确是承了妙手回春刘道因的衣钵,还是有几下子的。外人只道刘道因医术高超,却不知他更性喜研究毒术,乃是刺影楼之人。阿魉从小对医术颇为痴迷,一旦遇到些好的医学珍本,都会忍不住动心。”顿了顿,甘蓝的口气缓下来,望着下面那个一身白衣,面容冷漠的女子道,“华以沫她姐姐也是倒霉,被阿魉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她们家的《华氏十三针》乃古时华佗传世之作,主张以针入医道,刺穴平气血。只是最后那无辜女子是被害了,阿魉却没得到珍本,如今还被寻仇的妹妹杀了。不过阿魉生前研究的这沼毒草,为极寒之毒,这华以沫的身子本就偏寒,怕是不好受才是。虽不至于一下子要了鬼医的命,对身体根基却有很大损伤。”甘蓝俯视着在丝线里濒临死亡的男子与不为所动的华以沫,唇角勾了勾,“我也很好奇,她会不会度过这一关。”
一旁红烛却已在甘蓝的话里眉头蹙得愈发紧。
甘蓝虽一直注视着华以沫,却似有所料般道:“也不是苏尘儿受伤,你怎仍是不太高兴的模样。”说着,甘蓝缓缓偏头似笑非笑地望向红烛。
“我只是觉得,她们两个不太容易罢了。”红烛闪躲着视线垂下眸去,望着被缠住脖颈的男子终于在华以沫手里断了气,目光带着一抹叹息。
华以沫望着男子的身子软软地倒下去,随手丢掉了手里的线,方低低喘了口气,抬头正望见苏尘儿沉凝着脸快步走到自己身前。她正要说话,却见苏尘儿伸手便来抓自己一直垂着的右手。华以沫尚冷着脸没有回转,只连忙往旁一旋避开了苏尘儿的触碰,出声阻止道:“莫动。有毒。”
苏尘儿眉头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