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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而不腻(养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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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见秦岚离开前说:“我给了那个女人很多钱,她会把你带出三千港。”
  团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三千港,她也不想出去。
  她说:“我不去。”
  秦岚笑她天真;到时候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在团子的认识里,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样子;会像毛爸毛妈那样天天吵架,会像凤凰川乌那样,从小就在一起,也会像巷尾的爷爷奶奶那样,白头到老。
  她今天又见识到一种,就是像秦岚这样,强求。
  团子知道,如果她不回家,会有很多人想她的。
  毛妈,毛爸,毛毛,恩,还有盛赞。
  他们应该会因为太想她而哭吧?
  盛赞哭的样子她没有见过,也不想让他哭的。
  她在床单上蠕动得像只毛毛虫,滑稽的用脸撑起脑袋,双脚触碰到地板,歪歪扭扭想要站起来,因为重心不稳下一秒重新摔在床*上。
  要快点站起来,才能回家。
  隔壁的申银又添加了男人的粗喘,女人在求饶:“慢一点,轻一点……”
  团子从不知道,原来女人会这般柔弱,会这般哀求,他们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对她一点都不好。
  当然,再过几年,她就会知道,隔壁的男人对女人很好,是现在的她不能理解的好。
  而隔壁的女人并不是在哀求,她是在撒娇。
  她不是真的想要慢一点,轻一点,她的台词是:快一点,再重一点!
  ***
  在一声近似于杀猪的嚎叫中,团子终于站了起来,她热得满身汗,头发一缕一缕的粘在脑门上。
  环视整个房间,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这里楼层太高,她不能往下跳,会变成肉泥的。
  她如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至卫生间,用脑门顶开顶上的灯,发现自己排队买来的奶茶被仍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恩……以后再也不买了。团子心里一颗小小的叫做希望的泡泡,碎掉了。
  她看见台子上的壁橱里有一片供客人免费使用的剃须刀片,这个东西她很熟悉,从前的每一天早晨,都能看见老爹向着阳光,一点点刮掉脸上有些泛白的胡渣,再小一点的时候,老爹还喜欢用胡渣蹭她的脸。
  团子尝试了一下,壁橱太高了,她不够高。
  她踮起脚尖,肚子靠在水台上做支撑,却还是无法拿到。
  目光,从壁橱滑至面前的镜子。
  几乎没有留出顾忌后果的时间,团子向后跳了半步,又快速向前倾了身体,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使尽全力撞了上去。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镜子碎成几块,刚刚冲得太快,镜子太薄,像是直接撞在水泥墙上,团子现在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额角有温热的液体往下淌。
  她笨重的挪开脑袋,镜片碎在下面的洗手台上。
  隔壁已停歇,卫生间里顿时静得不得了。
  血珠啪嗒啪嗒溅在洁白的洗手台上,让人看得惊心。
  团子没觉得怎么疼,就是有点晕乎乎的。她又跳了几步,转身背对着洗手台,捏住了一块大小正好,并且非常锋利的玻璃碎片。
  ***
  与此同时,三千巷内,一个漂亮的少妇坐在了盛记堂内。
  她说:“当年我还年轻,只身一人生下孩子却无法养育她,这些年我很愧疚,一直想要补偿,如今我想带她走,去更好的地方上学念书,再大一些就送她出国留学,请体谅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把她还给我。”
  盛赞单手插袋靠在墙上,毛毛坐在竹椅上抽完一支烟,看戏般鼓鼓掌,问:“演的不错,还有没有?继续啊?”
  盛赞看了看团子门背后贴着的课程表,今天下午第一堂是数学课,她好像最怕数学课。
  每次家长会结束,律师都会呈上一本厚厚的会议笔记,盛赞有空就会翻一翻,老师对他家丑团子的评价很中肯,简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存在感,虽然成绩不好,但很努力。
  毛毛站起来伸个懒腰,说:“好累,回去睡一觉。”
  刚走到门口,盛赞的一只黑色手机就响了。
  两人皆是一愣,毛毛快步走回来,一手掐住了少妇的脖子。
  盛赞接起来,听凤凰说:“老大,团子不,不见了。”
  她也会有口吃的时候,因为太害怕。
  川乌默默搂着她,川芎低头看书,凤凰将手机砸过去,“川芎你想死是不是!”
  川芎抬起头,不想多说什么。
  他们受命保护团子的安危,今天盛赞吩咐过,不能让团子离开他们的视线,是他,敌不过她哭肿的双眼,放她去天真一回。
  现在是不是已经见到妈妈了?是不是很开心?千万不要忘记回家,不然他会被打死。
  ***
  少妇一下被两个男人齐齐蹬着,吓坏了,哆哆嗦嗦的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收了那人的钱,那人要我带走那个小女孩,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以后也会对她很好的,我发誓……唔!”
  她突然不能出声,纤细的脖颈脆弱无比。
  “对她很好?呵……”毛毛将自己的脖子拗得咔咔作响,“你会把她转手卖掉,她才十几岁,正是好调*教的时候,你可以卖她到妓*院,转手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掌握三千港所有灯红酒绿的毛爷爷最清楚。
  一个还没发育开的小女孩能卖多少钱?或者说,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能做什么用。
  端茶倒水?那就很便宜了。
  扔上具有某种特殊癖好客人的床?那就很值钱了。
  第一次?再加一笔。
  毛毛越想越生气,要把这个女人扔进海里喂鱼。
  盛赞另外一只手机又响了,秦岚说:“我说到做到。”
  所以说,这个无知的少妇只是被利用来拖延时间的。正当盛赞与毛毛心不在焉听她一番谎话时,团子已经脱离了凤凰的视线。
  “她在哪里!”盛赞冷冷道。
  “我在上次的酒店等你。”秦岚说。
  等盛赞去了,她有团子在手,到时候她要让盛赞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因为这个丫头是盛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
  看他那么宝贝的样子,太好了,秦岚决定,要上了他,然后不要他。
  让全三千港的兄弟都知道,他盛赞只是她秦大小姐的陪*床,是她先玩腻了不要他的。
  ***
  毛毛不让盛赞去,在毛毛看来,秦岚就跟他店里最隐秘房间里的变*态没什么两样。
  盛赞说:“怕什么。”
  毛毛问他:“如果秦岚上*了你,你会反抗吗?”
  盛赞想了想,“我硬*不起来的。”
  毛毛:“……”
  被掐住脖子的白痴少妇:“……”
  盛赞说:“所以,她怎么上*我?”
  可在毛毛看来,秦岚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如果脱*光了……
  盛赞说:“她已经脱*光过了,我没有*硬。”
  毛毛:“好吧,你去吧……”
  盛赞说:“等我消息,把团子救出来。”
  毛毛:“你放心。”
  正说着,三千巷口忽然窜进来一只小动物,她跑得飞快,迎风扬起的刘海下是红艳艳的血珠子,她不在乎的抹掉混进眼睛里的血,边跑边喊:“我,我回来啦,哥,哥哥。”
  “团子!”毛毛大叫起来,可盛赞使了个眼色,他只能先去处理掉某个想骗钱的少妇。
  等团子跑到近前,家里只有盛赞叼着烟靠在墙上,她从今往后再也没见过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
  她的头有点晕,她怕自己一脸血会吓着凤凰他们所以没有回学校去,她第一时间想回家跟盛赞道歉,她知道自己错了。
  盛赞就看着那一脸血的姑娘走到他跟前,说:“对不起。”
  盛赞狠下心不去看她的脸,转身背对着团子,讽刺道:“你看看你的脸,跟那个女人像吗?”
  确实,那个女人很美,与团子很不一样。
  团子如被遗弃的小狗,蹲在盛赞脚边,一动不动,她觉得哥哥在生气。
  她的手指在滴血,刚刚送她回来的好心伯伯都吓坏了,她将川芎的钱都给了那个伯伯,那些钱被血弄脏了。
  现在,她脑袋上的血弄脏了盛赞的裤脚。
  盛赞像妥协一般叹息道:“如果真的想走,等你成年了,我会送你出去。”
  然后,第一次学着毛毛的样子,揉了揉团子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团子会拿枪,居然就有人问我会不会帮盛爷打手枪。。。。。。给跪了。。。。。。。好机智!!
  变美貌应该是在下一张,今天就两更


☆、第34章 放你自由3

  他执起她的手;细看上面的伤口;单从这些就能知道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团子;说:“起来了,包扎一下。”
  消毒伤口;用镊子夹出玻璃碎渣;确定不需要缝针后,上了伤药,用细纱布包裹起来。
  团子还没看够;就被盛赞戳了戳脑门;一阵刺痛让太阳穴扑通直跳。
  盛赞心想,挺硬气的;不叫痛。
  其实团子是不敢叫痛,现在换成她家母毛毛试试看,她绝对是会呲牙皱眉满床打滚的。
  盛赞撩起她额前的头发,暴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他的手顿了顿。
  团子见没动静,抬起头来看盛赞,见他好像愣住了,就抬手想摸一摸自己脸上的伤。
  缠着纱布的手指头还未碰上,就被盛赞拦住,他这回下手很轻,用棉签沾了药汁点在她脑门上,有些刺刺的疼,还有些微微的凉,团子闭上眼,扬起脸。
  近在咫尺的小脸十年如一日的不怎么好看,但却十年如一日的陪伴了老爹,然后转交至盛赞手中,他打从一开始就定下注意,养这丫头至成年,然后送她走。
  走远一点,三千港不适合她。
  团子脸上的血渍干涸一片,消毒清洗一番后被盛赞拉倒太阳地里细看,她这时才有些后怕,如果破相了,怎么办?
  盛赞轻轻吐口:“算你命大。”
  伤口不怎么深,只是因为划破的口子数量太多,所以看起来挺严重,现在清干净了,照样用药粉敷着,缠上白纱布,过个几天就能痊愈。
  等这一切妥当,团子捂着脑袋对盛赞说:“晕。”
  当然晕了,拿脑袋去撞墙,怎么能不晕?盛赞指了指床:“休息吧。”
  ***
  团子躺在床上,听见门口有毛毛的说话声,她面前支起脑袋去看,屋檐下,毛毛与盛赞抽着烟在商量什么。
  她有些奇怪,毛毛为什么不进来看看我?我都受伤了。
  她不知道,她家母毛毛现在非常生气,要杀个人替她报仇。
  但被盛赞阻止了,盛赞说:“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毛毛急的跳脚,“那我家宝宝的血就这么白流了啊!”
  盛赞幽幽的对他说:“二毛,你看到了,这里这么危险,迟早我是要把她送出去的,你做好心理准备。”
  “……”毛毛顿时不能言语,他扭头去看,看见他家宝宝缠着一圈白纱布,好奇的眨着眼睛。
  “……恩。”良久,毛毛回应一声。
  盛赞拍了拍他的肩,冲门内低吼:“看什么看,躺下!”
  咚!团子躺的太着急,后脑勺撞在床头。
  一个小时后,少妇被割掉了舌头扔在秦岚常去玩的酒吧门口。
  一条舌头,是她欺骗了团子所要付出的代价。
  秦岚今天再一次失败了,心情不怎么样,出来喝杯小酒,却碰上这晦气事,气的啊啊大叫。
  盛赞暂时不敢动她,只能如此,给予警告,将这件事按下。
  当天晚上,川芎跪在初雪堂的祖宗祠堂里,被川老爹用鞭子抽得浑身是伤,川乌上前拦住川老爹又要挥下的鞭子,喊:“爸,别打了!”
  川老爹反手一鞭抽到川乌身上,川乌闪得快,只被鞭尾扫到。
  凤凰被拦在门外,她不是川家人,不能进祠堂。她是真的着急了,长这么大就没见川老爹动用过家法,那样忠厚的老爹,有一天也会这样挥鞭子。
  “呜呜……”凤凰大哭,“川伯伯您别打了,求求您别打川芎了。”
  她与兄弟俩一齐长大,打在哪个身上,她都不愿意见到。
  从来都宠着她的川伯伯,这次却不顾她的哭声,祠堂内阵阵鞭响,挨打的人从始至终没喊过一声。
  川芎向来硬气,跪得很直,背脊挺拔,应向川老爹的责罚。
  川乌听见凤凰在哭,也着急的劝川芎:“哥你认个错,快点认个错!”
  他只在这种时候会喊他哥哥。
  川芎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眼,他没有认错,他放走团子去找妈妈这件事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骗了团子的人。
  他对团子感到抱歉的是害她受伤了。
  ***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团子现在的情况,但他老爹会这样动用家法,就说明了一切。
  川老爹再次抬起手时,祠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盛赞一身黑色风衣,脸色不虞的走进来。
  川芎身上的衣服都被打破了,一道道的鞭痕又深又长,往外淌着血。
  他抬头看向盛赞,问:“她怎么样?”
  盛赞坐在上首,未发一言,川老爹见状,忙挥动皮鞭,再次抽向地下的川芎。
  川乌向盛赞求情,川芎勉强发出一点声音:“川乌你出去!”
  “哥!”川乌不肯。
  “闭嘴。”川芎说完,又低下头去。
  他开始不愿看着高高在上的盛赞。
  川乌最后被带出了祠堂,与门口哭泣的凤凰抱在一起。
  在川老爹毫不手下留情的鞭声里,盛赞说:“我是让她多一点朋友,没有让你带坏她。”
  最后,鞭子被抽断,一节飞到墙上落下,川老爹被震得虎口发麻,川芎倒在地上。
  盛赞看完这场鞭刑就离开了,他没说让川芎从团子眼前消失,让倒在地上的川芎松了口气。
  川乌闯进来背起川芎,凤凰在门外等着,为川芎披上一件外袍,两人将他送回房间。
  团子与川芎同时都请假一星期,让班上同学猜测纷纷,每天凤凰与川乌冷冷清清的来上学,看着身边的空位,心中烦躁。
  团子与川芎是天平上的砝码,在凤凰的心里这杆秤摇摇摆摆,终是偏向川芎。
  凤凰对川乌说:“我有点讨厌团子。”
  那天,川芎高烧,梦里说起胡话,他说:“妈妈。”
  凤凰从五岁以后就没听川芎和川乌提起过他们的母亲了。
  ***
  川乌让凤凰坐到川芎的位置上,这样身边缺了点什么的感觉就少了些。
  一周以后,团子来上学了,照说川芎伤得比较重,应该多休息几天,可那天,他还在站在校门口,与团子一起进教室。
  他穿着长袖校服,脸色有些发青,团子满手的白纱布,笨笨的拿笔写字,川芎沙哑的问她:“疼吗?”
  团子将手藏起来,说:“不疼。”
  第二天,团子拆掉了手上的纱布,指腹上依稀可见还没长好的伤口,她给凤凰买了奶茶,抱在怀里进来,献宝般递过去。
  因为她明显的感觉到凤凰对她的冷落。
  也是呢,自己跑掉了,她一定担心的。
  她说:“小鸟,我知道错了。”
  她以为这样就好了,可凤凰却推开了那杯奶茶,转身与川乌说起话来。
  团子想,难道是我说的太小声了吗?她顶着那颗缠着白纱布的脑袋挤在凤凰身边,想让她跟自己说说话。
  凤凰不是个能藏得住话的姑娘,她呼的站起来,对团子说:“你跟我来。”
  团子跟着凤凰去女厕所,里面的女生见凤凰脸色很不好,也不敢多说话,提着裤子跑出来。
  只有团子与凤凰的厕所里,团子主动去勾凤凰的手,却被甩掉了。
  凤凰很生气的说:“我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为什么不听?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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