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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何处-归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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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凌霜雪一提气,四肢百骸便剧痛起来。她咬了咬牙,终于放下颜面决定喊人,“来人,来人!”
“凌少主,有何吩。。。。。。咣当!”打水的侍女推门而入,看到屋内的场景,大惊失色,“有。。。。。。刺客。。。。。。。有刺客!凌少主受伤了!”
“蠢货。”凌霜雪瘫软在原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萧雨凡赶到时,两名白衣蒙面女子正拖着那个粉衣服的小姑娘往外走。另外两名则一动不动跪在门外。
屋内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们两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扶我?!”
萧雨凡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自己估计是喝多了错进了夫人的别院。直到看清被搀扶出门的人,他才放下心来。凌霜雪的一张脸苍白如纸,又满头大汗。
凌霜雪往那边看过去,确定只来了萧雨凡、织月楼护法和管家三个人,眼神稍定。幸好萧雨凡还不是那么蠢。今日全武林的人都在,要是自己为一个小女孩重伤的这件事传开了去,蓬莱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让凌少主受惊了。”萧雨凡依旧是笑眯眯地走近,“我这就找大夫替。。。。。。。”
“不必。”凌霜雪瞥了眼一旁半死不活的粉衣女子,“我在紫云山庄遇袭,你自然是脱不了干系。只是今日我有事在身,先走一步。待你夫人回来,你们再一起亲自来向我赔罪吧。”
萧雨凡站在路中央,没有丝毫让路的自觉,“如凌姑娘所言,事是在我这里出的,自然不敢劳烦贵客亲自处理。这个刺客,还是交给紫云山庄吧。”
“人我必须带走。”
萧雨凡自顾自笑着,“请姑娘放心,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凌霜雪眼神冷厉,“我说这个人我要定了!”
萧雨凡视若无睹,挥了挥手,“阿毛,把人带下去。”
“你敢!”凌霜雪一声令下,竟另有七八人从天而降,将萧雨凡三人团团围住。
萧雨凡笑得越发灿烂,“凌少主来喝个喜酒,怎么带了这么多人?我记得当初只给蓬莱发了一张请帖吧?”
“得罪了,萧庄主。”凌霜雪微微冷笑,看向一旁示意蒙面女子带泠然离开。
“是我得罪了,凌少主。”萧雨凡话音刚落,只觉天色一暗,别院四周的围墙和屋顶上,凭空冒出了一排弓箭手。
萧雨凡自己转了个圈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这新定制的服装不太好看呐,黑漆漆的像群乌鸦。”
“扑哧……”气息奄奄的小姑娘忍不住笑起来,虽然一张口就是大口的血吐出来。
“萧雨凡,你真敢动手?!”
萧雨凡拱了拱手,“凌少主,你尽管放心。这件事紫云山庄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你看你也伤得不轻,不如就在客房稍事休息,待我夫人回来替你看看。来人呐,把刺客押下去。”
打水的侍女一改之前的惊慌失措,淡淡然抱起满身是血的女子,跟着萧雨凡出了别院。
穿过长廊,远远能望见石桥下负手而立的墨衣人。
墨衣人转过身,哑声道,“姐夫,有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的规矩我不懂,江湖中人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六、不复相见
泠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车厢顶蓬。
墨衣女子靠在角落里,似是睡着了。小黑趴在她腿上也在睡觉。忽而察觉到什么抬起脑袋东张西望一番,什么都没发现,又重新趴了回去。
“笨蛋。。。。。。哎哟。。。。。。”泠然一说话,五脏六腑便撕心裂肺地痛。
小黑听见声音再次转过脑袋,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她半晌,终于“汪”地一声蹦了起来。
落声被吵醒,手疾眼快扯住小黑的尾巴将它拖回身边。
“汪汪!”小黑摇着尾巴不满地叫唤个不停。
“她受了伤呢。”落声拍了拍小黑的脑袋以示安慰,抬眸看着车厢另一边的重伤者,“感觉如何?”
泠然扁了扁嘴,拉长声音,“疼……”
“疼也是活该。”落声打开暗格取出药箱,顺便把小黑关了进去。她扶起泠然使其背对自己,“忍着点。”
第一针刺入的是脊椎正中的天突穴,泠然“唔”地一声,眉头微蹙。
落声出手迅捷,第一针刺入后,璇玑、华盖、紫宫、玉堂、檀中五穴已然一痛,竟是五根金针瞬间一起刺入。刺痛只是一瞬,然后气脉就为之一畅!
施针完毕,落声又倒出一粒药丸令其服下。
泠然匆匆咽下药丸,“先生。。。。。。”
“凌霜雪没有死。”落声未等她开口,便已说出了答案。
“可我。。。。。。”
“她不过伤了经脉,没有性命之忧。”落声收拾好金针,将小黑从暗格里放出来。傲娇如小黑,趴在里面一动不动。落声也不管它,将药箱往旁边一搁,“泠然,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没忘!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你马上就要嫁给织月楼主了。尹捕头说,蓬莱岛和织月楼已经结盟。如果你若真杀了凌霜雪替我姥姥报了仇,你如何向薛楼主交代?”
“我为何要向他交代?”落声突兀地一笑,换了话题,“泠然,你若报了仇,接下来的人生想怎么过?”
“嗯?”少女认真想了想,“我想跟着你,济世救人。”
“济世救人,济世救人。”落声重复着泠然的话,将手指搭在药箱上不经意轻叩几声,静静笑开,“泠然,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嗯。”少女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小黑默默地趴在一旁,也“呜呜”叫了两声。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落声尚未回答,忽而微蹙了眉,“他们来了。”
“谁?”
“蓬莱。”紫云山庄毕竟不是武林世家,也没有正当的理由,拖不住凌霜雪太久。
泠然倒吸一口凉气,“先生,是我连累了你们。”
落声从袖中掏出面具戴上,波澜不惊,“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
“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重重的马蹄声包围了马车。
“落声,你出来。”从声音听起来,凌霜雪这三日似乎恢复得不错。
落声从善如流,掀起帘子下了车,“凌姑娘,好久不见。”
“把那个丫头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凌霜雪骑在马上,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凌姑娘想追究什么?弑亲之仇?”
凌霜雪被戳中痛处,转念一想恍然醒悟,“你是故意被擒的?”
“嗯。”
“你说的什么药引根本就是想引我前去?”
“对。”
“你在叶虚怀手下救我,是为了我不落入他人之手?”
“那个还真不是。”落声轻咳一声,“不小心被石头绊到,正好摔在你们中间而已。”
“。。。。。。”凌霜雪抚了抚额,一时哑然。
“好啦,时候也不早了。”落声手搭在眉骨处抬眼看了看天色,语重心长道,“凌姑娘你有伤在身,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凌霜雪的眼角颤了颤,“你再说一遍!”
“闲扯了这么久,他们终于到了。”
大地微颤,飞扬的尘土中,数十铁骑出现在山道尽头。
绯衣女子瞳孔皱缩,“织月楼!”
“凌姑娘,后会有期。”落声略一点头,转身往回走。
“织月楼又如何?”凌霜雪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竟不管不顾猝然下令!“车上所有人,杀无赦!”
落声挑了挑眉,长袖轻拂堪堪化开了背后的杀招。身形如鬼魅,刹那间已出现在绯衣女子的马前。
绯衣女子居高临下,冷眼看她,“落谷主真是深藏不露呐。”话音未落,左右蒙面女子齐齐上前,双剑合璧!
落声手上无剑,只一抬手,却有无形剑气破空而来!没有人看清她的招式,只有“铮”地一声,双剑竟应声而断!
墨衣女子翻手为掌,双掌齐出,震得两人踉跄着后退数步软倒在地。凌霜雪大惊失色,拔剑而起。只是重伤在身,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
落声脚下步法一变,竟凭空消失在原地。下一个刹那,已无声无息出现在绯衣女子身后,“这一掌,是你欠泠然的。”
“落谷主,手下留情!”掌风将吐的刹那,一支长箭破空而来!
落声眸色一黯,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长袖轻扬堪堪将长箭纳入袖中。有了这一瞬间的空当,凌霜雪得以反手出掌相迎。
落声踉跄着退了三步,胸口血气翻涌。然后那一掌之后,凌霜雪却如同一只折翼的燕,直直坠出去三丈之多!最终倒在地上,喷出一大口血来,随即昏迷。
铁骑已到跟前,迅速控制住余下的人。为首的年轻男子背着一张长弓,下了马,“属下来迟,落谷主受惊了。”
落声背靠着一棵树站着,双手拢在袖中,没有答话。
有人走去试探了绯衣女子的鼻息,冲男子点了点头。男子转身示意,“送凌少主回去。”
泠然红着眼眶趴在车窗前,张了张口又生生忍了下去。她知道落声已经尽力。织月楼已与蓬莱结盟,有那个男人在,就不会再容许别人动凌霜雪一丝一毫。
落声阖上眼,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能当着蓬莱的面如此,织月楼已是仁至义尽。
蓬莱的人马被遣走后,男子忽而屈膝跪地,“属下西泽,恭请苏姑娘回庄。”身后数十人跟着单膝跪地,身上铮铮铁甲发出金属特有的冷硬刮划之声。
落声看着对方笔直的脊梁,“你奉了谁的令?”
“楼主之令。”
“那是他离开之前的命令。”女子苍白如纸的半张脸上浮起凉薄笑意,“四天前,他的贴身影卫带了新的命令来,你可知道?”
西泽从始至终都跪在那里,姿势也无甚改变,“属下不知。”
“你们楼主的命令是,他与我,此生不复相见。”清清淡淡的口吻,仿若在述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年轻的护法抬起眼帘,眸中微讶。眼前的女子戴着面具,只露出黑如古潭的一双眼睛,深不见底。楼主临走前曾说,若他守不住她,便提头来见。西泽一念至此,定了定神,“西泽只遵楼主亲令。”
“是么?”女子无奈地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物,“敢问护法,此物如何?”
那双素白的手里,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玄色令牌。西泽只看了一眼,旋即低下头去,“见上弦令,如见楼主。属下谨遵姑娘号令。”
女子静静看着他,声音不悲不喜,“回去告诉薛清夜。苏叶自当,如他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七、缨子之争
山道尽头,尘土渐渐消散。背后是长河落日,血色夕阳。
落声阖上眼,“锦行,扶我一把。”
锦行匆匆擦净满手的血,近前搀扶。落声整个人倚靠过来,却轻飘飘地没有几分重量。
只走了一步,落声突然前倾,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先生。”锦行看着浸染了自己半个肩膀的血迹,僵在原地勉强保持着镇定,“我扶你躺下?”
“扶我上车。”落声一开张口,便有源源不断的血涌出来。原本苍白的嘴唇因为粘了血,艳的惊人。“快,他们也许会回来。。。。。。扶我上车,马上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泠然跌跌撞撞地从马车上爬下来,拽着落声的手就哭。哭道半途,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泪眼朦胧里,却见落声掌心握着一根金针。
泠然抹了把眼泪,将金针递过去,“姐姐,你看。”
锦行清冷的一张脸,在看清那枚金针的瞬间,血色尽失。与凌霜雪对掌之后,为了撑着说完那几句话,先生竟不惜用金针封脉!
“别哭。”落声抹了抹唇角的血,奈何怎么也抹不干净,最后只得放弃,“泠然,我大约要食言了。那一掌我已尽力,但是这个身体。。。。。。咳咳。。。。。。这个身体真的不行了。”
泠然不停地哭,“先生。。。。。。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不关你的事,咳咳。。。。。我本来就要死了。”
“别说了,先生,别说了。”锦行用丝绢捂住落声的口,再松开时,丝绢上除了大片血迹,还有暗红的血块。
落声瞥了眼丝绢,嘴角含笑,“你看,我的五脏六腑早就碎了,八年前从悬崖摔下的时候就碎了。我早就该死了,这八年本就是我佘来的。可惜老天的眼光不好,我大概是没法还他了。”
“泠然。你若想报仇,就拿着我写的那封信去见夏紫陌。她为了归墟咒印,定会答应你的。而且她是敢作敢为的人,处理凌霜雪的速度一定比我快。报仇之后,尽快离开。天高地远,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锦行,我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叶虚怀没有死,他如今在织月楼,和叶夫人在一起。今后的路,你自己选自己走。你要记住,你是锦行,世无其二的锦行。没有人可以左右你,唯有你自己。”
“我死以后,将我葬在师父身边。嘿嘿,做了她半生的徒弟,却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唔,不过很快就能见到了。”
“最后一件事。我的生死,落谷的所在,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现在很累。你们安静些,让我好好睡一觉罢。”
*
秋意渐浓,眼看入冬。
因是深秋,漫山的枫叶有些许昏黄黯然,整个山间一片萧索气息。
素衣的女子,背着药篓埋头挖着什么。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直起腰漫无目的地往山下望了望。
莽莽山野中,一袭紫衣飘飘荡荡而来。
这是她进入祁瀮山脉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泠然低头看了看脚边其貌不扬的一株草,微蹙起眉。这个人,该不会也是来找雪缨子的吧?
一念至此,泠然加快动作,三下五除二将那株草挖了出来。稀疏的叶子下,是一个类似人参的胖娃娃,只是颜色金黄。
“这位姑娘。”
泠然闻言一惊,这个人方才还在山腰,走得也太快了些吧?护了雪缨子在怀,女子警惕望过去。
眼前的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似桃花,一袭紫衣更衬得他风华万千。
“姑娘。”对方再次开口,声音淡淡的,也好听。
“嗯?”
“敢问姑娘,你手里拿的可是雪缨子?”
“雪缨子”三个字适时点醒了痴愣的女子,泠然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东西,脱口而出,“不卖。”
男子看着这个额头粘了泥巴的小姑娘,牵起嘴角,“姑娘真是冰雪聪明。”
“奉承也没用,雪缨子我是不会卖的。”泠然绕过对方,石耒也忘了拿,慌慌张张地往山下走。
男子不紧不慢地转身,看着女子跌跌撞撞的背影。“人可以走,东西要留下。”
“切……”泠然撇了撇嘴,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明抢不成?”
“姑娘言重了。在下不过提醒姑娘物归原主罢了。”
“呵……”泠然睁大眼睛回头看了他,“物归原主,你确定?”这雪缨子是她在祁瀮山脉转悠整整了大半个月才找到的,这个人居然说东西是他的!
“确定。”对方面不改色,含笑点头。
泠然飞起一个白眼,“这山难道是你家的?”
对方轻摇折扇,郑重其事点了点头,“这山的确是我家的。”
“你。。。。。。”泠然一个踉跄。山势陡峭,眼看着就要摔下去。只觉有手在她肩膀上一按,身形便稳住了。
再看眼前的男子,依旧摇着扇子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他救了她。
一定是先生冥冥中相助。一想到落声,泠然便不争气地红了眼眶,抱紧雪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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