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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天下 (全文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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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冰信以为真,跟在她身后,悄声说道:“哦,原来如此,你应该感谢相爷。若非相爷,恐怕你现在连走都不能走了,估计得被人抬出来。”
要她感谢他?虽然说,在刑堂上,确实是他手下留情。但是,她由太子身畔的红人公公沦落到监牢,难道就不是他的缘故?
“蓝大人说得也对啊!”花著雨不动声色地说道,袖中的拳头,却早已握得连指甲都陷到了肉里。姬凤离,等着,等你到了牢里,等着你被折磨的半死不活,我也来手下留情,要你也感激感激。
花著雨运气不错,这间成衣店铺既有男子衣衫也有女子衣衫,既然卖女子衣衫,就有女子需要的物品。只不过,蓝冰在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想买还真不容易。店里只有一个掌柜的和一个男伙计,可能是天晚了,估计女伙计已经回去了。直接买是不行了。
花著雨在男子衣衫这边随便拿了几件内衫内衣和几件男子外衫,快步到了里面换衣间,将身上的囚衣换了下来。她探头向外瞧了瞧,只听得掌柜的和那个伙计都在前面招呼蓝冰。试衣间的外面堆着许多布匹和货物,花著雨瞧了瞧室内无人,便翻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一些女子用品。随手拿了一块布,将衣服和女子物品全部包了起来,想了想,将一绽银子放在了布匹上。不然,一会儿掌柜的说她偷东西可就不好了。
她提着布包走了出来,淡淡对蓝冰说道:“好了,就这几身了,都挺合身。”说着,将手中的另一绽银子放下,快步出了店铺。
左相大人的车马还没有走,竟然停在了成衣店门口。车撵前垂着层层帷幔,此时被一双修长的手掀开,露出姬凤离那风华绝代的身影。蓝冰慌忙上前见礼,姬凤离抬眸朝着蓝冰说了几句话。蓝冰快步走了过来,道:“元宝,相爷让你上后面的马车!”
花著雨凝立在街头,冷冷凝起了瞳眸,冷然抬首望着他。
他却丝毫不在意地朝着她这边尔雅一笑,深邃的瞳眸在他笑容中灿若流星。街上行人在他倾城一笑中目瞪口呆,花著雨却心中一寒,眯眼瞧着他隐入到马车重重帷幔后。
她定了定心神,漫步朝着他的马车走去。
马车车厢很大,一袭便服的姬凤离斜靠在卧榻上,神情极是慵懒。他手中握着一卷书,随意翻动着,长睫下垂,掩住了如墨深潭般的眼眸。听到花著雨进来的声音,他动都没动,只是凤眸轻启,淡若浮云地朝她这里扫了一眼,便再次漫不经心地投入到书卷上。
花著雨轻轻蹙了蹙眉,掂着手中的布包坐在他对面是的榻上。每一次见到姬凤离,她都是极力压抑,可是心中还是有气往外冒。或许是因为她在军营里见惯了五大三粗的将士,鲜少有人能像姬凤离这般优雅闲适。她常常想,像姬凤离这样的人,杀人时会不会也是这般优雅闲适?这般一想,便回忆起当日他坐在监斩台上的样子。那时候,他果然也是这般优雅从容,丝毫不见动容。花著雨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世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姬凤离变得惊慌失措呢?
既然姬凤离不理睬她,她也索性不言语。只是蹙眉冷冷盯着他,她知晓,眼前之人,是她最难以揣摩的,也是最最可怕的。对付这样的人,最好是少说话,以静制动。
看得久了,她越发觉得上天不公。
姬凤离垂首看书卷的侧脸很好看,墨瞳半开半阖,一绺发丝从额前垂落,有种华贵而沉静的优雅,他看上去很专注的样子。
花著雨心中想着,有朝一日,他要是落到她手中,她首先,得先在他脸上划一刀,狠心人就应该配丑颜才是。
花著雨在心中正想着,根本没发现姬凤离的眸光已经从书卷上移到了她身上。他饶有兴味地眯了眯眼,淡淡说道:“这段日子,让宝公公受苦了!听说宝公公伤还没好,这瓶药,宝公公拿去敷吧!”长袖一拂,一个瓷瓶已经掷到了花著雨怀里。袖袂轻扬间,隐有清淡龙涎香弥漫开来。
姬凤离这样说,很显然是听到了方才自己说伤还没好的话,花著雨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热,应该是红了,幸亏这马车内的灯光有些暗淡,但她还是不自在地别过脸,良久才压抑下心中的羞耻,朝着姬凤离冷冷一笑:“谢左相关心,这么金贵的药,怎么能浪费在我一个奴才身上,左相还是收起来吧!”捏着瓷瓶,抬手一扬,朝着姬凤离的脸扔了过去,看似没用什么力道,但实际上花著雨却倾注了三分内力,恨不能将他唇角的轻笑砸碎。
? 遗憾的是,她没有如愿以偿,只见姬凤离慢条斯理地抬起书卷在脸侧一挡,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恰好挡住了瓷瓶,瓷瓶砸在了书卷上,再反弹了下来,咕噜噜地落在车厢的毡毯上。
姬凤离这才放下手中书卷,抬眸朝着花著雨望了过来,凤眸微微一眯,淡淡道:“宝公公,本相和你有深仇大恨?”
花著雨心底一凛,心想怎地一到他面前便失态了,当下静下心来,恨恨地说道:“左相以为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吗?你用人熊之计害得太子殿下入了监牢,害得他储君被废,害得他做不成皇帝,难道我不该恨你吗?”若说以前花著雨还有些怀疑,如今却是万分笃定人熊之事绝对是姬凤离所为了。他果然是支持康王的,眼看着康王要登基,整个南朝的大权已经落到了他整个左相手中了。
姬凤离怔了怔,唇角一勾,冷然笑道:“宝公公倒是聪明,这些的确是本相所为。”他倒是不再有所顾忌,“不过,你人虽聪明,识人能力却太差,皇甫无双他不配做皇帝。你对旧主如此痴情,真是难得啊。原来,这世间真有断袖!看来,要你心甘情愿跟着本相,还真不容易。”
花著雨袖中的拳头紧紧一握,才按捺住冲上去狂揍的冲动,她抬眸娇媚一笑,道:“我也知道太子殿下不成器,但是也的确对太子殿下旧情难忘,不过,所幸本公公陷得不深,还没有痴情到陪着他共赴黄泉。如今既然左相对我有意,我本身就是断袖,倒不介意和左相也断断。”
姬凤离显然没料到花著雨会这般说,他从卧榻上坐起身来,手肘撑在一侧的几案上,唇角讥诮扬起,眸光凛冽,“只可惜,本相并非断袖!本相怜你是一个人才,这才将你从牢里提出来,日后你便乖乖呆在相府,不要有任何不轨之心!”
“承蒙相爷看得起,元宝记下了!”花著雨定定说道,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如今,她陪着皇甫无双留在内惩院,的确是无用武之地了。少不得要到左相府了,所以,纵然心中极是恨,却还是隐忍了下来。
“那就好!小宝儿倒是聪明人。”姬凤离修眉轻扬,凤眸忽然一眯,道,“不知小宝儿从成衣铺买了什么?”
花著雨听了姬凤离这声小宝儿,心中有些恶寒。听到他又提到了自己的布包,手指忍不住抓紧了,口中却笑吟吟地说道:“不过两件衣衫而已,左相难道也感兴趣?若是想看,也无妨。”
姬凤离懒懒扫了一眼,道:“罢了,本相并不感兴趣!”
花著雨闻言心中一松,抓着布包的手便忍不住松了松,也就一瞬之间,眼前一花,一段白袖在眼前掠过,布包已经到了姬凤离手中。
“不感兴趣并不说明本相不看,小宝儿你太大意了!”姬凤离靠在卧榻上,手中托着布包,一抹戏谑的笑意从唇角漾开。
花著雨心中一凛,他怎么忘了眼前之人,是何等狡诈之人,只怕自己紧紧抓着布包的小动作已经被他看穿了。她几乎想冲上去夺回来了,但是心中却明白,她恐怕不是姬凤离的对手,布包很难拿回来。可是,她这布包里,放在在成衣铺里买的女子用品,若让他看见了,女子身份肯定要被泄露,该如何解释呢?脑中顿时疾如电闪,把许多理由都想了个遍,却听得耳畔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果然是衣服,小宝儿没有骗本相。咦?这是什么?”
花著雨抬眸,只见姬凤离斜靠在卧榻上,手中拿着女子用的布条好奇地问道。花著雨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如果现在有一条地缝,她一定钻进去。不过,好在她也是统兵多年的将军,镇定心还是有的。眯眼打量着姬凤离脸上的表情,只见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布满了不解。水墨深眸中,闪耀着一丝疑惑,很显然,他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花著雨原本正担心的不知所措,看到姬凤离这样子,一颗狂乱的心顿时平静了不少,她淡淡挑眉说道:“奴才还以为左相无所不知呢。这自然是用来包扎伤口的,很方便,左相如若想用,便拿去用吧!”
姬凤离凤眸眯了眯,勾唇笑道:“看上去倒是好用,不过,本相又没受伤,用这个做什么?”他打开布包,慢腾腾地将东西放到了布包中,扔还给花著雨。
“以备不时之需啊!真的不用?”花著雨好整以暇地说道。
“不用!”姬凤离靠在卧榻上,支着下颌,淡淡说道,“既然你伤没好,那这个药你最好还是敷上,不然包扎也是白包扎!”
花著雨这一次可没敢再拒绝,忙趴在地下,将方才摔落在地上的瓷瓶拿了起来。她靠在榻上,心中却翻腾了起来,真没想到啊没想到,堂堂南朝左相,一手遮天的左相,被南朝无数女子崇拜恋慕的左相,怎么也得有无数个红颜知己吧,竟然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不过,多亏了他的无知,她的女子身份暂时没有泄露。
马车在街道上逶迤而行,不一会儿到了左相府。侍从过来掀开车帘,花著雨抱着布包跳了下去。抬眸看去,朱红大门,十八级汉白玉石阶,门前两尊石狮,一个踏球而立,一个逗弄小狮。
这左相府,还真是说不出的气派和尊贵。入了府,便随了蓝冰,到了一处幽静的院落,据蓝冰说,这里是他的居所馨园。姬凤离没有把她安排到一般侍卫居住的院落,倒是和蓝冰居住在一个院落内,能和左相手下的三大名士之一居住在一个院里,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夜色渐浓,月华皎皎洒下万缕银辉。
左相府也是京城有名的宅子,后面靠着一座小山,后园风景极佳,姬凤离所居住的凤园从后窗子里可以看到满目的湖水和远处的青山。
此时,姬凤离凝立在窗畔,望着窗外的一湖碧水。湖面上栽种着睡莲,一朵朵花苞似开未开,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相爷,那边失手了!”铜手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禀告道,“温小姐已经被萧胤带出了我朝,若再想救出,恐怕更难了。”
姬凤离蓦然回首,清隽修长的身形逆着月华,俊美的脸上乍然覆霜。
“如何会失手?”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冷凝。
“原本就要得手的,可是听说东燕瑞王斗千金忽然出现,他们怕身份暴露,不敢恋战,只得罢手!”铜手无奈地禀告道,“如此,恐怕委屈了温小姐。”
姬凤离没有说话,淡淡月光流淌过他的面庞,在他的眼睫下投下一片阴影,眸中闪耀着意味不明的深沉。
“相爷,这个元宝你一定要留在府中吗?他说不定是北朝的探子,萧胤在狩猎那晚,奋不顾身地救他,他一定和北朝有瓜葛。”铜手疑惑不解地问道。
蓝冰在一侧笑语道:“铜手啊,正因为萧胤奋不顾身地救他,相爷才会留他在府中。他这个探子可不是一般的探子,这个断袖说不定也断到北朝去了。我可是早听说,北朝历代帝王,都有好男色之风的。”
姬凤离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冷凝,他想起花著雨在马车上说的那句话:如今既然左相对我有意,我本身就是断袖,倒不介意和左相也断断。这个断袖不光是断袖,还是一个处处留情的断袖。
“蓝冰,这些日子你可要盯紧他,最好不要给他单独行动的机会,晚上最好也和他住在一起!”铜手转首对蓝冰说道。
蓝冰闻言好似受到了惊吓,温雅的眼眸顿时瞪大了,忙摆了摆手道:“要睡你去,要我和一个断袖一起睡,万一他晚上狼性大发,我可受不住!”
“你怕什么,他就是断袖也是下面的,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铜手鄙夷地说道。
“那可不一定!”蓝冰依然摇着头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下面的?”
“看着就像嘛!”铜手瞪眼道,“再说了,他是太监,他还能是上面的?”
“都闭嘴!”姬凤离冷声说道,“相府戒备森严,他还能插翅飞出去,用不着这样!蓝冰你晚上警觉一点就行了。”他的声音暗暗沉沉的,看不清脸上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周身无形中散发着一丝冰冷之意。
? 铜手和蓝冰慌忙闭嘴,不晓得相爷为何突然心情不快了,踮着脚悄悄退了出去。
姬凤离凝立在窗畔,夜风从半敞的窗子里吹入,一袭白袍在风里飞舞,在朦胧的夜色中,迷离如同朦胧的月华。
馨园很幽静,是个不错的居所。花著雨居住的房间布置虽简单,但日常需要的物品却一应俱全,比之内惩院的牢房那是天壤之别了。若是别的和姬凤离没有深仇大怨的之人,或许会感激涕零投诚姬凤离这边。只可惜,她是花著雨!
花著雨梳洗完毕,便躺到床榻上歇息,每月里这几日都是极容易疲惫的时候。刚歇下,门口传来敲门声,花著雨只得起身去打开门,只见蓝冰一脸无奈地走了进来。
花著雨颦眉道:“蓝大人,还有什么事吗?这深更半夜你还不歇息?”
蓝冰抬眸望一眼花著雨,满脸警戒地说道:“我这不是来歇息了。我和你说,元断袖,你别打本大人的主意,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我有喜欢的女人,晚上你最好离我远一点。”蓝冰踱着步走到床榻前,翻身上床歇下了。
花著雨愣了,她原本以为这屋子是让她一个人住的,却原来是要她和蓝冰一个屋。在宫里,虽然花著雨也是和吉祥同屋的,但是,两人一向是分开值夜的,所以基本上等于一个人居住。难不成今晚要和蓝冰同榻而眠?
说起来也正常,她到左相府,本来是做下人的,下人们哪个睡得不是大通铺,她这还算好得了。不过,要想更好,想要独居一室也不是没有办法的,看蓝冰那神情,似乎和她睡在一起,他的贞操就没了一般。想到这儿,花著雨曼步走到床榻边,便去熄灯。
“元宝,不用熄灯了,我喜欢亮着灯睡!”蓝冰凝眉说道。
花著雨嫣然一笑,道:“蓝大人这么大人了还怕黑?那也好,亮着就亮着。蓝大人喜欢怎样就怎样。”说着,她掀开被子上了床榻。
蓝冰紧张地向里面靠了靠,看花著雨侧身向外,不一会儿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提在嗓子眼的心才沉了沉。
蓝冰相当纠结。
一个男人如果做了男宠,在世人眼里,就相当于女人了。那么,他今夜和这个断袖睡在一起,算不算是和女人睡在一起了,这算不算失了他的名节呢。
如此胡思乱想,一直没有入睡。冷不防身侧之人一伸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幽暗灯光下,只见那人半阖着眼,目光迷离,显然还在睡梦中,只是唇角挂着一丝笑容,分外的慵懒邪肆,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让蓝冰魂飞魄散:“美男,来,给爷笑一个,让爷亲一个。”
奶奶个铜手,让他和这个断袖同榻而眠,赶明儿他岂不是也成了人们口中的断袖,他怕要名节扫地,这可比睡个女人问题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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