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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隐天下 (全文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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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躺在地下的人一伸手臂,抱住了她的脖颈。
花著雨没想到萧胤喝得烂醉,手劲还这么大,那双铁臂将她搂的紧紧的。两人的身子瞬时贴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
男子特有的气息和着醇香浓重的酒气朝着她袭了过来,花著雨被酒气冲的一晕,正伸手要推开萧胤的身子,忽然感觉到脸颊上一热,然后是耳廓脖颈。
这个时候,花著雨才明白过来,萧胤在亲吻她。
而此时,萧胤的唇从脖颈上又移到了脸颊,向着她朱唇上压了过来。
花著雨有一瞬的眩晕,她几乎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萧胤竟然亲吻她!
她心中顿时大怒,但萧胤搂的很紧,她无法推开他的身子,便伸指点了他肋下的天池穴。
萧胤或许是真的醉了,竟然一点即中。搂着花著雨的双臂顿时软了下来,整个人缓缓向后倒了下去,重重摔在了草丛中,那双醉意朦胧的魅惑紫眸慢慢阖上了,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晕了。
花著雨一刻也没有耽搁,扑上去伸拳就揍。
她其实早就想揍他了,在他将她扔入红帐篷时,在他要废掉她的双手时,在他口口声声唤她军妓时。不过,因为她如今有求于他,是以从没想过要出手。但是,今夜,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他竟然敢趁醉非礼她,这不是找揍吗?
花著雨招招凛冽、拳拳见肉,使出平日里在训练场上砸沙包的力气,狠狠砸在萧胤身上,只打的他唇角流血。最后犹自不解气,又伸腿在他身上狠狠踹了几脚。
花著雨此生还从未对一个昏睡的无还手之力的人下过手,今夜是第一次。没想到这感觉真是……爽的很,心中的恶气顿时消了一半。
她伸出袖子,狠狠地擦了擦被萧胤肆虐过的朱唇,冷声道:“下次若是再敢非礼本姑娘,我让你……断子绝孙。”清澈的声音略带一丝慵懒,却有着掩不住的寒意。
她慢慢站直了身躯,整个人沐浴在水银一样皎洁的月光里,清艳绝美的凤眸中泛着冰一样的锋芒。她优雅地拍了拍手,转身扬长而去。
第二日一早,便听外面嚷嚷,说昨夜这里混进了刺客,对太子殿下下手了。也不知点了太子殿下哪个穴道,到现在殿下还不能动呢。
花著雨有些纳闷,她点的那个穴道,三个时辰后自行解开,算算时辰,也该解开了。她本想再歇息一会儿,却被回雪拽了过去,说是太子命她去瞧瞧,刺客点的是什么穴?看来萧胤真是醉的不轻,莫不是真不知是她下的手?
两人刚进入到帐篷内,便听内室传来达奇右尉的声音:“末将听说您被封了穴道,急的不行。不瞒太子殿下,末将也曾被封住穴道,浑身不能动弹,和殿下此时是一样的。所以,末将认为,袭击殿下的人定是和袭击末将的是同一个人。”
“哦?那曾经袭击你的人,是何人?将经过如实道来!”萧胤冷声问道。
那一次被花著雨袭击,对于达奇而言,是毕生奇辱,是以从未提起过。眼下,却不得不将那夜的遭遇一一道出。最后,他跪倒在地,道:“殿下,达奇那夜是喝多了酒,才生了豹子胆,到那红帐篷去找和亲公主寻欢,还望殿下饶过达奇一回。”
“哦,那你说的那个军妓,后来怎样了?”萧胤淡淡问道,清冷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喜怒。
“末将不知,末将一直约束属下兵士不去嫖她,后来,后来听说她失踪了。不过,听说丹泓姑娘也曾是军妓,不知……”那一夜,达奇并未看到花著雨的真容,是以并不知现在的花著雨是不是那时的和亲公主。
“好了,达奇,你说的本殿下都知道了,你出去,自行领三十军棍去。”萧胤依然是淡然的语气,却任谁也能听出其中的怒意来。
“是!”达奇依言从内室退了出来,经过花著雨身侧时,瞪大一双铜铃虎目,狠狠凝视了她一眼。
当夜,花著雨也是为了吓走达奇,所以才说日后太子知晓达奇来嫖她,定会惩罚他。万万没想到,萧胤真的会罚他。男人的心思,有时真令人难以捉摸,明明是他要自己做军妓的,不是吗?
内室里,淡淡的日光从窗子里透进来迷离的光影,萧胤依靠在床榻上,长发沿着挺拔的背脊逶迤而下,闪着墨玉似的光泽。
“回殿下,丹泓来了。”回雪上前轻声禀告道。
萧胤抬眸望向花著雨,紫水晶般的眸深不见底,唇角却隐有一丝笑意。
“丹泓,你可懂得用毒?你瞧瞧本殿下这身上,是不是昨夜本殿下醉酒昏迷时,被人下了什么奇毒?”萧胤神色凝重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命回雪掀开了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他倒是只字未提方才达奇说的那件事。
锦被之下,是年轻男子伟岸健美的身躯,下身只着一件白色纨裤,上身却是什么也没有穿。
淡淡日光映照下的,是蜜色的柔韧而结实的胸膛,起伏有形,雄姿伟健,好似玉石雕琢一般。只是,这般美好的雕塑品上面,却布满了青紫斑痕,一块块一片片,几乎布满了整个胸膛。
? “这样的青紫不仅身上有,本殿下腿上也是。丹泓,可看出是不是中毒?”萧胤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花著雨问道。
他不去找大夫,却来找她看病。那样子似乎是知道昨夜的事,是她干的了。
索性装模作样地伸出手指,狠狠按在他胸膛上的青痕上,淡淡问道:“疼不疼?”
萧胤倒抽了一口凉气,皱眉道:“疼!”
“这里呢?”花著雨再换了一个地方,问道。
嘶……
萧胤再抽了一口凉气。
“殿下忍着点,丹泓虽并不精通医术,却也懂得望闻问切。”她指下用力按着,脸上却挂着优雅至极的笑意,“若只是患处疼,应该不是中毒,若是全身疼,那大概是真的中毒了,丹泓不是医者,恐怕救不了殿下。”
“回雪,你先带丹泓下去吧。”萧胤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俊美的脸颊上隐约有了汗意。
花著雨从帐篷内退了出来,看来,萧胤昨夜是真的醉了,否则,他若是知晓是自己下的手,现在岂不是早爬起来拆她的骨了?哪里还会这样气定神闲。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日后,还是要小心行事。
那幕达大会的第二日是祭天活动,没什么赛事。为了少生事端,花著雨整日都呆在帐篷里,所幸这帐内有几本书籍,倒也不至于无聊。
到了晚间,北朝的男男女女又开始篝火狂欢。花著雨没什么兴致,正想早点歇息,忽听得一阵胡琴声悠悠传来。
听声音,似乎距离她的帐篷很近。
曲调如流水缓缓淌过,在草原的夜风中,显得有些虚无缥缈,不太真切。曲子不算欢快,相反带着一种惆怅和失落,低回轻缓地在花著雨耳畔回响。
花著雨原本没打算去理会,但那弹奏胡琴的人,似乎不知疲倦,翻来覆去都是这支曲子,不停地弹奏。
隐隐约约地,在这悠扬悲凉的曲调中,渐渐地夹杂了低低的人语声。
花著雨微微笑了笑,心想,这那幕达大会说起来是北朝盛会,却差不多是撮合情人的大会。流风和回雪不就在这个大会上走到了一起吗,今晚的胡琴声,不知是哪个怀春的男子在追求心上人呢。
说起来,这样的风俗也是好事,最起码,不会出现她和姬凤离那样的孽缘。
胡琴悠悠,外面的人声似乎越来越嘈杂了。
花著雨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打开帐篷的门,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外面,一轮明月挂在天幕,又圆又大,明净纯净的让人伤感。
萧胤正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左手抚琴,右手拉着琴弓,正在专心致志地弹奏。月光如水银般从他肩头洒落,纯净清冷的月光似乎涤尽了他一身的铅华,但是,却抹不去萦绕在他身上的忧伤和落寞。
那样的忧伤,似乎为情所困。
那样的落寞,似乎求而不得。
这样的萧胤,让花著雨感到极其陌生。
她更想不到,萧胤会在她的帐篷前演奏。而他的周围,已经围满了北朝的男男女女,似乎早已经在这里守候了很久,他们见到花著雨掀帘出来,齐齐发出了欢呼声。
有人高声喊道:“殿下,她终于出来了!”
“小民就知道,她一定会被殿下的真情所打动。”有人万分激动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萧胤也停止了拉琴,在众人的簇拥下,向花著雨曼步走来。
月光如练水如天,月光下的人迈着沉稳慵懒的步子向她走来,唇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花著雨眨了眨眼,绝对是没有看错,确实是温柔的溺死人不偿命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紫眸在他温柔的笑容中灼亮如星。
花著雨却在他惑人的笑容中凝起了瞳眸,冷冷回视了他一眼,忽而转身,飘身进了帐篷,啪地一声,将帐门死死插紧了。
那幕达大会这样的盛典,人多,流言蜚语便也传得飞快。
太子萧胤苦苦追求一位南朝女子,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去参加夺雪莲大赛。因遭到拒绝,伤心至极,是以深夜饮酒,酩酊大醉遭刺客所伤。但是,他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南朝女子帐篷前拉胡琴。拉了一首又一首曲子,却依然没有获得那女子的芳心。
而萧胤,似乎是为了配合这样的传言一般,夜夜都会到花著雨所居住的帐篷外拉胡琴,让花著雨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有时她想,那些被这般追求的北朝女子,之所以答应男子,是否是为了要睡一个安稳觉呢?
花著雨原本还想抱着不理不睬的态度,到了第三日晚间,实在是不堪其扰了。
说起来,萧胤的执着和深情,也着实让她很是感动。若换了另一个少女,说不定早就接受了。但是,她不会!
她身怀家仇,不会妄动芳心。
不管萧胤是否真如传言那般痴心于她,她都不会接受他。
她打开帐门,遥望着萧胤踏着连天墨草,向着她一步步走来。到了她面前五步之处,他卓然而立,从袍袖中,掏出来一个物事,在手掌中托着,缓缓递了过来。
借着皎洁的月色,花著雨看清这是两只寸许宽的金色手链,上面有镂空雕刻的雄鹰扑兔图案,还挂着几个金色的小铃铛。
“萧胤,你到底要做什么?能不能直接告诉我?”花著雨冷然抬眸,不客气地问道。
萧胤却好脾气地微微一笑,忽然朝她俯身过来,一张深刻俊美的脸庞瞬间便显现在她面前,近到花著雨能感受到他均匀的呼气扑到她的脸上。
他低低的话语从她耳畔轻轻传来,“收下手链,别忘了你对我的诺言。”
诺言?
花著雨纤眉一颦,当初,她对他许诺,帮他收复未收复的部落,再帮他除去登基的威胁。第一个许诺,她已经帮他实现了,那么,他所说的诺言,便是第二个了。
原本,她还以为萧胤并不需要她的相助,却原来并非如此。
可是,收下手链和她的诺言有何直接关系?
她尚在疑惑之中,修长宽大的手轻轻执起她的手,极其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将两只手链戴到了她白皙的皓腕上。
花著雨轻轻动了动手腕,那金色的小铃铛便发出丁玲丁玲清脆悦耳的响声。
萧胤的身后,那些夜夜陪着他在这里拉琴的北朝子民们,开心地欢呼起来。为他们的殿下终于得到了心上人的芳心而欢呼。
花著雨的心却在这些震天的欢呼声中,慢慢沉落下来。
只是演戏而已,何必如此激动呢?
那幕达大会终于到了结束之时,最后一晚北帝萧乾在金顶帐篷内宴请群臣,封赏大会上选出来的勇士。拜萧胤所赐,作为北朝太子的心爱之人,花著雨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黄昏时分,花著雨随着萧胤一起去赴宴。偶一抬头,她看到西天的夕阳已经渐渐沉没,尚有一道嫣红的弧线,像一道溃烂的伤口,正缓缓淌出鲜血,染红了大半边的天空。
她知晓,今夜,注定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不知有多少人的鲜血,将要洒在这片草原上。
萧胤特意嘱托她,要她戴上了昨夜他送给她的那副手链,他要她什么也不要做,只需配合他的行动,那便是帮了他的大忙,实现了当初她答应他的诺言。
皇帝所住的金顶帐篷就是与众不同,非常宏大华贵。
帐内铺着红毯,摆放着长长的桌案,桌案上齐齐两排小儿手臂粗的花烛,洋洋数百支,烛中灌有香屑,火焰明亮而香气清馥。
花著雨被萧胤领到里面,拜见了北朝皇帝和夜妃。
北帝端坐在几案上首,一双朗目闪着犀利的光芒,深深地凝落在花著雨身上,剑眉一拧,深沉威严地说道:“胤儿,这个女子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费尽心机苦求?”
? 北帝不愧是萧胤的老爹,这份霸气和狂傲倒是和萧胤如出一辙。那日,她和琪琪格比赛完唱歌,她犹自记得北帝看她的目光,是那样凝重和深凉。显而易见,他似乎不满萧胤为了她而去摘雪莲花。如今,萧胤为了他深夜买醉被刺客所伤,又在她帐篷外日日拉琴,这些传言定也传到了他的耳中,是以极其不满地问道。
“是啊,虽然南朝来和亲的公主被刺客所杀,但是殿下不能随意到南朝找一个女子代替啊。难道殿下就只喜欢南朝的女子,我们北朝可是有许多出类拔萃的姑娘呢!”夜妃在北帝身侧煽风点火地说道。她已经除下了日间蒙面的珠纱,露出一张妖娆妩媚的容颜,眼睫边画着的那弯嫣红新月,在烛火映照下,愈发娇艳。
“父皇,有些事儿臣今夜正要禀明父皇。此番,儿臣之所以能够收复三大部落,统一草原,都是丹泓的功劳。原本儿臣已经大败,三大部落眼看便要攻到上京,是丹泓的良策,儿臣才得以反败为胜,大捷而归。但是,丹泓不要儿臣将她的功劳道出,不求任何赏赐。父皇,儿臣以为这样大智大慧,淡泊名利的女子才是儿臣日后的贤妻。”萧胤缓缓说道。
“本王还以为此女只凭天籁般的歌喉便让儿臣痴迷至此,却原来如此。”北帝连连点头,冷峻的面容顿时和缓了不少。
北朝与南朝不同,对于门第的观念并非特别看重,若非是政治联姻,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心爱之人的。而且,北帝极是重视人才,只要有才德,无论男女,都是可以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的。
夜妃听了萧胤的话,美艳的脸上顿时浮起一丝不快。
北帝却心情甚好地对花著雨连连夸赞,随后让萧胤带领花著雨坐在了他的下首。
宴会开始,北帝先是赏赐了大会上选出的勇士,接着便宴请了朝中的重臣还有东燕来的瑞王斗千金。
北朝的膳食虽没有南朝的精致,却也尽是美味。几案上摆满了大盘大盘的手抓肉,奶子酒,还有烤好的金黄色全羊,满帐都是馥郁的烤肉香气。
花著雨自是无心吃喝,妙目环视四周。
只见夜妃身侧,端坐一个小小少年,看上去不过十来岁的样子。身着一袭暗红色胡服,生的极是俊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好似体质不太好。那孩子极是乖巧的样子,也不太多说话,拿着小刀,静静地切着面前的羊肉吃。
夜妃对那孩子极是关照,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
这个孩子应该是夜妃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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