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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开(婚后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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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过来。”他说。
  她停下动作,望着车窗外幽暗的路灯,缓缓道:“穆楠,你不觉得,我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点多了吗?”
  “什么叫多了?”他看着她,发现她还是一脸沉静。
  “已经够了。”她提了一口气,说:“现在开始,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里面的,这样宝宝也不会有什么风险的。”
  “宝宝有没有风险,跟我们见不见面没有直接关系,就算是杨笑,不也是可以毫无理由的跟你见面?”
  他在说什么?徐穆楠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某方面的逻辑。
  鹿安看着他,“穆楠,我跟你,从来都不会是朋友。”
  “我跟你不是朋友,我是孩子的父亲。”
  “那就只当孩子的父亲。”
  “你也需要照顾。”
  “我不用你照顾。”
  他深深地叹气,“鹿安,别闹性子。”
  “我没有……”
  怎么办呢?感觉眼眶有些刺痛。
  鼻腔内的酸涩不断刺激的泪腺,她调整着情绪,拼命咽下不断从吼间涌出的涩意。
  “你对孩子有责任,但对我没有。你可以为孩子做任何事,我不会有异议。”深吸了口气,她说:“但你对我不需要。”
  “……”
  她说的没错。
  第一次,徐穆楠感到反驳无力,“至少……在你怀孕期间,让我照顾你。”
  “然后呢?”鹿安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你要我对你越陷越深,接着无可自拔,然后陷入泥泞里苦苦挣扎,之后看着你再次抽身离去?你要这么残忍吗?”
  徐穆楠倏然怔住,一时语塞。
  接下来她的话,他感觉像极了某种宣判,又带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坚决,她说:“在我觉得对你的感情还有抽离的可能,在我还保有一丝远离你的想法的时候,一切到此为止。”
  说完,她立即下车。在那一刻,泪水还是没控制住,滑落直至滴下。
  她跟他本来就不需要这种过于密切的联系。
  一直以来没有一点自觉,太糊涂了。
  ……
  连着几天,鹿安都呆在家里,偶尔打开电脑,上网看一看杨笑发给她的东西,了解一下展会的进度。容澈让她不用急着上班,可以一直休息到展会那天,再直接过去参展。
  容澈明显替她考虑了许多,办公室里的人除了杨笑和他,没有谁知道她怀孕了。
  她的生活算不上有什么大风大浪,一切都是自己在为难自己。
  其他人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总有一天,爸爸妈妈也会知道的,到那时候,她又该怎么解释?
  ……
  估计是忙碌成性了,一开始闲下来,分分钟不习惯,坐着也累,站着也累,弄得她无可奈何。后来渐渐地,她习惯了泰然自若地独处。
  苏言昨天陪着陆恒出差了,说真的,她肯放自己一个人在家里,鹿安还挺意外的。
  ……
  本以为这几天真的会自己一个人度过,没想到……
  那天早晨,鹿安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脚,对着素描纸乱涂乱画,直接忽视沙发上无聊到呆呆发愣的某人。在他不知道第几次发牢骚的时候,她回头无奈道:“大周末的,你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无聊到一次又一次嚎来嚎去?”
  齐朝临满脸无精打采,“大爷我今天心情不好,打算过来找苏变态抬杠,谁知道大周末的她竟然不在家。”
  “她也没理由专门在家等着你过来找她玩。”是的,在鹿安眼里,齐朝临跟苏言每次跟对冤家似的抬杠,就是在玩儿。
  鹿安见他实在无聊,打算起来拿罐饮料给他,刚要站起来,就见他猛的扑过来。
  如今鹿安即便挺着个肚子,但反射神经丝毫没有怠慢,立马回身,手拿着碳笔轻轻松松地指着他,跟拿把枪似的。
  齐朝临刹住脚步,调侃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其实跟只刺猬似的,绮安看起来一脸精明样儿,就不会像你这样,开个玩笑而已。”
  她放下笔,一语道破,“那是你缠人的功力太强了。”
  鹿安以为,自那晚之后,他虽不至于萎靡不振,但至少不会有心情跑到她这里来找人“玩耍”。
  到底是他心太大,还是故作潇洒?
  他忽而搭上她的肩,笑得无赖,“我不缠你,但你亲我一口。”
  鹿安笑意盈盈,看着他,不作反应。
  或许是她的眼神带着某种穿透力,淡得了无痕迹,却又好像在说: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他心里一阵烦躁,挑起眉,硬着头皮,说:“不亲就不走。”
  “对着孕妇耍流氓,你算是刷新了在我心里一贯的形象。”两人均看向门口,徐穆楠倚着门框,一派闲适。
  鹿安疑惑,是不是她家的门一直没关?
  齐朝临也有同样的疑惑,问道:“你怎么开门的?”
  徐穆楠举起手里的钥匙卡,齐朝临问鹿安:“你们那晚没吵架?”语气带着的些许不甘让鹿安一时无语。
  他看了眼时间,说:“算了算了,不打扰你们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对电灯泡一向没有好感,如今让自己当,他才不乐意。
  ……
  齐朝临走后,鹿安问他,“你怎么会有钥匙?”徐穆楠脱下外套,松了松领带,说:“苏言给的,她说这几天要出差,不放心你,让我看着。”
  难怪她会被允许一个人呆在家里……
  鹿安无话可说,转身想坐下继续画东西,徐穆楠靠近,抬手掰正她面向自己,说:“鹿安,你不想我对你做多余的照顾,我可以做到,但这几天不算,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鹿安沉默,她该庆幸,他不是那种既霸道又不讲理的人。
  点点头,她不再固执,徐穆楠心里一松,弯起薄唇,笑了。
  ……
  徐穆楠在这里陪了她一整天。
  午后,鹿安犯困,靠着沙发懒懒地,一躺下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徐穆楠刚从厨房给她冲了牛奶,一出来就见她闭着眼,一脸恬静。
  他轻声踱步过去,在她身旁缓缓坐下,视线凝在她安安稳稳闭合的眼线上许久,悄声抬起手,修长的指抚上她的眼睫,拇指柔柔的擦过她的脸颊。
  以前她经常会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安然入睡。回想起来,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中间隔了一段长长空白期,如今再次见到,心境已有些许微茫的变化。
  不是没有自觉,而是其中的变化太微妙,难以察觉。
  ……
  鹿安醒来的时候,已接近黄昏,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徐穆楠脱下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口挽至手肘,手臂的线条精实流畅,拿刀切菜的手法娴熟。
  鹿安知道他会做菜,但那种记忆已经太过遥远,回忆起来,有些戳心。
  “醒了?”徐穆楠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她询问:“要什么?我帮你拿?”
  “我想喝水。”刚睡醒的声线带着细细的沙哑。
  “我来拿。”
  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她说:“谢谢。”
  ……
  徐穆楠帮她盛了一碗粥,她刚拿着瓷羹喝了一口,他问:“怎么样?跟苏言煮的味道一样吗?”
  她抬起头看他,不明所以。
  “有一次你说你喜欢苏言煮的粥。”
  她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说过……
  “嗯。”
  但那时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
  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5点多了,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他跟着也看了眼时间,说:“我还没吃饭。”
  鹿安不觉得他真的想喝粥。于是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静静地看着他。
  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感到这么的无可奈何。有时候,越是温和随意的人,固执起来怕是没人能比得过。
  这一点徐穆楠很清楚,现在的这样情况,她要固执起来,他根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干嘛

  天气渐渐转入初夏,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撑上遮阳伞。
  商场床上用品区的位置,鹿安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杨笑慢慢挑选枕头套。
  上午的时候,他忽然打电话过来,让她陪他出来买东西。自他们进到了商场里面,从一楼到五楼,层层都逛了个遍,鹿安不知道他想买什么。他到达每一层都要逗留一会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就是不买。
  最近肚子越来越明显,身体素质也越来越不耐劳,站一会儿就腰背酸软的。
  终于等他看完这个区,她说:“接下来要上6楼吗?”
  他忽而一笑,“算了,看你挺无聊的。”
  她没反驳,问他:“你想买些什么?”
  他慢悠悠的经过她,“打发时间。”
  鹿安瞬时语塞,追上去,“大周末的,你不在家休息,跑出来瞎逛什么?”
  “怕你一天到晚宅在家里宅出问题来,难得我有空,陪陪你……”
  “……”
  鹿安见他一脸有心事的模样,开了开口,随后作罢。
  忽然他转身面对她,闲闲道:“真的不考虑嫁给我?福利丰厚也不考虑?”
  她偏着脑袋,状似无奈,“杨笑……”
  他大笑:“这一次是开玩笑的。”
  “……”她哑然失笑。
  之后再逛了一会儿,鹿安买了点东西杨笑就送她回去了,刚走到楼下,鹿安脸上的笑容一滞,杨笑对着前面的车吹了个响哨。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说:“就到这儿吧,我上去了。”
  因为上次瓷场的事,杨笑对徐穆楠还是颇有好感的,这会儿见他在这儿,也不多事了,把手里的东西还给鹿安就走了。
  他下车,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没想到她手一偏,不让他拿,只是问:“你怎么过来了?”
  她神色平静,柔柔的声调中却透着冷淡,他说:“来看看你。”
  “我很好。”说完直接越过他,他倏地拉住她的手,说:“我帮你拿上去。”
  她轻微挣扎,“不用,你回去吧。”
  徐穆楠不敢用力,怕弄疼她,但也没有放手。她稍微用了点力,把手抽出来,不想理他,转身走人。
  他跨步追上去,“鹿安……”
  手又被他擒住,她用力一甩,手一松,鹿安一个趔趄,腰部撞上后面的铁杠。徐穆楠心里一惊,大步上前,扶住她。
  见她蹙着眉,他紧张道:“鹿安,疼不疼?我带你去医院。”他俯下身想抱她上车,她手一推,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凛然,提着音量,“徐穆楠,你到底想干嘛?”
  他动作一滞,愣在了当场。
  想干嘛?
  是啊?他想干嘛?
  不顾她的抗拒,不顾她的意愿,就只是因为自己想见她?究竟他挂念的是宝宝,还是她?
  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走。
  ……
  离瓷展的时间越来越近,第一次的作品展出,鹿安很紧张。她记得高中时,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心情,就是这种感觉,期待,兴奋,紧张,手心冒汗。
  离展出的前半个月,她天天到工作室报到,跟着杨笑和容澈到现场着手展厅的布置以及办理一些琐事。当时挺着个肚子到办公室的时候,里面那种唏嘘声,每个人带着惊讶的表情,她心里倒是莫名地一阵踏实,没有想象中的退却感,反而很自然地走了进去,直接去找容澈讨论展出的事项。
  这段时间,也许是怕她像上次那样,激动过度而影响到胎气,所以徐穆楠也就没敢任意采取行动,只是偶尔打个电话过来,她都一一接听。她没理由不接,宝宝的情况他需要知道,但对话内容简短得可怜,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
  杨笑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容澈正跟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反应自己意见,鹿安坐在会场的沙发上,四处观察了一下,心里有一阵不可思议。
  这个会场将会摆上自己的作品供同好人士欣赏,而自己明明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容澈说她的作品有一定的观赏性和创新特质。
  她不认为自己现在已具备这样的能力,不过好在这个瓷展是私人的。
  说起来,她虽读了几年的陶瓷专业,但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什么是陶艺。
  当初鹿安以为,这次的展会其实算是个变相的拍卖会,但是容澈告诉她,这次的作品不出售,仅供观赏。
  在一开始的时候,鹿安觉得容澈是半个商人半个艺术家,仅仅是因为她靠着他身上某些气质而断定的,不过后来他的一句话,也证实了她的这个想法。
  他曾经跟她说过:“我整个人就是为陶艺而生的,心里自有一抹为陶艺而生的灵魂,哪怕只有一半,只要魂未丢,信还在,初衷不变,那么外在的作为也就没那么重要。”
  那时候她听完只有沉默,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没有对错,只是大家所追求的不一样罢了。
  鹿安陷在自己的沉思当中,待回过神来,发现容澈就坐在自己对面,淡笑着望着自己,她有些赧然,笑了笑,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就刚刚,你在想事情?”
  她默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对他说:“我猜,你心中的陶艺之魂应该是纯然的,也是蓄满了醇厚力量的,我相信,越纯粹就越坚定。”
  他愣了一下,失笑道:“你知道吗?你这句话,前半句跟她说的是一样的。”
  “她?”
  “我太太。”
  “……”
  “怎么?很意外?”
  “也不是……只是一直没听你说。”
  她静了一下,想起他刚刚说的话,然后问:“那后半句呢?”
  从刚刚他过来到现在,他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保持着温润淡和的感觉,忽然他微微敛下些许,说:“后半句她说,纯粹,可以是永恒的坚韧,也可以是瞬间虚化。”默了一秒,他继续:“她说,为了那半个虚化的危险,她决定陪在我身边,一直。”、
  “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爱你,她也很美好。”
  不想让心爱的人有身处劣境的可能,希望给他的是最美好的,包括自己。所以,也要让自己保持美好。
  他眼底泛着柔意,清晰可见,“其实她胆子很小,怕黑。”然后蹙起眉峰,“个子跟她的胆子一样小。”说完哑然失笑。
  鹿安静静地听着。
  “她不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但有我在的时候,胆子却出奇的一瞬间无限膨胀。”他幽幽叹了口气,继续,“她以前很喜欢粘着我,可是现在……”
  他的语气让鹿安感觉到里面所参夹的叹息,她沉吟了半饷,小心问道:“现在……她怎么了?”
  “她不在我身边了。”
  “她……”
  “出国了。”
  “为什么?”
  “她喜欢自由……”
  “……”
  忽然他定定的看着她,说:“她出国旅游已经两个星期了,明天一早就回来,所以今天我得早点回去准备她喜欢吃的食物,其他的就拜托你跟杨笑了。”
  鹿安没控制住嘴角往外一抽,胸口一时梗着一口气。
  看她带着一脸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憋屈感,他笑了出声,“抱歉,开了个玩笑。”
  她感觉自己刚刚经历一场莫名的忧伤,果然孕妇的情绪很容易被调动。幽幽地叹了口气,随后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他说:“不过她明天真的回来,我也真的得早点回去。”
  “嗯,有机会一定要要认识你太太。”
  “有机会的。”
  徐穆楠刚步入展厅,一个显眼的身影首先进入视线,她对面坐着的是容澈。徐穆楠看得思绪飘远,只有眼里倒映出她温柔的笑容。
  笑得这么开心,在聊什么?
  杨笑刚打完电话回来,一进门口就看见徐穆楠定定的站着不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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