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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古梦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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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出声:“老古董,说你待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久了,就连思想也被禁锢住了,现在的社会可不比以前了,上流社会人群也会随着时代发展而改变,哪一个不是打扮得体体面面新新潮潮地往这种地方来,那可是代表着自家脸面,难不成固步自封,说大了对国家发展也是不利的。”
澹台道:“我没留过洋也没受过什么新式教育,只是有些国家精粹千年不变,那是时代再怎么发展也改变不了的,你可以说我是个老思想老顽固,但我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好了,我说澹台公子,其实你说的也没错,但咱们不是来这里争辩的,还有要紧事等着去办呢!”说完我便笑着去拉他的手,两人进了个张太监隔壁的包厢,可惜隔音效果太好,基本上什么也听不到。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偷偷溜进他们的包厢里,他们没将门锁上,每间包厢前都布置得古色古香,进门后有一个大屏风将一间房的里外阻隔着,我们躲在屏风后屏息凝神地听着。
张太监道:“那把锁如今已经到我的手,殷老四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跟我抢,今天他明着里跟我们对着干,日后定教他不会有好下场。”
“我说张爷,你也别高兴得太早,锁是找到了,可牵牛还得牵牛鼻子,至关重要的那个人你可找着了?若是没有,那笔财宝便是空谈,你的那个念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屋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人除了我跟澹台还不止张太监跟刚刚那个穿西服的。
这时候一个人出了声,他的声音黯哑得仿佛乌鸦的叫声般难听,让人眉头不由皱起来,他道:“关钳子,你以为张爷什么人,他必然是有把握今天才将大家都聚集起来。”
“哼,还是刀疤懂我,咱们既然找到了这把锁,只要将那焚司寄阴者抓来,大家的宏图伟业岂不就要实现了。”张太监的笑声尖细而响亮,像是难以抑制住心里的激动般。
另一个人道:“那个人是谁?”
还未等张太监出口,那个声音黯哑的刀疤就道:“不就是那狗口日的殷老四的孙女嘛,当年殷老四欠我的,我要加倍在他和他家人的身上讨回来。”
这时候我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我真是所谓的焚司寄阴者,那那把七绝玲珑锁似乎又与我有着莫大的关联,但是是什么呢?刚刚那人语气里透着凶狠毒辣,让我忍不住想要探出头去,这时候澹台拉住了我,示意我稍安勿躁,我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张太监这才道:“他家几个儿子死的死散的散,刀疤你在暗中也算推了一把,难道这还不解你的恨吗?我也真是搞不懂,你说殷老四这老家伙以前费尽了心思才找寻到焚司寄阴那女娃当自个孙女养着,现在却中途反悔了。”
“管他是什么缘由,三十年前在茕州的古麟墓,我们一行四人死了俩,独眼李跟刘三刀被虫子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我本来以为自己也定是必死无疑,谁知到了阎王殿里阎王却不收我,当年殷老四明明发现不对劲却不告诉我们,我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这些痛苦我又找谁算?!”
我只觉浑身一震,一下子像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样,我不是爷爷的孙女,也不是什么殷家的七小姐,不过是一个因为身份特殊被捡回来的流浪儿。这时候我只想看看这个从古墓里死里逃生的人是谁,忍不住就探出头去。
那人既愤怒又激动,刚刚说完便将自己的帽子摘下来,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个一干二净,只见他身上但凡看的到的皮肤都是皱起来的,像是被火烧过,被水烫过,被人用钳子拧起来一样,皱巴巴,深一个浅一个的坑,特别是他那张脸十分狰狞可怖,他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简直像个怪物一样。其他人见状无不惊讶地低呼出声。
张太监眼睛很毒,这时候发现了我们,骂道:“小兔崽子,有胆子偷听,看我不叫人把你们的耳朵给割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鳖相公相助
“要不要这么凶?不就是偷听个话。”我朝着张太监做了个鬼脸,跟澹台两人夺门而出。
张太监急得直嚷嚷:“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但是其他人都无动于衷,他们几个虽老大三粗,但都是上了年纪,养尊处优的主,谁也追不上我们两个年轻人。
这么想着我得意地笑起来,回头一望那个吓得心肝一颤,我的姥姥!后头追着的是什么玩意儿?那些追赶我们的“人”穿着黑色长袍,头戴一顶尖尖的帽子,像黑无常似的,整个身体都漂浮在半空中,正朝我们飞过来。
我们跑出了歌舞厅,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眼看那些“人”飘过了走道,掠过了大厅,正从楼梯上飞下来。这时候澹台摸出了一张红色的符,口中念道:“听我之命,借尔之道,幽冥使者,速速前来。”他刚念完,那张符纸便燃烧了起来,发出绿色的火光,这时候不远处听见一个车轮轧在青石板路上的声音,很快便从雾气宁绕的夜色里跑出来一辆车,那辆车是木质构造的,两个大车轮滚得飞快。
那拉车的人来到我们跟前,穿得像旧时衙门里办事的狱卒,脸像纸人般面无表情,只有眼睛与四肢能来回转动,澹台道:“有劳使者。”那幽冥使者只点了点头,我们便跳了上去,幽冥使者跑得飞快,木板车也在街道上飞奔起来,两旁的建筑飞快地掠过去,耳边的风呼呼直响。我们跑过大街,穿过巷道往西溪方向而去,我回头一看,那些“人”还是远远地紧追着不放。
“甩不掉他们,怎么办?”我有些担忧,难不成真得被这些东西逮回去?
澹台信誓旦旦地道:“等到了河边,他们便奈何不了我们了。”
我好奇地问:“他们是什么?”
澹台道:“是死后来不及投胎漂泊在人间的孤魂野鬼,他们现在被人养着,人间总有许许多多飘荡的小鬼,平时他们是没有意识的,但若是被懂法术的高人抓起来加以控制,那就能为他所用了。”
我缩了缩脖子,“万一被坏人抓去,那岂不是要出大乱?”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请出幽冥使者,黑白无常,让他们押解停留在人间的众多大鬼小鬼,然后送进地府,这样城里才不会出乱。”
夜色清朗,广阔无垠的天繁星点点,大地仿佛陷入一片寂静般,此时空旷的城郊街道行人寥寥,好像只剩下我与澹台两人一般,两边依依稀稀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模糊的夜色,泛光的灯笼,风吹过他的鬓发,他的脸在模糊的光线下显得有些不真实,却又是那样俊朗而鲜明。
幽冥使者很快将我们带到西溪边,我们跳下车,使者拉着木板车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的繁星闪闪烁烁,像一面缀满珠子的镜子般照耀人间,星光仿佛洒落到西溪上,河面上闪耀出光粼。我们站在河边,远远地那些黑袍野鬼正往这边飘过来,我急得乱跳,一把抓住澹台,此时他镇定自若地朝着河边默念道:“相公相公,有事相求,助人为乐,长寿安康。”
这时候河面上突然卷起了一个大漩涡,将天上的星星搅乱起来,四周开始腾起团团雾气,慢慢地从河里面升上来一个人,那人身穿黑色衣袍,脚蹬黑靴,头戴一顶胡须帽,背上背着一个大龟壳。
澹台双手抱拳,向他作揖,道:“鳖相公有礼。”我赶紧也学着澹台的样子作揖。
“夜色凄凉人迹少,坑蒙拐骗最是好,你小子这是拐了谁家小娘子跑路?”鳖相公一边说着鼻子下的两撇小胡子跟着一抖一抖。
“大人别调侃我了,方才遭一干小鬼追赶,不得已才请您帮忙驮我们到河对岸去。”澹台恭敬道。
鳖相公不屑道:“区区小鬼你竟然奈何不了他们,亏你还是个集鬼的功曹呢!也罢,老朽今日便驮你们一程,改日可得请我喝酒。”说完只觉他浑身一抖,脖子陡然伸长了两尺,身形变幻,俨然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鳖。
我们踏了上去盘膝而坐,鳖相公快速地驮着我们向河对岸去,远远地看见那些黑袍鬼在岸上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河里边黑呼呼一片;像一个望不到底的深渊;远远望去;河长的像一条望不到边的黑色巨龙;一直蜿蜒到天边;远处的姻缘桥灯火朦胧;悬挂河上;像一条彩色的锦带为这夜色添上一点色彩;风呼啸而过;我紧紧抓着澹台的衣袖;怕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我忍不住感慨道:“深山藏灵鳖,日月精华潜,鳖相公神通广大;可是驻守在此地的神仙?”
“小女娃倒拍起马屁来了,怕我一个不小心将你们弄水里了吧?”
我“嘿嘿”笑了声,鳖相公又道:“我这鳖壳自古也驮过了不少私奔的有情人,想当年我在四川当神仙的时候,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私奔时我还载了他们一程,如今斯人已去,那首《凤求凰》却流传于世,为世人所传颂。”
没想到这鳖相公此时倒伤今怀古起来,我念出那首《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
鳖相公笑道:“没想到你这小女娃倒是个多情多才的,记得《白头吟》里的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用来形容像你们这样的有情人最是恰当。”
澹台道:“等晚生哪天成亲了,大人可得来喝杯喜酒。”
鳖相公高兴道:“老朽我最喜欢喝喜酒了,我可要上好的女儿红,没有女儿红请我也不去。”
听到这话我的脸咻的一下便红了起来,别过脸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鳖相公哈哈大笑起来,“你瞧你小娘子还不乐意了呢,肯定是你待她还不够好,加把劲赶紧拿下,让她从了你。”
澹台道:“我会努力让她从了我的。”
听到他俩的对话简直让我哭笑不得,只觉得脸整个发烫起来,心里仿佛藏了只小鹿一样四处乱撞,却又觉得无比开心。
鳖相公又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今天老朽本是前往百仙大会参加盛宴的,不如便带你们去开开眼,看看什么是鲤鱼跃龙门。”
鳖相公加快了速度,在河面上划下一道道水痕,从远处看,仿佛驰骋在繁星满天的银河系上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浮生若梦
鲤鱼在民间是一个好意头,春节时贴在门上的对联多有绘上鲤鱼的,寓意双喜临门,再有挂在家中厅堂里的鱼的挂饰,寓意年年有余,就连佛堂寺庙里的池水也有放生的鲤鱼,所以许多老百姓家中也养有鲤鱼。
鲤鱼跃龙门这天是龙王挑选女婿的一个重大日子,传闻到了这一天龙王便会开启龙门,龙门十分高,要想跃过龙门必须经过四道天火的考验与焚烧,但凡那些忍得了烈火锥心之痛,又奋力向上跃的鱼,只要跃过了龙门,便能摇身一变成为龙,就此成仙,成为龙的鲤鱼向来都是被人界仙界所称颂,一旦过了考验,东南西北四大龙王便会挑选出自己最漂亮最疼爱的女儿嫁与他。
而苏城的龙门便在灵秀山旁,西溪河上,汇集天地灵气最狭窄的一处。每到这一天时,苏城里那些小神仙大部分都会来参加,像驻守一方的土地神,每到日出时带头啼叫唤醒城里千家万户的天鸡,还有山神等各路神仙,都喜欢来凑个热闹,祥和的人间总有各种各样的神仙各司一职 ,正如家里的五祀者,灶神每天巡视宅子驱邪避灾,门神挡鬼刹,井神提水供源,井水夏凉冬暖,还有户神土神,再如巡城的日游神夜游神,布泽一方的城隍爷,天地万物皆有灵气,民间百姓祭拜神灵,也是对万物的一种信仰和尊重。
此时鳖相公很快载着我与澹台到达河对岸,两边山林树木郁郁葱葱,林间鸟儿不时鸣叫,明月高挂其上,真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鳖相公上了岸,从地上站了起来,瞬间又变回了人形,他叹了口气道:“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才驮了你们二人这么一会,便觉得腰酸背痛的了,这会酒瘾又上来了,只觉浑身上下不舒坦。”
澹台会意一笑:“家中桂花树下埋了几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正待大人前去开坛品尝。”
鳖相公一听砸吧砸吧嘴道:“汲取门前鉴湖水,酿得绍酒万里香,女儿红是浙江绍兴的名酒,色浓味醇,香气扑鼻,我这老鳖的酒瘾一犯也没得法子,先说好了,你那几坛子可都归我了。”
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出声,这鳖相公还是个大酒徒,可这会虽到了灵秀山下,却是半个神仙鬼怪都没有瞧见,只觉四周寂静无比,耳边只听得流水之声。这时候身后突然刮过一阵凉风,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突然间身旁原本静止不动的树木却像刮过一阵狂风,像鬼哭怒嚎一样,令人浑身发毛。
我只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道:“是鬼在怒吼的声音?”同时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今日看不见鬼怪?
鳖相公道:“女娃你倒是好辩识,是你身上的佛生印记让那些小鬼不快活了。你们虽不是普通凡人,但终归是凡胎肉体,此处龙门灵气汇聚,任你何等神通广大,非同凡响,凡人便是凡人,你们的鬼眼被封,鬼怪便看不到了。”这鳖相公果然是个神仙,一并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此时鳖相公缓步走到河边林木旁的一棵柳树下,折下一叶,又走到河边将柳叶浸入河中,抬手在上面洒下点点荧光,他将柳叶拿到我们眼前一拂,笑呵呵道:“鬼眼开了,你们先耍着,老朽去会会老友。”
眼前奇妙的景象顿时让我目不暇接,沿着河岸两边到看不见头的远处,到处都是绿荧荧的火光,将西溪照得如白昼一样,又让人觉得恍如梦中,西溪的两岸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像两条彩色的锦带一样;装点在西溪的岸边;船上用各色各样的灯笼点罩着,船只有的大如房屋,有的小如巴掌,好在西溪的河面非常广阔,才容得下这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船只。但不论是大的还是小的,船只里都有从各方赶来的神仙鬼怪,他们盛装而来,衣冠整洁而华丽,就连身边带着的丫鬟小厮,也都美丽俊俏,衣着光鲜。
我盯着眼前的景象看得目瞪口呆,不远处几只小鬼远远躲在树下正窃窃私语。这时候突然有人扯了扯我的裙角,我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站立的猫正双手交叉仰头盯着我,它眼里透出桀骜不驯,一副高傲孤冷的样子,它身上穿着古时官员的服装,头上戴着唐朝的官帽,身穿紫色圆领窄袖袍衫,看上去威严中又带着一点滑稽可笑,他朝我勾勾手指头,示意我蹲下去,我第一次看到猫这样穿着,还能站立起来,头脑一下反应不过来,就按它的意思蹲下身子,这时它平视着我竟然张开嘴巴道:“汝挡吾道矣。”
猫竟然会说话?而且说的还是古文,我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指着那猫道:“你你你,居然会说话?!”
他冷笑一声:“实乃愚蠢的人类。”说完便绕过我,直接走向离我最近的河边一只半人高的船只里去,这时我才发现它后头原来跟着两只小厮模样打扮的猫,一只穿蓝衫的趾高气昂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连我们风城相爷的路也敢挡,等会我们相爷若是出去找它的老相好,你这么一大尊挡在这里,难不成还得让我们相爷高抬贵脚多走几步吗?”
另一只穿绿色的撞了撞它,小声说道:“咱们相爷不是说不要告诉别人它今天出来找相好的事吗?”
小蓝点了点头:“若被夫人发现了,它回去就惨了。”
小绿应声:“是啊,相爷每次出门都来找芙蓉夫人,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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