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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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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钱氏不是没有想过,但此时的她心力交瘁,无力道:“都不重要了,就算是他们设计的,可事实就是事实,我们也只好认了。”
这可不像是平时钱氏的为人。
廖氏仔细地瞅着钱氏,就道:“可熙儿不同意,而且我也晓得,她中意的是秦家的世子秦枫,不是这老二啊。大嫂,你说,本来不管怎样,熙儿嫁过去也是少夫人,今后秦家的当家女主人。现在,是不是太委屈了些?”
廖氏自己是二房,当然明白被长嫂压着的感觉。从前自己不仅要好好伺候着婆婆,还要时刻注意着钱氏的情绪变化,而且自己出身又比不得钱氏,这样就更是自卑,钱氏说一自己不敢说二,受了不少的闲气。
“她自己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委屈也只能由她自己受了。”
钱氏想都不想就吐出这话,说完似是觉得自己太过激动了,便又道:“二弟妹,熙儿想不通,难道你也想不通?现在的她,难道秦枫还会要她?就是真要了,秦家会怎么看熙儿,跟小叔子先睡在了一起?秦家现在虽然尤其于咱们,但毕竟也不会拿他们家的名声开玩笑。”
“那个秦林虽然各方面比不得秦枫,但模样还行,且我看着心思比他哥简单些。算了,现在也只好挑个日子将她嫁过去了。”
钱氏的妥协,廖氏虽然还觉得疑点重重,但她的说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廖氏正犹豫间,钱氏就抓了她的手道:“二弟妹看什么时候有空,陪我进一趟宫吧。娘娘平时与你关系较好,你的话比我有分量,看看宫中秦美人的事情,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一提到这种正事,廖氏的脑子转的也机灵,马上就想到了个中利害。“娘娘若是插手救了秦美人,这不是让宫人都觉得娘娘偏袒她,故意纵容她顶撞梨妃、冒犯龙嗣吗?”
听廖氏推拒,钱氏便不乐了,没好气地道:“二弟妹,难道你这点小事也不肯帮忙?熙儿是你的侄女,怎么也都是薛家的女儿,你做婶婶的,真心不愿看她过得好些?这孩子,现在已经够命苦了,嫁给一个她不中意的男人,这后半辈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
“熙儿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委屈,现在这样嫁过去,我只愿秦家的人能对她好些。但如果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秦林的长姐出事丢命,我看熙儿的下半辈子怕是要天天以泪洗面了。”
钱氏说完一脸哀戚地望着廖氏,抓着她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唉,我这个母亲现在无能为力,也只好希望二弟妹能伸手帮上一把。娘娘那么聪慧,定然会有应对的法子,否则这些年行走在深宫,也不会……”
天家的事情到底不是她们能够编排的,钱氏止了语就道:“二弟妹就当是帮嫂子一个忙,也当是怜惜一下那个不孝女了。”说完竟是站起了身来。
本来一直沉默着的廖氏忙也跟着站起来,自己的手还被钱氏握在手中,看着她为难地犹豫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钱氏立马一笑,握着廖氏的手重新坐下,“二弟妹的好,嫂嫂我定是铭记在心。”
廖氏嘴角扯动了一下,轻轻道:“大嫂快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再说娘娘若是铁了心思不保秦美人,我也不能命令她去。这个事还没个谱,大嫂的话严重了。”
钱氏明显比一开始有把握多了,点头就道:“试试总是没错的,我感觉娘娘对梨妃一直心有不满,说不定有希望的。”
“但愿吧。”
廖氏轻轻地说完,感慨般道:“如果梨妃能够主动开口放秦美人一条生路就好了。”
“这怎么可能?梨妃的手段,弟妹你远在边关,或许不清楚。早前宫里有位贵嫔娘娘,就是因为摘了圣上为梨妃特地栽种在宫中的几株垂丝海棠,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被打入了冷宫,不过几日人就没了。”
钱氏煞有其事地说完,听在廖氏耳中只认为是夸张,故而也只是淡淡一笑。
突然想起一个事来,廖氏就开口问钱氏:“嫂嫂下午课时要去相府?”
意外廖氏怎么突然说起沈家的事,但这事也是钱氏心里的一个难事,苦恼道:“可不是,昨日的事情想必弟妹你也听说了,我还不省的沈夫人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呢。”
“没有证据,想必沈家也不能信口雌黄,硬诬赖咱们家。”
钱氏一点头,也希望昨夜丈夫的话成真,今日沈夫人不会再提昨日的两个要求。否则,可真是为难了,抬头,“弟妹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
廖氏淡淡一笑。“凑巧,清早的时候,锦儿那丫头说昨夜做了一晚上得噩梦。提到沈家的姑娘,闹着说能不能过去也道个歉,表达下关心。”
见钱氏听得认真,廖氏讪讪一笑,“那孩子就是心善,说看昨日沈二姑娘离开的时候,路都走不稳。心中担心,锦儿就是这样,谁和她一起玩过,她就惦记着谁。大嫂,你看,要不带锦儿一块儿过去?”
“这……”
钱氏微微一犹豫,这到了沈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把五侄女带过去?
“大嫂放心,锦儿现在乖巧多了,不会给您惹事的。再说,昨日沈家姑娘落水,到底是与我们薛家女儿有关,锦儿替弄熙去给沈姑娘道个歉,也算是聊表心意。再且那沈二姑娘不是也说沈大姑娘落水同熙儿无关么,同龄人毕竟好说话,只要有她的话,沈家就算是想计什么也没理由。”
钱氏想了想,又念及一开始廖氏都答应了自己那种大事,现在不过举手之劳,当下就点了头。
廖氏看后微微一笑。
第83章 去沈府
午膳之后,如锦回到锦园,坐在屋子里就等着钱氏派人来通知她。方才母亲与她说自己早上的要求大伯母已经答应了,等个一会就带她一起去相府。摸着手心里的翠绿荷包,如锦若有所思,低着头想象着下午见到沈怜的场景。
她研究过,这荷包里的玫瑰花瓣中夹了少量的曼陀罗花粉,沈惜随身佩戴在身上,时间一久便会神志不清、产生迷惑。这也正解释了昨日自己在花园里的时候为什么总晃晃悠悠,看人看物都不清楚。
因为这个,她才会那么失礼地倒在秦枫身上。如锦现在想起来,心中就一恼,那个秦家世子爷,可也真是个爱自作多情的人。昨天的那语气,说的就似是自己负了他一般。明明早前是他拒绝了原主,明明是他想要娶弄熙,怎么弄到现在,就成了自己的错?
什么同早前看他的眼神不同了?什么叫自己变了,口口声声都问着自己讨不讨厌他。这些问题,他问出口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一想,再追问自己答案有意思?
如锦越想越不耐烦,这秦枫虽然没有深度相处过,但是和陈家的人一样可恶,都是为了目的可以出卖自己的婚姻。且明明是他们自己做了恶人,最后还好意思冠冕堂皇地指责他人的不是。
这类人,如锦打心眼里深深地鄙视。
挥去思绪,不想秦枫。如锦想起那位沈怜,绝美的面容,昨天在大伯母拉着沈惜不停问这问那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羡慕。
那种羡慕,是如锦早前十分熟悉的。因为前世里,自己在陈府的时候,自綝儿的眸中见过无数次。每次在陈老夫人拉着自己同陆氏说笑,提及未来与浩宁亲事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綝儿总是满脸羡慕,神情极为不自在,又突然变得很是寡言。
那个时候,自己以为綝儿是喜欢陈浩宁的。以至于后来连她自己都耐不住怀疑,坦白地问过她这个问题,可是结果她摇了摇头,只是说羡慕自己能够嫁进陈家,仅此而已。
綝儿说她对浩宁并没有非分之想,自己同她自幼亲密无间,无话不说,也就再没有怀疑过她。
可后来新婚之夜的那个场景,如锦一辈子都忘不了,满堂的红光相映,綝儿含笑地喂自己吃下那放了毒药的莲子酥。那一刻,自己至今不能理解。于是之前在边关的数个夜幕,强要为綝儿寻一个理由,也就只能是她当初欺骗了自己,其实她心里是在意陈浩宁的。
可是,没过多久传来的消息又打破了她的这个想法。因为嫁给陈浩宁的是薛弄芸,而不是她花落綝。
难道綝儿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如锦真真想不明,綝儿会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弄芸去谋害自己。她不信,但直到昨日,如锦在清风院里发现了她同陈浩宣的关系后,那有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或许……事实原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当初的綝儿,起初只是单纯地羡慕自己能够嫁进陈家,可最后却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害死了自己。那么现在的沈怜,会不会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羡慕沈惜能嫁进显赫的薛家所以才狠下毒手?
如锦沉眸,这个极为有可能。毕竟沈惜嫁给了薛俊然之后,立马就成为薛家的少夫人,薛家的未来主母。整个燕京,除了天家,还能有谁家比得上薛府?
这一点,不用明说,如锦心中也明白。
所以现在就算是如锦没有十足的证据说就是沈怜推了沈惜下水,但是她有明显的动机、也有机会。
这个翠绿荷包若是同她无关,那沈怜为何要将它丢弃在陈家的路道上,不就是怕沈家的人替沈惜办身后事的时候发现端倪么?
现在如锦早不再纠结沈怜为什么会害沈惜这种问题了,因为理由可以有很多,也可以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想要沈惜死。这就好比当初的綝儿,一心只想要自己的命。
事都已经做了,还纠结动机做什么?
这一刻,如锦突然觉得沈惜就是前世的自己,而沈怜便是綝儿。
可是自己知道真相,该要揭发吗?
如锦心中有摇摆不定,望着手里荷包上绣着的大雁惆怅迷惘。如果自己没有重生,别人发现前世的自己是受冤枉死,可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枉死真相来谋取利益,是不是太过冷血无情了些?
不!
摇摇头,如果可以,如锦希望别人能够揭发真相,还自己前世一个清白。
想到这儿,如锦在心中就有些鄙视自己。难道仇恨真的改变了自己?她现在满心怨恨,只是想着要惩治陈家,撕破他们那伪善的面孔。捏紧荷包,连良心都觉得过意不去。
沈惜与自己又没有什么过节,就算只是个一般的路人,想必自己也会伸手帮忙一把,何况是现在的生死大事?
但是,要在燕京立足,光靠薛家的地位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得人脉。如锦深深地了解到这一点,前世的自己就输在了这一点,她以陈家为中心,同外面并无往来,以至于连薛弄芸同陈浩宁早就彼此心许的事情也一无所知。
如锦还在瞻前顾后,外面就来了梧桐院的丫头,说钱氏让她去二院的垂花门那边,一同前往沈家。
如锦笑着点点头,刚想往外走了几步,低头又觉得衣着不适,想着便唤来白芍与白英。匆匆换上了一身简洁的绣兰白裙,头上除去了那些色泽艳丽的名贵首饰,只在髻间插了一支银镀碧玺点翠花簪,虽然低调,却比较适合前往还在办白事的沈家。
等见着钱氏,如锦便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二人都是衣着朴素坐了马车驶往沈府。
钱氏对如锦不算热情,对于她的存在只觉得无关紧要,总觉得带她一起不过是为了给廖氏面子。等会到了沈家,自己随便安置了她就好,只要不给家里惹事,她是去吊唁沈惜还是探望沈怜都无关打紧。
再者,沈夫人若是对弄熙撒气,如锦也是薛家的女儿,想出气就找她去。钱氏心中烦躁,一想到等到沈家与沈夫人还有一场“恶战”要打,人便有些蒿目时艰。
相对于钱氏哀怨浮躁,如锦显得平静很多,她只低头闭目养神。早前在锦园心中的矛盾,此时倒是没有预料中的紧张。捏了捏袖子中的荷包,如锦心中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荷包因为被水浸湿过,药性并不是很强,再者只要不打开细细拿着那香料研究,如锦也不会觉得头晕不适。可为了谨慎,如锦还是在外面裹了一方丝绢,将它严严实实地包裹住才放心。
否则在沈家出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是因为道路上行人众多,马车总是摇摇晃晃,如锦的脑袋动转西晃,极为不舒服,心中都腹诽着是这车夫驾车水平不好还是这燕京道路不好。
“锦儿,忍忍就好,时间太紧,就走了截近。”
钱氏突然开口,如锦只好收起脸上的几分不满与苦楚,抬头对着说者点点头,应道:“侄女知道,伯母您自己也注意些。”甜甜地一笑。
钱氏看了倒不好再说些什么,本到了嘴边想要警告她在沈家后小心处事的话也就咽了下去。她这样知书达理,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提点,钱氏也就只是微微颔首,不再言语。
如锦知道为什么钱氏会选择走捷径,因为去沈家的时辰因为弄熙的事情给耽误了。午膳后,海棠院就传来了消息,说弄熙发起了烧,大致是因为伤口所致。
如锦去看过一次,弄熙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面如槁木,嘴中还说着胡话,具体是什么她没有清楚,只听到了个“秦”字。后来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弄熙醒来的消息,就是现在,弄芸还在海棠院里陪着弄熙。如锦明白,此刻的钱氏心中肯定很是担心。
对于弄熙的事情,如锦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寻根究底。如果是小事,钱氏早上不会那么发作;如果是大事,那么不过几日,便会有消息传到众人的耳中。
又行了一段路,马车才停下。婆子搬了踩凳,伺候着钱氏与如锦下了马车。
刚一下车,如锦就见到气势威严挂着“沈府”二字的大宅外,四下都挂满了白缎、纸灯笼。沈府的大门外,许多系了白布的小厮都直直地站着,铜钉铁皮的朱红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进出出。再四下一看,周围停了许多马车,各府的车夫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上打盹,偶尔有几个熟稔的车夫聚在西边的墙角下一块儿玩起了骰子。
如锦站在钱氏身旁,正准备抬脚走上台阶的时候,去发现一辆朱缨华盖马车竟在不知不觉中停在了她们身旁。
赶车的是个年轻的小厮,他放下马鞭,一个闪身就下了马车,转身对着车帘中的人毕恭毕敬道:“公子,到了。”
第84章 表哥
阳光下,首先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只修长细致、肌肤似瓷的手。他轻轻地挑起车帘,只掀起一角,望着车前的小厮,富有磁性的“嗯”了一声。
顷刻间,众人眼中只余这个突然出现、一身深蓝对襟绸缎长衫的男子。
他弯着腰弹了弹自己的衣衫,而后抬起一双刀锋似箭的眼眸,整个人呈现出来的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脸的轮廓偏大,下巴削尖,额头微宽,这样的特征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脸上都会觉得突兀,但偏偏组合在一起,又配上这种似有似无的冷漠,让人看了都不由倒抽一口气。
如锦并没有那么仔细的观赏,对眼前的男子也只有一个印象。一个看一眼便能发现的特点:白。如果要偏要说两个字,那就是:太白!
深蓝锦袍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上好的晚秋红枫纸扇,白色的扇面,红得似火又吹散飘零的枫叶,随着男子潇洒地甩开动作,让人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这个男人,真高调……
抬起头,看着沈家高挂着的白色灯笼,这人当真是来参加吊唁的?
如锦转身看看钱氏,正想着是不是该进沈府了,却发现钱氏只盯着那男子看,眸中还闪过一丝不确定。这样的慎重其事,倒是让如锦忍不住又转头多看了那男子几眼,除了一身泛着不健康的白,衬着那华丽的穿着,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须臾,男子就走近了钱氏同如锦二人。面对着一早就知晓着的众人目光,他面不改色,只停在钱氏身前。优雅地收起折扇,一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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