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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来自地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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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长拿起了遥控器,按下,餐桌右侧的屏幕亮了。屏幕里出现了两个女人相拥的画面,年纪大的女人把一个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应该是受到了威胁,女人泪眼朦胧,边哭泣边不停地叫着老公。

录像持续了大约两分钟,期间狱长点了根雪茄,杜九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没人开口,回荡在耳边的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啼哭声。录像的结尾,有几个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把女人拖走了,留下小女孩独自坐在地上,怯生生的望着镜头。

杜九看到女孩清澈忐忑的眼眸时,胸口钝钝地痛了下,让他不由蹙眉。录像里的两个陌生女人,让杜九并没有什么感触,但仿佛他的身体或者心底,似乎与他的思想背道而驰。

狱长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叼着雪茄问:“看到了亲属,你想起来东西在哪了吗?”

杜九摇摇头,坦言:“不知道。”

狱长板起脸来:“很好, 反正你要在这里呆一辈子,我们有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再来跟我说。”

杜九被两名狱警押了出来,离去前,还收到了狱长赠送的“礼物”,沉甸甸的手铐和脚铐。两样东西都是用精铁制造的,镣铐之间有两米长的铁链连接,并不会限制了行动自由,但光是手铐的重量起码有二十公斤,脚铐还要更重些。戴着它们,杜九抬脚和举手都会相当吃力。

杜九把背挺得笔直,昂然一步步迈前。

他走得很缓慢,脚上的铁链拖着地砖,空洞的走廊回荡着阵阵锒铛刺耳的摩擦声。

当看到杜九戴上这副专为狂躁症囚犯打造的镣铐时,竹竿男和大汉阿龙又开始哀怨了,现在杜九别说罩着他们了,罩不罩得住自己都是个问题。唯独刺猬头,两眼发光,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他常常粘着杜九,逮着机会拼命地献殷勤:“九爷,你手脚不方便,让我喂你吃饭呗。”

杜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不吭声。

刑家宝被他看得七上八下的,脸上都笑容都快兜不住了。就是他以为没戏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好。

于是,食堂里经常出现这样的画面,刺猬头一手捧住餐盘,一手拿着勺子给杜九喂饭。两个大男人这样做实在有点暧昧,但刑家宝脸皮厚,对周围的视线浑然不觉,杜九则坦坦荡荡目不斜视。渐渐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的了。

刑家宝看似不在意,其实小算盘又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监狱里没人敢惹杜九,即使不是顾忌他,也得顾忌他和冯涛之间的关系。毕竟是冯涛放出话要亲手修理的人,万一动了他,怎知道会不会惹上麻烦。就冲这点,刑家宝故意在大庭广众下和杜九亲近,连带着沾了点光,让别人都知道他和杜九关系不一般,看以后谁还敢招惹他。

可人算不如天算,监狱里大部分忌讳冯涛,但不是全部的人都如此。

夹着尾巴做人的彪哥又拽了起来,走过来气势汹汹地说:“我老大要见你们。”

其实本来目标只有杜九一个人,可是看见刺猬头正喂着饭,所以彪哥连他也一并算进去了。

看彪哥的语气,像是找到了靠山,但杜九当他是透明人,指尖敲打餐台,催促刑家宝继续。

刑家宝见杜九淡定,他也就淡定了,勺子一伸扒到了阿龙的餐盘里:“九爷喜欢吃鸡肉,四眼仔,你的那块鸡翅也要上缴,统统拿来。”

被剥削的大汉和竹竿男习以为常,自发自觉的为九爷奉献食粮。像一座小山似的彪哥,就被堂而皇之的晾在那里,无人顾及。

作者有话要说:

9第八章:特权人

彪哥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而周围的嘲笑声更是火上加油,让他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他差点忍不住冲上去,把施施然吃饭的杜九给灭了,但一想起自己那两颗险些被踢爆的卵蛋,又不敢动了。

“你们给我等着!”彪哥忿忿而去。

杜九一行人也没在意,照样有说有笑的度过了晚餐时间。

吃完饭走出食堂拐了个弯,就被人堵住了。对方来者不善,就一个人,大大咧咧地栋在了杜九面前挡路。来人不算特别高大,但身体结实,肩膀的二头肌撑起了囚服,面相有点儿呆板。

“老大让你去见他。”这人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又说:“自己走还是我扛你?”

杜九虽然从这男人身上感受不到煞气,但想知道一个人是否有杀伤力,从他的手就可以看得出来。杜九注意到他手背有突起的经脉,虎口处有薄茧,是双非常具有力量的手掌,要捏断一个人的颈骨不成问题。

想必有人是铁了心要见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带路。”杜九说。

刑家宝没瞧出这男人有啥大不了的,自个往火坑里跳:“我也要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转身领路。余下竹竿男和大汉,两人面面相觑。

步出走廊,男人将他们带到了位于南面的独立囚室,里面的环境比他们住的好太多了,桌椅俱全,连厕所也是格开的,还有装上铁栏的窗户,明亮并且通风。能住在这样的囚室里,必定是特权人无疑。

有两个男人坐在窗边,背着光,落日的余晖模糊了他们的面孔,彪哥则立在桌旁伺候。

“老大,我把人带来了。”

手端瓷杯的男人嗯了声,他也是客人,只不过是不请自来凑热闹而已。

另外一个留有披肩长发的男人,倏地,起脚踹向了彪哥:“没用的废物!”

这一脚和当初杜九踢的位置相若,同样是胯/下,只不过力道是杜九不及的。只见彪哥满地打滚,叫得跟杀猪似的,裤裆处渐渐湿透了,渗出浊黄色的液体。

“你把这家伙踢失禁了,真脏,快把他弄走。”端杯的男人满脸厌恶。

先前为杜九带路的男人,扯住彪哥的头发,将他拖出了囚室,对方两百斤的体重对他而言轻轻松松。

囚室清静了下来,四个人分为两方,彼此打量对方。只有刑家宝毫无危机感的张望,撇了撇嘴,心里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从小到大,别人有的东西他都要有,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比自己好

打量完毕,就开始正式交锋。

“杜九,呵……你好大架子,就连我都请不动你了?”长发的男人说。

感受到他对自己那股莫名的敌意,杜九淡淡地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噗哈哈!”与他同坐的男人很不给面子的大笑。

“闭嘴!”长发男人狠瞪了一眼,起身朝杜九走过去:“来者是客,我应该要好好招待你。”

直到这男人站起来,才看得清他的相貌,白皙姣好的一张面孔,唇红齿白,常言男生女相,用来形容眼前的男人再适合不过。刑家宝的小宇宙爆发了,挺身挡在杜九面前,他最看不爽的,就是这类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忒讨厌了!

“喂,娘娘腔,你是要打架吗?”

“娘娘腔?”长发男人脸沉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挥拳开打。

与此同时,杜九也动手了,一脚踹跌了刑家宝,让他屁股屁股着地,痛得呲牙咧嘴。下一刻,杜九手上的锁链缠住男人的手腕,刑家宝抬头,看见两人正无声对视,目光里充满了刀光剑影。杜九呼吸有点急促,因为镣铐的原因,动起手来非常耗费体力。

“有意思,阿木,你也去陪他们玩玩吧。”坐在窗边观战的男人说。

他身后的木讷男人应了声是,加入战局,目标是刑家宝。

紧接着,囚室混乱起来。刑家宝打架技术不怎么样,躲避倒是挺灵活的,摸爬滚打,像野猴子般到处乱窜。杜九和长发男子对持时分神看了他一眼,总算明白了刺猬头为何三天两头被修理还能维持人样,原来如此。

相比之下杜九的处境更为堪忧,长发男人是下了狠手的,招招犀利,简直想要他的命。杜九动作迟缓,连挨了好几下拳脚,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别说还击,就是闪躲也不利索。他被男人的手肘击中了颧骨,倒地,然后滚一个圈,险险避开了对方打算踏断他肋骨的一脚。

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杜九已经力竭了,索性很干脆的认输:“趁人之危,有意思吗?”

长发男子笑了:“瞧这话说得,好像你真的打得过我一样,好吧,就让输得你心服口服。”

他并不急于进攻,脚尖踮地,仿似幽魂般轻飘飘地绕着杜九走了一圈,然后堂皇地从正面出击。杜九能看得清楚,男人的五指弯曲成钩子的形状,亦能看得清楚那只手是要戳瞎自己眼睛,可是他避不开!

动作实在太迅速了,普通人也许在看清的那一刻已被击中,杜九即使除去了身上的重负,也没有把握能完全避得过这一招。

监狱里藏龙卧虎,如果说冯涛是属于力量型的斗士,那么长发男人则是敏捷型的刺客,虽然力量存在极大的差异,但千万不要小看刺客。因为,刺客一旦出手突袭,必然一击即中。

男人的指尖触到了杜九的眼睑,却生生地停了下来。

“哟,今天很热闹嘛,有聚会怎么也不叫上我?”

冯涛一手捏住长发男人的手腕,拽开了杜九,没心没肺地笑着打招呼,仅剩的那只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因为他的突然出现,局势有了微妙的变化,连同冯涛在内,监狱里三个特权人都到齐了。

刑家宝尚不知自己是何等荣幸,见到一脸呆相的男人没在追着自己打,也就拽屁拽屁地晃到了杜九身旁。对于冯涛的亮相,囚室里的人脸色各异,有人饶有趣味的发笑,有人恼怒的黑着脸,杜九则找了一面墙来靠,目无表情的等待力气恢复。

“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护着他不成?”长发男人瞪着冯涛。

“乱动别人的猎物可是不好的。”冯涛嬉笑中包含警告。

“猎物?我看不像吧,那么快就赶过来了,怎么?怕我把你的小情儿给吃了?”

“呵呵,我的小情儿不一直是你么?”冯涛揽住男子的腰,低头偷了个香。

长发男人依旧瞪着他不放,只是眼神从恼恨转变成恼羞,一点点的差别,足以证明两人关系不一般。刑家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总算是看明白了,原来有人乱吃飞醋,害得自己无辜遭殃。

“好了好了,有什么情话你们留到床上再说,别恶心人。”一直观战的的男人支起下巴,目光飘向了存在感薄弱的杜九身上,勾起嘴角问:“大团圆结局了?接下来没戏看我就走了。”

“好走,不送,都滚蛋,别碍着我和小情儿亲热。”冯涛说。

“这是我的地方,哪轮到你说话。”长发男人拨开冯涛轻佻的手,也望向了杜九:“我说过了,来者都是客,也不好让你空手出门,喏,桌上那瓶酒就送你了。”

刑家宝看着桌上的一大瓶未开封威士忌,眼睛发亮,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好酒,但在监狱里可算是极品。他看得有些馋了,正打算去拿,又听见了男人的声音。

“喝完再走。”冷冰冰的四个字,含义明确。

“娘娘腔!你有没有家教啊?招待客人应该先干为敬!”刑家宝忿忿地抱不平,刑家优良的传统不少,他身为历来最不争气的后代,总归是有继承到了一样,护短。

长发男人冷笑了下,笑得很好看也很渗人,他有一百种方法,绝对能让这个臭小子生不如死。就在他打算实行的时候,杜九快一步开口说:“我喝,然后今天就到此为止?”

此时,三个特权人在心底给出相同的评语,聪明人,识时务并且懂得讲条件。

“当然,今天就这么算了,不过以后嘛……”长发男人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故意把话停住。

杜九慢慢地走到了桌边,慢慢地打开了酒瓶,仰头慢慢地饮用。喝到了一半,停顿下来,换另一只手举起酒瓶,他每个动作都是不急不躁的,笨拙却不见狼狈。威士忌的酒精浓度较高,入口辛辣,杜九感觉到仿佛有一把火从食道烧到了胃里,整个人被烧出一身薄汗,面色渐红。

冯涛默默地看着,身体里也股火苗在烧,从下腹直往心口上烧。

囚室里气氛怪异且安静,除了远处的海浪声,还有喉结滑动咽下液体的声音,咕嘟咕嘟的。放下空荡荡的玻璃瓶子,杜九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羞愤,眼睛也明亮见底,嘴边残留着亮津津的水痕。他的坦然和从容,不知不觉中扭转了形势,反倒显出了长发男人的狭隘。

“我知道阿涛为什么盯上你了。”坐在桌边的男人笑笑,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还能如此淡然的人,若非有一颗别人无法践踏的强大内心,就是演技极佳。

杜九是从没沾过酒的人,所以他并不能理解酒精对身体乃至神经的影响。虽然脑袋有点重,身体很热,但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还是挺直腰背缓缓地步出囚室。

作者有话要说:

10第九章:醉酒

杜九不知道自己醉了。

所以当他回到囚室里,坐在床上用手支着脑袋,咯咯声发笑时,惊到了所有人。竹竿男跟阿龙与他同住大半年了,从没见过杜九笑过,更何况是笑得那么诡异。

刺猬头腆着脸凑上去调戏:“九爷,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呀?”

“不知道,就是想笑……”杜九声音软软的,眯着眼睛打量了刑家宝好一会,掐住他的面颊说:“你是谁呀?长得真难看。”

刑家宝刚刚被打了两拳,一边眼圈是乌青的,当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他脸皮厚,难得杜九肯主动接触他,这点小小的打击才不放在眼里,把手蹭到他大腿上吃豆腐。

“九爷,你累不?累了就躺下吧,我给你捏捏。”

杜九哦了一声,还当真乖乖的倒在床上,看得其余两人眼珠子都掉出来了。刑家宝得逞后,简直乐得差点忍不住奸笑了,一边赶紧上下其手,一边在心底哼起了流氓歌:摸摸你的头,好温柔呀!摸摸你的背,跟我睡呀!摸摸你的腰,好风骚呀!摸摸你的腿,好诱人呀!摸摸你的手,跟我走呀……

杜九被他全无章法的魔爪骚扰得很不舒服,迷迷糊糊地呻/吟了声。昏暗的灯光下,他眉头紧锁,潮红的脸庞和颤动的睫毛,以及毫无防备的姿态,看上去凭添了些平时不见的柔和。

刑家宝狠狠咽了下口水,蹲在水泥床边缘,慢慢地凑近杜九的脸。囚室里还有另外两个大活人,即使他不介意上演春宫秀,杜九醒来也未必会放过他,所以大的坏事是干不成了,小点的坏事还是可以做。刑家宝微微撅起嘴皮,准备一亲芳泽,留印盖章。

“唔……”杜九侧躺着,撑起了半边身子,怔怔地望着他。

刑家宝被他懵懵懂懂的眼神看得心虚,小心肝抖了抖,暗骂自己一句,靠!亲都没亲到,你怕他个屁!刑家宝又把嘴撅高了点,小心翼翼地贴上去,即使杜九打了个酒嗝他也忍了,受不了臊就偷不到腥。

就在这历史性的关键时刻,杜九眉头一紧,反胃呕吐。

因为酒性太烈了,杜九的胃部经受不住,秽物是直接涌上咽喉,张嘴就喷了出来。离他脸距离不到一厘米的刑家宝,完完全全中了头奖。吐完感觉舒爽多了,杜九浑身软绵绵的倒回枕头上,又是那副懒得入骨的模样。

囚室里人人表情各异,竹竿男捧腹打滚,大汉拼命捶墙,刑少爷仍处于石化状态。

此时,在监狱的另一间囚室,有对狗男男纠缠得火热朝天。

从床上一直折腾到了窗边,冯涛扣住了长发男人纤细的腰,使足了劲抽/插撞击,表情凶狠得仿佛要吃人。长发男人双手握住窗户的铁栏,撅臀,后背形成弯月般的幅度,表情分不清是痛苦或欢愉,差点被他操得岔了气。

“干!轻点!你今天是吃了火药?”

“怎么了?干得你不够爽?”冯涛抬起他一条腿,直接扛到了肩膀上,边操边满口下流话:“骚货,不把你喂饱,就像个娘们似的争风吃醋,你说你是不是欠/干!”

长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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