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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孩子套不着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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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珉将这事儿和老头说了，也没有什么责问的意思，原以为这老头顶多就说不知道，或者让他去问经理，可却不想这老头子当场就恼了，一杯茶水劈头盖脸的就甩过来了，没等两人回神就听他骂道：“你们东西没了都问我要，我他么什么时候看见了？有种调录像去！一堆破落户的杂种，别让我逮着你们那些勾当，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姚沁倒是聪明，站的远远的，卫珉可就惨了，一身白衣裳被泼的全是茶渍。
好在不是刚倒的开水啊！卫珉抖了抖身上的茶叶，还有些小庆幸的想着。
都说着老头脾气暴，他今天总算是领略到了。卫珉决定暂时不和这老头计较，等过了这关键的时候哪天再来让他也体会一把这滋味。
卫珉和姚沁将报表和业绩单拿走的时候那老头还在门口骂骂咧咧呢，听着也不像是针对他们，毕竟谁为了这点小事骂道‘背地搞鬼’‘狼狈为奸’这些词啊，太严重了吧？！可姚沁显然相当介意，脸色也很不好看，卫珉虽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是对于这个见缝插针的竞争对手，他怎么都不觉着这女人欠安慰。
两人将整整两文件车的报表拿回去见周文军的时候才知道，这些报表不全的原因是因为四五年前的业务部并没有设在名城，当时周文军所在的业务部门相当于是一个摆设，而总部那边才是重中之重，后等总部的业务部门撤了融资这一项目的时候周文军这里才被重视。
卫珉听了这个解释觉着很合理，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姚沁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两人一道整理着报表，姚沁整理，卫阳负责录入，一直到了中午将近吃饭的时候，姚沁突然非常认真的看着卫珉道：“你觉着余副总这人如何？”
“余副总？哪个余副总！”卫珉随即一问，这才想起来她说的可能是名城公司的二把手余文俊，想了想，这才道：“我不知道，我又不经常接触他，不好评价。”
姚沁听了这回答点了点头，眼中却有了深意，顿了顿又问：“那你觉着我们经理这人如何？”
“挺好的呀！”聪明的员工不在同事身边说领导的坏话，这是铁的原则，卫珉不傻，倒是有点摸不清这女人的意图，按理说这女人应该不会笨到用这一招在领导面前表现吧？！
“可是周经理可能呆不长了，他要升值了。”姚沁接着说。
这话倒是惊着卫珉了，停了手中的活计就看着她道：“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没听说！
“不信你去问周经理啊！”姚沁相当自然的回答，那眼神真的不行。
卫珉从震惊中回过神，回想他这几天与周文军相处时的场景，怪不得眼前这个女人要不停的挣表现，而周文军也说他不懂得挣表现呢，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周文军要升值了，而他一升值，那业务部经理的位置也就空了，候补人员不用想也是从姚沁、程志康和自己三人中的一个，至于花落谁家，估计还就真得看这回在大神面前表现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卫珉有些懊悔，怎么自己的消息这么不灵通呢，要是早知道的话肯定是要和姚沁争争那业务部听证会注解的前半场了，要知道前半场多吸睛啊！只要那总部来的一批大神当中随便哪一个夸一句，那以后升迁发财一路绿灯啊，抵上拼死拼活多少年的，不想做将军的士兵都不是好士兵，卫珉也是！
这时，周文军正好从外面进来，喊了一声姚沁就立马又出去了，卫珉立马竖起了全身的毛，所有警惕性技能全开，一路盯着两人走到另一个房间，发觉两人只是交代一些会场事宜，而姚沁脸上又没有明显的喜色，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下午的时候，姚沁因为周文军临时交代的事情出去了，就剩下卫珉一人整理那些报表，好在也不多，临到下班的时候总算是录入完了，等文件保存的时候，那自动统计页的数据将卫珉惊了一惊。
整理了一天的数据都不觉着有什么不妥，可是当统计数字出来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些数字压根不合理，因为所有的数据都呈现循环数字，这些数字每三个一组正负循环，每隔一百天内循环一次，即便是巧合，那么六次重复肯定不是巧合，更何况这些报表还缺章少页的……
卫珉自认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对数字总是相当的敏感，哪怕两百个数字以内重复的顺序只要是过一遍都可以记下个百分之七十，所以连过六遍的数字，他已经记得一清二楚。
如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报表被人做了手脚！
这般隐蔽的手法，正常人很难发现，卫珉不知道周文军为什么会容许他手底下的人这么敷衍，但是他自己都不在意，他也没必要多嘴，毕竟领导都喜欢少说多做的员工，如此关键时候，他可不想拉低自己的印象分。
卫珉下班的时候正好赶上时间去接卫阳，虽然他给卫阳交了一学期的车费钱，一般上班族的家长都会交钱，校车会一直送到家门口，相当的省心，但是卫珉会尽量亲自去接他，因为他也想卫阳在放学的时候一样就看见站在窗户边等他的爸爸，不会像别的孩子一样孤孤单单的排队被领上校车。
卫珉到幼儿园的时候正好响起了放学的铃声，他拿着太阳花幼儿园的幼儿卡就一路冲了进去，在他之前基本所有来带学生的家长都已经进去了，他也只能挤在那些家长的后面，连窗户边都挨不到。
家长们按着次序进去领自己的孩子，轮到卫珉的时候班级里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卫珉进了教室将幼儿卡示给老师看一下，这就想让儿子跟自己离开，可是巡视了教室一周都没有看见自家儿子的身影，正想着是不是在后面的玩具室里，却见那老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卫珉问道：“哎哟卫阳的爸爸是不？正等着您呢，快跟我来。”
那女老师说着就拉着卫珉往盗梦工厂走去。
卫珉被她这么紧张兮兮的表情弄的有些心惶，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吧，这就问道：“我儿子怎么了？”
“您自己看就知道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事情怎么处理了。”女老师这么说着，两人已经到了盗梦工厂里面。
卫珉进门就听见有熟悉的抽泣声，离近一看正是卫阳在哭呢，而他此刻正被那锅盖头小男孩儿两只爪子死死的圈在怀里，可怜卫阳豆芽菜一样的小身板愣是挣的脸红脖子粗也没将自己挣脱出来，同时与卫珉一样无奈的还有站在两人旁边不停劝阻的班主任李娟和锅盖头的管家李万楼 。
卫阳一见爸爸来了，这原本被安慰的小了的哭泣声立马‘哇’的一声又喊了起来，连着吐不清的口齿道：“哇哇……爸哇哇……”
卫珉一听儿子这么喊，心立马就揪起来了，这就快步走了过去准备将儿子抱在怀中哄，奈何程小宝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他连拉了两下没有将自己儿子从他的手中拉开，这就起了火，冷着声朝着他身后的李管家和李娟问道：“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李万楼也是一筹莫展，那一脸的褶子再这么一蹙眉就更多了，连着用万般无奈的口吻道：“我也不知道小宝这是怎么了，问他也不说。”
李娟也是被这崽子气的不行，也不敢说是他就这么圈着卫阳一下午了，只跟着李万楼附和了两声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卫珉接触过程恒博，知道这孩子别扭异怪的很，旁人怕死问不出什么，于是这就正了正色，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柔和一些，就说道：“程恒博你看，你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这么抓住卫阳他很不舒服，你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不然卫阳一直哭一直哭，等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哭干了的时候他就突然蒸发了，你就永远都看不见他了。”
卫珉知道，这孩子是缺爱，所以这种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离开他。
李娟和李管家听了这话不由得对视了一眼，都觉着这说法似乎有些扯，要吸引程恒博却是不大可能。
不过卫珉却在程恒博眼中看见了一丝动容，尽管这小孩固执的很，但是小孩就是小孩，他毕竟没有他老子道行深，于是卫珉就接着那处他跑业务的那套神展开的技能继续道：“你不信啊？没关系！可是世界就是这个样子，有些东西突然的就没了，昨天你还看见它呢，可是起来的时候就发现它不见了，你不要奇怪，那是因为你总是不关心它们，所以它们太伤心就离开了。”
“你骗人，卫阳是不会走的。”程恒博终于开口，尽管矢口否认，但是心里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比如他的妈妈，比如年前刚刚死掉的金毛多多，好像它们就是突然不见的，爸爸也说它们是自己跑没了的。
卫珉哪里管这小屁孩相信不相信，甚至不知道他居然想了这么远，他的目的就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如今一见他分了神，这就一把将卫阳拽过来，然后抱着卫阳头起身就走。
当程恒博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骗了的时候，连忙疾步迈着小短腿就追了过去，速度之快，惹得卫珉没注意就被他一把抱住了裤腿。
卫珉也是气的忍不住了，也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一把将他从腿上揪下来就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要是再这个样子，就算是卫阳不走我也会让他走，你老是欺负别人，谁愿意和你玩？！”
“没有没有，我没有欺负卫阳。”程恒博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可他依旧执拗的瞪着卫珉，生怕卫珉带着卫阳不见了一样。
卫珉看他也总是一个人玩，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就缓了声道：“你要是想和卫阳玩就别弄哭他，你要是能保证这一点我就让他和你玩。”
程恒博听了这话止住了哭声，却紧紧抿着小嘴含着泪看着卫珉一声不吭。
卫珉知道想让这孩子低头不容易，能不说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这就再和他计较，抱着卫阳大步离去。
这一次，程恒博倒像是听懂了一样，只站在那里一直盯着卫阳消失的地方，一句话也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爸爸们就见面了，好紧张的说ps：下一章很晚，菇凉们等不了的就明天看吧！
☆、作为你的BOSS
卫珉当天晚上一夜没睡，一方面是考虑如何在明天的时候挣表现，一方面是替自己儿子担心将来。
不过在升值与儿子的将来当中，他还是觉着升值比较重要，儿子的将来不急着考虑，只要自己有了足够的能力，儿子的将来什么的，都不用愁的。
卫珉将卫阳哄了睡着之后就去洗衣服了，然后准备父子俩明天要穿的衣服，一般都是前一天晚上准备的。
可是当卫珉整理到自己的衬衫的时候，却悲催的发现自己最新的一件衬衫就是被那老头用茶水泼脏的那一件，所以他不得不将那衣服洗出来，然后连夜阴干。
原本以为那茶渍应该不难洗的，偏偏这年纪大的人都口味重，那茶又浓又厚，搓了很久才搓淡了一点点，越发的无奈。
而想到那泼茶的老头，卫珉又想起姚沁的反常，总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肯定是内部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事情还不小，难不成要变天了？
卫珉这么胡思乱想着，终于将那茶渍给洗了个勉强看不见，想想自己明天是穿新西装，新西装是修身长款，领口不大，正好将这胸前遮住，这也就不再折腾了。
上床之后他又开始操心儿子的性格问题，通过今晚的事情，他觉着卫阳的性格太过软糯了，他以前是想着只要将儿子放在自己的羽翼下就好，他只要学会不惹事，凡事都乖乖地，一切都不必担心，而今天他才猛然发现，也有自己的羽翼遮不到的地方。
所以他决定，除了要让卫阳乖乖地，还要让他学会对待这种无赖的手段。
不过卫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对这种油盐不进的小子有什么特殊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远离这种人，毕竟像锅盖头那样的小霸王毕竟也不多，只要不理他就没事了，小孩子也是新鲜好玩而已，就不信十天不和他说话还能有这持久力。
于是为了让儿子不必再受那小霸王的罪，这就连夜将这方法传授给了他，可怜卫阳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死也不说话’这几个字了，总算也是听到了重点。
……
第二天到了公司，卫珉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准备大军中去，一边配合着周文军做最后的听证会彩排一边又想着如何在注解的时候突出自己。
总公司的人是十点半抵达，十点钟没到的时候徐副总就安排各部门的人按部就位的等着了，在此之前，他亲自下来检查各部门的准备事项的同时还检查了所有人的仪表仪容，女人集体淡妆，男人连头发长的都要去理发店给临时剪了。
徐副总对于这回的检查似乎相当的重视，大部分东西都是亲力亲为，看样子比许总经理都紧张得多，好像这回检查的不是公司而是他个人一样。
要说徐副经理这人在卫珉的印象当中一直就像是隐形人一样，虽然高层会议他没资格参加，但是也总是听周文军抱怨他的不负责，总是说他对人对事太过敷衍，别说是他们这样的小员工，就算是总监他们一年也见不了他几回，而且每回出现都是一张死人脸，活像别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还他债一样。
如此卫珉不禁想起姚沁昨天问道的话，就觉着哪里似乎愈发的不对了。
总公司的车在十点半的时候准时到达，时间不多也不少，由于卫珉没啥资格站在门口迎宾，不过当总公司的大人物走到第三会议厅的时间他可是算得准准的，所以就凭这点，他对这些高层的印象还不错。
由于上半场是姚沁当注解，虽然卫珉不用跑下去，但是他还是要耐心的站在一边充当服务生，倒茶递水什么的，虽说有专门的人员，但是为了方面下半场的替换，他宁愿站在这里等着也不肯让姚沁多占了自己表现的机会。
话说程城从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笔直的站在一边的卫珉，当时他还有一丝的惊讶，还想着怎么和他打招呼，可是这人压根没注意到他，哪怕他走在最显眼的位置，依旧只见那人龇着一口白牙，眼神毫无焦距，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由此可见此人不是在发呆就是近视眼，不过能在这样场合发呆的基本没有，所以基本肯定是后者，不过由于听证会前面的产品介绍时是幻灯片，会议厅里面的灯光本来就暗，看不清楚也是正常。
不过，程城一下子起了玩意儿，想起这人在医院里那倔样，连问他个公司地址都不愿意透入，后来还偷偷跑了，不知道这人要是知道自己是他的上司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这就举着杯子朝着他招了招手示意添水。
卫珉能看见有人像他招手，只是样子有点模糊，其实卫珉的眼睛近视的不是很厉害，远远够不着戴眼镜的地步，虽然他给自己配了眼镜，但是也只有在开会听课的时候为了看清黑板或者投影仪上的内容才戴眼镜的，平时他戴着都难过，就连周文军他们都说他戴了眼镜要老十岁，干脆不戴了。
而今天，为了给大神们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当然不会将那眼睛戴上，反正只要是叫他的要么是要他注解要么是添水的，而注解的人员是站在台后的，只要台上有人举手她就过去，正常人都知道。所以这会子肯定是让他添水的。
卫珉想也没想的就拎着水壶过去了，等到了那人旁边的时候尽量站在那人的身后，不必挡道领导的视线，然后接过茶杯开始添水，由于幻灯片时亮时暗，他一边虚着眼睛看那水一边又尽量往后面观望，因为也不能影响到后面人的视线。
水最终还是溢了点出来，不过好在离着人很远，无伤大雅，这就准备回去了，结果却听在座的人说道：“坐在我的旁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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