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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望西楼-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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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主人。”魇化成原形,一只血红的眼战战兢兢飘到黑衣人身边。
  “别动她,否则…”透过银面,阴冷的目光射向魇,魇身形微颤,一道红光从黑衣人袖中飞出,洒向天际,很快消失不见,魇飘在空中随着黑衣人一起离开。
  天大亮,天地间依然白茫一片。
  “传令三军,今夜攻城。”北堂翼寒一声令下,军中士气鼓舞。
  “你们随我一同从暗道进入宁城,迎合将军率领之主翼,杀他们措施不及。”北堂明镜穿上银色战甲,意气风发。
  “是,将军。”沙场上,两万精兵各个脸上都写着振奋,僵持半月,终于可以一战高下,突破了宁城,便离西楚皇城又进了一步。
  我看着很是自信的北堂明镜,心里却觉得不安,那日,我明明随北堂明镜去查探暗道之事,却不知为何晕倒在那破烂的小院中,记忆好像缺了一块,很想去回忆,得到的不过是空白一片,这让我很是不安。
  三更,乃是日与夜交替之时,月亮已慢慢淡去,依稀能看见一点月牙。
  我举着火把,跟随在北堂明镜身边,走在漆黑的暗道里,苍凉的风贯通进出口,吹动一块块细小的石子,叮咚作响,除此之外,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暗道里依旧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却辨不出是何。
  “啊,谁,谁拉着我的腿?”后方有一个士兵突然大叫,行进的队伍停止,北堂明镜匆匆跑到那人身边,我亦跟随。
  那个士兵脚下团聚着一团黑气,将他的小腿缠绕,他不能动一分。
  “这是何物?”北堂明镜拔出剑,劈向那团黑雾,却如劈入棉花之中,黑雾微晃,然后又聚集在一起,北堂明镜意识到不寻常,握着剑戒备得看着整个暗道,身边的士兵个个胆战心惊,面面相觑。
  若我没看错,这黑雾应是妖气,这暗道果然有问题,那士兵脚下的黑雾开始越积越多,慢慢爬上了他的腰腹。
  “啊!救,救我!”士兵惊恐地看着不断蔓延的黑雾。
  “将军,这是什么啊!”
  “这里不会有鬼吧!”士兵出现的骚动,若说征战沙场,各个都毫不犹豫,如今遇上这看得见,碰不着的东西,都有些恐慌。
  “别乱,大家戒备。”
  我指尖汇聚淡淡的仙气,乘他们未注意,飞向那被黑雾缠绕的士兵。
  “啊!”黑雾惨叫一声,如潮水般褪去,但那士兵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累累白骨,不见一丝皮肉。
  “啊!鬼,鬼啊!”一个士兵指着那半身白骨,眼珠爆出,也顾不上什么,大叫跑出暗道。
  “啊!我,我…。”那个半身白骨的士兵才借着火光看见自己的样子,咔嚓一声,白骨再无法支撑上半身身躯,轰然断裂,骨节分明,那士兵也倒地,致死都瞪着铜陵般的大眼看着自己身下的白骨。
  “何方妖孽,出来!”北堂明镜的声音在暗道里回荡,却没有回应,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
  “不好,是硫磺,大家快撤!”话音未落,暗道一处发出巨大的声响,火光开始溢出。
  士兵们再不复原先的整齐,你争我推,在生死面前,根本顾不上什么兄弟情义,摔倒了,只有被踩死的命运,惨叫声一片,在暗道里回荡。
  越来越多的黑雾张狂地在暗道蔓延,越发没有顾及,吞噬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只留下一地还沾着皮肉的白骨。
  “北堂明镜,快跟我走!”我吹灭火把,抓住北堂明镜的手臂,不安终发展成了现实。
  “别管我,救人。”北堂明镜推开我,挥剑执着地劈着身旁一团团黑雾。
  “北堂明镜,你别傻了,这是妖气。”
  “妖气?唔。”一道金光一闪,北堂明镜身子一颤。
  “北堂明镜!”我看到他肩上插着一支明晃晃的金箭,不见血迹,我顾不上其他,慌忙握住他的手,注入仙气,顺着箭射来的方向,我看到一个黑衣人,包裹严实,面上覆着银面,嘴角扬起冷笑,手里拿着一张黄金弓箭,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弦上无箭,黑衣人锁着北堂明镜,再次拉开弦,一支金箭显现,蓄势待发。
  “红瑶,快走!”金光如风一般而至,一道蓝色的身影出现,执剑挡住,却被箭的攻势逼退好几步。
  “蓝脩,小心。”我抱住已经昏迷的北堂明镜,快速出了暗道。
  “轰隆”刚出去不久,暗道就发出了巨大的爆炸,暗道入口被碎石掩埋,来不及逃出来的士兵,只能掩埋的洞中。
  我深深地看了眼暗道,给蓝脩留下一个记号,扛着北堂明镜先找一处地方容身。
  于此同时,北堂翼寒率五万大军正面迎战宁城,另派二员大将分别率三万将士,分左右包抄,宁城上空箭雨如注,射杀了一波波企图爬上城墙的士兵,城墙下堆砌着一具具温热的尸体,活着的人只能含泪踩着战友的身躯,一次次攀上竹梯。
  箭雨突然戛然而止,云启士兵虽莫名,却加快了攀上城楼的速度,就在争先恐后爬上城墙之时,城墙下落下巨大的石块,伴着刺鼻的味道,士兵的身躯如骨牌一样,纷纷跌落,踏至而来的是如雨的火把,掉落的石块遇到火把,发出巨大的爆炸声,还来不及逃离的士兵都被炸得粉碎,宁城城墙也被炸得乌黑,留下一地焦黑。
  还没等云启士兵回过神,爆炸已停,此时,宁城大门突然打开,出来一群穿着粗布麻衫,手里拿着铁楸,木棍者比比皆是,老弱妇孺,有的甚至还穿着囚衣,各个脸上都写着对生的渴望,虎视眈眈看着冲锋陷阵的云启士兵,举起手中的家伙事,各个狠厉。
  “住手,他们是百姓,莫伤他们!”北堂翼寒坐在马上,一声令下,反而使本想抵抗的士兵束手束脚,反而丢了性命。
  看到即使失去了生命都不曾抵抗的士兵,鲜血溅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脸上,各个脸上多了几分嗜血的冲动,手上的武器越发无情。
  看到同伴一个个就这样死去,云启士兵心中很是愤慨,也顾不上军令,举起手中的长矛,刺向一个个百姓的身躯,局势瞬间逆转。
  “住手,莫伤百姓,违令者斩!”北堂翼寒拍马上前,妄图阻止这场悲惨的杀戮,每个人都杀红了眼,都忘却了理智和良善,混乱间,马匹遇袭,马前腿跪落在地,北堂翼寒被迫下马。
  “娘,娘,你在哪?”一个扎着双羊辫的小女孩,不过七八岁年纪,哭着站在战场上,茫然地看着周围杀红了眼的人,鲜血在她身边洒落,兵器在她头顶划过,她是那样的可怜。
  “小心。”一把长剑转瞬就要刺向那小女孩,北堂翼寒快速跑到小女孩身边,抱住她,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
  “你没事吧。”北堂翼寒看向怀中小女孩,看着那微红的双颊,挂着泪珠的眼,他说不出的心疼。
  “叔叔,你是来陪梦儿玩的吗?”小女孩却挂着泪珠,对着北堂翼寒天真一笑,不复刚才的害怕,北堂翼寒一愣,竟忘了那小女孩还在自己怀中。
  “可惜,叔叔,不能陪梦儿太久了呢。”小女孩诡异一笑,一把银刀带着黑气刺向北堂翼寒。
  嫣红的血簌簌流出,染红了一身银甲,北堂翼寒丢下那小女孩,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却堵不住潺潺鲜血的流逝,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站着的本该天真的小女孩,此时却满手鲜血,裂开嘴桀桀地笑。
  身旁一个士兵见此,举起手中的长矛,插在小女孩的心脏上,她轰然落下,嘴角的笑意却像凝固一般,漆黑的瞳定定地看着北堂翼寒,一抹黑气从小女孩的身躯钻出,瞬间飘散不见踪影,小女孩的尸体瞬间腐烂,脸上死气一片,不少肥大的蛆在她身上钻进钻出。
  “啊!鬼啊!”士兵丢下长矛,还未跑出几步,就被一个棍棒打倒在地。
  “将军,小心!”有些士兵看到北堂翼寒倒在地上,胸膛上还插着一把匕首,纷纷以身相护。
  北堂翼寒看着身边一个倒下的身躯,久经沙场,却难掩心头的悲凉,他很想再执剑与战士一同浴血奋战,可是却再也无法站起,初生的日光慢慢从天际升起,他再也无法看到太阳的形状,身躯浸在白雪之中,嫣红的血流淌,染红了一地雪白。
  宁城后方的山间传来爆炸声,空气中蔓延中硫磺的气味。
  “云启主将已死,众将士听令,随本将军一同冲!”宁城城门内冲出一匹棕色马匹,来人穿着黑甲,嵌在头盔中的脸,英武不凡,冷傲无情,长剑一指,身后的将士一同出击。
  日升上空,照亮了一地白雪,白雪之上,尸骸遍布,蔓延的鲜血,染红了一池护城河之水,水流淌间,蔓延几里,苍鹰在雪地里寻匿,最美味的食物,森森白骨与白雪混杂在一起,城楼之上,插着黑色的旗帜,“萧”字傲然矗立,俯视城楼之下的残酷。
  雪又纷纷扬扬落下,带着浓重的腥气,久久不散。
  一个身影摇摇晃晃出现在洞口,我握紧莫寻剑,起身戒备得看着来人。
  “红瑶。”慢慢走近,我才放松,扶住那摇晃的身躯。
  “蓝脩,你受伤了?快吃下。”我拿出丹药喂蓝脩服下,搀扶他坐下,蓝脩闭上眼打坐调息。
  “红瑶,那黑衣人似乎盯上你,你要多加小心。”良久,蓝脩睁开眼,气色已经好了不少,撇了一眼躺在石床上的北堂明镜,满是担忧地对我说道。
  “很快就会结束了,蓝脩,你是除妖道士,而我正是妖,你…。”
  “红瑶,我们是朋友,不是吗?”蓝脩有些激动起身,打断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蓝脩,有些事,不该牵扯你。”我抬起头,目光不定,看着蓝脩。
  “红瑶,上次,是我甘愿如此,你若撞上冥府之人,只会途添罪业,我不过是为天下苍生,那黑衣人本就是我仇人,你别自作多情。”蓝脩绷着脸,端着架子说道。
  “是么,蓝脩,谢谢你。”蓝脩身子一颤,脸上升起两团红云。
  第九世,我在凡间收集西珏的魂魄之事不知为何被冥府知晓,在我入水救梅果之时,冥府判官带小鬼来掬李洛的魂魄,被随后赶到的蓝脩撞上,蓝脩抢先收了李洛的魂,还引开了判官,我不知蓝脩经历过什么,再见时,他多了几分苍凉,他把李洛的魂交给了我。
  “红瑶,他还好吗?”蓝脩看向躺在石床上沉睡的北堂明镜,眼神很复杂。
  “无事。”我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那便好。”我们之间陷入了深沉的尴尬,压抑着彼此都透不过气。
  “红瑶,若有缘再见,可否再一同望夕阳饮一壶清酒?”
  “好,带上红锦一起。”我抚摸莫寻剑,似乎感觉到了剑身一丝颤动。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红瑶,你保重。”远处似乎传来几声呼喊声,蓝脩转过身,那三个字仿佛重若千斤,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为何觉心头被剜去一块,我害怕,此一别,便是永恒,再不能见。
  北风起,白雪落,命运早已安排好,早已注定生死,无论如何去改变,齿轮依然会依轨道转动,我们都不过是上面的人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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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锦元夕年画倾城

  暮雪流年,红梅怒放,残瓣如血,没入白雪之中,岁月静好,只是身旁之人已变了模样。
  “王瑶,你在想什么?”
  “将军,征战沙场,逐鹿天下,当真是你所愿?”我看向北堂明镜姣好的侧脸,他一愣。
  “若我说不愿,又如何,只要这天下不安,就会有杀戮,百姓流离,谁不想这天下长治久安,可是这一切,都由他定。”北堂明镜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有些无奈。
  “若有一日,你身上不再背负这天下,你会做什么?”
  “我爹曾经跟娘许诺,若是卸甲归田,在山林间置一小院,中满院红梅,等初雪落下,看红梅绽放,可惜,娘到死,都没有等到。”北堂明镜苦笑,饮下一口酒,是那般苦涩。
  “家国,有家才有国,将军又何苦违背自己的心?”我看向站在廊下的一抹水烟色的身影,她站在月下,那般深情,落在我眼中,我的心竟为她而痛。
  “男儿志在四方,保家卫国乃是天任,如何能卸?天下一日不安,我就一日无法脱下战甲。”北堂明镜这话不知是对我说,还是廊下的女子,蓝夕鸢身子一颤,离开后,只留下一地残影。
  蓝夕鸢如命运既定般,在三年前早已出现在北堂明镜身边,可今世,北堂明镜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家仇国恨,儿女私情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负累。
  云启两百二十五年隆冬,琅琊王北堂翼寒率十万将士出征西楚,在宁城遇挫,十万大军仅剩三万余人,灰心丧气,各个灰头土脸,身上的战甲的都是血迹,已经分不清是谁的。
  一辆简陋的木板车,雪白的飘带随风飘扬,白布围绕,隐隐约约可看出里面躺着一具英雄的尸体。
  北堂明镜坐在白马之上,手臂上束着白绸,穿着一身银甲,银甲上粘着凝固的血迹,胸口破了一个洞,一言不发。
  军队到盐城之时,北堂明镜率先下马,骑兵也纷纷下马,低着头,接受听风而来的百姓凄楚的哀嚎,铮铮汉子,皆动容。
  “将军,我儿子呢,我儿子为什么没回来?”一个老妇在媳妇的搀扶下拦住了行走的队伍,一声声的问话,都让每一个人无言以对。
  “王爷啊,小儿随你出征,如今应是无法归来,为何连尸骨都不曾带回。”一个老伯扑倒北堂翼寒的木板车边,声声泣血。
  “是啊,王爷,为什么连尸骨都带不回,难不成要客死异乡吗?”
  此言一出,本就激动的百姓越发群起激愤,纷纷靠拢,队伍无法再前进一步,有不少激动者已经围拢北堂翼寒躺着的木板车,似要将已经身死的北堂翼寒揪出去质问一番。
  “都别动,家父已逝,不容你等扰乱。”北堂明镜伸手拦下激动的人群,身旁站立的士兵也纷纷护住北堂翼寒的灵车,但那些百姓脸上的泪水和哀伤,都让所有人不忍,士兵拦不住激动的百姓,有些人甚至已经揭开了白布,透出北堂翼寒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北堂明镜压抑着心中的愤怒,轻易不敢出手,战甲上渗出点点血迹,让我心头一惊,准备出手,逼退如潮水般而来的百姓。
  “住手!”人群皆停止动作,看向来人。
  一个老妇,头发斑白,拄着拐杖,身旁一个穿着青黛色的女子搀扶着她,女子极美,一双水剪瞳透过人群,紧锁着一身银甲。
  “老身乃北堂翼寒之母,我北堂家世代为将,自第一代家主便为国征战,出战百余次,只为护云启上下平安,北堂世代家主皆未活过四十,战功赫赫,为国征战,身先士卒,在所不辞,老身说这些不是为邀功,只盼接我子回家,安气英灵,望各位能行个方便,老身铭记各位今日恩德。”老妇盈盈一拜,身子不住地颤抖,泪水已经模糊了眼。
  百姓也是失去家人,明白老妇的心情,有些躁动的人群,渐渐得到了安抚,纷纷退离。
  “别听她假惺惺的,她儿子是人,我们的家人就不是人了吗?活生生得去,却连一具尸体都回不来,为何就她儿子不必埋骨他乡?十万大军,怎么就因小小的宁城一战全军覆没,只有他北堂家还有一息尚存。”隐在人群中的一男子突然出声,使得本已安静的人群又再次躁动起来,纷纷用仇怨的目光射向那老妇。
  “奶奶,小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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