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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望西楼-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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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思考,飞入河中,才看到梅果将要沉入河底的身躯,我用红绸束缚住她的身躯,然后拖着她回到岸边,替她注入仙气,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才松了口气,可是,空中却再没了李洛的魂魄。
“李洛,你在哪?”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无措,我失去了李洛,若没了这一魂,我也要失去西珏,我慌乱地寻找,却遍寻不获。
转眼到了隆冬,北风吹过,带来一丝刺骨的凉意。
“欢迎光临,姑娘,可是要寻如意郎君?”女子一袭素白,衣衫上缀着点点红梅,温婉如玉,挽起墨发,妇人装扮。
“不是,路过此地,看到门口的纸鸢煞是好看。”门口挂着的纸鸢如彩蝶般,在风中飞舞。
“哦,那是我夫君所做,姑娘,若是喜欢,可去隔壁无梦购买,你要什么样式,我夫君都能做。”
“不用了,再像,也不会是从前那只。”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
“不曾。”我转过身对她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然后出了门,一道墨黑的身影,拿着一只纸鸢,笑意盈盈从门外匆匆进来,擦过我的身子,眼中的水波泛起一点涟漪,很快又恢复平静。
“娘子,你瞧,这纸鸢如何?”
“很好看,夫君,已经正午,你歇歇,我们先用膳。”女子伸手擦去男子额角的汗珠,两人看着彼此,相视一笑。
荷花枯败,枝叶垂在已经冻结的河面,沾着风霜,随着北风吹过,簌簌发抖。
我走出许久,直到身后的话语我再也听不见。
天上落下洁白的初雪,凉凉的,却很舒服,落在我一袭红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我微微一笑,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面上的笑容有些牵强,身形越发清瘦,眼中全是我不明白的情绪。
“红瑶,我回来了,你想要的,还在。”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的玉瓶,里面有莹莹绿光,我极力想绽开笑容,笑着笑着,却哭了,模糊间,我看到他慌乱地朝我奔来。
“回来了?”烜珩熟悉的声音,还是那般不羁。
“嗯,你怎这般,好兴致?”我下了竹床,看到堆着满桌的物件,是那样的熟悉,宣纸上的作画,却那般不伦不类。
“哎,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不是那荷花仙子,非缠着,要吾亲手做的纸鸢,这破玩意,怎么就这般难,红瑶,你快帮吾。”
“我可没空,若不快些,我怕来不及。”
“也是,你这次去了两日,有一瞬,我好像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黑气,你发生何事?”我盯着烜珩的眼眸,他并无异常。
“没有,送我去最后一世吧。”我躺在竹床上,闭上了眼睛。
“红瑶,抱歉,很快,很快就会结束。”烜珩微凉的指尖落在那眉宇间,浅浅的印记已经渐渐显现。
第九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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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写完了这一世,很艰难,我像陷入瓶颈,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好几次想弃文,却还是咬牙坚持下来,即使每天看的人不多,也许只有那么一个人吧,但为了那一个人,还是会尝试着坚持,至少要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
☆、第一章花烟笙暮当空漓
木槿花开,流年经许,花笙当离,云烟兮袅。
小院落在木槿花间,淡淡的药香混着花香,粉白色的花瓣零零落落撒在石子小径上,雨落纷纷,淅淅沥沥打在枝叶上,落下一地芬芳。
一袭月白,执长剑,雨滴落在眉宇上,凝结成珠,挥舞着长剑,长衫沾着花瓣,碎裂成片片。
“北堂明镜,你不要命了?”穿着水黛色女子,看着在雨中练剑的男子,眉头深深皱起,拿起纸伞,也不顾剑上的凌厉,快步走到雨帘中,高举纸伞,费力遮住男子的身躯。
“你回去,我没事。”北堂明镜冷冷地躲开翠绿色的纸伞,握着剑的手,已经渗出嫣红的血液。
“北堂明镜,你要疯,那我陪你疯。”女子丢下手中的纸伞,伞落在肮脏的泥土上,沾满了污浊,倔强的脸任由雨水冲刷,只是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蓝夕鸢,你别逼我。”北堂明镜拉起蓝夕鸢的手,强行将她带到屋檐下。
雨落纷纷,打在纸伞上,发出好听的声音,两人站在屋檐下,湿衣包裹,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们却谁也不肯认输,就这样看着彼此,仿佛时间已经静止。
“给我看看你的手。”蓝夕鸢看向那月白的衣袖已经染成嫣红,心头泛起一丝心疼。
“去换衣服,若你感染风寒了,如何救治我?”北堂明镜已经没了挥舞剑失时的冷酷和凌厉,多了几分柔情。
“北堂明镜,这样的你,让我很失望。”蓝夕鸢深邃地看了眼北堂明镜,而后,推开房门,关上房门的那刹,她似乎看到了北堂明镜眼中浓烈的哀伤。
木槿花一如夕,却失了往日的繁华。
檀香燃起,一座座染着血的牌位,触目惊心,新立的牌位上书‘北堂翼寒’,用朱砂注满每一个字,鲜艳如血,神龛上放着银白色的战甲和长剑。
老妇双鬓斑白,沟壑在苍老的脸上触目惊心,一双眼眸早已没了光辉,颤抖着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用白帕一遍遍拭去牌位上的尘。
“奶奶,您歇歇吧,死者已矣,我们应好好过日子,才能让他们安心。”蓝夕鸢看着身子已经佝偻的老妇,心如被藤蔓纠缠,疼得无法呼吸,她伸手搀扶老妇到椅子上坐下。
“夕鸢,幸有你在,不然奶奶连明镜都要失去。”老妇轻抚蓝夕鸢的手,眼中含着泪珠。
“奶奶,您别这么说,若不是你们,夕鸢早不在了,为了明镜,您更应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奶奶,这是安神汤。”蓝夕鸢端过桌上漆黑的药碗,却被老妇阻止。
“夕鸢,你坐下,奶奶有话跟你说。”老妇握着蓝夕鸢的手,手上的温度很是烫人。
“夕鸢,自明镜将你从战场救回,你在府中也有三年,奶奶知晓,你对明镜的情意,北堂家的男儿一生心系国家、百姓,战死沙场便是他们的归宿,当年我嫁入北堂家,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我只愿能为北堂家延续香火,如今北堂家人丁凋零,只剩明镜一人,我就是再不舍,他的宿命只会是战场,夕鸢,此次战败,明镜恨自己救不了父亲,所以折磨自己,明镜跟他父亲真的很像,夕鸢,奶奶自知劝服不了他,奶奶只能求你,你可否愿意嫁入北堂家,为北堂家留下一息香火?”老妇眼中全是殷殷切切,说着便流着泪要跪下。
“奶奶,您别这样,我的命是明镜所救,我心中甚是感念,三年,我不是顽石,怎会无感情?可是,奶奶,您真的了解明镜吗?他随军出征,那光华只有在那时我才会看见,是那样意气风发,那样夺目,那一刻,我知晓他是属于战场,属于这云启,而不是我,我只愿默默守着,在他受伤的时候,能有一个地方,让他疗伤。”蓝夕鸢扶起老妇,对于老妇的提议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不愿用婚约,用孩子束缚住一只本该翱翔的鹰。
“那当真无法了吗?若是圣上再降圣旨,该如何是好?”被婉言拒绝,老妇一瞬间老了几分,双手颤抖,不知所措。
蓝夕鸢静静抚着那佝偻的脊背,一遍一遍,不知疲倦。
月白色的身影靠在门廊下,面容冷峻,墨发飞舞间,悄声离开。
一壶酒,一袭月白,撞开门,酒气扑面而来。
“王瑶,可有空闲,一起饮酒可好?”北堂明镜轻晃手中的酒壶,眼神迷离中带着浓浓的哀愁。
“好。”我被他的愁绪熏染,与他并肩坐在屋顶上,今夜的天空无星,很黑,看不清彼此写在脸上的情绪。
那日,我来到盐城,正逢北堂明镜与父出征,英姿勃发,高傲如斯,那身影轻易迷了我的眼,我服下换颜丹,换上男子装束,混入军营中,看着他长剑挥舞间,献策谋略,谈笑风生间,吴带当风。
自古帝王皆雄心,江山美人拥入怀,谁又会在意,繁华背后,累累白骨,堆积如山,马革裹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北风呼啸,绵绵白雪落下,像穿上了锦装,记忆中,白雪总是纯净又美好的,在战场,却无疑是最大的困境,踩在厚实绵软的雪地里,脚下的靴早已入了水,寒风冽冽,白雪落在盔甲上,轻易冰冻。
短短一月,云启十万大军,在北堂翼寒的率领之下,势如破竹,直逼西楚皇城,却在宁城遇到了瓶颈,久攻不下,宁城死守不出,隔着护城河只用箭矢打退叫嚣的云启士兵,云启也损失了不少将士,云启将士甚至连宁城守将是何人都不知晓。
大帐内,连炭火都不曾燃起,冰冷刺骨。
“将军,宁城易守难攻,我军日日在城下叫阵,都被乱箭打回,损失不少,长此也不是办法,如今大雪封路,粮草未到,这般僵持也不是个事啊!”本该浴血奋战,如今却只能坐在帐中面面相觑,这让征战多年的沈放觉得十分窝囊。
“明镜,你可有良策?”北堂翼寒坐在主位上,看向坐在下首静默无言的北堂明镜问道。
“将军,三日前,我曾派两名亲兵绕到宁城后方,寻到一山间小路,可达宁城。”
“可靠否?”
“乘夜,我会前去一探究竟,请将军静等一夜。”
“好,此事就交予你去办,至于粮草,此处离冀州不远,沈放,你持我亲笔书信,带亲兵悄悄去借粮。”北堂翼寒将密信交托给沈放,沈放郑重放入怀中,抱拳行了一礼,踏着风雪离开了驻扎的军队。
白雪在夜里渐停,北风依然凌冽。
乘着黑夜,三道身影穿着粗布衣衫,穿梭在树林间。
“将军,就是这里。”一个士兵拨开隐秘的藤蔓,露出幽深的山洞。
“恩,前面带路。”虽穿着一身粗布,却也掩盖不了与生俱来的光华。
橘黄色的火把,忽明忽暗,山洞很潮湿,不时有水滴敲击石块发出叮当声。
我跟在北堂明镜身后,不知为何,这山洞有些诡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刺鼻的味道,似曾相识,我心里升起不安,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快离开,凄凉的风吹在我身上,寒彻骨。
走了不久,就已到尽头,士兵拨开遮蔽的草叶,率先钻出。
山洞连结的是一处民宅的柴房,民宅内空无一人,似乎已经很久无人居住,蜘蛛网布满整个屋子,空气中飘散着难闻的气味。
“参见将军。”见我们从洞中出来,另一个士兵慌忙从草垛上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辛苦两位了。”北堂明镜随意找了个草垛席地而坐。
“将军,此宅子已经荒废,常有鬼怪传言,是以,无人会接近。”
“你们在宁城可有打探到什么?”
“回将军,并未有异常,若真有,那便是每夜子时都能听见妇女孩童的哀嚎,十分凄厉。”一个士兵的身子颤抖,仿佛想到了夜间的声响。
“启禀将军,据属下查探所知,宁城守将竟不放百姓离开,还将不从者当场斩杀,夜晚这声音,莫不是西楚将士在欺凌百姓。”另一个年龄略大的士兵倒多了几分冷静。
“哀嚎?今晚,我们就留下,查探一番。”北堂明镜心中义愤填膺。
夜深静澜,我睡在草垛上,北堂明镜就躺在我身侧,平和的呼吸传入耳,我许久不曾有过这般安心,西珏,这是最后一世,很快,我们就能再见,迷糊间,我竟入梦乡。
“啊!哈哈哈!”
“王瑶,醒醒,可否听到声音?”北堂明镜将我推醒,白玉的脸紧绷,仔细辨别声音。
“哈哈哈,哈哈,来玩啊!哈哈!”声音如在天边,声声传来,摄人心魂。
躺在草垛上的两个士兵却未醒,脸上全是汗水,一脸痛苦。
“醒醒。”我用力拍两人的脸颊,他们却仿佛进入梦魇之中,完全没有感觉,我皱眉,看着两人越来越苍白的脸,我的心如掉入深渊。
“他们怎么了?”北堂明镜也觉察出异样,那一声声阴森的笑声传入耳,让他有些烦闷。
“是魇,快服下,莫被她的笑声所左右。”我取出一枚清心丸放在北堂明镜手中,他犹疑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吃了下去。
“魇,善制造梦境,摄人心魂,变幻莫测,喜食人骨髓,吞人魂魄,你从何得知?”北堂明镜服下药丸,心上的烦闷已经散去不少,抱臂看着我。
“北堂明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不会害你,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我相识不过数日,在我有危险时刻,你会突然冒出,救我于危难,我甚是感激,但你究竟是谁?”北堂明镜拔出长剑,剑指我,剑身泛着银光,面如白玉,却带着深切的质疑。
“北堂明镜,不管你信还是不信,魇若在此,必有一场血雨腥风,为今之计,我们应回军营,告知三军,准备撤退,否则,将无一人生还。”我已顾不上剑上的凌厉,眼中全是急切,魇造成的伤害还历历在目,红锦至今无法出,我的心永远都缺失了一块。
“若不说清楚,我不会…。唔。”
“抱歉,出此下策。”长剑落地,我拥住北堂明镜的身躯,正打算带他离开,却听到有些异样的风声,不安涌上心头,我将北堂明镜放在草垛上,设了个结界,握紧手中的莫寻剑,戒备地听着门外的响动。
“哈哈,在哪呢?咦,在这里,哈哈!”一只血红的眼睛透过破烂的窗户纸向里面窥探。
“嗖”指尖飞出一根银针,透过窗直射那眼,一瞬间,那眼竟消失不见。
我破门而出,狼藉的小院,枯败的草叶,北风吹起,卷起黄叶。
我环视周围,深沉的压迫感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口,我往莫寻剑中注入仙气,剑身泛着红光。
“哈哈,姐姐,是在找我吗?”空气中传来小女孩的嬉笑声。
“宝儿,她在找爹爹,美人儿,留在我身边可好?”
“死鬼,死性不改,狐狸精,去死吧!”
“儿啊,你别赌了,这是为娘的棺材本啊!你还给我!”
“滚开,老东西,带衰老子的运气。”
魇不断变幻声音,一声声传入耳,印了心,我的心神渐渐不稳,握着莫寻剑的手有些颤抖。
“瑶儿,莫怕,有我在。”
“西珏。”我撑着身子,喉头涌上腥甜,木然地看着一片迷雾的周身,却没有记忆中那个月白身影。
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烟雾缭绕间,一男一女高傲地站着,俯瞰跌坐在地上的女子,一脸鄙夷。
“你是妖,怎配我们龙族高贵的身份。”
“你母亲抢了我父亲,现在你还要来抢我的夫君吗?”
画面一转,木槿花开,秋千轻荡,上面却无人,一个小女孩拉着一个男孩的衣袖,嘟着唇,泪含在眼中,满是希翼。
“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
“好,我不走。”
一波波的疼痛刺激着我的脑海,如针扎一般,我渐不能掌控自己的意识,手中的莫寻剑掉落,红光暗去,我晕倒在地,隐约见看到一双血红的眼。
“嘻嘻,姐姐,真不乖。”魇蹲下身子,白骨的指节要抚上那面容。
“砰”一道黑风袭来,小女孩瘦小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只听一声闷哼。
一身黑衣,银质面具,冷傲的唇露出一丝冷笑,蹲下身,广袖一挥,散去脸上的伪装,芙蓉面,柳叶眉,微长的睫毛洒下一片阴影。
“小璃。”手指停在离那面容一寸的距离,仿佛再无法前进,衣袖一挥,又恢复原本面容。
“主,主人。”魇化成原形,一只血红的眼战战兢兢飘到黑衣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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