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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望西楼-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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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段浮影没了去武林大会的悠闲,马车驾得飞快,生怕有人追赶,到了云州,天色已黑,城门口的士兵拿着画像排查,搜到我们时,他们看了眼纸上的画像,询问了几句,放我们离开,我透过小窗,看到城门边的果然画着我们五人的画像,十分难看,没有一处相似,倒是免了我们的麻烦。
我们在一个客栈住下,冷翩与我一个房间,冷翩与段浮影在一起后,少了几分冷然,多了几分温柔,这一路上,她似乎又恢复了冷意,一张脸面无表情,如同一个偶人,一路无言,对段浮影也是不理不睬。
“翩翩,红瑶,我拿了些饭菜上来,可否进来?”
“进来吧!”我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躲也躲不掉。
“翩翩,我知道这一路是有些着急了,你莫生气,听话,吃些饭可好?”段浮影极有耐心地夹起菜放入冷翩碗中,可冷翩还是面无表情,呆滞地看着前方,段浮影皱着眉,眼中全是担忧。
“段浮影,对不起,她不是冷翩。”
“什么,你说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段浮影激动地拉起我,眼中全是怒火,段浮影,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么不堪吗?
“它是用冷翩的一滴血化成的纸人,是冷翩决定这么做的。”段浮影放开了我,看到我挥手散去冷翩的身形,化作一片薄薄的纸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红瑶,为何,你要帮她骗我?她还是要找陆不平报仇是吗?”段浮影此时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这是她的结,谁都帮不了,她不希望看到你…。”
“你闭嘴,我看错你了。”段浮影那碎裂的眼神,如同一把匕首刺在我胸口,他急切地转身,我抬手劈晕了他。
“对不起,段浮影,我不能再看到你去送死。”我抱着他,一滴滴泪水落在他肩头,绽开了一朵朵的泪花。
临走前夜,冷翩破天荒敲开了我的房门,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又多了几分哀伤,她告诉我,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她爱段浮影,她了解他,知道,若是跟他说了,他会不顾一切留下,为自己报仇,可她不愿,陆不平武功莫测,她实在不想看到心爱的人死在面前,冷翩第一次跪在地上求我,我知道,我若不答应,她依然会这么做,而我能做的只能骗段浮影,保护他,冷翩最后跟我说,红瑶,我知道,你也喜欢他,若我消失在这世间,请你好好照顾他,若可以,让他忘了我吧。
段浮影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红着眼眶,守了他一夜,我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愤怒,我苦笑,他终究离开了,回冀州,这次,我没有拦他,我也知道拦不住,只能悄悄跟随在他身后。
当他再次来到毓流山庄时,已经物是人非,被拦在门外,他如同一头发狂的狮子,拿出剑,不停地挥舞,任由鲜血喷涌在脸上,如同地狱来使无人可以阻挡,他终于走了进去,看到的是一片雪白,陆羽跪在灵堂前,双肩抽动,他看到灵堂上的牌位,写着冷翩,他不信,像疯子一样冲了过去,陆羽拦住了他。
“段浮影,你既然不能保护她,为何要任由她报仇?如今她死了,你满意了吧!”陆羽双目赤红,挥手给了段浮影一拳。
“死了?不会,我不信!”段浮影看着陆羽,想看到他眼中一丝谎言,却没有。
“她死了,经脉尽断,回天无力,你滚,不要再来打扰她。”
“翩翩,陆羽,我求你,你让我带她走,你让我带她回家。”段浮影跪在地上,失去了温润如玉的模样,月白色的袍子沾上的灰尘,他却依然跪着,满脸哀戚。
“滚,你不配。”陆羽一脚踢开段浮影,他如风筝一般,飞出,吐出一口鲜血,眼神却依然看着牌位上鲜红的名字,挣扎着要起身。
“段浮影,够了!”我扶起他,伸手在他眼帘处,注入仙气,他慢慢闭上了眼睛,我松了口气。
“陆羽,我会带他走,冷翩的死,对不起。”我看了眼陆羽的背影,抱起段浮影,飞身出了毓流山庄。
“绵儿,我找到了你,为何,你却离我而去,我们还来不及说声再见,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陆羽抚着冷翩白皙的面容,明明还栩栩如生,为何没了生气,为何自己要因放不下,而去娘亲的衣冠冢饮酒,也不会生生错过,再见时,已经阴阳相隔,再没了机会。
陆羽真的很恨自己,他第一次拿着剑与陆不平对战,他看到陆不平眼中的欣赏,无论怎么努力,还是败在陆不平手上,他是那样的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他抱着冷翩的尸体,坐了一夜,感受她慢慢凉透的身躯,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直到冷翩装殓入棺,他依然没有揭开冷翩伪装的面具,他很怕,很怕看到那一张等待了十年的脸,如今却再也不会用灵动的双眼看自己。
陆羽从怀中取出玉佩,想挂在冷翩的颈脖,他撩起冷翩的黑发,却发现,冷翩掩盖在黑发之下的颈脖没有一道微小的伤痕,陆羽揭开了冷翩的伪装,随着易容的脸皮慢慢揭下,他看清那面容,跌坐在地上,嘴唇颤抖,落下两行泪水。
命运就像一场游戏,我们都不过是它手下的玩偶罢了,谁又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谁又如梦初醒,怅然若失。
☆、第五章 泪眼相望,咫尺天涯
一场武林大会给南蜀门打响了名号,陆不平的名也随武林大会,响彻各大门派,人人惶恐,害怕十年前,那一场浩劫再次上演,十年前,陆不平的武功已经无人可及,匆匆十年,没人敢确定他的武功高深到什么程度,陆不平占领毓流山庄之后,将南蜀门都搬到了冀州,短短一月,建立起了基地,南蜀门的人如雨后春笋般,在冀州扎了根,武林人士人人自危,毕竟,当年围困南蜀门,都有参与进去,十年前,剩余的各大门派为首攻打的领头皆横死,连凶手的痕迹都找不到,有谁又能断定不是南蜀门报复所为呢,因而这次,陆不平又重出江湖,意欲何为,没人说得清,武林人士人人自危,尤其是冀州,不少门派都已撤出,以免波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个清雅精致的小院,穿过雕花木门,撩起粉色的床幔,一个绝色女子闭着双目,微翘的睫毛,直挺的鼻,小巧的唇,眉宇间竟有一枚洛神花印记,如同一个睡美人,指尖微动,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唔。”
“啊,夏小姐,您醒了,快去通知少主。”女子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有些迷惑,头痛欲裂。
“绵儿,你终于醒了。”一个如谪仙公子匆匆走进屋子,难掩心中的激动,紧紧拥住床上的人。
“唔,你放开,你是谁?这是哪?我又是谁?”女子被抱得喘不过气,很不舒服,恼怒地挣扎,男子终于放开了她。
“你别怕,你听我说,我叫陆羽,是你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叫夏初绵,你贪玩,摔下树干,撞了头,你已经睡了一个月了,大夫说你撞伤了头,醒来后,记忆会出现问题。”陆羽看着夏初绵漆黑的眼眸,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心慌。
“陆羽?夏初绵?你是我的未婚夫?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夏初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眼前的男子好像有些熟悉,但又有点陌生。
“想不起来就莫想了,你只要记住,我会在你身边,一直都在。”陆羽拉过夏初绵的手,手上的温度灼烧了夏初绵的手。
陪夏初绵用了午膳,喝了药,陆羽才不舍地离开,嘱咐婢女好好照顾。
推开书房的门,陆不平已经坐在里面,闭着眼看不清是何表情。
“羽儿,来了,听说夏家幺女醒了?”陆不平睁开眼睛,眼中的光亮直刺陆羽,想要看透他。
“是,父亲,多谢父亲当日放她一命,孩儿定当铭记于心。”陆羽掩饰心中的恨意,挂着微笑,一脸敬意。
“我废了她的武功,夺了她的记忆,羽儿,不会怪罪我吧。”陆不平看向已经羽翼渐丰的陆羽,越来越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当然不会,她这样很好,多谢父亲成全。”
“恩,羽儿,大丈夫还是应该将眼光放远点,别被儿女私情所牵绊,父亲老了,南蜀门终将交付给你,明日去替聂冰,她一个女儿家,终究不似男儿,让她回来吧。”陆不平起身,伸手拍在陆羽的肩膀上,施加了些许功力,让陆羽肩头一沉。
“是,父亲。”陆羽不着痕迹接下,也没有反抗,陆不平笑着撤回了功力。
冀州盐城有一处茂密的山林,是名副其实的鬼林,凡是进去者都无一生还,因而被封为禁林,无人敢靠近。
可是世人不知,在鬼林深处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三间小木屋,炊烟袅袅,竹篱围起的小院,养着不少鸡鸭,院子中还摆着一个木桌,上面摆着茶壶和茶杯,似乎没人在家,大门上落了一把铜锁。
鬼林一处,传来剑划破长空的声音,一个俊逸公子,汗水沾湿了衣衫,手中的剑如风一般挥舞,看不清招式,脸上带了几分刚毅。
“你何时来的。”公子收起剑,看到不远处树下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静静地看着自己,身边摆着一个食盒,他走了过去。
“到了饭点,你还未归来,我便只能跑一趟,为你送饭。”揭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家常小菜,却是花了一番心思。
“辛苦你了,红瑶。”公子看着精心烹制的小菜,再看向已经清瘦了不少的女子,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终究是我亏欠了你,你不必如此。”我将筷子递给段浮影,对他温柔一笑,他却将头埋在饭中,不敢再看我一眼,我知道,我们之间终究还是隔了一个冷翩。
那日段浮影醒来,已经没了恐怖的疯狂,如同一汪湖水,十分平静,他抱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整整一夜,然后,他告诉我,他要替冷翩完成未完的心愿,那眼神,不容我拒绝,盐城离陌城不过百里距离,我寻到了鬼林,里面不过是有几个以人之精魂为食的小妖罢了,我轻松将他们驱赶,也不管他们会不会在别处为祸,那都不是我的事,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便是西珏。
我用仙力造了一个小院,我很满意,也很向往如凡人一样,在这小院中繁衍生息,可是,我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梦罢了。
我带段浮影进了鬼林,交给他几本武林秘籍,看到他不顾一切,日夜练习,如玉的脸慢慢变得刚毅,有几分像西珏在战场的模样,与他朝夕相处,我却越发不能掌控自己的心,那张与西珏如出一辙的脸,让我痴迷。
已经三天,夏初绵自醒来后,仍不能习惯自己这张脸,坐在镜子前,眨了眨眼,镜中的美人也同样回应她,她抚上自己的脸颊,这张脸,竟是那样的陌生,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小姐,你真美,难怪少主对你如此钟情。”丫环翠莲用玉梳轻轻梳着夏初绵柔顺的墨发,看着镜中的美人,不吝赞叹。
“是么,翠莲,你能跟我说说阿羽和我之间的故事吗?”陆羽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照顾夏初绵,无微不至,陪她用膳,哄她喝药,到了晚上,看到她睡着,才会离开,夏初绵顺理成章地接受了这一份浓烈的爱意,可是她总觉得脑海中空空的,心里好像也缺了一块,对于陆羽,她说不上喜欢,也不觉讨厌,陆羽从不说以前的事,一问,他的表情就多了几分凝重,是以也不敢再去问,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少了点什么。
“小姐,不是奴婢不肯说,奴婢才来这府中半月,就被派来照顾您了,奴婢只知道,你昏睡的日子里,少主真的很担心,每夜都来陪您,与您说话,就连擦身喂药,都是少主亲自来的,奴婢只负责煎药。”
听到自己昏睡时,连擦身也是陆羽做的,夏初绵脸上染上了红晕,有些羞涩。
翠莲手指翻飞,很快就将夏初绵装扮得如仙女掉入凡尘,一身浅粉色的衣裙,更显得她美艳动人。
“小姐,今日要插哪跟钗?”翠莲打开首饰盒,里面放着不少钗,有金钗,有玉钗,供夏初绵挑选。
“那里是什么?”夏初绵看向梳妆台角落处有一个漆黑的盒子,仿佛在召唤她似的,翠莲恭敬地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白玉钗,上面雕刻着独特的洛神花,夏初绵如同被蛊惑一样,伸手拿起那玉簪,一滴泪落在玉簪上。
“小姐,你,你没事吧?”翠莲看到夏初绵落泪,吓得十分慌乱。
“没事,只是这玉簪有些熟悉,应该是阿羽以前送给我的吧,今日就戴这个吧,阿羽也差不多要回来用膳了,我们先去花园走走吧。”夏初绵用锦帕抹去泪水,将玉簪递给翠莲,翠莲接过,插在她的墨发间,更加显得夏初绵出尘,不似凡人。
夏初绵漫步在花园中,穿着一身雪白的狐裘,已经冬日,寒日尽显,花园里种着不少腊梅花,粉白相间,煞是好看。
“夏初绵,你真美,你瞧你,这双眼睛,迷惑了多少男人,只可惜,不过是个傻子罢了。”一个浅紫色身影,穿着灰色裘袍,妆容艳丽,比起夏初绵逊色不少,拦在她身前,话语中全是讽刺。
“你是谁?”夏初绵看着眼前张扬的女子,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厌恶。
“呵呵,我倒是忘了,你不记得了,你记住了,我叫聂冰,是陆羽最亲的师妹,我早在他九岁时就已陪在他身边,而你,不过是后来者罢了,你以为你们之间微薄的情意能敌得过我与他十三年青梅竹马?姐姐,天气这么寒冷,你身子弱,你怎么出来了?小心着凉,羽哥哥,你来了啊!”聂冰原本的骄傲和狠厉看到花园入口处有一人脚步着急地过来,立刻换上了甜甜的笑容。
“绵儿,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多穿点。”夏初绵还震惊在聂冰快速的变脸中,看到陆羽才回过神。
“没事,我想出来等你一起吃饭。”
“傻瓜,饿了吧,我们走吧。”陆羽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聂冰,牵起夏初绵的手离开了花园。
“狐媚妖女,啊,好痛,笑什么,还不扶本小姐回去?”再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聂冰气恼地一脚踢向梅树,枝头上的梅花纷纷掉落,脚上的疼痛,让聂冰精心装扮的脸扭曲,身后的丫环不由发出了一声轻笑,却被聂冰狠狠地剜了一眼,丫环收起笑意,战战兢兢扶着聂冰离开。
陆羽牵着夏初绵的手,从未有过这样的满足,他看向夏初绵,今日的妆容,是那样的明丽动人,心为之倾倒,可是当他看到夏初绵发髻上的玉簪,那花纹是那样的刺眼,他立刻变了脸色,止住脚步,大声问道。
“绵儿,你这玉簪从何处找来的!”
“阿羽,你怎么了,你,你弄痛我了,这玉簪不是你送我的么?”夏初绵的手被陆羽紧紧握着,有些吃痛,眼中蓄积泪水,很是委屈。
“对不起,绵儿,这玉簪,你以后都不要戴了好吗?上次也是因为这个玉簪,我差点失去你。”陆羽看到夏初绵眼中的泪水,才松开了手,拥住夏初绵,语气有些变软,心里还是那样的忐忑,他害怕有一天夏初绵想起什么,会再回到别人的怀抱中。
“阿羽,好,我不戴就是了。”看到陆羽紧张的样子,夏初绵伸手安抚着他的脊背。
“恩,绵儿,马上就要除夕,到时我,带你去集市看花灯好吗?”陆羽放开夏初绵,看到夏初绵将玉簪拿下随手交给身后跟随的翠莲,终于放了心,笑颜又恢复到脸上。
“除夕夜吗?你跟我说说有哪些好玩的。”夏初绵听到除夕,很是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陆羽的手。
“绵儿,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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