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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望西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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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场精心准备的戏,经历过那么多,我对人心早已看透,这里的人,恐怕只有聂冰一人是真实的,她从不会掩饰对冷翩的厌恶,知晓没人与她争,是那样的雀跃,这一世当如何,结局又是怎样,已经不是我能预料和阻止,我只盼,我能守在他身边,看他这一世的精彩。
世事就是如此玄妙,今生是宿敌,来世可能是亲人,秦建庭与陆羽分别站立两端,如同两个隔了千山万水的人,曾经是父子,今日却是敌人,只叹命运弄人。
“秦庄主,只要打败了你,我便是武林盟主。”陆羽看向秦建庭,周身生起浓浓的恨意,直透秦建庭的身躯,犹如一个无声的拳,击在心上。
“老夫年事已高,应该让给年轻人接替这盟主之位,陆公子才德兼备,武艺非凡,老夫甘愿让贤。”秦建庭却对着台下的裁判说道。
“秦建庭,你是看不起我吗?不必你让,接招。”陆羽拔出剑,剑身泛着幽光,直刺秦建庭,秦建庭却依然不拔剑,只是一味地躲避,此举,让陆羽更加恼怒,手下的剑花舞得更加凌厉,有好几次都差点刺中秦建庭的要害,却急忙收回招式,剑招反噬,对陆羽来说,伤害无疑也是巨大的,但他却依然不屈不挠,誓要逼秦建庭出手。
“叮”秦建庭终于拔出剑,如同一个师者,陆羽的剑不受控制,被秦建庭的一招一式所牵引,台下的看客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秦建庭却依然不急不躁,直到舞到最后一个招式,秦建庭手上的剑飞出,落下了山崖,他也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陆羽拿着剑,剑尖离秦建庭的咽喉只有不到三寸距离,他却怎么样都下不去手,秦建庭如一个垂垂老矣的慈父,此时没有一丝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陆羽。
“为什么?”陆羽最终还是丢下了手中的剑,愤恨地抓起秦建庭的衣领,双目赤红。
“霖儿,那是秦家剑招,你要记住,爹命不久矣,毓流山庄就交给你了,一草一木全是你娘布置的,十二年来,从未改变过,我从未对不起你娘,当年,是我误会了她,才会生生错过,再没有说声对不起的可能,这次,我亲自去向她道歉,咳咳,希望,她能,咳咳,原谅我。”秦建庭最终合上了眼眸,眼角落下一滴泪。
“啊!秦建庭,我不许你死,你给我起来!”陆羽像疯子一样,抓着已经没有气息的秦建庭,不停地摇晃。
“羽儿,你失态了。”一抹黑影穿着一身斗篷,看不清面容,在围观人惊讶的目光下,走向陆羽,在他颈脖处轻点一下,陆羽眼中才恢复清明。
“父亲,你,抱歉,孩儿让你担忧了。”陆羽看到来人,低下头,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起来吧,你为我南蜀门立了大功,起来,为父怎么会怪罪你呢,哈哈,武林盟主之位最终还是落在我南蜀,你们这帮道貌岸然的所谓名门正派,今后就将听任我南蜀号令。”斗篷下的男子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左脸上有被火吻过的痕迹,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加恐怖,张狂的话语中,难以掩饰的得意和骄傲。
“南蜀,你是陆不平!”裁判席上,一个年纪略大的男人起身,话语刚落,台下一片骚动,年纪略大者则一脸戒备,年纪轻者则一脸惊恐。
一柄长剑如风一般刺向陆不平侧面,只见一冷寒女子执剑,脸上全是怒气和仇恨,陆不平一个转身,避开了凌厉的招式,一掌狠狠击在那女子胸口,女子喷出一口鲜血,当即昏了过去,陆不平扭曲的脸上带着凶狠,抬脚踢向那女子,却落了空。
段浮影抱着冷翩,飞身落在不远处,探到气息已经十分微弱的冷翩,难掩心中的愤怒。
陆羽则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陆不平脸上还未收起的狠厉,第一次觉得是那样的陌生,看到段浮影怀中的冷翩,心如刀割。
“请把冷翩交给我。”陆羽走到段浮影面前,看到冷翩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只有微弱的气息,心不可遏制地疼。
“滚开,你们全是一丘之貉。”段浮影紧紧抱着冷翩,复杂的眼映着陆羽愧疚的脸。
“我自小习医,天下间唯有我可以救她,段浮影,你既爱她就不该弃她的性命与不顾。”
“陆羽,你若救不活她,我并拿你的命祭奠。”段浮影眼中全是狠虐,深深看了眼冷翩,最终还是放开了手,陆羽抱着冷翩,那轻柔的身子软的不知何时会消散,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陆不平眼中的失望,带着冷翩飞身往毓流山庄而去。
秦建庭似乎早已交代好,毓流山庄的人悲戚地收拾完秦建庭的尸首,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棺木中,运回毓流山庄。
“段浮影,别冲动,还是等冷翩醒了再说。”我看到段浮影拿着剑,盯着陆不平,我飞身落在他身边,拉住了他紧握的拳头。
“陆不平,今日之仇,来日定当相报。”段浮影最终收起了剑,与我一同回毓流山庄。
“好胆识,老夫等你,哈哈!”陆不平的声音霸道炸开在整个山头,早已严阵以待的南蜀门门众穿着一身黑衣,快速站立在陆不平身边,那些名门正派虽气愤,但面对早已有部署,和武功莫测的陆不平,还是胆怯了,默认了此次武林盟主之位归属南蜀门,虽如此,总心生不平,纷纷出走,不再停留,陆羽虽得了盟主称号,恐怕今后要号令天下还是有难度的,不过是一场虚名罢了。
陆羽探过冷翩的脉搏,喂下一粒丹药,却不急着施针,鬼使神差地抚上了冷翩的面容,如同被蛊惑一样,找到了颈脖处微小的伤痕,已经由来已久,陆羽伸手揭开了冷翩的伪装。
覆在脸上的假面被慢慢解开,一张倾国倾城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中,眉宇间一枚洛神花印记更衬得肌肤赛如雪,陆羽爱怜地抚摸那张小脸,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
“果然是你,绵儿,这次,我再不会让你离开。”陆羽难掩心中的激动,俯身在那眉间落下了一吻,脱去冷翩身上的衣物,只留一个浅紫色的肚兜,肚兜包裹着美好的身躯,呼之欲出,胸口赫然有一个乌黑的掌印,让陆羽心头一震,心疼不言而喻,拿出金针,在火上烤,找准穴位刺了下去。
时间慢慢推移,陆羽额头已布满虚汗,却依然很谨慎地下每一针,下完最后一针,冷翩身体有了起伏,吐出一口黑血,晕了过去,陆羽再探脉搏时,已经恢复了有力的心跳,他终于松了口气,他听到门外来回踱步的声音,他轻笑,不急不慢收起金针,替冷翩穿上衣物,依旧覆上那张平凡的脸,掩盖真实的美貌。
“为何这么慢,已经一个时辰了,陆羽是不是真有本事?”段浮影看着紧闭的房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耐心已经磨光了,他害怕,害怕再次信错了人,害了心爱的姑娘,我很想去安慰他,可,此时,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都没有用。
段浮影想要冲进去时,门开了,陆羽像是花光了全身的力气,有些虚弱,段浮影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急急冲了进去,看到冷翩平静的起伏,脸色也不似之前那样煞白了,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抓起冷翩的手放在胸口,十分珍视。
“红瑶姑娘也认为凡是身在南蜀门皆是奸邪之徒吗?”陆羽眼中升起一团迷雾,第一次觉得身在南蜀门是那样的游移。
“世人皆有善恶,为善者只有坚持本心,才不会被世间的繁华所迷惑,你是善是恶,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自己的心。”
“坚持本心么。”陆羽若有所思,漫步走出了凝芷院,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沧桑,不知为何,比起这一世的西珏,他更让我揪心,我看向敞开的门,摇了摇头,还是转身离开。
毓流山庄失去了庄主,府中每个人都哀恸,开始着手布置灵堂,所有的白物,都好像提前备好一样,只等这一天,陆不平犹如一个主人一样,如进入无人之境,堂而皇之,占领了秦建庭的书房,坐在太师椅上,一派主人家风范。
“冰儿,这次做得很好,为师很满意。”
“多谢师父,给徒儿这次机会,才能替师兄拿回属于他的一切。”聂冰半跪在地上,脸上喜气洋洋,终于自己也能助心爱的男子一臂之力。
“咚咚”“父亲,羽儿可否进来。”
“咳咳,进来吧。”听到门外的人,陆不平有一瞬的慌乱,不知门外的人是否听到了什么,递给聂冰一个眼神,聂冰起身,恭敬地站在一边。
“父亲,羽儿可否与你单独聊聊?”陆羽眼神飘向聂冰,很快又收回,聂冰很有眼力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陇好门,离开。
“羽儿,这次辛苦你了,至于你父亲的死……”陆不平言语中带了几分试探。
“父亲,您记错了,陆羽的父亲只有一人,便是您。”陆羽垂下眼帘,躬身行了一礼。
“羽儿,父亲知道你孝顺,不过秦建庭毕竟也是与你血脉相连,毓流山庄精美无比,也不能一日无主,百善孝为先,你去为他守灵吧。”陆不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贪念。
“父亲,羽儿知道了,只是这毓流山庄,父亲,羽儿的心思从来不在管理上,不如交由父亲打理可好?”
“也好,至于那个想杀我的女子,羽儿,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想杀的人,上一次是夏家的幺女吧,已经十年了,我竟还不能忘,那是你第一次背叛我。”陆不平很满意陆羽的表现,只是陆羽为了一个女子违抗自己,还是有些不悦。
“父亲,对不起,请原谅羽儿再任性一回,等回了南蜀门,自会去黑木崖请罪。”陆羽重重跪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不知为何,面对陆不平,陆羽一直有些不安,慢慢地如同戴上了一个假面,隐藏真实的自己。
“那倒不必,羽儿,你虽不是为父亲生,为父却一直对你视若己出,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当年未死的夏家幺女?”陆不平扶起陆羽,看着他越发像他娘陆念兰的脸,有些恍惚,话语也柔软了几分。
“是,父亲,她叫夏初绵,孩儿早对她情根深种,望父亲成全。”陆羽漆黑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急切,他害怕,陆不平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会对她下手,但又不得不以实相告。
“罢了,儿子长大了,自然会有心仪女子,只是她对为父的仇恨至深,一时半会实难化解,羽儿,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不择手段,既然喜欢,就要不惜一切得到,哪怕是绑,也要束缚在身边,羽儿,我都是为了你好,当初,若我能执意娶你娘,她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药,用不用,随你。”陆不平从怀中拿出一瓶漆黑的药瓶,放到陆羽手中,陆羽紧紧握着手中的瓶子,觉得是那样的凉。
今天的夜多了几分凉意,渗入骨髓,毓流山庄如同一个精美的瓷器被摔裂,多了几分悲凉,青竹叶一夜间染成了枯黄,黄叶凋零,落满地。
“唔。”床上的女子微动。
“翩翩,可是醒了?”段浮影本是靠在床架上,感受到握着的手有微弱的动静,立刻清醒过来,看到冷翩睫毛微颤,有醒来的迹象,之后,眼睛慢慢睁开,漆黑的眼眸看向自己。
“唔,痛。”冷翩捂着胸口,想起身,一波波的疼痛袭上脑海。
“别动,你受了伤,几乎就要去鬼门关报到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三天了,我多害怕会失去你。”段浮影轻轻扶起冷翩,小心地替她放好枕头,让她靠在身后,清润的眼眸中已经布满了血丝,脸上也布满了胡茬。
“抱歉,让你担心了。”冷翩抚上段浮影的脸,感受着胡茬带来的微刺感觉,心不由泛起了疼痛。
“翩翩,你与陆不平有何仇恨,让你不顾生死,也要刺杀他?”
“咳咳,咳咳。”听到陆不平的名字,冷翩难掩心中的激动,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周身也多了几分寒气。
“翩翩,你莫激动,我不问就是了。”段浮影吓坏了,轻柔地抚摸冷翩的脊背,眉头紧锁。
“咳咳,阿影,这是我的事,我不想牵扯到你。”冷翩渐渐平静下来,有气无力靠在枕头上,眼中多了几分无奈和不舍。
“翩翩,我与你已经盟定三生,我不管你与他有何仇恨,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如今,我武功虽比不上他,将来定会为你报仇雪恨,为今,你还需好好养伤,等你伤势稳定,我就带你回家成亲,爱护你一辈子可好?”段浮影满含深情,握着冷翩的手,冷翩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看到段浮影高兴地跟孩子一样,她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慌,害怕这幸福不过是场泡影罢了,自己背负血海深仇,又怎么能轻易接受这简单的幸福,还牵扯上这个一心一意只爱自己的男人呢。
陆羽替秦建庭守了三日的灵,今日是下葬之日,天空中飘着细雨,打在脸上,有些疼意,那墓地是双人墓,另一个碑上刻着爱妻陆念兰,墓边种着娇贵的墨兰,看得出经常有人打理,兰花才开得那样的好,在细雨中,却显得那样的娇弱,仿佛要被细雨打落,只有陆羽知道,那不过是一座衣冠冢罢了,娘亲的尸首早被陆不平挖出带回南蜀门,葬在黑木崖之上,秦建庭与陆念兰,生不能相守,死不能同穴,也是最残酷的惩罚了吧。陆羽看着那棺木落入另一个墓穴中,泥土慢慢掩盖在棺木上,陆羽不受控制落下一行清泪,其实在秦建庭死的那刻,他的恨早已经烟消云散,他看向旁边的坟茔,似乎能看到娘亲在对他笑,还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慈祥。
“羽儿,他下葬了?”陆羽刚回毓流山庄,衣衫被雨水打湿,粘在身上,还来不及去换,就遇到了陆不平。
“是。”陆羽看着越发捉摸不定的陆不平。
“便宜他了,兰儿,他死了,我虽不能亲手杀了他,如今,你与他天各一方,来世也不会再遇到他了,哈哈,你终归是属于我的。”陆不平握着一个玉瓶,如同一个疯魔,那里是陆念兰的骨灰,他日日挂在颈间,时常对玉瓶倾吐心绪。
陆羽凄凉一笑,有些同情陆不平,他与娘亲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对娘畸形的爱,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灼烧了彼此,他从来不知娘亲要的是什么,只是霸道地给予,只会让娘亲逃离罢了,最终,也只不过得到的是一瓶骨灰罢了。
陆羽站在冷翩的屋子前,听到里面传来的欢笑声,他苦笑,最终还是没有进去,转身看到已经在廊前站了许久的我,报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也回以微笑,我那笑容又何曾好看几分,我们都不过是被遗落的可怜人罢了。
休养了一月,冷翩的伤势已经大好,段浮影扶着她在花园里漫步,眼中只有彼此,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很多时候,我能看到陆羽落寞的样子,与我是那样的相似,冷翩恨他,不愿他再治伤,他每每都乘夜深人静之时,潜入房中,看到越来越红润的脸庞,和有力的心跳,他才安心。
毓流山庄终归还是落入了陆不平手中,我不知道秦建庭若是知晓会不会从坟墓中爬出来,陆不平犹如一个胜利者,对毓流山庄为所欲为,拔去了碍眼的青竹,换上了奇石,原本的清雅也变成了奢靡,陆羽却不管不顾,有好几次,我想去问他,你舍得吗?终究开不了口。
段浮影决定启程,带着冷翩回家,冷翩说舍不得我,我顺理成章与他们同行,我扶着冷翩坐上了马车,马车慢慢启动,我看到陆羽看着马车远去,眼中全是失望和哀伤。
此次,段浮影没了去武林大会的悠闲,马车驾得飞快,生怕有人追赶,到了云州,天色已黑,城门口的士兵拿着画像排查,搜到我们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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