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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望西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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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了,老板娘,我擦得比你那镜子还干净。”小伙计用力抹去上面的灰尘。
“老板娘,可有新酿的酒给我尝尝鲜?”
“瑶儿,是你啊,你怎么有空过来?”老板娘难得展开笑颜,亲亲热热地迎上来人。
“漓儿,你怎么又支使杨云逸。”我皱眉看着站在梯子上十分危险的人。
“瑶儿姐,没事,我乐意听老板娘的指示。”
“哎,算了,算我多管闲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漓儿,你可有空,我有话跟你说。”
“好,我们去后院吧,杨云逸,你好好干,要是被我发现你偷懒,你就死定了。”苏漓拉着我到后院去,为我泡了壶茉莉花茶。
“漓儿,如今你也22了,是否应该找个好人家,我看杨云逸倒是老实,受你欺负还傻乎乎的笑,对你也不离不弃,你不如考虑一下,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如今他们都已经有了孩子,柳家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瑶儿,三年前的那天,我还他羊脂白玉,我就已经放下了,如今我这样也挺好的,我唯一的念想便是攒够钱救回爹爹。”苏漓饮了口茶,慢慢吐露,眼神中那池湖水拥有的只是平静。
“漓儿,对不起,我也看错柳奚了。”三年来,我与苏漓惺惺相惜,成了好姐妹。
“怎么能怪你呢,只怪命运弄人,倒是你,瑶儿,三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宁可顶着这张脸,做一个洗衣妇也要在他身边吗?”苏漓心疼地看着我脸上已经深黑色的伤疤,一张干净的脸,全毁在这三道疤痕上,苏漓爱过,又岂会看不出我对柳奚的情。
“他救过我,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护他这一世。”我扶着早已经没了疼痛的伤口,反正这张脸也不是自己的,我倒也没什么伤心,只是关心我的人,有些心疼,“况且,我现在升职了,我是洗衣房的管事了,怎么样,替我高兴吧?”三年,我毁去的容颜,再加上勤勤恳恳,完全打消了李娉婷的戒心,之后李娉婷生下柳家长孙,所有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张牙舞爪的性格也有所收敛,我在洗衣房的日子倒也过得不错,之后洗衣房管事告老回乡,年岁最大的我,顺利接下那位子,再不用双手浸泡在水中,洗那些肮脏的衣服。
“你这傻丫头,晚膳在我这用可好,我让杨云逸买只鸡去。”苏漓倒像姐姐一般,摸了摸我的头。
“你还是不肯原谅你娘亲吗?”我撇了一眼,看到角落的火盆中未烧完的信。
“如何能原谅?三年,我们过得多苦,爹深陷牢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却成了那人的妾,本该叫她娘,如今只能唤她婶姨,她在燕京锦衣玉食,我只能担下这离居,但下这一切苦果,我如何能释怀?”当提到亲娘杜文卿,苏漓脸上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我将她搂入怀中,任她哭泣。
三年前,柳奚与李娉婷大婚,苏漓归还羊脂白玉,断了情,四日后,苏家因交不出离人罪,苏文上燕京请罪,下了天牢,苏家未受牵连,杜文卿为救夫君,上燕京求苏烈,竟成为了苏烈的五姨太,宫中贵人又剥夺了苏文家的贡酒称号,离居的生意一落千丈,又因苏文含冤坐牢,店里的伙计纷纷出走,为了还清欠下的酿酒材料和不能如期交货的酒商的银两,苏漓卖了苏家大院和豪华的离居,搬到一座小了很多倍的小铺面,继续经营离居,只因苏文的一句话,苏家百年基业,决不能毁在我苏文手中,苏漓受了这么多打击,依然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离居,芙蓉的面上再也没有少女的纯真,换上坚强刚毅的面具,就算得知,柳奚成功夺得权力,全面接手柳家的生意,知晓,李娉婷成亲不到一年就为柳奚生下长子,看到从燕京寄来的一封封满含歉疚的书信,她都一笑置之,拿着一壶酒,对月独酌,三年,唯一能让她动容的便是身在牢狱的爹,刚入狱那年,苏漓花了很多钱,才能见他一面,苏文却狠心不让苏漓再来看他,因而三年,两人再未见过,苏漓查了三年,只知道是燕京一个有势力的人告诉宫中贵人苏家的离人醉,自己有血亲的小叔便是那个源头,娘亲嫁给了仇人之一,叫苏漓怎么不恨,此事,苏漓一直瞒着苏文,如今苏漓只盼能多赚些钱,疏通燕京官员,早日放苏文出来。
用过饭,买了小菊最爱吃的枣泥糕和鸡腿,拎着苏漓新酿的酒,我穿过热闹的街头,往柳府走去,看着柳府威严的大门,这个我生活了10年的地方,我虽只是个看客,但我的心早已融入,我依然觉得是那样的陌生。
“怎么不进去?”柳奚刚从店里回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我,上前问道。
“哦,是少爷啊,您回来了,我先进去了。”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愕然,回过神恭敬地行了个礼,三年,我们已经疏离,他再不会唤我瑶儿,我也只会唤他少爷,我还留在他身边唯一的理由便是他的魂。
“等等,这酒可是离居的?”柳奚拦住我,眼睛定定地看着我手中写着离字的酒壶。
“少爷既知道又何必多问呢,你若想喝派人去买就是,只怕少奶奶会不高兴。”我越过柳奚的身子,冷冷地说,柳奚站在门口许久,才踏入柳府。
“哈哈,小菊,再高一点,再高一点。”还没进入洗衣房,我就听到了欢快的笑声,我摇摇头,推开门,小菊再给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衫的女子推秋千。
“啊,是瑶儿回来了,好香啊,是鸡腿。”女子跳下秋千,跑向我,夺过我手中的油包,打开油纸,就蹲在墙边,啃起了鸡腿。
“瑶儿姐,你回来了啊,苏小姐过得好吗?”小菊迎上我,接下我手中的东西。
“她还行,生活平平淡淡倒也不错。”我看着吃了满嘴油的女子,笑出了声。
“哎,二少奶奶也是可怜的,好好的一个女子,被二少爷生生折磨疯了,柳家也不管他,还给二少爷找了那么多美貌女子。”小菊随我的视线看着那女子,叹了口气。柳奚成亲不到一年,得了一个孩子,又夺了柳夫人的权力,柳夫人急的跳脚,偏偏柳奚娶的又是郡主,自己的孩子又断了双腿,她不甘心,忙活着为柳烙娶了一房妻子,是那绸缎庄的小姐,名唤张文绣,文文气气,柔柔弱弱,没什么架子,若不是因绸缎庄快倒闭了,张家怎么会将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瘫子呢,张文绣嫁给柳烙也认命了,准备好好伺候夫君和公婆,哪知新婚之夜,柳烙竟用强,张文绣尖利的叫声和微弱的救命声响彻柳家上空,竟无人肯出手,我只能去祈求柳奚帮忙,才堪堪将只剩半条人命的张文绣救下,醒来之后,张文绣便疯了,只知道跟着我,柳家人怕不好交代,掩埋了这桩事,也任由张文绣呆在洗衣房中,我心疼她,也悉心照料,柳夫人为了得到一个孙子,不停为柳烙找女子,可惜能受得了柳烙折腾的又有几个呢,不是伤了就是疯了,渐渐,整个宣城也都知道,柳家二少爷是个疯子,就连妓院也不敢送女子进去,得不到孙子的柳夫人,像只斗败的公鸡,去年,吊着一口气的柳老爷,终因柳奚的婚事,和柳烙的不争气,死在那床上,柳夫人似乎都看透了,竟摆起了佛龛,深居简出,整个柳家就由着柳奚和李娉婷把持。
“爹爹,抱。”才两岁大的孩童,长着一张与他爹一般俊美的脸,看到柳奚回来,扑上去要抱,柳奚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抱了那男孩。
“相公,你回来了,累不累,司念一直在念叨着要见爹爹,好了,念儿,快下来吧,你爹都累了一天了,让你爹坐下歇歇。”李娉婷温婉地倒好一杯茶,接过柳奚怀中的柳司念。
“多谢娘子,对了,账房还有些账没算好,今夜不必等我了。”柳奚看了眼儿子和妻子眼中的期盼,终还是转身离开。
“郡主。”一青衣婢女看柳奚走了,才从门外进来。
“玉娘,带小少爷下去。司念乖,夜深了,要乖乖睡觉了,否则大老虎要叼走你了,你就再也看不到娘亲和爹爹了。”李娉婷命令奶娘将柳司念带走。
“郡主,郡马在门外遇到瑶儿,问了她手中的酒是不是离居的。”
“他竟还想着那贱人,三年了,他暗中照抚她,以为我不知,我只是让他还他欠下的情,三年也够了吧,司念,思念,呵呵,我们的儿子竟也是思念那贱人才得这名,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我宁可毁掉,也不会便宜那贱人,景贞,你跟在我身边也有23年了吧,我自小与你一起长大,你的品性我是知道的,如今你也有25了吧,再耽误你不好,女人的容貌很快就会老去的,我那小叔子倒也相貌堂堂,虽比你小一岁,我相信会好好疼你的。”李娉婷看着眼前花容玉貌的婢女,虽已25,但浑身散发着独特的成熟韵味,放在身边,倒也是个威胁,那挂名的婆婆虽不管事,只知道礼佛,谁知道她会不会在酝酿什么,将景贞送给柳烙,倒也卖了个人情,也好监视二房那边,景贞从小习武,不会那么容易被柳烙折腾死的。
“郡主,奴婢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王爷命奴婢时刻保护郡主的安全,奴婢不能离开郡主啊。”景贞听到李娉婷要将自己送给那个疯子,浑身发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景贞,你是个聪明人,你尽忠职守,如今郡马放不下这宣城的生意,那二房虎视眈眈,实在烦人,郡马心慈,赡养了他们三年,还为了这弟弟甘愿留在王府,如今这弟弟到现在都没个知心人,甚是忧心,郡马忧心,本郡主也会不开心。”李娉婷扶起景贞,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奴婢知道了,必会为郡主排解烦扰。”景贞卸了气,应承下来。
“这样就对了,你放心,那张文绣横竖已经是个疯子,你过去,便是那二房当家奶奶,谁也不敢欺负你。”若你能活下来的话,李娉婷在心中悄悄加入这句话,柳奚,三年了,自生下柳司念,你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店铺,再没有碰过我,如今既然你放不下,就由我替你斩断这一切,让你安心陪我回燕京。李娉婷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
“拿着,今晚做个水煮鱼。”苏漓将一尾新鲜的鱼放入杨云逸的菜娄中,杨云逸手中已经提了不少菜,满满当当。
“老板娘,那啥,今晚,要不我们下馆子吧。”杨云逸已经很了解,每次苏漓收到从燕京寄来的信,第二日必会来集市扫荡,然后亲自下厨,做那些很难吃的菜,还不让自己帮忙,然后逼自己吃掉,想到那些菜,杨云逸的胃有些疼,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下馆子不用钱吗,恩?难道你要出钱请我吃元蹄烧鸡吗?”苏漓挑眉看着一脸痛苦的杨云逸。
“您继续,继续买,大不了再拉肚子。”杨云逸在荷包和肚子之间选了荷包,小声说。
“你说什么?恩?啊呀,有白羽鸡啊,正好可以炖汤。”苏漓看到不远处的白羽鸡,也不管杨云逸,奔到那鸡摊开始讨价还价。
“你看啊,那就是苏家那女儿啊,三年前被柳家抛弃,爹都进了大牢,娘还嫁给了小叔子,她还抛头露面做生意,羞不羞啊。”
“就是啊,一个女儿家,成天带着一个小伙计,像什么样子,怪不得到现在都嫁不出去,说不定早就不纯了。”杨云逸刚想追上苏漓,就听到身后有两个妇人在指指点点。
“你们说什么?信不信我揍你们?”杨云逸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妇人才战战兢兢离开,那些谣言刚开始是传了许久,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慢慢淡去,不知为何,如今有提起,杨云逸担忧地看了一眼苏漓,发现她的心思依然在那还价上,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摇了摇头,随即过去,与苏漓一起砍价。
“哎,这都去了三回了,还是难受。”杨云逸被迫吃光那些难以下咽的菜之后,已经去了茅房三次了,捂着肚子一脸菜色,看到苏漓竟坐在院子里,一壶酒,一轮月,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火红色的洛神花印在眉间,在月光下好似那快要飞升的仙子,清清冷冷的。
“哟,阿逸啊,过来喝一杯啊。”苏漓抬眼,红润的脸庞倒显得有些生动了,拿着酒杯迷离地看着杨云逸。
“老板娘,我都去了三回了,再喝下这酒,我估计今晚不用睡了。”杨云逸苦着个脸,凑到苏漓身边,只有他知道,苏漓是喝醉了,只有喝醉了才会唤自己阿逸,苏漓心里的苦,他又岂会不知。
“不喝算了,浪费,这可是存了六年的雪里藏,是我的嫁妆,真没口福。”苏漓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苏漓一杯又一杯饮那壶中的酒,杨云逸默默陪在身边,看她染红的脸。
“咦,没了啊,咯,我再去,再去拿。”苏漓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壶,站起身,摇摇晃晃要去酒窖拿酒,眼看她就要摔倒,杨云逸立刻抱住她,苏漓倒在杨云逸的怀中。
“咯,谢谢,谢谢啦,呵呵,杨云逸,你怎么这么好看呢,咯,你对我也这么好,咯,为什么他不要我,咯,我做错了什么,咯,我知道,那些人都看扁我,都瞧不起我,咯,我偏偏要让他们看看,我,苏漓,一个小女人,如何将苏家的酒发扬光大,咯,杨云逸,你也没人,咯,不如我们成亲吧,咯。”苏漓一会摸摸杨云逸的脸,一会又张开双臂,朝天空大喊。
“好啊。”杨云逸刚应下,怀中的苏漓已经睡下了,杨云逸露出一抹苦笑,原来她都听到了,怪不得会拿出珍爱的雪里藏,杨云逸抱起苏漓,将她放在床上,脱去她的鞋子,为她仔细盖好被子。
“不要走,柳奚,你不要走好不好。”苏漓抓着杨云逸的手,痛苦地说。
“哎,苏漓,你终究忘不了,我也不是他。”杨云逸叹了口气,一点点掰开那双小手,将她放进被子里,深情地看了一眼,终关上房门离去。
“杨云逸,对不起。”苏漓睁开眼,看着关上的房门,抱着被子,眼泪一滴滴落下。
“唔,头好痛。”第二日,苏漓清醒,揉着刺痛的太阳穴。
“老板娘,你可醒了,我煮了醒酒汤,我端进来了啊。”杨云逸似乎在门外等了很久,听见房间里的响动,敲了敲门。
“好,你进来吧。”苏漓爬起身,杨云逸将一碗醒酒汤和热气腾腾的早饭放在桌子上。
“哇,好香啊,啊呀,你干嘛?”苏漓想吃那早饭,却被杨云逸打了一下手背。
“先喝醒酒汤。”杨云逸将一碗乌黑的醒酒汤端到苏漓面前,苏漓皱眉,在杨云逸的监督下喝得一滴不剩。
“哇,好难喝,今天的怎么还有点苦?”苏漓苦巴巴地看着他。
“看你以后还敢喝酒不,这是为了惩罚你,免得喝了酒又忘了说过的话。”
“咕噜,恩,昨天晚上我说了什么了?”苏漓喝了一口粥。
“昨天啊,你说了很多,你说要和我……。”杨云逸故意放慢速度,看着一脸紧张的苏漓,他苦涩地笑了。“你说要和我一起好好经营离居,还让我一辈子当你的小伙计。”
“是吗,哈哈,对了,你还不去开店,万一客人买酒怎么办?”苏漓掩饰掉心中的慌乱。
“一大早哪有什么客人买酒的。”
“说不定有人想早上做个醉鸡呢,你还不快去?”苏漓野蛮地推出杨云逸,关上门,拍了拍突突直跳的心脏,刚刚杨云逸眼中的深情像极了那个人,想起那个人,苏漓的心又一阵抽疼。
“真是,我就是个劳碌命,我算栽了。”杨云逸嘴角上扬,还是认命去开店。
苏漓与杨云逸的谣言在宣城又成了个热门的话题,但当事人依然不避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个月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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