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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疏迹远只留香-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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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城内。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
望着早已飘零的桃花林,只有一些凋零的落英满地,曾经凌霜与蘅儿所住的小院中,只有一个丫鬟在扫着满地飘黄。
“婉儿,”凌霜走进了院门,吩咐道:“你回去歇着吧,今天我想一个人呆在院中,叫其他人也不用来服侍了。”
那个叫婉儿的丫鬟行礼,走出了院落,只有凌霜一人,寒风吹起了他的衣袂,斜阳之下显得如此落寞。此景犹在,而如今斯人已是千里远了。
其实,他也不愿去相信蘅儿爱着的人是楚佩铎,因为在北辰宫当日,他从蘅儿挡在楚佩铎面前,楚佩铎走后,他望着她,她莞尔一笑,本来柔弱的面庞上是坚定,以及对他的爱,他可以看得出来。
但是,那封给楚佩铎写的信又是怎么解释?梅花似雪,独立寒冬。自君别后,相思深重。各一天涯,何时再逢?庭院深深,实非吾愿;悠悠我思,永与君同。难道你对他真的是各在一天涯,于是便相思情长?庭院深深,实非吾愿;悠悠我思,永与君同……蘅儿啊,难道你真的这么不想在这个小院之中生活,却一直思念着楚佩铎,永与君同?他痛苦地想着,漫步在桃花林中。
“嫣红姑娘,请问你是我家姑爷身边的丫鬟?”莫清皱着眉头问道。
嫣红笑着说:“这当然,您尽管放心,这凝霜城自有凝霜城的规矩。不过,您是少夫人的娘家人,由嫣红帮您递过去信,到时候,少主自然会见到你的!”说罢,正欲拿过他手中的信,莫清慌忙挡住了她,正色道:“姑娘,在下是受了宫主与姜蘅师姐的重任,要把这封信送到少主的手中,请嫣红姑娘莫要阻拦。信封上也是写了让少主亲启,所以请不要为难在下。”嫣红忙道:“这信封上写了少主亲启,嫣红亲自交给少主,由少主亲自启信,怎有为难你?”莫清愣了一下,喃喃道:“这。。。。。。”嫣红见状,马上抢着说道:“我说莫公子啊,您就交给嫣红吧,等少主给您回信了,马上就把信送到你手中,这样你回去能交差了,又不会坏了凝霜城的规矩,嫣红也不会作难了,是么?放心吧,你就放心吧!”莫清将信将疑地望着笑意盈盈的嫣红,又思忖道,既然到了这凝霜城,他莫清也要入乡随俗,遵守凝霜城的规矩,于是便点点头,道:“好吧,对了,嫣红姑娘。。。。。。”说着,他拿出了蘅儿交给他的玉佩,道:“这个也请你交给顾少主吧。姜蘅师姐说了,如果顾少主愿意她回凝霜城,就留着原先师姐送给你们少主的玉佩;如果不。。。。。。就请他留下这玉佩,并且把原来师姐赠予顾少主的玉佩退还给师姐吧。。。。。。我就住在凝霜城的驿馆,到时候劳烦姑娘把顾少主的意思告诉莫某,告辞。”
嫣红望着莫清走远了,连忙一路小跑回房,把蘅儿的信放在了她自己的房间。
“少主。。。。。。”嫣红款款步入他的房中,凌霜闻声,正在眺望着窗外,却不曾说什么,也不回头。
嫣红走到他身边,行礼道:“少主,少夫人派人从北辰宫来,把这个交予您,并且说。。。。。。”她欲言又止。凌霜回首,望着她,虽然依然表情冷淡,但嫣红却看出了几分焦急和期待,心中有些痛。
“嫣红,她说了什么?”他问道,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接过玉佩。此时的凌霜由于激动与欣喜而颤抖,或许,蘅儿她要回来了,回到他的身旁,因为她还是爱着他顾凌霜的。
嫣红忍住了心痛,勉强着微笑道:“少主啊,少夫人说,她现在与一个姓什么来着。。。。。。哦,姓楚的师兄很好,劳烦您不要牵挂。。。。。。至于这玉佩,他说要还给您,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她问您要原来她送给您的那玉佩。呵呵,少夫人既然说她现在很好,那就能放心了,过一段时候,说不定就能回凝霜城来了呢,还有,您认识她这姓楚的师兄么?为何她要对您提到这位楚师兄。。。。。。”
玉佩,他曾经赠予蘅儿的玉佩,现在,她把玉佩还给了他,并且要她原来新婚时所赠凌霜的那玉佩,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楚佩铎?他心中痛苦地自嘲道,原来,本以为蘅儿她决定回来,没想到,是为了那玉佩,看来,她是要把玉佩赠予楚佩铎了吧。因为她说过,她当初买下那玉佩是为了将其赠予她所爱的人的。。。。。。没想到,她竟会差人来取回玉佩。。。。。。听了这番话,凌霜惊诧过后,是一种痛苦,痛彻心扉。为何,蘅儿,你回到了楚佩铎身边?你们很好,这是何意?难道。。。。。。他心痛地想,难道你们二人已经在一起?你觉得,你爱的人是他?那为何当时你如此坚定地要和我一起到凝霜城,为什么,蘅儿,为什么!可笑啊,凌霜心中在流泪,为何,蘅儿你还是选择了楚佩铎?是因为你真的爱他,还是念他为了你可以追到凝霜城,为了你参加比武?算了。。。。。。他凄楚一笑,把方才莫清所带来的玉佩扔在了桌子上,又欲走进屋中去取来那蘅儿在京中为未来的夫君所买的玉佩,那是他曾经如此珍视的。。。。。。他有些颤抖,步伐有些显得踉踉跄跄。
“少主。。。。。。”嫣红望见他的痛苦不堪,在一旁忙搀扶着他,关心地问:“您还好吧?”
只见凌霜拿出了这玉佩,冷冷地递给嫣红,说道:“这玉佩,还给她吧,就作为。。。。。。我顾凌霜送给他们二人的,祝他们百年之好!下去吧。。。。。。任何人这几天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叨扰。”
看来,凌霜还是对她用情至深。。。。。。嫣红在他身边,望着心痛不已的凌霜片刻之后轻叹,取了玉佩,她行罢礼,便退下了。
争奈归期未有期
“圣旨到!黎仲玉接旨!”
黎府内,仲玉与蓉月等人走到大厅之中,长跪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黎仲玉多年以来,为了三朝帝王鞠躬尽瘁,现由于年事已高,请求告老还乡,虽然朕十分不舍,但念及其忠心耿耿,尽心辅佐,故不得不同意其告老辞官。钦此。”
短短几行字,仲玉却释然。他忙领旨谢恩,待传圣旨的人走了之后,笑着对蓉月说道:“蓉月!太好了,太好了!”他拥抱着蓉月,朗声笑道,“从今以后,我们夫妇二人可以过那种无忧无虑宁谧日子,不必被打扰;小元翀长大之后,也可享受那份淡泊与清平之乐!皇上他终于同意我们告老还乡了!”
蓉月含泪,微笑着望着欣喜如孩童般的仲玉。她很少见仲玉笑得如此快乐,由衷,也为他感到高兴。又望着眼前的夫君,感受到他面庞上的微微倦怠与岁月留下的痕迹,又是一阵心酸。他太累了,这些年的风霜雨雪,她也累了,现在只想与仲玉归隐田园,过着平和闲适的生活,欣赏着田园的旖旎风光。虽然远离繁华,但是有仲玉的陪伴,她丝毫不会感到寂寞,反而会十分满足于有一心人的相伴。但是仲玉呢?她又望着欣喜不已的他,有些担忧道:“仲玉。。。。。。你。。。。。。觉得快乐么?”
他笑问:“蓉月,你呢?”她微微一笑,道:“考槃在涧,硕人之宽。此中之乐,可真是难拚,若能携手归隐,纵情山水,把酒东篱,自是悠然自得,而且。。。。。。”她幸福地微微一笑,“还有仲玉你陪伴在身边,所以,当然是值得的。”仲玉愣了一下,又温柔地笑着说:“谢谢你,蓉儿。”然后又笑着说道:“好!等一下我去向照友辞别。。。。。。可能我们二人要欢畅地饮几杯了!”他笑着走出了大厅,脚步是前所未有得轻快。
蓉月的贴身丫鬟小晴在一旁,委屈地道:“公主,丞相为何要告老还乡?朝中的大将军可是比丞相年龄还要大,为何。。。。。。为何只有丞相告老还乡?”蓉月笑了笑,对小晴道:“放心,小晴啊,你也服侍蓉月这么些年了,当然以后不会亏待你。”小晴忙跪下道:“公主!小晴作为您的丫鬟,一定会跟从主子,尽心照顾,不求与公主同甘,只求与公主共苦!只是,小晴为丞相的告老还乡十分不理解而已。。。。。。”蓉月笑着对小晴道:“你这孩子,起来吧。”待扶起了小晴,蓉月微微一笑,道:“这是丞相自己的意思。他太累,太过疲惫,只想还乡,追求那清平之乐。。。。。。虽然身居陋室,茅檐低小,但是可谓‘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因此方才你也看到了,仲玉他是高兴的。而且,有仲玉的陪伴,蓉月也不会寂寞,反而会欣喜于这种清平淡泊的生活。”小晴理解了她的向往与幸福,点点头,微笑着说:“原来如此,那么,小晴愿陪着公主与丞相一起返乡,照顾您们二位以及小公子。”蓉月和蔼地一笑,诚恳地对她说:“小晴,你也不必拘礼,以后不用称我为公主了,我只是仲玉的夫人。而且,你一直在蓉月的心中就像亲生的孩子一样,也不必见外。”说罢,她慈爱地拉着她的手道:“来,孩子,我们一起去整理一下行囊吧。”
莫清敲了敲蘅儿的房门。只听蘅儿在房中道:“请进。”他才缓缓移步而入。
姜玥与姜蘅二人正在桌边,蘅儿在练字,而姜玥则在一旁做着女红。望见莫清进来,蘅儿丢下手中的笔,慢慢站起,声音竟是颤抖的。“莫。。。。。。莫清师弟。。。。。”她期冀,又有些担心地望着他问:“凌霜他。。。。。。”姜玥也放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来,望了望姜蘅,又望了望莫清。
莫清忍住了泪水,动作迟缓地从怀中拿出来玉佩,只见是她当初新婚时赠予凌霜的那玉佩,他不要这玉佩了。。。。。。他决绝地放弃了这段情缘。。。。。。蘅儿跌坐在地上,扶着桌子边缘,心酸地,绝望地啜泣着。姜玥忙对莫清说道:“师弟,你一路跋涉,风尘仆仆,现在一定很累,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莫清点点头,又担心地望了望蘅儿,把玉佩放在了桌上,轻叹一声,告辞退下了。
“姐姐。。。。。。”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桌上的玉佩,颤着起身,拿起桌上的那玉佩,感受着玉佩的冰凉,正如那日他冷冽的表情,如此决绝地把她送向佩铎的身边。
一滴清泪,两滴清泪,从蘅儿的面颊滑落,打在了手中握着的玉佩上。
回忆连绵,曾经共度的时光如过眼云烟,旧日与凌霜之间的所有往事却似水无痕,再也找不到往日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誓言的温存,犹如当初遇到黎公子那天与姐姐看的烟花那般,虽然美丽得让人陶醉,对于蘅儿来说,却如昙花一现。
含泪不语,她只是坐在了桌边,伏案而泣。姜玥在一旁为她担心不已。同时,也无奈于凌霜的如此决绝与冷漠。看着妹妹的苦楚与悲恸,姜玥泪流。她走到蘅儿身边,蘅儿抱着她,凄恻道:“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虽然留恋北辰宫,但是,我还是想回到凌霜身边!他的怀抱里有春暖,他的笑容,如那冬日阳光般的温柔。。。。。。一切都是如此难舍难分!岂是不想回到凝霜城,却是争奈归期未有期啊!他终究遵守了当日的诺言,把我交给了佩铎师兄,再也无法。。。。。。。回到凌霜的身边了。。。。。。姐。。。。。。我曾经以为,回到北辰宫,就可以不用那么疲惫,不用那么痛,但是,他根本不想让蘅儿回到凝霜城!现在,我才知道,”她哽咽道,“蘅儿已经无法离开凌霜,无法不去想他,无法不去思念他!而今却为时已晚。。。。。。蘅儿的心,好痛。。。。。。想到往日那些与他在一起的时光,回想起来更是衬托出此时的凄凉与无奈。。。。。。这种失望与相思之苦,比在凝霜城的倦怠与累更加地痛心!”
姜玥忍住了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温柔地安慰着她,望见她早已隆起的小腹,她轻声道:“蘅儿,姐姐知道你的苦,但是。。。。。。你也要想想还未出生的孩子啊。。。。。。此时,这个孩子也一定不想知道你如此难过吧。坚强起来,为了这个孩子。”
是啊,孩子!蘅儿擦了擦泪水,她还有这个孩子,她与凌霜的孩子!她停止了哭泣,抚摸着小腹,喃喃道:“孩子。。。。。。姐姐,还有这个孩子。。。。。。”想到姜玥当时也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暮云与元翀,虽然知道无法见到黎歌,也是咬紧牙关,生下了他们,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有一次泪流如雨下。“姐姐。。。。。。”她抬头望着姜玥,叹道:“蘅儿答应你”她用帕子拭干了泪水,挤出一丝微笑:“蘅儿会为了这个孩子,慢慢试着忘却那些与凌霜之间的前尘往事。”姜玥望着她,微笑着点点头。但是,蘅儿,你肯定还是无法忘却你与凌霜之间的点点滴滴!当初,当她还未与黎歌成亲,选择试着去忘记黎歌时,她就已经知道了,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
提起笔,她在纸上写道:鹧鸪天飞雪连天凝寒霜,献岁春来兰始放。馥郁满园留人醉,情疏迹远只留香。 念相思,泪千行。旧时兰香终难忘。又值兰花初绽时,孑然把酒立斜阳。
蘅儿起身,拿起一个雕刻着兰花的小木匣,那是她最珍爱的木匣,因为上面雕刻的是她所喜欢的兰花,而且,曾经这个小木匣也是用来装着她赠予凌霜的那玉佩的。不。。。。。。不能再想凌霜了。她擦干了泪水,把玉佩与方才写好的词放入其中。合上木匣的那一瞬,她与凌霜只见所有的誓言与温存,仿佛都已经被尘封,停滞在蘅儿对旧日的回首之中。
桃李春风三年隔
当蘅儿的身子已经沉重得让她不方便出门行走的时候,她就整日坐在房中,和琼珠还有姐姐一起为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做衣服,并为这些衣裳绣上好看的图样。在凝霜城的时候,她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她有时整日和琼珠一起做刺绣,绣出了一朵朵雍容的牡丹,或者淡雅的兰花。现在她们二人的绣功夫还是保持得很好。
“小姐,你绣得可是兰花的图样?”琼珠笑着问。
蘅儿点点头,笑着道:“如果是女孩子,就穿这件有兰花的衣裳。如果是个男孩啊,姐姐那里还有暮云出生不久的时候穿的衣服呢。”望着手中所捧着的婴孩穿的衣裳,她爱怜地一笑。想到那个将要出生的可爱孩子,她的心此时十分柔软,柔美的笑容也愈添慈爱。
姜玥放下手中还没有做好的小衣裳,笑着对蘅儿道:“暮云刚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小小的婴孩,”说着,她拿了一件刚做好的衣服,“当时给暮云做的衣服也只有这么大吧,如今啊,他已经两岁了呢。真是时间过得如白驹过隙般,”她听着暮云在外面嬉笑的声音,不禁莞尔。已经是二月初,天气也转暖,窗外已是一番春光融融之景。北辰宫也又要迎来一个小生命,犹如这旖旎春景之中的盎然生机,为他们的生活增添几分欢声笑语。
外面依然是桃花盛开,花开花落,已经有三个春秋了,认识他这三年,就像三天似的;是啊,真是不可思议,她已经认识了黎歌三年了,这段时光,像是一生一世,又如流水在她指尖滑过般短暂。
邂逅他时,黎府的家丁意欲把他强行带回府,姜玥当时丝毫没有犹豫,让他摆脱了那尴尬的境地。之后,当得知了他是黎仲玉之子,她冷冷地拉着蘅儿就走。。。。。.
后来,又在湖边与他巧遇,相谈甚欢,二人竟成了知己至交。依然记得他策马绝尘而去的英姿飒爽,她伫立斜阳之下,在秋风中抚笛吹奏出那曲《君莫悲秋》,衣袂飘飘,怅然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竟如此恋恋不舍。之后,水榭小筑,他那温和地微笑,坚定的表情,还有那句“我,黎歌,今日在此,愿娶姜小姐为妻”,誓言犹如余音绕。
还有婚后,虽然生活清苦,不及他在侯门之中的锦衣玉食,也不及她在北辰宫的吃穿用度,但是二人却其乐融融。那时,他有时微笑着说,他就像司马相如,而她,则是他的妻子卓文君。。电子书文君当垆卖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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