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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交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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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回去。”

胤祐偏又是犟着,过了好一阵子,秦淮才好劝歹劝把这位七爷劝回了马车中歇息。

秦淮多年在宫中,虽是个伺候主子的奴才,可也是混得顺风如意,哪里受得住这边疆的恶劣气候,若不是骨子里也是个倔脾气,秦淮早就撑不住了。

然而,主子也才十三岁,明明瞧着略偏瘦弱的身子,怎么就越看越觉着马上的主子爷是如此……秦淮一时之间找不到适合的词儿来形容,他只知道,自打出了紫禁城,主子一身霸气更是显露无疑,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追随。

其实,没人知道,“胤禛”的身子也快要冻僵了。

费扬古是最早发现的,也因此在第一时间,对京里来的这位八阿哥大大改观了。

虽然两位阿哥还未受封,却总还是皇子阿哥,费扬古即便有些不屑这娇贵的皇子来苦寒之地,却面上功夫还是做足了的,“末将费扬古见过七阿哥、八阿哥,两位阿哥远道而来,辛苦了。”

戎装英姿,年近半百的费扬古,显见是满身的沙场戾气……他,是故意的。

然而,什么样的场面未见过,若是拼这气势,曾经的雍正爷自是除了皇父康熙之外,谁都不怕的。

“胤禛”扯着僵硬的嘴角,微微笑了笑,“将军快免礼,胤禩和七哥是来做学生的。”好不露怯,向前迈了一步,抬起同样僵硬的双臂,倒不是虚扶,而是当真用力把抱拳单膝跪地的费扬古扶了起来。

费扬古诧异一愣,顺着八阿哥的力道起身,疑惑地细细打量了一眼这位皇子爷,手上的分量,不会有错……这孩子,该是早已被冻僵了。

即便觉得不应该,可此刻费扬古不禁深深看了眼“胤禛”,心里不由泛起一股怜惜之意,瘦弱的皇子、坚毅的性子、明亮的眼神,费扬古几乎要把眼前的少年看做自家年纪相当的小孙子了。

又或许,一时间想起诸多关于这位皇八子的传闻,费扬古有些差神了,紫禁城的尔虞我诈、权力争夺,费扬古最初涉入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位八爷当下这年纪吧!其中艰辛,不予道说。

“七阿哥、八阿哥,外间风寒,请。”爽朗一笑,费扬古伸手示意让两位阿哥快些进屋子暖和暖和,这归化城的天气,费扬古自然知晓,京城宫里出来的娇贵皇子,哪里受得住?

“胤禛”也不再矫情,拉着胤祐赶紧进屋取暖。

他如此近乎自虐,自然是有目的的,很显然,这老将军已然动了恻隐之心。

……

“他居然选择去归化。费扬古吗?”“胤禩”脸上挂着习惯性的笑容,手中茶杯和被盖被随意磨碰,对于“胤禛”这样的奇招,总觉得有些费解。

一旁榻上盘腿安坐的青年同样微微皱眉,自打四贝勒大婚,贝勒爷就一直十分在意那位八阿哥,“四爷,不出三年,万岁爷定然再征葛尔丹,想必……八阿哥是有所料想,才会如此决定吧?”

“胤禩”咋一听,脸色一紧,诧异地盯紧了邬思道,心中忍不住感慨,这样的人物,确实比前世那些自己招来的幕僚能耐许多,然而,“胤禩”口中却是另一个意思,“先生,这……先生这么一说,想来皇阿玛,的确是有那么个意思。可……八弟这个年纪,不该吧?再如先生这般心思缜密者,也未必个个都能揣测到皇阿玛的心意。”

没错了,“胤禛”那厮定然是想要先声夺人。

康熙三十五年,费扬古是征战葛尔丹的一大主帅,凭着“胤禛”八阿哥的出身,先前澜妃被赐姓“卫佳”,怕是“胤禛”所未料到的,那么……想要提升身份,无疑,挣取军功,是除了子凭母贵之外,最为直接的选择。

前世自己不是没想过,只是,想要有机会立下军功,那也得皇阿玛开恩……这辈子,皇阿玛的确开恩了,“胤禛”,你果然有手段。

离了京城诸多烦扰,跑去边疆伺机立军功,打得好算盘。

可惜,你这一去,怕是两三年之内,京中早已多变。

邬思道不再多言,这贝勒爷已有定论。

有时候,邬思道甚至觉着自己这所谓的幕僚谋士竟是多余的,那些个出谋划策,似乎总在四贝勒掌控之中……然而,也正是四贝勒的这一份过人之姿、以及礼贤下士的性子,让邬思道几次三番“离去”的心思,终究不舍归去。

主子太能耐,做奴才的倒也挺省心,可像是个奴才做到邬思道这种顶级谋士级别的,就难免有些揪心了……然而,主子如此能耐,又让人忍不住追随,想要看看,这主子爷能走到哪一步?

邬思道叹气,不记得何时开始自己也这般庸人自扰了?

而至于“胤禛”的谋计,“胤禩”并未太过放在心上,或许是信心十足,认定了这辈子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自己这一边,丝毫不以前世的雍正为惧,又或许是他……太过自欺欺人了。

若谈胜负,总是太早了些。

“胤禛”选择离京,“胤禩”也暂时不去多理会,眼不见为净。然而,这辈子,前世的宿敌之战还未开始,“胤禛”迫于八阿哥的出身自请放逐边疆,而“胤禩”却是被胤礽那太子爷折腾得头痛欲裂……近乎沉默中爆发的边缘状态。

胤礽大病初愈,他怎么也没想到,此次老四竟然如此狠心,非但以下犯上打晕了自己,竟然还敢把自己扔在冷风里吹了整整一晚上,大冬天的,也不怕自己身子弱些、一命呜呼了?岂有此理!

“太子爷,现在还不是和四阿哥撕破脸的时候,还得再忍忍。”索额图皱眉瞧着愤怒的外甥,若不是太子身边伺候着的柳桓回禀实情,他还真以为胤礽是操劳过度才偶然风寒病倒的。可是,四贝勒有佟家撑着,轻易动不得。

然而,柳桓敢透露给索额图的,也就是半真半假,四阿哥以下犯上、背后出了阴招,害得太子爷大病一场,终究,索额图还是不知,向来在太子面前低调温顺的四阿哥,为何此次敢如此冒险对太子下手?

胤礽不愿听索额图念叨,却还是耐着性子,毕竟是生母的娘家舅舅,胤礽知道,自己这储君,少不得赫舍里氏一族帮衬,“……好了,本宫自有分寸。”

索额图拿捏不准太子爷的意思,瞧了瞧一旁太监柳桓的神情,识相地告退了,哎,太子有些骄纵,不过,对赫舍里氏还是信任依仗的,索额图也习惯了胤礽的脾气。

柳桓伺候太子爷多年,赶紧请罪,先前太子爷昏迷中,自己被索额图逼得无法,只好半真半假地说了些,“主子,奴才该死,奴才……”

胤礽随意踹了一脚,并不重,“你的确该死!下不为例,再拿胤禛说事儿,本宫先剐了你这奴才。”四弟那性子,哎,其实,这一次是自己急躁了,醉酒误事啊。

柳桓一身冷汗,又重重磕了几个头这才罢了,看来,这一次试探,险些触了太子爷的底,终究,四贝勒还是动不得。

然而,对于太子党而言,太子爷对四贝勒的异样,终究是个危险,可太子爷从不是个听劝的。

胤礽病愈进宫,许久未见皇阿玛,和着康熙爷好好亲近了一番,康熙也怜惜儿子劳累,放纵了些许,和着儿子享享天伦。

“皇阿玛,四弟跟着儿子这次两广之行,着实出力不少,儿子这才发现,四弟的性子,原也是八面玲珑。”胤礽不经意间提起弟弟,言语之间很是随意家常,“皇阿玛,儿子想,要不让四弟再去吏部办办差事,先前,四弟也有过这个意思。”

康熙却是皱眉,片刻之后,“胤礽,胤禛他先前大婚不久,又跟着你一起去了两广,还是先去礼部跟着老三一起吧,也让他歇一阵子。”

康熙爷是体恤儿子的好阿玛?才怪!即便是,那也该是太子爷胤礽的好阿玛。

……

“禛儿,你……”皇贵妃佟昭怡有些欲言又止,看着眼前瘦了些的孩子,她有些不忍。

“胤禩”疑惑地对上额娘的目光,“怎么了?额娘要嘱咐儿子什么?”多日不见额娘,终觉得额娘眼中多了些惆怅。

“禛儿,你是不是和太子起了嫌隙?还是做了什么让你皇阿玛不悦的事情?”虽然还未下旨,可前晚万岁爷来的时候,佟昭怡听出了些道道,此次两广的赈灾事宜办得很漂亮,可似乎四阿哥却被要闲置去了礼部。

四阿哥向来是个有分寸的,若说是得罪太子爷,佟昭怡更加相信,是太子胤礽欺负了自家禛儿……佟昭怡此番相问,难免也是存了替儿子不甘的意思。倘若胤禛显出丝丝委屈,那么她……

“胤禩”闻言,随即笑开了,“额娘是听说什么了?儿子是被革职了、或是要闭门思过了?”语气轻松自如,不愿额娘再替自己这儿子操心劳累了。

佟昭怡不免气闷,“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胡话?哪有的事!”

让胤礽吃了个闷亏,“胤禩”早有心理准备,“额娘,儿子无事,额娘宽心。只是,就怕让额娘跟着儿子一起受委屈了。”

自己是真的无所谓,又不是争一时长短。此番,自可以让胤礽更加骄纵些,皇阿玛对着老二爱宠着、爱纵着,便宠着、纵着便是。

自然,胤礽要敲打敲打胡闹的弟弟,没闹到革职思过的地步,却也就这么得了个礼部的闲职,难得空闲下来,“胤禩”反而心情甚好。至于太子胤礽的小算盘、小九九,想要“胤禩”服软认错,有得好等了!

话说,老四那厮既然离京了,九十那两个小崽子也该是时候收回来了,还得多谢太子爷恩典,否则差事繁忙,哪儿来的时间和精力?

……

“九哥,怎么最近四哥老是跑来上书房听课了?”没见过四哥这么闲的时候。

“嗯,不对劲儿。胤俄,散学了咱早点回,少生事端。”总不至于还能追到额娘的翊坤宫吧?

“九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天,四哥笑眯眯的,瞧着,这模样我感觉挺熟悉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哪儿见过?”

“……”那是你这吃货见着美味了!爷天天瞧见!

☆、轨迹

“阿蔷,又在念着八阿哥了?你呀,这孩子长大了,出息了,是该多高兴高兴才是,别老是愁眉苦脸的。”宜妃郭络罗氏姿瑛刚跨进院子,就远远见了卫蔷在屋内失神的模样,出声打趣了。

倒是有些日子没和宜妃亲近了,卫蔷回神打起精神,不是不知道,自从被万岁爷赐姓“卫佳”,宫里又是一番云动。

现如今在自己这个卫佳氏澜妃面前,有些姐妹爱笑了,有些姐妹冷眼了,有些姐妹过分黏糊了,也有些姐妹变得疏离了,卫蔷感叹人情冷暖,却更明白,这不过是事态常理。

姿瑛失笑,看着眼前起身相迎的卫蔷,看见卫蔷脸上神色变幻,姿瑛不得不佩服,这聪明的女人啊,这次倒是自己落了下层,卫蔷脸上的难色和丝丝欣喜,毫不掩饰,“阿蔷,是姐姐落俗了,还望好妹妹海涵。瞧,姐姐赔罪来,自然不是空着手的,紫菊难找,却也给你送来了几株。”

自己和卫蔷生分了几日,卫蔷脸上什么表情都显露了,显然是不愿姐妹间藏着掖着。这个聪明的女人啊!

顺着宜妃的视线,卫蔷看到了几个奴才搬着几盆紫菊,一眼就能瞧出其中的稀罕,不禁脸上笑意加深了,上前拉过宜妃落座,“姐姐落俗一回,妹妹岂能不跟着也俗气一回?既然姐姐寻了这么难得的菊来,妹妹再和姐姐生分,就该是妹妹的不是了。”

一溜烟的姐姐妹妹,从卫蔷口中道来,分毫不见牵强虚假,平淡的语气带着略微的亲近,好似,她们生来就是最亲的姐妹。

姿瑛无疑是骄傲的,郭络罗氏的家世背景,让她在一众后宫女人中,保有一份高姿态,哪怕都是后妃,同是妃位的姿瑛,难免自视高一筹,当然,她这种自负,倒也不会显得令人讨厌,所以,在宫中反而得了一个性子爽朗纯粹的名声。

同样出身名门的惠妃,性子、心胸,难免就落了下层。

卫蔷依旧是澜妃,然而,卫佳氏,比起当初单单一个从辛者库出来的卫氏,个中差别,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而眼前,姿瑛花了些时日调整心态。她本能地似乎不愿带上面具,来和曾经的姐妹虚假,和卫蔷多年的交情,从来不是假的。

在宫里,能得到这样一份尊重,原本就不容易,“姐姐的心意,我都懂,不必多言。紫菊,我很喜欢,也从未改过这个喜好。”不管是卫氏还是卫佳氏,她也都是卫蔷,是她孩子的母亲。

姿瑛松了口气,将卫蔷的笑收入眼底,突然觉得,哪怕是为了这一刻阿蔷的平静笑意,自己慎重对待、失眠了几夜,都是值得的,“好了,听阿蔷的,这个过去的,就不多言了。那咱们唠叨些别的。”

卫蔷点头,亲自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水,为宜妃摆下几道点心,这几日都有备着姿瑛喜欢的,现在看来,自己一番心思自然没有白费,宫妃间的这一份情谊,尤为弥足珍贵,“听十四说,胤禟前儿个被万岁爷夸了,为此,十四可是眼红了,还信誓旦旦说,不出三日,把里子面子都挣回来。”

她们俩在一起,念叨最多的,不是帝王,不是珠宝首饰,也不是宫里的勾心斗角,她们向来都爱谈起孩子们。

像是能够想象小十四说那话时的可爱表情,宜妃被逗乐了,的确,按着小十四的性子,确实会说出那些“里子面子”的话,“胤禟得了夸?这孩子倒是没和我提起这个,不过,瞧着这几天胤俄来请按时那乐呵劲儿,大概是了。”

对于自己儿子被万岁爷夸这回事,宜妃有些诧异,却是高兴的。

“看来,胤禟也长大了。十四没少抱怨,说是九哥现在都变得有些八哥模样了。你也知道,小孩子不愿被束缚,以前有胤禩这八哥管着,可现在胤禩……呵呵,倒是有了胤禟束着些弟弟们,我也放心。”

说到大儿子,卫蔷觉得鼻子眼睛还是有点酸酸的,即便明白那是儿子自愿的,即便那是儿子的志向,脑海中浮现出儿子说要驰骋疆场那时的模样,卫蔷是骄傲的。可她做母亲的,又是心疼的。

“还真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胤禟的性子,像是成熟了不少,也是,有胤禩这个好哥哥做榜样,胤禟也该多学着。”欣慰于儿子的成长,宜妃也没忽略一旁卫蔷眼里的思念和疼惜,“好了,你还真不能老这么愁眉苦脸的,要不,等到八阿哥回来,见着自家额娘一日三秋地满脸皱纹,怕是要怀疑我这宜母妃没照顾好了他额娘!”

卫蔷被姿瑛逗了几句,渐渐转了心绪,自己的性子真不是那么多愁善感,只是再怎么说,她就是想念儿子了,这一点,她从未想过要改变。

对儿子,想思念,便思念了。

“阿蔷,敏嫔看样子是时日不多了,十三虽然已经搬入了阿哥所,可毕竟年纪还是小了些。”晚间,康熙爷宣了澜妃去乾清宫。

原本敏嫔的身子就不怎么健朗,上次十三中毒,敏嫔心中积怨颇深,虽然万岁爷下旨彻查,可到底还是不了了之,只是处置了一个小小的贵人,根本没有……敏嫔不知幕后黑手是哪个?至于那些妃位的,位分都高过自己,她没有证据,哪个也动不了。

“皇上,您的意思是……”卫蔷有些不敢接话,这万岁爷突然搬出这事儿,究竟意欲为何?

康熙也不兜圈子,“朕原本是想让昭怡多照看些十三,可昭怡的身子总是时好时坏,她名下已经有了四阿哥,朕也不强求。”

意思就是,皇贵妃不要的,万岁爷您来问奴婢?

这话,卫蔷听懂了,而心里琢磨出来的,自然不会摆在脸上,微微一笑,“若是万岁爷信任奴婢,奴婢一定像是照顾十四阿哥那般对待十三阿哥。”大儿子临行前尤为拜托,希望自己能多照拂一下十三阿哥。

康熙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了,他原以为,卫蔷是会推拒的,也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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