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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交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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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真怕太过打击这孩子了,康熙爷回神,才发觉,这一盘,杀得淋漓尽致。
帝王表情有几分惭愧,如此对着个孩子不留情面,是不是真的过分了。也不知这一世,“胤禛”的种种表现留给了康熙爷什么样的印象,这帝王心里深处,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这孩子,是会痛的,哪怕是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从不轻易表露。
“阿玛,再来?”是疑问的语气,“胤禛”抬头,视线对上帝王。
康熙知道,此刻,自己眼中倒映着少年闪亮闪亮的眸光,“再来。”随之应声。
凌厉不减,棋子落盘,一如刚才那般,康熙爷自然懂“胤禛”的这一种眼神,怕是对着孩子打击太大、会让这孩子遭受阴影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八阿哥骨子里和朕一般好战好勇,这,是来自帝王的一种认可。
这一天,康熙和“胤禛”父子俩拼杀了好几盘,显然,“胤禛”的棋力进步不小,这倒不是“胤禛”谦虚,他的确有留着一手掩藏实力,但是,无法否认,如果对手是康熙帝,哪怕全力以赴,自己的胜算……还是小了些。
太子胤礽来的时候,就是见着这样一个场景,眼前的父子俩对阵而坐,各执黑白,你争我夺……胤礽身子渐渐僵硬了起来,他脑海中似乎回忆起了那样一个片段,小时候,皇阿玛为自己讲课,胤眩恢来幽亩俺隼矗缓螅褪钦饷凑驹诿趴冢醋呕拾⒙曜ㄗ⒌匚约航步猓费|那时候的眼神……
胤礽如今想来,虽然无法看到自己此刻的目光是如何,但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此刻,怕是也落了下层……从未料过,有一天,看着皇阿玛,竟会是觉着,他是别人的皇阿玛。
原来,这一直就是个事实。
“皇阿玛!”朗声唤了句,微微给康熙爷施了一礼。胤礽才刚二十出头,年轻气盛依然是有的,却早学会了几分康熙爷的帝王沉稳。
康熙似乎仍然沉浸在棋局中,没有回应,胤礽微微低头,眸光一冷,却瞥见“胤禛”下一刻起身,“二哥。”同样微微一礼,不失规矩。
康熙这才抬头,手中的黑子还未落下,“是胤礽来了?梁九功。”
梁九功眼明手快,年纪也不小了,却像个小伙子一般利落,赶紧着给太子爷搬来了凳子、递来了茶水。
康熙又把视线转回棋局,“胤禛”的棋下得很有天分,然而,也难得像是这一盘,今晚最痛快的一盘,康熙此刻心里怕是唯有这黑白世界。
胤礽失笑,对着仍然站立一旁的“胤禛”摆摆手,“八弟,别分心了,倒是让二哥好好见识一回八弟你的棋力,总听皇阿玛夸你,难得让二哥逮到一回。”这样的皇太子,很有几分温文尔雅,却也不失储君尊贵,和着兄弟说话,几分亲近,几分疏离。
“胤禛”点点头,重新归位,还真没把一旁观战的太子爷当一回事,他也想痛快地战上这一局。
有些决定,想来要提前了,即便仍有些不舍。
胤礽瞧着“胤禛”和康熙两人,时而眼神闪烁,面上却始终一派淡然温和,像是同样被棋局战势吸引了。
然而,等待结局,却是,这一晚,没有结局。
“胤禛”离开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今日,并非得意,却实在是有些忘形了,误了康熙爷的晚膳,老二静静观摩,从头到尾没说一句,直到刚才,梁九功拿着两广送来的急报递到康熙爷面前,自己便主动告退出来了。
太子爷自然是留下来,有要事相商。
而康熙爷即便再有不舍,此刻,却还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案上的奏折,两广突发大水,去年才拨了不少银两修建堤坝,如今却急报上奏,堤坝尽毁、民不聊生。
……
康熙爷没有料想到,就是这么一盘未完的棋局,一耽搁,竟然足足等了三年有余。
到那时,“胤禛”亦不是如今这个少年了。
☆、将离
两广洪水凶猛,是天灾,亦是人祸。
新建的堤坝,如此不堪一击,康熙在御书房直接朝着底下的臣子奴才们摔了不少折子,帝王心中确实怒火燃烧,可其实也没此刻面上表现得这般震怒。
下边儿奴才们做事,当前一套、背后一套,说得天花乱坠,临了,像是如今这般境况难以收场,也是常事。
连续好些天,康熙爷愣是没给哪个好脸色,就是太子胤礽,也赶紧着收起玩性、严阵以待。
“皇上下旨,让太子和四贝勒去赈灾。”少年的语气十分疏离,似乎口中道出的这几人,不是他的阿玛和兄长。
听胤祐这么提起,“胤禛”却是丝毫没去理会这话,反而带着几分郑重,眼神直直望进老七的眸子,“你当真决定了?”
“嗯?”胤祐一愣,过了片刻,扯了扯嘴角,“自然是决定了。还是说,你后悔答应了?”
胤祐以为,“胤禛”会对这次两广的事上心,可不,自个儿得了消息就眼巴巴地送来,却没想到,他竟然提起另外的。
没有避讳,“胤禛”的眼神移到了胤祐的左脚,“你额娘那里……”
“八弟是真嫌弃我的腿疾,怕我拖了你的后腿?”顷刻,胤祐神情一变,有自哀,也有愤怒和恼羞。
“胤禛”低头翻了个白眼,这丫哪里像个兄长了,“成嫔那里,你好生劝劝。”是了,这胤祐,打一开始,自己就没把他当做七哥。
闻言,胤祐一改刚才那副模样,显然不过是装样子做戏,“这你放心。只是,皇阿玛那里,就劳烦八弟你了。”
默默看了这些年,胤祐从来没有忽略,皇阿玛对八阿哥从最初到现在,一直在变,如今瞧着澜妃和八阿哥在宫中的日子,可见一斑。
对于,“胤禛”如何劝说帝王,胤祐没有兴趣,他神情是得意的,似乎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精彩的日子……很早以前,就想着离开。
胤祐没有在“胤禛”的院子的逗留很久,离开的时候,即便因为当年落水留下腿疾,然而,迈出的步子却是轻松的,“胤禛”能够感受得到,胤祐掩藏得很好,连自己都说不上来,曾经一度自卑自弃的七阿哥,究竟何时变成如今这幅性子?
胤祐总还是默默帮衬着自己这个“八弟”,“胤禛”如此想着,念起这些年胤祐忽冷忽热的亲近,也就容易释然了。
“时间还早,去给成嫔请安。”这语气,丝毫不像是个弟弟对哥哥该有的,“胤禛”习惯了发号施令,满意看到胤祐还未跨出院门的步子顿住了,弯了弯嘴角,“我不希望从皇阿玛、或是额娘那里听到成嫔对这事的抱怨阻挠。你明白的。”
“……嗯。”胤祐有些不想应答,却碍于身后这八弟的强势,不甘愿地小声“嗯”了句,然后快步出了院子,微微带着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林立和方茴早就见怪不怪了,想当年,瞧着这七阿哥和自家主子闹别扭,然后,又总是藏着掖着向自家主子示好,现如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七阿哥和主子两人相处起来,融洽了许多,不像是兄弟倒更像是君子之交的朋友,当然,也有时候,就像是刚才那样,比起七阿哥,主子才更像是个哥哥。
“主子,您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宫里有方茴守着,还有娘娘那里秦淮也是个能担事儿的,主子,您这么些年,除了跟着万岁爷去秋猎,也没怎么出过宫,更别说,您……那么远,奴才们都不在身边儿伺候着,这……”林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愣是等不到主子给点反应。
方茴虽然没说话,可那眼神瞧着,也是和林立一个意思,只是,方茴像是明白了,主子决定了的,哪能轻易变了?
不是没想着请澜妃娘娘劝劝主子,可……这事儿,方茴还真没敢做出来。
“方茴守着宫里,我自然放心,额娘那里也无大碍。”“胤禛”叹了叹气,他自然懂林立和方茴的心意,然而,更有自己的考虑,“秦淮这几年还算安分……林立。”
“奴才在。”
“如果秦淮生出异心,你有几分把握制得住?”
“十分。”秦淮有秦淮的狡猾奸诈,然而,林立自信一笑,自己也有自己的手段。
“胤禛”抿嘴露了些笑意,惹得林立一愣神。
“那你的意思是,跟我离京,让方茴姑姑一人顾着所有事,万一秦淮那里有变,姑姑自然也能有十分把握……势均力敌,最后两败俱伤,让人渔翁得利?”
“这……”林立的表情一僵,不禁屈膝朝着“胤禛”跪了下去,“主子,是奴才糊涂了……请主子保重。”磕头,像是临别前的一句“珍重”。然而这话,林立说得显然有些不甘不愿。
“胤禛”没有计较林立是否甘愿,满意地点点头,心里还想着刚才胤祐带来的消息,老二和“胤禩”去了两广,那么,自己原本的计划,是否也要跟着变一变?无奈,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院子里,方茴撇下林立去了储秀宫,近日,澜妃娘娘每天都亲自下厨为主子熬汤做点心,娘娘怕是也舍不得主子远行。方茴心中不禁疑惑,究竟主子是如何说服娘娘的?
刚出院子大门,方茴回头瞪了一眼,林立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起身,拍去衣服上的尘土,自顾低头嘀咕,“瞪我做什么?难道我看不出来,秦淮那小子绝对反不了……可主子拿着说事儿,我能说个‘不’字?瞪我,怨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和主子念叨去……”
“阿嚏、阿嚏、阿嚏……”秦淮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瞥见一小宫女长得真水灵,可惜,还没仔细去瞧是哪一个宫的?猛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二十几的人了,可秦淮长得还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只可惜……心中划过叹息,这辈子再如何,也总是个阉人。
“胤禛”还没去找康熙请旨,可已经有条不紊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找了个时间,把奉命送点心来的秦淮留了会儿,叫进院子里的书房。
秦淮只顾着愣神,没跟上主子的步子,最后还是林立在后边儿推了一把,对上林立鄙视的眼神,秦淮瞬间又恢复成那个吊儿郎当、滑不溜秋的妖孽了,同样用鄙视的眼神瞪了瞪林立这家伙,不就是先在主子跟前养了几年,得意个什么劲儿!
然而,努力笑着的秦淮,在真正踏入书房的那一刻,还是小心肝儿忍不住抖了抖,他知道,主子的书房,唯有林立这奴才能进去伺候着,平日里,方茴都不会轻易踏入。
“给你三天时间,把宫里的事情安排好。”安坐在书桌前,摆弄着笔墨。
“……”秦淮脑子里一连串的问号蹦出来,却对上主子没啥表情的脸,只得低头应“是”。瞧你没出息,还不敢问为什么!
“胤禛”顿了顿,才开口解疑,“我已经和额娘讨了你,三天后你就搬到我这里当差。”
“……”秦淮觉着不可思议,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猜测着,主子的用意?知道主子还有话说,秦淮没敢插嘴,却是乖顺地点点头。笑话,主子这分明是在命令,哪个找死敢反驳?
“出去吧。”然而,“胤禛”似乎已经把该说的说完了,看着秦淮还傻站着不动,出声打发人了。
秦淮是真的傻了,现在是什么状况?“奴才告退。”
“记住了,三天之内,把该交代的事,都让你那干儿子接手了。”
门口正要抬步的秦淮,僵硬了,主子……秦淮不由自主地软了膝盖跪了下来,“主子……”想要辩解,却没有勇气去看主子的神情,只得卑微地伏地。
^5^“胤禛”冷冷一眼看过去,秦淮的身子重重颤了颤,“没听清爷的意思,还想让爷再说一遍?”
^1^“奴才该死,奴才告退。奴才现在就去办……”连滚带爬出了书房门,已经是一身冷汗淋漓了。
^7^“呵!”林立的笑声传来,挑衅之意毫不掩饰,这才让秦淮稍稍振作了起来。
^z^一年半之前,秦淮看中了宫里一个杂役小太监,暗中收了小太监做干儿子,取名“章炎”,也就是现在储秀宫里的一个叫做“小章子”的十一二岁小太监。
^小^太监这辈子后继无望了,若是得了闲工夫、有份儿闲心想要认个干儿子什么的,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只是,秦淮心里清楚,章炎这事儿,不该有第三人知道。这也是自己至今唯一瞒着主子的事儿,自己最好的一点底牌。
^说^可是,刚才主子这么说了,就证明,绝对还有第四个人知晓这事,那便是主子的眼睛、主子的耳朵,而自己在背后的小动作,丁点儿都没有逃过主子的法眼。
^网^的确,秦淮干儿子章炎,这事儿,有第四个、第五个知道,好比眼前的林立,“哟!秦公公,难道是半夜做了亏心事儿,这大白天的就被吓得慌?啧啧……”林立因着不能随身伺候主子,正火大着,秦淮这死对头送上门来,不欺负、白不欺负。
然而,秦淮难得没再和林立顶嘴较真儿,匆匆离开了阿哥所。
这个时候,林立也没料到,不过是三天以后,自己恨不得成为秦淮这死妖孽!
☆、离京
秦淮拜别澜妃娘娘,拎了小包袱,就这么进了八阿哥的院子,从此,倒是真跟着主子混了。
主子吩咐了的,秦淮不敢再有半点懈怠,把宫中多年积攒的势力,通通交代给了章炎小子,还真是让这小子捡大便宜了。
“胤禛”很满意,他既然有途径挖出秦淮藏着掖着的丁点儿蛛丝马迹,那么他这主子也自然能够判断,这下子,秦淮算是打储秀宫真正的净身出户了。
章炎看似比“胤禛”这八阿哥瘦弱了许多,然而,章炎今年其实已经十五岁了,比起“胤禛”还要长了两年。
当然,秦淮这干爹却也一直以为,这干儿子才刚满十一。难为了,一样装嫩的妖孽干父子。
“胤禛”的视线瞥过章炎,“年纪小了点。”
秦淮赶紧着解释,“主子,这小子心眼儿多,就是奴才自个儿,若是一个大意,也还得被他给糊弄了。”自家干儿子,秦淮既然都已经托付了身家所有,自然全力维护。盼这小子是个知恩图报的。
林立眯眼瞧着,目光中的兴趣之意毫不掩饰,“啧啧,秦淮,就你撞大运,这种小子也能找的见!”
秦淮赶紧警觉,林立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还没等秦淮想明白,那头主子的话又如一道天雷劈了过来,“叫章炎是吧?嗯,你这干儿子,就给林立做个徒弟,总不会委屈了他。”
林立,笑。
秦淮,哭都来不及。
紧接着,“胤禛”似乎觉得这道雷还不够响彻,“过几天你和我一起离京,章炎总还是嫩了些,让林立教导着,想来爷就能放心了。”
秦淮,还是没来得及哭……渐渐,回味了主子话里的意思,再瞅瞅一旁,瞧见此刻哭丧着脸的林立,秦淮有些想笑了。
“主子!”林立想要挽回些什么,斜眼看着章炎这小子,虽说是个不错的苗子,可用这小苗苗换一个和主子离京的机会,林立想都不用想,不换。
不换,行不行啊?林立哀怨了。
可惜,奴才想不想的,主子一个眼刀杀过去,林立就噤声了。
林立心中流血啊,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主子钦点了秦淮贴身伺候着?
于是,林立怎么想的,方茴怎么想不明白的,这些都不重要,就在太子胤礽、四贝勒胤禛离京去两广赈灾之后的半个月,七阿哥胤祐、八阿哥胤禩轻装简行离京。
对外,康熙爷统一了口径:大清朝马上得天下,现如今虽是守天下、治天下为当务之急,然,大清朝的皇阿哥不能忘本、忘祖,因此,就由着七阿哥八阿哥两个“不大不小”的,第一批去体验体验什么叫做“征战”。
康熙爷的意思很明显,年长些的阿哥,正忙着协助“守天下、治天下”,自然是以皇太子为首;而年纪再小些的,像是九阿哥、十阿哥再往后的,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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