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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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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座大阵,我是知晓秘诀,且那秘诀玄妙无瑕,绝对不是被谁恶意修改的结果,我才敢背负道兄入阵。此处山顶,必定另有厉害阵法,我却不知法门了,还是不要贸然乱闯罢。道兄伤势不轻,且先疗伤,伤愈后在这里放手寻密,我也能跟着沾光,捞捞油水。”

墨恒思维清晰,若是自己一人,当然要去看看梁弓宜有何猫腻,现在却有伤重不愈的虎玄青在旁,不愿拽他冒险,否则万一意外,追悔莫及,就轻声玩笑。

虎玄青转头看他,面庞兀自苍白,深邃的眼眸却更为炯亮有神,顿了顿,点头大方一笑:“有劳贤弟护法。”直接席地而坐,取了两颗药香内敛、云霞浩然的灵丹服下,闭目收心疗伤,也是怕当真遇到危险时自己伤重不支,反而连累墨恒救他。

墨恒在旁边负手静立,遥望远山,暗暗念头涌动:梁弓宜,你出去之后,如何面对我?

转头看看对他并未设防的虎玄青,知道浩然门乃是仙家大派,虎玄青又是掌门真传,诸多疗伤秘法深藏心中,不需要自己将《内景经》三册拿出来献丑,否则明知虎玄青用不上还拿出来当宝,难免有讨好卖乖嫌疑。

没想到不过两刻,虎玄青突然睁眼,黑眸湛湛精光,沉容不怒而威,气色明显好转许多,棱角分明的面庞多了几分血色,径直起身道:“贤弟,你我上山罢。”

墨恒讶然:“道兄伤愈了?”

虎玄青摇摇头,拇指扣着抵了抵胸膛,还是隐隐作痛,坦然道:“我伤在肺腑,并未波及丹田,伤势本来容易愈合,却又有邪魔的幽冥寒气在经脉中纠缠。偷袭我者没有这等功力,乃是暗藏高人道行符咒偷袭害我,我浩然法力也除之不尽,好在我有仙功护体,并不致命,只能缓缓图之,不急于这一时。”

墨恒听出味道来,自知爱莫能助,浓眉微皱,冷哼道:“我不杀人,人却杀我。上山罢。”

虎玄青听他为自己愤愤不平,再想派中人你死我活地争斗,不由暗叹,却不多说,率先往山上走,孔武颀挺的身上还沾着血渍,步伐轻健无声,稳重利落,玄袍衣摆迎风飒飒而动。

墨恒看他一眼,不掩自己的欣赏赞叹,点头道:“大派传人,何须那些华而不实的仙家飘渺?作出一副不食烟火的姿态,实则满腹阴损算计;玄青道兄举止磊落,有真性情,才是我辈风采。”

虎玄青剑眉飞扬:“贤弟精通道理,外有雷厉杀伐,内有道理乾坤,比为兄也不算差。”

墨恒缓缓点头,边走边抚掌沉吟道:“说得好,不错不错。”

虎玄青忍俊不禁,浑厚声腔带着笑音:“你我兄弟自吹自擂,互相追捧,旁人听到,势必笑掉大牙。”

墨恒不以为然,甩袖淡淡一哂:“庸俗自有可笑处,你我岂是等闲人?”

虎玄青终于大笑,险些牵动尚未痊愈的内伤:“你我哪是在探秘寻宝?是在游山玩水罢。”

墨恒此时心胸开阔,笑笑没有多说。

山上有曲折狭窄的石级,石级陡峭,直通山顶院落。二人齐肩步行着拾阶而上。又走几步,便同时收声,小心谨慎地防备可能会遭遇的陷阱或者阵法。片刻后走到山腰,忽然隐约听闻沧桑一叹。

“……前世是墓,墓中醍醐;今生是劫,劫来离别;后世是空,空有春梦……”

虎玄青和墨恒同时微惊。

他们只听清这中间一句,叹声前面的部分模糊不清,不知说了什么,仿佛叹息者身在极远的混沌之前;叹声后面的部分又飘忽不可分辨,仿佛叹息者已然远离尘嚣,消逝在混沌之后。

二人对视一眼,墨恒惊疑低道:“此处会不会还有上古修士?”

虎玄青神识四面八方探索而去,摇头道:“绝无可能,此处空间虽然不见败象,实质却已经腐朽,毕竟源自数亿万年前的上古洞天。洞天尚且濒临溃亡,若是有人存活至今,岂不是能与虚空同岁?仙人也有各自劫数,藏到哪里都躲避不得,仁圣尊王和我派祖师,都不例外。此处声音,应是高人残留的执念。”

墨恒若有所思,点头受教。

继续行走,不约而同地更放缓了步伐。虎玄青不知墨恒最初所说的“下面有人”指的是谁,只是看墨恒当时神色,料定颇有内情,便没问出口来;墨恒只道梁弓宜有秘密在身,想要拽他进来必然是防(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止他泄露秘密,两人那般牵扯,实在不愿多说。

走过山路十之七八,虎玄青再一次扫过墨恒面庞,忽然眼眸一凝,心下起疑,只不好问。蹙眉默然,继续前行。走到山顶边缘,虎玄青终于确定不对,忍不住一把扯住墨恒:“贤弟!”

墨恒惊神,踉跄退后一步,眼中犹有浓重的迷茫恍惚尚未消退。转瞬黑眸一清,面色微白,从脚底往上直冒寒气,稽首低声道:“多谢道兄拉我,当真防不胜防,先前一路无事,却不知何时遭遇陷阱。刚才,我竟仿佛被幻境魇住,有人唤我直往前去见他。”

暗叹虎玄青不愧是化神高阶道行,比他的化神中阶看似只高一个层次,实际差别甚远,自己受了迷惑,虎玄青却始终清明如初。

虎玄青却听得黑眸紧缩,抓着他的臂膀倏忽后退三丈,瞬间神识传音,歉然道:“为兄早前便察觉贤弟略有异样,只是没有感应到阵法陷阱,便当与你先前提及的先入阵者有关,才引你失神,直至刚才贤弟流泪……是愚兄的不是,怎的,贤弟遭遇幻境迷音?”

墨恒听得肌肉绷紧,浑身发毛:“我流泪?”今生除了思念母亲和在墨云书身前做戏,他还从未流过眼泪,听虎玄青说起,才恍然发现自己眼角的确有些湿润,不禁惊怒尴尬,瞬即法力蒸干,森然低道,“别的也就罢了,没来由竟骗我两滴男儿泪,可见那仁圣尊王也不是好东西!”

虎玄青张了张口,险些失笑,却正色告诫道:“古人旧居,玄之又玄,贤弟且需慎言。”

墨恒点头不语,胸中不知怎的,竟有不可抑制的微妙烦乱,委实莫名其妙。边打量周遭情形,边沉心运功,也没见好转,只得道:“小弟修为浅薄,还请道兄助我留心。”

虎玄青始终以神识探查着四周,点头扯着他的胳膊不松,又走到山顶,神识扫探片刻,传音道:“这里的确有大阵防守,阵势沉敛,厚重如渊海,没有秘诀,不可冒险,更不可飞行。你我白白来这一趟了,愚兄无能,没有让你捞到油水,不如去山四周看一看?”

言语间泰然如旧,并无紧张失望,仿佛当真如先前所说,只是在和墨恒一起游山玩水。

墨恒愣了愣,轻声脱口而出:“跟我来,我知道路……”

转身欲走,陡然惊得打了个激灵!忽然清醒——我怎知道路?谁在暗中蛊惑我?

虎玄青紧紧抓住他,忙问:“怎么?”

“有古怪……这里实在诡异!”墨恒本来勉强镇定的面庞终于浮现出对未知神秘的敬畏和震惊,反手一扯虎玄青,猛然飞身直扑山下四十丈,狠狠绷紧着心神,低问,“道兄刚才听我说话?”

虎玄青皱眉点头,黑眸凝凝地盯着他,沉声缓道:“贤弟说自己知道路,是先前那人告知?”

墨恒快速冷静下来,戒备伫立,打量着四周,尤其看了看山顶远处石门紧闭的院落:“他没有告诉我这些。我也不知道什么路,但是,却又好像突然知道该去哪里。”语气又有些飘忽,念头风掣电转,诸多思量纷纷扬扬,蓦地说道,“玄青道兄,我想去一探究竟。”

虎玄青也自惊疑,却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怪,郑重道:“理当如此,贤弟带路。”

但凡古遗迹寻密,这般恍惚指引既然没有造成伤害,那就极可能是缘法到来。浩然门中一些古老典籍上就记载着某位高人途经某地时忽然心有所感,追随感应寻去,结果得获异宝。当然也有可能恰恰相反,那种感应其实是别人故意留下的害人陷阱。

“仁圣尊王那等仙尊,若是害人,何须这样麻烦?我能来到这里,细想之下,始末之间诸多离奇,说不定当真是我的缘法来了。我父喜怒不定,我至今也是战战兢兢,只是母亲坟墓尚在墨府,除非万不得已,实在不好迁徙到别处受人搅扰。现在若有缘法,我也更能防身。”

墨恒神情有些讥讽淡漠,对虎玄青坦然轻语,不知何时竟已宛如相交多年。

虎玄青凝眸看他一眼,掩下关切,缓缓点头,一言不发,只护着与他往青山左侧走去。

46

46、第四十六章 。。。

青山上草木多不可数;偶尔途径几处;但见繁花似锦;流水潺潺;宛如仙境,却没有多少珍稀灵物;反而漫山遍野都是低等级的灵药玖草。玖草随着青山而绿,随风而摆;青翠欲滴。

行走良久,几乎绕了大半个山后,到了青山后面。

墨恒不喜气氛凝重;压抑着恍惚的感知,淡淡一笑:“这里灵药繁多,以玖草为主,剩下的基本都是普通花木。连灵泉也不比外面珍贵多少,看来是年年岁岁有枯有荣,跟外面四季一般无二。当真不知仁圣尊王到底存着什么‘深意’,让我连顺手牵羊收获些灵药都不能。”

虎玄青也笑:“这处上古秘境,像是直接从外面将一座普通青山移了过来。”

“将一座普通青山移过来,如此用秘境永久封存?”

墨恒黑冠压眉,眉下眸中浮现隐约的虚空混沌,似乎若有所感,忽不自禁地说,“到了。”

说完心有灵犀,蓦地转头,看向两棵枯瘦的柳树,柳树中间可容二人并肩通行,树后除了一方巨大青岩,别无一物。青岩上苔藓弥漫,层层叠叠,堆积着无声的岁月,却有几处被风吹柳树而摩擦去,显出青岩的本来面目。

墨恒怔愣须臾,眉头缓缓蹙起,颇感不耐,沉声叹道:“神不由己的感应,着实让人不适。”说着抬手一指,青莲幻影倏然飞射,在青岩上空滴溜溜一转,散落成清光,将新旧苔藓全都化为飞灰。

青岩焕然一新,显出本来面目,宽大的岩体嶙峋不平,只在正中央的地方略显平缓。上面刻着古字,规规整整,笔画生硬,乃是:“缘一场,爱一生,恨一世;三世尽,青山改,此情绝。”

十八个字,一笔一划,沉沉苍苍,没有起伏。字由心生,修炼者字里行间便有意蕴,规整苍沉的十八个字看似平淡规整,其实隐然悲凉。仿佛至今能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轮廓端坐在青岩边,脊背挺直,抬手在青岩上缓之又缓地写下这些字迹,而后起身,头也未回,跋涉离去。

墨恒看得怔了怔,继而浓眉微挑,略有怜悯地漠然笑道:“世间痴情人咎由自取,一场情爱,何必三生?纠纠缠缠,也不嫌烦得慌。爱恨之间,随心所欲,修炼者当畅快淋漓,只求今生大道。说来说去,还是对自己不够狠。”心里却暗道:可恨我也是吃过苦头,现在方才醒悟。

虎玄青在旁守护,他不识情滋味,不发表意见,只是听墨恒说话寒寂莫测,不由心头一动,转头看他;又想起先前听到的沧桑叹息,再看这处青山和字迹,从头到尾便猜测了一些缘由,却觉乱七八糟,着实荒谬。

当即敛下思想,神识探索着,问道:“这里就是贤弟缘法所在?此处并无阵法。”

“没有阵法?”墨恒回神,用心感应,伸手试探而戒备地碰了碰青岩,“应是这里罢。”蓦地脸色一变,只觉青岩与他手掌接触的地方涌起一股吸力,要把他魂魄吞噬进去,永久封存,直至和光同尘,大喝一声,“道兄助我——”

虎玄青神情一寒,面红懊恼,不待他呼出口来,猛地扯他臂膀,闪身飞退百丈才停。

刹那间就见青岩前方,空无的地方宛如水波起伏,缓缓波动,继而青岩缓缓裂成两半,恰恰将竖着的“此情绝”三字沿着中间劈开,显出一道黑幽幽的门户来,不知通往何方。

虎玄青神识探察进去,细细感知其中猫腻,然后对墨恒歉然皱眉,一抱拳,沉声道:“贤弟,刚才又是愚兄犯下大错,这里是神仙遗留,阵法玄妙莫测,愚兄神识察觉不出细微处,妄下结论了。贤弟稍后,且容愚兄先进入一观。”

墨恒一把扯住他,却不说话。看向洞内,感应愈发清晰,黑眸深沉飘忽,片刻后才深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道兄不可。现在看来,此处当真是我的缘法,道兄贸然探索,被这仙洞排斥,只怕徒生危机。”

很多时候,缘与劫只是一步之遥,有缘者靠近得到缘法,无缘者碰上却是灾厄。唯有小心谨慎,才能活得长久。修炼者虽然注重气运,却偏偏最为靠不得运气。

虎玄青遍读经书野闻,自然知晓“缘与劫”的道理。他胸怀坦荡,秉性爽朗,料想墨恒并非怀疑他要先进去搜罗宝物,但自忖这种瓜田李下之事还是少做为妙,免得有损情谊,便道:“我与贤弟同去。”

墨恒却连连暗道惭愧,但那一丝潜藏于心的底线防备,竟怎么都减消不掉,实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也不回头,始终看着漆黑洞内,心里没有危机感应,却又极其不踏实。

须臾思量后,墨恒沉沉一笑,说道:“有劳‘愚兄’了。若有宝物,‘贤弟’吃肉,‘愚兄’喝汤,总会给你留些油水。”玩笑轻松,有力的手掌则紧紧握着虎玄青健壮的右臂。

虎玄青右前臂被他狠狠握得发疼,也不动神色,只朗朗一笑接口:“贤弟果然大方。”

二人遂并肩而入,他们都有不俗修为,夜能视物。

刚一步入洞内,身后青岩迷蒙一闪,重归闭合,好像先前的裂开只是幻觉。

墨恒连忙转身,手按青岩,见青岩受他碰触还会开启,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向洞内,赫然一间石室。石室四角各有一根熄灭的陈年蜡烛。满室幽暗无光,除了一张蒲团,只有正中间一尊约莫三尺高的四棱石台,台顶斜斜地架着一面尺许见方的椭圆铜镜。石台下方有莫名气息源源不绝地沿着石台涌入铜镜之中。

二人面色沉静,踱步靠近,看了片刻。

“这铜镜,是活物?”

墨恒压低了声音,醇厚的少年中音在漆黑的密室里出奇的悠远深沉。

“我也不知。”虎玄青神识凝在铜镜上面,早就发现铜镜边缘围着的那一圈匍匐柔韧的白草与铜镜密不可分,宛如一体,不由讶异,凝眉回思以前在门派典籍中看到的奇珍异宝记录,却没有印象,“其实愚兄浅薄得紧,劳贤弟高看了。”

声如其人,寂静暗室中,虎玄青声腔也是压低,却一如往日的飒然利落,听来刚强沉厚,平静安稳,给人一种即便天崩地裂于身前,他亦不会当真恐慌无措的印象。

墨恒无声一笑,松开他,靠近石柱,低头俯视铜镜,口中道:“‘愚兄’总比我高明一些。我是受到感应驱使,想要抓下铜镜来,却不敢贸然行动。明知宝物近在咫尺还犹犹豫豫,看来‘贤弟’是胆小得紧。”说着话,一手扯着虎玄青后退,一手弹指一道清清光华飘向铜镜。

清清光华没入铜镜中,如石沉大海。

“果然与我感应一样。”

墨恒绷紧肌肉,黑眸紧缩,一点点加大法力。

但直到他将炼气圆满的修为都使出来,虚空一抓,抓出半丈莲台,抬掌猛然隔空拍击,莲台携杂流星陨石之威轰击铜镜,却还是像先前一般——百般法术碰触铜镜,都被瞬间吞噬进去,无波无痕,仿佛铜镜是一道深渊门户。

墨恒又取灵石、飞剑由轻到重地打击,但灵石、飞剑一碰触到铜镜,其上法力就被吸纳一空,灵石、飞剑叮当落到石台下方。铜镜安然无恙,灵石、飞剑也未见损伤。

虎玄青看得目湛精光,暗赞:当真是仙家宝物!

他先前将神识一寸一缕地探察石室内部的一土一物,试图发现除了铜镜之外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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