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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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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念自柳氏事发后,沉寂了许多,以前乐衷于参加各种官家子弟的赏花游园聚会,也有一些交好的官家小姐会来邀她上香出游,但现在却是很少出去。暮儿在时,她们俩有时还搭伴参加京里子弟举办的一些花会,但暮儿不感兴趣,去的不多,她便也去得少了。苏夫人心里也在为她的婚事着急,这许多聚会下来,她自己竟然也没看上一个,有媒人上门来提亲的,问她,她总是拒绝。梅柳那回问过她,得知她似乎是心中有人了,但是谁,却始终不说。后来又遇贺兰府和沐府同时为暮儿提亲,暮儿又说出门找师兄,为自己寻药,苏夫人心里乱哄哄的,对她倒还真没太关注。曾念平时也与她讲不了几句话,倒是对梅柳说的多一些。
曾念坐下沉默了片刻,忽然便跪在了苏夫人面前。苏夫人吓了一大跳,忙叫梅柳扶起了她,问道:“念儿,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可曾念执意不起,只伏身道:“念儿知道我娘对不起大夫人,我也没资格提这个要求,可是,此事关乎念儿一生的幸福,念儿只想自己再争取一下。”
苏夫人有些明白了,此时曾念要说的估计真该是自己的大事了。便道:“念儿,我知道你跟你娘是不一样的。再怎样,你也是辛家的养女。你的终生大事,我们也自是在考虑,我们辛家也是看中孩子们自己的意思的。你有想法,尽管提出来,我们能做到的,当然会想办法做到。”
曾念低头道:“我听说前些日子太后赐婚姐姐和贺兰大人。我想,我想,随姐姐一起入贺兰府,作媵也可以。”最后一句虽轻,但语气却相当坚定。苏夫人的眼睛都睁圆了,梅柳也惊道:“念儿,你怎么有这种念头?好几家官家子弟求娶你作正房你都不应,怎么想着要去右相府做媵妾?你莫不是疯了?”
曾念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可是,可是自从我见着他第一面始,心里便有了他了。我知道他来府里都是冲着姐姐,可是只要他瞧我一眼,跟我说上几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自从我心里有了他,怎么还能看得上其他的男子?几个月前我知道他们家来府上求娶姐姐,但府里还没有答应。我知道,姐姐心里未必有他,所以这门亲未必会成,我是有些灰心了。可是前几日便听到了赐婚的消息,我便又动了心。既然姐姐必须嫁他,何不将我也带了去?”
听着她的话,苏夫人的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在云阳,姐妹同嫁的也不在少数,也有这样的风俗,姐姐出嫁的同时带了妹妹或是族中姐妹过去给丈夫作媵妾,好过丈夫另娶小妾,就算丈夫有别的女人,姐妹俩也好齐心,有个伴。但是,在她的心里,决没想过暮儿会遇到这样的事。再说就算暮儿要嫁,带了念儿过去,她也是不放心的。况且,她和暮儿都不希望暮儿嫁多妻妾的男子,如今可好,真逼得贺兰颢崐散了以前的侍妾,倒又自己带一个过去?
见苏夫人沉默不语,曾念又急道:“我,只想在他身边,不会跟姐姐争的。”
苏夫人考虑良久,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道:“念儿,这事太过重大,我必须与老爷商量一下。再说就算我们同意也得跟贺兰家通个气。等我们商议好了,再跟你好好谈谈好吗?”曾念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回去了。
等她一出门,梅柳急道:“夫人,难道你想答应念儿这个要求?念儿也很好胜,若是象她娘那样,那小姐……”如果那样,估计暮儿早出了右相府,谁能关得住她?苏夫人微微一笑,是啊,暮儿对贺兰颢崐并非放入全部心思,男女之情不就是那样,谁放的情多些,谁便容易输些,如若不爱自然不恨,也不会有那么多纠葛,抬腿就走便是。哪象是自己,一颗心在他身上,以致互相折磨。不过,就算暮儿不爱,她也不会让女儿陷入与人争夫的局面。
清灵的月光洒入沉香居前厅的窗格,听到夫人的建议,辛靖从窗前转过身来:“你是说让念儿代暮儿嫁?”
苏夫人点头:“你说了,反正他只是想娶兵部尚书的女儿。现在念儿求着要嫁给贺兰颢崐,暮儿却不想嫁给他,只好换一下了。再说,毕竟不是皇上下的圣旨,算不得欺君吧?”
辛靖沉吟道:“也好,只是念儿此去,也非好事啊,那贺兰颢崐对她无意,不知会怎样待她?”
苏夫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倘若我们不让她嫁,她也会觉得是我们的不是。自己的路自己选,她一心要去,也只能让她去了。估计贺兰颢崐发现后也不会马上发作。老爷不是不想再做官了么,我们也好早些做准备。”
辛靖又道:“这事还须考虑得周全一些。前些日子,祁家的聘礼已到了。不如,早些将暮儿嫁过去,只是不能风光地嫁了。我们只能放出风声,说是将念儿许到北辰或端南的某个人家,到时将嫁妆聘礼一一运送过去。暮儿此去西夷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八月不能让她在家。到时,暮儿不在京,只有让念儿代嫁,木已成舟,便也由不得他了。不过,此事还须与沐大人通个气,那边也好准备。”
次日,苏夫人让梅柳将曾念叫到了沉香居,对她说:“念儿,你所说的事,我已经与老爷商量过了。虽然你是养女,但好歹也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我们觉得不能让你给人做媵妾。”她的话刚落,曾念的眼圈就红了:“可是,我想嫁的只有他一人,我并不在乎给人做媵妾。”苏夫人喝了一口水,道:“你别着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也知道暮儿她并不想嫁进右相府。我们想,不如你代暮儿嫁了。”
曾念一惊,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真的?”
苏夫人点头道:“虽然我也觉得贺兰大人对你无意,你嫁过去未必会开心,但你既然这么恳切,我也不忍心阻了你。不过因为是太后赐婚,我们如此做是担了许多干系的,只盼你们木已成舟后,贺兰颢崐不会马上发作。此后的路,就靠你自己啦。”
曾念点头道:“念儿知道‘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苏夫人看着她的神情,忽有些不忍,看着她说:“念儿,真的受了委屈,辛府还是你的娘家,一定要回来啊。如果,如果真的不能忍受,不如就回辛家了。”
曾念应了,低下了头。
既定出这李代桃僵之计,辛府便上下忙乱了起来,自然不能真的让太后派了内宫的人来帮忙,辛府决定先在六月选了吉日办了辛梃的婚事,又放出风声,说为曾念定下了端南的马家,婚期定在辛暮的婚后。暗里,辛梃自派人联络沐承英,私下商量各种细节不提。
西夷也是以游牧民族为主的草原国家,在着大片的草原、森林,当然也有戈壁和沙漠。祁暮虽说在西夷生活了九年,对这个国家却不了解,西夷话也不会说只能勉强听懂而已,亏得有祁峰在一边,两人这一路也算是顺利。他竟然还会说西夷话,见祁暮奇怪,他解释说:“我这几年,买马卖马,来西夷也不知多少趟了。你要知道端州虽说与云阳交界,但玉苍山脉有一段也是延伸至西夷境内的。行商多时,语言便不成障碍了。”
这一路,祁峰带她看辽阔草原,壮美雪山,无涯翰海,祁暮只觉天高地阔,那份晦暗的心情渐渐淡去,笑容也渐渐地多了。每到一个大城,祁峰便会放飞小闪一次。隔个一两天,小闪又会带来新的消息。
那日,他们已经走到一片戈壁边上,斜穿过这片戈壁的一个角,便到栖凤山下了。他们在一个小镇歇了下来,准备补充一些水、粮再往前走。虽说要走的这块戈壁并不大,但总是要准备得充分一些。小闪回来了,祁峰取下它脚上的竹管,展开纸条看罢,忽然一把搂住了祁暮。祁暮正看着窗外的漫漫黄沙发呆,被他吓了一跳,一回头便看到了他的笑容。她歪着头看他,静等着他说出什么好消息。祁峰轻啄了一下她的唇道:“暮儿,你喜欢怎样的嫁衣?北辰的云锦还是南郡的皱纱?嗯,夏日里,要清凉一些,还是皱纱好一些吧,天青寨中有几个绣工很好的大姐,我叫李季让她们帮你绣嫁衣?”
祁暮睁大了眼睛:“太后收回赐婚的旨意了?”
祁峰笑道:“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她赐她的,咱们成咱们的亲。反正你爹娘先答应了我的。”
祁暮挣开他道:“你是说私奔么?这样,我爹娘他们会怎么样?”
祁峰笑着搂过她:“怎么会是私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爹娘答应让我们先成亲,我想选在七月,在我们北狄,七月是最好的季节了。还有三个月多一些,庄子里应该来得及准备。”
祁暮愣了:“是爹娘的意思,那丛大哥那边怎么办?”
祁峰道:“自有人要嫁他,你忘了辛府里还有二小姐么?”
“曾念?”
祁峰点头,将他得来的消息讲给祁暮听,并分析了道:“我想着,你爹恐怕已不想再留在云城了,他们这么做也许已经想好了抽身退步的法子。我猜丛颢崐就算发现代嫁真相,也不会马上对你爹发难,他应该有时间离开。不过,再不济,只要他们能到端南,入了玉苍山,便安全了,只是生意上也许会受到影响。”
祁暮松了口气,却也在心里祈祷,但愿爹爹能够全身而退。实在不行,不知道她去求皇上,能不能保住父亲。
第五十九章 生死间
最后那一小块戈壁却让他们走了四天,差点便迷入其中丧生于此。
虽尚在春天,又在北地,但那戈壁滩上毫无遮挡,太阳便热辣辣地晒下来,照在身上初时还觉温暖,后来便觉热不可当,汗层层地沁了出来。在沙土和乱石中走了没多久,两人便觉得口舌焦燥,裸在外面的皮肤也觉得烫人。祁峰来往西夷北狄次数并不少,但沙漠戈壁并没有经历过,此时看着祁暮热得挽袖子捋胳膊的,却本能地去阻止:“暮儿,还是裹严实点好,这太阳烈得,莫要晒伤才是。”出门的时候,他们都带了帷帽,此时也正好派上用场。
祁峰觉得太阳烈时还是先找个地方躲躲荫才是,但这地方并没有什么高的树,除了石头、沙子便是不多的草。好不容易两人找了块被风剥蚀得千疮百孔的岩石,寻了个背阴处坐下,但啸风和绿骊却无论如何也不肯靠近岩石,祁暮去拉它们,它们啸叫不已。祁峰心知有异,巡视一遍却看不见有什么东西。祁暮拿两匹马没办法,只好求助于祁峰,祁峰此时却走过来道:“啸风绿骊有些惊,恐怕这里有什么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大白天的,难不成还有狼?祁暮扫视了一下一无所挡的戈壁,啥也没有嘛。就在此时,她的眼角扫到身边岩石上一个空洞,有一点点红色跃入了她的眼帘。她定睛一瞧,一只大螯伸出了洞口,接着又是一只,很快地,一只三寸左右全身红色的蝎子爬出了洞口,祁暮惊得往后一跳,叫了一声:“三哥,有蝎子。”祁峰自然也是看到了,而且还不止一只,那块被风吹出许多小洞的岩石,几乎每个洞口都爬出了蝎子,岩石底部,祁暮适才坐过的地方,又有许多爬将出来,有些密了,它们在沙子上爬行发出簌簌的声响。祁暮顿时头皮发麻,呆立着不敢乱动。祁峰将她往后一拉:“还不上马!”她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轻纵,飞身上了绿骊,同时,祁峰也已翻身上了啸风。
奔出去好长一段路了,祁暮还觉得心跳不已,祁峰苦笑:“这里躲荫的地方实在太少,人想躲的地方,虫也想躲啊。”再寻下一个荫处,两人小心了许多,找的都是完整的山包或巨石,左看右看了很久,才坐下去。只等到太阳不那么烈了,两人才上马继续赶路。只是也没能走多远。太阳下山后,整个戈壁黑沉死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不说话的时候只听得到马蹄踩在石头上的声音,甚至还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星空很低,璀璨地笼罩了整个戈壁。祁暮只觉得天地何其大,而自己很渺小,无由地觉得有些无助,下意识地往三哥身边靠了靠。祁峰也不说话,忽将她抱起,放到自己马前,祁暮紧依着他,感觉到他身体的热量,安心了许多。
也不由得他们不靠在一起,气温仿佛是突然下去的,从酷热到寒冷,几乎没有让人喘口气。原来还嫌厚的衣衫此时根本抵不住戈壁的寒气,祁峰将她搂得更紧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疲倦渐渐袭来,觉得有些人困马乏了,两人选了一处小山背风处准备过夜。
戈壁上的枯枝还是有不少的,两人聚拢了一大堆燃了火堆,又取出干粮,热了热。这是这一天吃到的唯一一顿热食了。祁暮出镇子的时候还觉得他们带着水和粮太多,啸风和绿骊根本不需要驮那么多东西,可现在才一天,水已经下去一小半了,而他们走的路估计连三分之一也没到。他们原本还以为一天多一些便可出戈壁的呢。这一晚他们披了毯子在火堆边相拥而坐,醒来时,祁暮发现自己已被三哥抱在怀里,裹得紧紧的,而他头虽然低着,却依然坐得端正。
次日再出发,太阳倒不那么烈了,只是天空是灰黄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风。初时并不大,祁暮还觉得颇舒爽,但过了不久,地上沙石渐起,沙一会儿便迷了她的眼,路有些难行了。天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大,风中的沙石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祁暮甚至还看到有马鞍大小的石头在空中飞过。远远天地相交处,有一道黄线如潮水般滚涌而来。祁峰勒住了马,对她道:“我听说沙漠里有沙暴,能吞人兽,十分恐怖。这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还是暂且找个地方躲躲吧。”
两人看好了一座斜斜的小山包,到背风处坐了。他们方才看那条黄线还在远处,以为到这边还需要一些时间,没想到他们才刚坐稳,狂风呼啸着夹着黄沙石头当头罩下来,祁峰只来得及扯了两匹马卧下,回身再看祁暮,却是看不清人影了。祁暮虽然是靠了山包坐了,风沙袭来时,她竟被吹得坐不稳,连着翻滚了出去,昏暗中她想伸手抓祁峰,抓到手的却是一截山包上伸出的树枝。她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只稳坐地上不敢再乱动。
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了风和沙,祁暮甚至感觉到了身上沙石的重力,口鼻也有些难以呼吸。她想调整一下姿势,竟也是不能。她心里一惊,难道她已是被埋了吗?但此时已看不清什么了。
祁峰一只手牵着两匹马的缰绳跌坐地上,另一只手去摸祁暮,却摸了个空。黄沙夹着碎石劈头盖脸而下,他只好低了头躲避,现在什么也看不清了,暮儿总是在边上的吧。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好象静了下来,又象昨夜那样寂无声息。
祁暮中只觉呼吸困难,睁开眼,边上黑乎乎的,只有头上有一些微弱的光亮。因为她一只手拉着树枝,周围并未被沙土填实,她轻微地动了动,便有沙石簌簌地落下来。她想叫三哥,才一张嘴,便觉嘴里进了不少沙子。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难不成便真要和师傅一起被埋在这里了么?不知道三哥怎样了,如果他活着,一定会找她的。他才问过她要什么样的嫁衣的,她忽觉不甘心,怎样也要先试试能不能将周围挖松来,再不动,只怕越来越无力。只是慕云虽然是在腰间,此时却是抽不出来,她只能轻轻地慢慢地扭动身子,尽量将空间扩大来。
祁峰此时也被埋了,所幸他这边地势略高,埋得并不太深,头还露在外面。不知是不是本能,啸风和绿骊的头居然也伸出在沙土外。他运了运功,振开了一些沙石,慢慢地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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