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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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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的死,与任何人都无涉,只是练了不该练的东西罢了。就是这本无相经了。此前,我从未跟你提及。
  为师一直未对你说我们的师门,只是因为与师祖赌了一口气,希望你闯荡江湖有些名气了再跟你说。
  我们是嫡正的龙雾一派,这是个百年大派,但后来因为收徒的严格限制,传人日渐稀少。我原本认为该多收些弟子入门,象江湖上常规的那些大门派那样,也好符合龙雾派江湖隐帝的身份。我如此想,并非是有野心控制江湖,世人以为龙雾派是个传说,而我只想告诉他们龙雾派始终屹立而已。可是师祖却认为,名望地位只是虚名,龙雾派所要做的是传承武学,不让龙雾派的武功式微,这与招多少弟子无关,只要有资质品格俱佳的传人,哪怕只有一人,龙雾派的名号便能传下去。
  我们为这个也争吵了许多次,最后我决定下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做给师傅看。我在收你之前,有过三个弟子,一个并未带上山,因为觉得他心术不正,还有二个,也没有在山上呆过几年,他们资质虽然尚可,却想走捷径,最后被我赶下山。自那后,我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直到在怀义王府遇见你。其实就算你父王不答应,只怕我也会将你偷走,你那双眼睛告诉我,你一定是个纯良的孩子。
  你并非怀义王亲女,你的身世恐怕也不简单,但为师一向不对这些上心,还是等怀义王告诉你事实吧。或者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我想你下山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先回家吧。
  我让你去找同门,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这样你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事可做,不会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你也许能找到他们,也许根本找不到。因为虽然我明令禁止,但他们之前暗地里曾抄录了一些,多多少少都偷习了无相经,以他们的武功修为,估计现在已不存了。找不到他们更好,因为我从未想过要将雾令交给他们。暮儿,你才是雾令嫡正的传人,也许你并不需要它,但,拿着也好。
  你看到我,便应该会想起十年前的龙雾山一行,你也见到过师祖了。没错,师祖的过世与我的原因是一样的,他的武功造诣更高一些,故而到了六十岁。我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再参详一下无相经,参透了,也许就避过了这种反噬,但我终究是没有时间了。我留信与你,也是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辙。这本书你留着也行毁了也好,都随你吧。
  书房的书架后有一个暗格,机关在左边第三排第二本书后,那里放了我此前惯用的映日刀,此后也留给你,你愿意也可送给有缘人。江湖上的四大名器,其实都是龙雾派所有,很久以前曾入宫,但后来皇室又还给了龙雾派,因为只有龙雾派守得住四把名器。其中碧水一刀,师祖赠给了思邪宫宫主,晴雪一直在师傅手中,那本是你二师叔的佩剑,他意外逝去后一直存在龙雾山,现在也许是在你小师叔的手中吧。慕云是师傅去的那年看见你,因而才交给我的。
  我的后事,我希望你将我火化了,送我回龙雾山,我与师傅争了二十年,始终也不知道是谁赢了。如今既归土,那便归本门的土吧。”
  祁暮的眼泪已模糊了双眼,她擦了泪看了一下落款与时间,是去年十月,已是半年前的事了。想来雪峰山地势高,山洞里又干燥,师傅的尸身才得以完整保存。
  祁峰在她身后看完了信,对她道:“我们还是先将萧大侠带出去再说吧。”
  萧向南十分僵硬,祁峰将他背出了石室,安放在他自己的床上。
  见祁暮已哭得不能自己,祁峰让她先回云轩休息。自己唤了啸风过来,急奔下山去落霞镇购买丧葬一应要用的物事。回来时已是落日时分,见祁暮已缓了一些过来,两人便一起为萧向南清洗换衣,也只是勉强换了一身衣服而已。
  竹轩便成了灵堂,两人披麻戴孝地坐在灵堂里守灵,烛火暄暄,祁暮却觉得分外凄苦,她的眼已哭肿,声音也已哑了。祁峰默默地陪着她,只是安慰地拍拍她,她靠在他身上,才觉得有些力气。
  守灵三日,祁暮几乎没合过眼,也未吃什么东西,只让祁峰去歇息,祁峰苦劝不下,只得依她。
  三日后,祁峰自去小院里架起柴火,编了竹床,准备依萧向南的遗言将其焚化。
  祁暮最后拜别了师傅,看着祁峰点燃柴堆,火焰卷了起来,渐渐将萧向南的身影掩去,慢慢地便有黑灰在空中轻飏,似黑蝶,回旋着眷眷不去,祁暮的泪又落了下来。

  第五十七章 费思量

  将师傅的骨殖收好放在坛子里,又取了一块布包好,祁暮这才依着遗言打开了书房的暗格。里面果然放着一把用布套好的刀,解开布套,那刀毫不起眼,刀把上与慕云一样缠着天蚕丝带,刀鞘却是淡淡的金黄色,轻轻地抽出刀,那刀身亮得能照出人影,没有一丝锈色。刀身靠近刀背处也象慕云那样刻着弯弯曲曲的图形,估计着也是文字了。她墨玉公子说过,师傅出道时以刀立名,用的一直是这把映日吧,不知饮过多少鲜血,而这些在它身上却是如过往云烟,一点也没有留下印迹。只是,如此好刀,怕是再难传下去了。
  暗格里还有一些东西,祁暮一一取出。有三本册子,是内功心法、落叶掌法和回风十三式,祁暮仔细看过那本内功心法,里面提到了祁暮所学的轻功,而它的名字,果然是雾海迷踪,回风十三式的图解用的果然是刀而不是师傅所教的剑,这几本估计是那年师傅回龙雾山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瓷瓶,一张纸。她打开瓷瓶,闻了闻,里面是凝雪丸;那张纸,祁暮取过一看,却是凝雪丸的方子。
  祁暮将书册、映日刀和凝雪丸的方子依旧放了回去,只取了一半的凝雪丸放入自己常带的那个小瓶,想了想,又将无相经也放了进去。
  再接下去,便是要将师傅送回龙雾山了,童年时的记忆到底已是模糊了,好在师傅在遗书的背面画好了从雪峰到龙雾山的路线。但是她并没有马上出发,她还要在雪峰山中寻找紫珠草。好在现在是春日,紫珠并不是那么难找的。祁峰也劝她不要立即出发,因为这两天她几乎不吃不睡,再强健的身体也要垮掉,他希望她能歇过气来再说。
  她只歇了一日,就要去找紫珠草,祁峰自是陪着她,看着她神情依旧恍惚,总是不放心。
  紫珠长在沉碧潭后方的山谷里,祁暮因为一向在此练功,知道哪一片草丛中紫珠长得最盛。没怎么费力,她便找到了一片紫珠草,俯下身去,连着土将它们一一挖出来放入竹篓,又看到草丛中还有几种草药,有一两种是做凝雪丸要用到的,她伸手抚过这些草,忽然就想起师傅当初教自己认草药时的样子来,不由地呆在草丛中发愣。
  祁峰陪着她来到小谷,看她认真地在找紫珠,此地地势又平缓,没什么可担心的,便也顺便在边上的小坡上去打了一些柴草,他捆了一捆柴堆在坡地上,看到祁暮愣愣地站在草丛中,想招呼祁暮来喝点水,刚叫了一声“暮儿”,忽然发现离她脚边不到一尺的地方草色有些不对,初时还以为是野花或蘑菇,定睛一瞧,急忙叫祁暮不要动,但已经来不及了。
  祁暮刚才在发愣,在听到他第一声“暮儿”时有些醒过神来,本能地就转身挪了一下步子,听到他叫自己不要动时,突然就感觉到小腿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条斑斓的锦蛇昂着个三角脑袋正从自己脚边游开。祁峰此时已急奔过来挥起砍柴的斧子斩了那条蛇,又挽起她的裤腿,光滑结实的小腿上,有四个小洞,已有血流了出来。只一会儿,祁暮的小腿便青紫肿胀了起来。
  祁峰扯了衣衫下摆的布条,紧紧地扎在她的腿上,没有丝毫犹豫地,他就俯下身去用嘴去吸毒液,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吸出的血由暗紫转为鲜红。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祁暮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遇到了什么事,急忙阻止祁峰:“三哥!”祁峰却道:“你莫再动了,我背你回去吧。”祁暮看到他唇边还有一些血迹,便道:“三哥还是到沉碧潭边去漱漱口吧。”顺手又将刚才看到的那几种草药拔了收入篓中。
  祁峰依言,先到沉碧潭漱了口,好让她放心,然后才过去背她。祁暮忽然发现他的唇有些发紫,再一想,几乎要惊叫出来。昨晚临睡前,见她郁郁的,祁峰便安慰地去吻她,不知怎么的,她的牙磕破了他的唇,出了一点点血,这本是小伤口,但他适才为他吸了毒,却是会要命的。想到这儿,眼泪都要急出来了。祁峰走到她身边时自己也感觉有些晕眩,才省起昨夜那个小小的伤口,忙盘腿坐下打算运功逼毒。祁暮在刚才他去漱口时便运过功了,此时便挪到他背后,想要助他一臂之力。祁峰急摆手,祁暮正在想用什么办法劝他时,忽然想起那日放入怀中的凝雪丸,转忧为喜,赶紧递给他,让他服下,自己也吞了一颗。两人又各自运功,静坐一番才起身。
  祁峰眼见着祁暮的小腿青紫渐渐下退,腿也消肿了不少才放下心来,想来这凝雪丸真是有奇效,自己的晕眩也没有了。祁暮到底不肯让他背着,两人只带了药篓,互相扶持着回到小院,好在,路并不远。
  不知道是蛇毒不厉害还是凝雪丸疗效太好,两人到了次日倒都觉无碍了,但祁暮还是将昨日采的那几棵草药捣碎了敷在腿上,又煎了药让祁峰喝了,才觉得保险。
  临出门前,祁暮最后检查了一遍小院,关好了门窗,锁好了竹轩和云轩。就算师傅不在了,他的竹轩她还是想保持原样。走出小院,她郑重地合上了小院的门,上了锁,又将钥匙塞到了大门的石槽下才捧好师傅的骨殖,向等在院门口拿了两个包袱的祁峰走去。
  还是由祁峰陪着她去龙雾山,她曾问过他是否会耽误他的事,他笑笑道:“我目前不过是在看热闹而已,在哪儿看都一样,而且我有小闪,也方便联系。”小闪是他养的小鹰,自处州开始便断断续续地跟着他们。它又不象鸽子,需要笼子,要人喂,它自会去觅食,祁峰打个呼哨,它便会呼啸而下,初见时吓了祁暮一大跳。隔一段时间,祁峰便会放小闪回去一趟,那边有消息自也会绑在它腿上带来。
  动身北上前,他们折回到落沙城,托辛家铺子里的人往云城捎回去了紫珠和祁暮的家书,祁暮只说师傅过世,她要将师傅送回本门安葬。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丛颢崐也写了封信,告诉他师傅过世的消息和她要将他送回龙雾山的事。从今后,龙雾派只剩下他和她了。
  云城辛府,收到从铺子里加急送来的紫珠和暮儿的家书也已经是祁暮动身后的第十二天了。
  自那日辛靖被太后宣入宫,接到赐婚的旨意后,辛府中的气氛便一直沉闷。一天前,他刚遣人送走那封允婚的书信,苏夫人也跟梅柳商量着要给暮儿准备嫁妆了,可是第二日,竟又有了如此的变故。
  辛靖曾向太后说明,暮儿刚刚被许给沐大人的义子,可太后却以为是推搪之词,不高兴地说:“哀家前几日才听说你并未允了沐大人,只说长子婚姻未立,女儿要再等等,哀家以为这便是婉拒。与贺兰家又说,辛家的传统是一夫一妻,崐儿为此不顾以前的情份,遣散了府中的侍妾,对你家女儿的情谊天地可鉴。再说,我也听说你家长子辛梃也是定了婚的,只是未娶过门而已,如今定下令爱的婚事,也可同时操办。若说夫人体弱,难以操持,忙不过来,哀家也可着内宫的人帮着操办。”
  辛靖冷汗沁出,无语退下。
  太后订下的婚期是八月中秋前夕,而此时也已快四月了。也只有四个多月的时间可准备,而暮儿的心思并不在贺兰颢崐身上,硬拆了她与祁公子,不要说是暮儿,便是苏夫人也不会答应,因暮儿回来刚有些解冻的夫妻关系岂不是又要坠入冰窟?
  辛靖回了府,让人通知夫人和少爷到漱风堂商议事情。辛栋此前刚当值回来,也已知道赐婚一事,此时脸色也颇凝重。看看一家到齐,辛靖说了事情原委。又沉重地说道:“此婚是势在必行的。太后此意与皇上召暮儿进宫的道理是一样的,为的也只怕是要我牵制诚王和信王。岂知我纵掌握了兵权,却从未有把持朝野的野心。贺兰右相他再对暮儿有心,要娶的也不是暮儿,他要的只是一个可控的兵部尚书的女儿。”
  苏夫人几乎跌坐椅上:“这可如何好?本以为找回暮儿全家团圆,如今却是将她卷入朝野之争,她还真不如远在江湖来得自由呢。那贺兰颢崐虽说眼前看起来有几分真心,可日后暮儿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虽不至于对暮儿恶相,但依他的本性,侍妾便又一个一个进门,暮儿那样的性格,要如何自处?”
  辛靖道:“我留在京本是为了寻暮儿,为官只是却不过先皇的情谊。我本打算暮儿回来后便慢慢淡出朝野,最后辞官回南郡去。可是一朝为官,便骑虎难下,方方面面的牵涉便多,抽起身来实在太难。现在距暮儿回家不过半年,骤然辞官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辛家的生意也会受到打击,方家、苏家怕也会被牵连。本也想慢慢拖它一阵,可太后却定下八月的婚期,催逼甚紧,只怕也是与朝中之事相连,皇上快要对信王或诚王动手了。”
  辛梃道:“辛家的产业,我先前已将京城的生意渐渐收缩,慢慢地转入边城。再过一段时间,京城的店铺便只是分号,就算歇业也不碍,绸缎、茶叶的生意目前也多与边境的商家合作,将来主要做周边小国的生意,再过几个月应该更平顺一些。爹若要辞官,应该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冲击。”
  辛靖又将目光转向辛栋:“只是栋儿,身为宫廷侍卫……”
  辛栋不在意在摇了摇头:“我只不过六品小侍卫,便是辞了也没什么。”
  辛靖又道:“总要你们先出脱了出去,我方好抽身。栋儿突然辞职只怕也惹人怀疑,不如找个机会,犯个小错,引咎辞了才顺当。”
  苏夫人却是想着女儿的事:“只是暮儿怎么办呢?好在她现在不在,但她终究是要回来的,她若知道赐婚一事,还不知要如何。你们刚才说的是要脱身,只是四个月的时间又来不及,暮儿的婚事,难道还是躲不过吗?”
  辛靖皱眉道:“暂且做做样子,先拖着吧。车到山前必有路,那祁峰必定能得到消息,他肯定也会想办法的。”

  第五十八章 李代桃

  苏夫人收到了祁暮送来的紫珠和信,自是惊喜了一番。看看信中所写,苏夫人又觉得女儿的命运真是坎坷,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她要将师傅送归西夷北疆,想着路途遥远,难免要担着一颗心,及至看到祁峰依旧陪着她往西北而去,才又放下心来。梅柳就看着苏夫人的脸色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一会儿又布满忧色,最后才看得出平静了一些,不免在心里感叹: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包裹里还有祁暮给丛颢崐的信,苏夫人不知他们后来又遇到过,心里又有了一丝疑惑,但还是派人将信送往丞相府。不过右相不在府中,府中人自想办法将信送去不提。
  太后赐婚后不久,一日,曾念来给苏夫人请安后忽然不象以前那样稍坐片刻便离去,而是叫了一声“大夫人”后又欲言又止。苏夫人见状,便让她坐了下来,温和地问道:“念儿,你是有什么事要和我商量吗?”
  曾念自柳氏事发后,沉寂了许多,以前乐衷于参加各种官家子弟的赏花游园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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