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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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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令于他目前倒不是必需,但是政局如此状态下,能掌握江湖的力量,暗处给予打击,会让他在朝堂上轻松许多,政治从来是不讲手段的。如果雾令不在暮儿手中,那便还在萧向南那里,不过从暮儿的反应来看,萧向南所练无相经的反噬力已显现,如今暮儿下山已快两年,不知他还能活多久。按说他是自己的师兄,也该前去一探。不过眼前的形势并不允许,暮儿又未告知雪峰山的具体位置,按照龙雾派的惯常的做法,此山在当地必不叫这名字,且山上必有阵法。
  与暮儿的婚事,他是势在必得的,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放弃。他也看得出祁峰也是一个坚决与坚韧之人,即便处劣势亦不会轻言放弃,倒真是一个好对手。
  他曾着人去查过祁峰的消息,除了知道他是个商人,在北狄与云阳都有产业,涉及茶、酒、马等行业外,竟是一无所获。但是他身为怀义王仅剩的儿子,必会有所动作。丛颢崐坚信北狄这一年多时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刺杀、暴动、粮价暴涨、抢粮等一干事情,必有祁峰参与其中。只是自己在北狄的情报网到底是欠缺一些,猜测也只是猜测,无法得到证实。
  门上响起剥啄声,莫奇在门口低低地问:“爷,皇上那边派人来问何时起程?”
  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先管好皇上眼前南巡之事吧。他平静道:“皇上如准备好了,半个时辰后便出发吧。”
  祁峰和祁暮却真的几乎是日夜兼程地往西走,总要赶到天全黑透,方肯住宿,碰得到客栈便住,碰得到村庄便借宿,什么也没有,便寻破庙,连破庙也没有,就直接露宿野外。祁峰自能寻找妥善的露营之地,或山洞,或林间空地,甚至是树上。有一次他将带着的毯子和绳子在两棵树间结了吊床,拥着祁暮过了一夜,不必担心虫兽来袭,倒也安心。祁暮越发钦佩三哥,不过两张毯子,加上树棍树叶,他却往往能将它们变成各式帐篷、吊床、被褥,即便是睡在野外,祁暮也没觉得辛苦多少。
  至于吃的,祁暮自己对吃什么并不在意,住客栈时自有饭食,若错过了,两人总是在经过集镇是买些饼、熟肉什么的。有时走在山里,遇不到集市,两人便采些野果,打些野味。说到打猎,祁峰也是个中好手,捉鱼猎兔,每次必不空手。两人将这些在溪边剥洗干净了,便架在火上烤。要说做菜烧饭,祁暮并不憷,但烤制这些,却有些掌握不好火候,不是焦了便是生了,总还是祁峰做得多些。每次他烤好让她先吃,她都赞不绝口。祁峰笑道:“倒不是我烤得如何好,想来是暮儿比较好养。这样也好,以后我若败落了,也不必担心养不活你。”
  祁暮想了想问道:“若是以后爹娘的冤平了,你想做什么呢?”
  祁峰有片刻的思索,旋即道:“我想我不会留在上京,还是想回玉苍山,正正经经地做个生意人吧。反正是想陪你过日子,或者你说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想要留在云城你爹娘身边,我们就在云城置宅子。”
  祁暮摇头道:“其实我也不喜欢云城,我还是习惯住在山里,安安静静地,想朋友了想亲人了便出山去看看。”
  祁峰点头道:“住山里,我也喜欢,说实话,这么多年,我在玉苍山也住习惯了。要不然事情了结了,我们便一直住在默庄好了。或者你喜欢雪峰山,半年在这儿,半年在那儿?”
  祁暮笑道:“若真这样,一年倒有几个月在路上。”
  很快的,他们便来到了落沙城。若不是心疼啸风和绿骊,他们也许赶得还要急。
  祁暮又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就象上次祁峰送她回云城。
  从落沙城到落霞镇,这一路几乎跟一年多年祁暮下山时没什么变化。回到落霞镇时,正是集市日,镇上还是那么热闹,村落离落霞镇其实都有些远,但赶着各式车马来落霞镇的农人还是小镇挤得满满当当的,这是祁暮久违了的村市的热闹,她忽然便有了落泪的冲动。
  想起师傅闭关,山上未必会存留许多食物日用品,祁暮拉着三哥在镇上采买了许多东西带上山。隔了一年多,不知再见师傅,他会不会考较自己的功夫。
  祁暮的心情急切了起来,买完东西也不管已是午时过半,拉了祁峰便上山了。途经山腰的小村,祁暮也顾不得进村去看看张婶,一路便住上走去。
  半山以上,路便有些难走了,天也暗了下来,好在祁暮路熟,在一片密密的杂树林中左一转右一转便转入了一片开阔地,上山的路又明显了起来。
  月兔东升时,祁暮终于看到了熟悉的那个小院子,那几间木屋,只是院子里却是一点灯火也没有。门并没有锁,师傅应该没有外出。祁暮推开大门,点亮了院子里的一盏风灯,提着它站在院中,院西北角的竹轩静悄悄的,她喊了几声师傅,没有回音,也许师傅还在竹轩后的山洞中闭关吧。她只好先带着祁峰回到她以前住的云轩。
  云轩里积满了灰尘,应是好久没人来过了,甚至还有一些霉味,那么,张婶果然也是很久没有来打扫了。两人放下东西,点燃了灯火,打开窗户,开始清扫房间。祁暮又去院子的水井里拎了水来,擦了家什,冲了厨房。才将食材拿到厨房,准备晚饭。再一看,厨房里的柴草也所剩无几,勉强够做一顿饭的。祁峰拉住了她:“看来你师傅并未出关,今晚不如吃些干粮算了。”但屋里却是连水也没有了,祁暮还是点了灶,打了水来烧了一锅水,连喝带洗漱全在内了。
  两人在院子里吃了点干粮,又安置了买来的这些东西,才想起晚上歇息的问题。
  在旅途中,住客栈自不必说,两人各要一间房。住野外时,两人会一人守着火堆,轮流睡。偶尔借住农家时两人住在一间房内,但也是问了主人家借了两床被褥,祁暮睡床,三哥睡地。在林间的帐篷里或是吊床上,两人才会相拥而眠,但祁暮那时往往是倦极而眠,根本没考虑什么男女之防。如今回了雪峰山,怎么住倒还真成了问题。
  小院子的几间房并不是在一起的,而是独立的木屋,由走廊连着厨房、杂物间及竹轩、云轩。竹轩略大些,分隔成书房和卧室。卧室后面还有门通向师傅闭关用的山洞。竹轩是师傅的,眼下关得正紧,那是不能打扰的。原来张婶在时偶尔会在杂物间留宿,但是现在没有打扫过根本不能住人。余下的便是祁暮的云轩了,云轩内陈设十分简单,仅一床一桌一凳一个柜子一个箱笼。
  祁峰道:“还和以前一样,你睡你的床,我睡地上便行。”
  祁暮并没有多余的褥子,被子倒有两床,一床薄一床厚。
  虽说是春天了,山里的夜原本就冷,雪峰山又高,冷甚。祁暮将厚被子给了他,又从厨房里抱来所剩不多的一些柴草铺在地上,想想厚被子半铺半盖,大约也行。
  只是祁暮没想到两点,一是她自己的被子是小时候一直盖过来的,被子尺寸并不大,那时身量未足,盖着也不觉得小,如今长高了一些,盖着自己的薄被才觉长短刚好,可祁峰却是个身材十分高大的人,她的厚被子给了他,半铺半盖根本就盖不全,只一会儿会露出了身子。二来她的薄被本是夏天时才盖的,如今时令未到,夜来温度骤降,竟是冷得有些颤。
  两人睡下未多久,祁峰便起来,将厚被子盖到了祁暮的身上,自己便坐在她床前的地上,靠着她的床披着两张毯子打盹。祁暮在他给自己盖被子时便醒了,忍了一会儿,轻声叫道:“三哥。”祁峰“嗯”了一声,问道:“暮儿睡不着吗?是不是还冷?”祁暮道:“不是,我是想,你还是上床来吧。要不然都睡不好。”祁峰想了一下,虽与礼仪不合,但自己与她有婚约,便也不再推托,只是扯过薄被来盖了,厚的依然给了她。
  只是两人依然有些难以入睡。祁暮第一次如此清醒地躺在三哥身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心跳加快,脸直发烧。而祁峰,鼻中充斥的是她的少女体香,直扰得他心猿意马,有些燥热起来,怎么在野外拥着她入眠时都没有这种感觉?而现在,她只不过是躺在自己身边,两人之间至少能空本书的距离。
  他终于还是侧过身去,伸出长臂将她搂入自己怀中。
  她温顺地由他越搂越紧,只感觉到三哥的长睫轻轻刷过自己的面颊,一个干燥柔软的唇便贴在了她的额头。
  那唇初时还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她的额,她的眉,但不一会儿那吻便密了起来,层层地落在她的眼、她的鼻、她的面颊、她的耳朵上,最后终于盖到她的唇上,不再放开。她感受着他的火热的吻,只觉自己要融化了。不由自主地,她开始作小小的回应。感觉到了她的回应,他更激动了,那吻便又密密地向下而行,吻到她柔韧的脖颈,渐渐地便探入她的领子内。她有些受不了那种酥麻,挣了一下,没挣开,轻轻喊了一声“三哥。”
  那一声极轻的“三哥”,听到祁峰耳中忽然便有了惊雷的效果,他停了下来,有些懊丧于自己的不能自持,轻轻地为她拉好领子,说了一声“暮儿,对不起。”
  黑暗中,她摇了摇头。他却没有感觉,只将她搂得再紧了一些。听着他有些激烈的心跳,她渐渐地合上了双目。
  祁峰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时候,她居然管自己睡着了,只留自己还在极力平抑情绪。

  第五十六章 魂无依

  祁暮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被窗外金色的阳光刺得略眯了下眼,太阳都老高了,除了救贺兰颢嵩的那次,她还没醒得这么晚过。
  三哥已不在房内了。院子里传来劈柴的声音,祁暮出去一看,他竟已是上山打了柴回来了,此时正将柴火劈细来,厨房外墙的墙角已堆了一大堆。阳光在他一上一下运动着的光祼的小臂上跳跃,他脸上已有汗滴落。她找了块汗巾,走上前去叫了他一声,他停了下来朝她一笑,雪白的牙齿和盛满阳光的酒窝又让感觉分外温暖,不由说了一句:“三哥,你笑起来真好看。”祁峰笑道:“暮儿,这可是你第二次这么夸我了,还没人说我‘好看’呢。”
  祁暮拿汗巾帮他擦汗,靠近他脸时又停了下来,那汗水滚圆晶莹,在阳光下折射着五彩光芒,她忽然就想伸手去接,自己又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掩了小心思,赶紧为他擦汗。祁峰静静地站着,感受汗巾柔软地压过自己的额、脸颊、脖颈,看她惦着脚为自己擦拭的认真样子,忽然俯下身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祁暮想起昨夜,脸红了一下,手下的动作便匆忙了起来,擦完了,轻声说:“我去做饭。”转身逃进厨房,门外传来祁峰愉快的低笑。
  祁暮烧了粥出来,又去竹轩前叫师傅,里面还是没动静。她想了想,将粥和小菜留了一份出来,决定还是进竹轩去看看,看那门上的灰也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至少要打扫一下吧。她从杂物间里取了扫把,祁峰打了一桶水拎着跟在她后面。
  竹轩的门却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应手而开,只是门轴久不转,发出难听的“吱呀”声。门一推开,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祁暮咳了出来。阳光从窗子里斜射而入,祁暮看见尘埃在光线中乱舞。小小的厅堂只搁了一几两椅,里面是师傅的卧室,右手边是书房。此时桌椅窗台上都是厚厚的灰尘,竟没比云轩少多少。师傅难道真的闭关闭得许久不吃饭么?
  祁暮决定从里扫到外,她先进了师傅的卧室。师傅的床上,整齐地叠着被褥,看起来许久没有睡过人了。毫无例外的,床、桌、凳、柜子上全是灰。祁暮先将它们从家具上扫落,然后再来扫地,灰竟然也撮了几簸箕。灰太大,两人都闭口不言,她浸湿了抹布准备擦家具,祁峰则默契地接过她手中的扫把和簸箕,开始清扫外厅。两人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将整个竹轩打扫了一遍,祁暮又将师傅的被褥都拿到廊里拍打过晒着。
  那师傅应该就在竹轩后的山洞里了吧?师傅在带她的九年中有时也进那山洞,也曾和她说那将是他闭关的场所,轻易不要打扰,可是她下山都这么久了,师傅还没出来过吗?她问祁峰:“一个人要闭关练功,会将自己闭多久?”
  祁峰道:“那倒不一定,也有人为了参透武学闭个三年五年的。不过又不是辟谷,饭总要吃的。萧大侠如果一个人在山上住,这么长日子都没出山洞一步,可能会存了吃的在里面了。”
  参透武学?那除非真的就是丛颢崐所说的无相经了。她一想到这个无相经的后果,有些急了起来。对祁峰道:“三哥,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们还是进洞去看一下吧。”
  卧室通往山洞的门却是锁得很紧,一时竟无法打开,祁暮一急之下,拿起慕云砍开了锁。打开门,有一条细长的甬道,黑漆漆的,祁峰在她身后点亮了火折子。这个山洞,她只在十二岁进来过一回,知道应该没有什么机关,此时也只凭着记忆,往前走着。穿过甬道是一个小小的石厅,并没有人。祁暮摸索到石厅后墙上一块突起的岩石,用力按了下去,一道石门缓缓朝一边移去,露出一间石室,石室里也是黑乎乎的,借着火折子的光,可以看见室内有一石桌一石床,墙上还有油灯盏和火把。祁峰将油灯和火把都点燃了,石室里顿时明亮了起来。
  他们同时看到,石床上坐了一人,仿佛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冥然不动。祁暮趋近一看,是个耄耋老人,再仔细一瞧,那眉眼,正是师傅。但已僵硬干瘪,竟已是一具干尸了。
  她大恸,扑了过去,一时也哭不出声来,只死死抱着师傅的尸身,跪在地上。祁峰急忙上前,看她眼神有些涣散,不由掐了她的人中,大叫了几声“暮儿”,祁暮仿佛才有痛感,抱着师傅的尸身大哭了起来。祁峰将她与萧向南分开,将她搂到自己怀中,任由她哭着。
  她哭了很久,想到一年多年前的离别竟是师傅的诀别,而自己毫无所察,在外耽搁了这么久,不由又自责又后悔,祁峰拍拍她,轻声地安慰着。良久,她才有些缓过来。看师傅的这个样子,丛颢崐所说的一切都应验了。而师傅,也许他之前便知道了吧,所以才严格地教她练功,坚决地赶她下山,那是不想让她看到这种恐怖的变化,师傅的面貌老得自己差点没认出来。或许他也真的是要闭关,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只是无力回天。
  祁暮有些茫然,师傅的尸身十分僵硬,想要放平都不行,不知要怎样将他安葬。祁峰眼尖,忽然发现萧向南垂下的衣袖下似乎有东西。他小心地将衣袖撩开,发现是一本书和一封信,他抽了出来。那封信虽未封口,但因为积了些灰土,有些陈旧了,封皮上写了祁暮的名字,那本书正是无相经。
  他将信递给了祁暮,祁暮抽出信纸,厚厚的,有好几页。
  与上一封不同,这封信师傅的笔力已有些虚弱,笔划都有些歪了。
  “暮儿,等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为师只怕已经不在了。我原本想等到你回来,却是有些挨不住了。也罢,你是个乖孩子,无论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了,总会照着师傅的话去做的。
  师傅的死,与任何人都无涉,只是练了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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