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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暮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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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呢?”那人喜道:“你说多少便是多少。”月娘竟真的牵了那人入了房。祁暮目瞪口呆,再也没有反应过来。
那一阵闹得,房中无客的姑娘都出来看热闹,看到这幕,都有些生气道:“亏得商护卫这般为你,还让人羞辱,你却自甘下贱。”但那房中,月娘却是再不作声。
祁暮返身便走,隔了一会儿既想不明白不死心,又走了回去,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听到了月娘房中压抑着的惨叫,祁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了忍到底还是破门而入了。房中的情景让祁暮又难堪又难过,那少爷竟是以凌虐人为乐的,月娘下身鲜血淋漓,身上也有斑斑紫痕,此时竟已气力不支倒在床下了。祁暮冲过去扶起她,拿被子裹了,又愤怒地朝那少爷道:“你这么对她,你还是不是人?”
那少爷一边穿衣一边无所谓道:“爷哪知道她承受不了啊?她自己勾得爷心痒,爷控制不好么。”
祁暮恨道:“你这般凌虐人,总有一天,就算你爹是刑部大员,也不能保你。”
那少爷又放肆地笑道:“只有我爹能扳倒的,还没有扳倒我爹的。就是先前那怀义王那般风光,不也死在我爹手上!”
祁暮本来注意力是在月娘身上的,听到这句,刹时浑身冰凉。她放下月娘,站起身来,逼近了那人:“你爹是谁?”他看到祁暮的表情已有些不对,但仍张狂道:“刑部尚书李庭。”原来那李庭没死,居然还升了?祁暮心道,这样的人难怪会养出这样的人渣,心中的愤恨如潮水般涌来,她抽出腰间的慕云,挥了过去。那人没发出一点声音便倒下了。
子夜了,楼里没什么客人,所以刚才月娘房中吵闹时,也惊起了不少姑娘,月娘的房门口也聚了三四个人,祁暮提剑而出,剑上的血迹已说明了一切。房门外一片寂静,祁暮道:“我杀人了,我杀了那混蛋。可是,我要连累楼里了。”
月娘忽然醒过神来,冲祁暮道:“你快点走,走得越远越好。”
房外围着的姑娘中,芸香忽然说:“月娘,她是为你。也是为我们楼里的姑娘。你刚才不是这么自甘堕落,商姑娘不是心善的话,这事都不会发生。”
芳菲忽然咬牙道:“就我们几人知道,不如,我们将他处理了,别让人知道。商姑娘,你却是一定要走了。”
祁暮终于清醒,她是真的杀了人了,这又不等同于在云城郊外杀风老三和余老大。但她并不后悔。她并不想一走了之,走之前她必须给谈美人一个交待。
等芳菲芸香紫澜等姑娘合作抬走了那人的尸身,冲干净地下血迹。只剩下她和月娘时,她问:“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人这般作贱你?”
月娘失神道:“我才知道,我这般爱他,我以为他也是爱我的,是对其他女人不同的,却原来只是自作多情。就算我没有做让他不高兴的事,也不会比这个结局更好的。我何必还要守着自己?”
祁暮一下子明白那“他”是谁,心里为她难过。“可是你这样,是能伤到他呢还是伤你自己?”只怕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天色略有些发白的时候,祁暮准备先回家收拾东西再来锦心楼作个交待,这回只怕一定是要赔银子了。但走到前厅口时,她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微微的天光中,她看到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不知他是刚来还是一直都在楼里。祁暮朝他走过去:“我给你闯祸了。”他抬手制止了她:“我知道你一直想去端州,那你去吧,越快越好。这里不用你操心。”
走过他身边时,他塞给她两张银票:“这是你上回做保镖的赏金,一百两的是晴玉公子给的,还有一百两是我赏你的。晶玉公子怎么可以比睛玉公子少,是吧?”
祁暮笑着,流出了泪。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大当家
祁暮又一次孤身上了路。
四个孩子已经跟着干虎和彭老爷去了端州,干龙夫妻如今到彭府做了仆从,他们不走,是怕小虎回来找不着人。祁暮走前将那二百两银票全数留给了干龙夫妻,自己只拿了一些平时积攒的碎银。干虎走前给她画了玉苍山他们那个庄子的走法,她也收好跟碎银放在一处了。
祁暮清晨买马的时候才发现,刘婶又塞回了一百两银票。
她昼伏夜出地赶路,白日里有时投店,有时便在无人的破庙里歇一天。这一路也暗暗留意着上京的消息。五日后,她在一个茶楼中听闻,刑部尚书李庭因独子暴毙,伤心过度,加上上次受刺旧伤复发已西归。
说书人眉飞色舞道:“话说那李尚书几个月前也只不过李侍郎,据说是引出了多年潜伏的太子旧党而得擢升,只没二个月又见了阎王。不是死在刺客手里却是被儿子气死的。他那么一个正经古板的人却有一个不学无术飞扬跋扈的儿子,到处拈花惹草。这回据说是跟人争风吃醋,被锦心楼中的一个客人给误杀了。那客人是当夜就跑了。锦心楼关了三天,又开张了。有关的姑娘吃了一顿板子被保了出去。”
有人说:“哟,这姑娘倒没丢命,也有能耐。”
说者道:“哪里呀,听说那姑娘被那少爷凌虐得不象样了。刑部的人也看不下去。再加上老板一打点,才是这么个结果。”
又有人道:“这锦心楼的老板可也是个能人,如此说来,那少爷是白死了。”
有人说:“那是罪有应得,自作孽,不可活哦!”
祁暮心知那是晶玉公子做的手脚,但心里也为月娘难过。
此后她才放松了下来。经过青州时,她选了一家城郊看起来颇干净的客栈住了下来。这几日来都没顾得上好好清理自己,她都觉得身上有味道了。
她让小二给自己准备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个澡。将自己拾缀清爽了,才有心情出门去逛逛。街市里也就看个热闹,她没买什么东西,回到客栈时已经过了晚饭时分,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上楼了。楼上忽有人冲下来说:“掌柜的,你这店里有贼啊,我的银两怎么不见了?”
掌柜道:“青州的治安不是很好,你们进店时我已经提醒要保管好银两了。”
那客人道:“我出门时明明是锁好了房门的,窗也是关好了的。”
楼下吃饭的客人听了此事,有的便站起身回房检查去了。祁暮心里也有些紧张,身边只一些碎银,慕云、师傅的信和本门的信物可都在包袱里的,她也匆匆地回了房。开了锁,看看床上,包袱放得好好的,心才放了下来。走近了一看,包袱似乎结得有些不同了,她慌忙上前检查,别的东西都在,只少了装银票及大部分碎银的小包,不由叫了一声苦,她不是心疼银子,而是那包中有那份图啊。
她下了楼,柜台前已经围了一些客人了,情况跟祁暮差不多,都是包袱在,只丢了银两及一些贵重物品的,想来那贼只要银子。有人便要店家陪,掌柜苦笑,安抚他们说,会去报官。有人道:“我们都是要赶路的,就算报官,等追回来要猴年马月。”
掌柜无他法,只道:“那丢银子的客人作个登记,今晚住店的钱便不要了。有太过困难的,小店也可借上纹银一两,以渡难关。只是小店也是小本生意,赔不起大伙儿的钱啊。”
不用付店钱,祁暮身上还有一点点碎银,还不至于挨饿,但离端州还有一段路,没了地图找地方还需要时间,这期间的化费就不知从何出了。适才,祁暮心软,没有要店家的那一两纹银,此时出了店便也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祁暮一路牵马走,一路发愁。此后住店是不行了,难不成又要卖马么?
路过城里一座宅子时忽看到那大门上贴了一个招子,有一些人围着看。祁暮挤进去一看,竟是要找一个押尸的人。原来那户人家是端州人,老人突然故去了,又讲究个叶落归根,一定要送回端州安葬,但他们家的三个儿子两个倒在端州,一个虽然在此却是疾病缠身的。若要那边人来再送回去,这个天气,只怕尸身也等不得。因此须找个人帮着送回去。
祁暮这才发现那黑门上都挂了白幛,但门前却没什么人,想来人丁不旺。周围看招子的人颇有几个,但揭招子的却没有一人。祁暮一伸手便将招子揭了下来。
主家见是这么一个姑娘揭了招子,十分诧异:“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要做什么?”
祁暮道:“知道,送尸。”
“那你知道是要往哪里去的么?”
“端州啊。”不是去端州,我干嘛要揭招子?
“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只你一个人送过去的。”
“嗯,我也是一人从上京过来的。”
“可那是端州啊。”
“端州怎么了?怎样都没关系,我有武功的。”
主人家还是很犹豫,祁暮道:“你是怕我弄丢了么?我发誓会好好地送到的。难道你还需要保人么?”
主家道:“你又是个外乡人,我们自是希望有保人的。”
保人?这可真是难到祁暮了。
一个老仆进来报,说是寿材店送东西过来了,接着便有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抬了棺材等物品进来,眼尖的祁暮发现两人腰间都系着五彩麻绳。她上前拉住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说道:“大哥,借一步说话。”那男子被她钳着胳膊,愕然地看着她,但也跟着她到堂外边去了。
祁暮掏出麻禄给的那根彩绳给那人看,那人一见是帮中长老的信物,马上恭敬地朝祁暮行了个礼道:“姑娘你有什么事需要麻衣帮效劳?”
祁暮道:“你是寿材店掌柜么?”
那人点头。祁暮松了口气道:“那便好。我只是想请你帮我作个保。”便将事情讲了一遍。那人道:“这好办。禄长老以前就曾知会过了,说若有人拿了这绳来一定要竭尽全力帮助。麻衣帮此前从未赠人信物过。”
那掌柜果然去跟主家说,由他担保祁暮一定会准时送到,又将祁暮的武功夸奖了一番。主人家便也同意了,酬金倒也优厚,十两一趟,先给五两,送到那边后由那边付五两,他又将书信及地址交与祁暮。祁暮当天可以住在主家,等主家祭奠过了,就出发。
祁暮出去牵马时,原先围观的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小姑娘你真的接了这活啊?”“端州那山里尽是土匪呀,你一个小姑娘如何应付,啧啧。”“小姑娘你这是送尸呀,你得去庙里求个符,这万一半路上诈尸了,你一个小姑娘能对付么?祁暮也不回答他们,笑笑便进去了。
第三日,祁暮用自己的马套了车,装上棺材,便往端州出发了。路上十分顺利,根本没碰上什么土匪山贼。主家给的地址十分详细,更是画了简图的,虽说那人家是在端州城外的玉苍山麓,倒也好找。祁暮顺利地将棺材交到了主人家手中。主家还千恩万谢的,说是这一路有些不太平,大男人也不肯接这活,难为她一个小姑娘肯做这样的事,除了酬金,另外又给了她一封红包,说老人过世也是个白喜,讨个吉利吧。
祁暮身在玉苍山了,却一时不知哪里去找三哥。她也问过那家主人,是否知道这山中有一个养马的庄子,主人摇头道:“这玉苍山峰连峰,山接山的,其间藏了多少庄子,我们也不清楚。你要找的人说说是在玉苍山,可他可能只在玉苍山麓的某座峰下。这附近我们也熟,没见过有养马卖马的。要不你翻山去靠云阳那边问问。”
祁暮知道这样找起来很难,但她觉得翻遍玉苍山每座山头,总能找到人的,庄子那么大能躲哪里去呢?再说干叔叔想必也会设法通知三哥她的消息,说不定,三哥也会在山中找她呢。
玉苍山虽说是山连山,,山与山之间的平地却多小镇和村落,有些村镇间虽然隔着山,但都有路相通,也能走马,祁暮翻山倒也不甚麻烦。但是寻了二日,也没见着什么什么养马的庄子,祁暮便越走越往云阳边界的深山去了。
一日,她沿着小路翻越一座险要的山峰,行至两山夹峙处时,山上忽有大石滚落,祁暮带马跳开了,虽没被砸到,但路却是被石头堵了。祁暮情知有问题,但也并不惊慌,只拉了马往山上看去,果然,一会儿,山上便下来四五个大汉,冲祁暮嚷嚷道:“打劫!只要你把银子交出来便放你过去。”祁暮看了看,带头的是个四十许的中年汉子,手里拎了一把厚背朴刀,此时正盯着祁暮的包袱。祁暮在青州被人偷了钱财,心里也是有闷气的,如今见又有人打她的主意,这气便发出来了,她道:“我没银子。命要不要?”
那男人倒是认真地回答说:“命、命不要,要了也没用,你、你给马就成。”
祁暮失笑:“马我要用的,也不想给你。”
“你不给也、也不成,我们、我们不会抢么?”
祁暮冷笑:“你倒敢来抢?”
那男人竟劝道:“小、小姑娘,马匹本是、是身外之物,失了也便~~失了。可要是我们动手抢,虽不想要、要你的命,伤了你可也不好,这山里也是有狼的。”
祁暮虽说从没遇到过山贼,可也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山贼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便道:“要么,就让我过去,要么,你就来抢。”
中年男子一挥刀,他们便果然来抢了。祁暮跳下马,也没怎么使力,便打趴下三个。那中年男子道:“小姑、姑娘力气倒大, 阿牛阿牛,快、快~去叫我女婿来。”
那阿牛便飞快地跑了,爬山倒是爬得真快。祁暮抱了胳膊看着剩下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人也不怯,看着祁暮说:“你、你有本事就不~要走,等我女婿来比比看。”
不走便不走,祁暮倒也想看看他那女婿又是哪路神仙。只一盏茶的功夫,山上又转出一彪人马,当先的是个手持钢叉的男子,那中年汉子喜道:“我女婿来了。”
祁暮手搭凉棚,朝上望去,只见他那女婿身材十分高大,熊腰虎背的,一身短打。只是,这身形怎么有点眼熟?等再近一些,祁暮差点惊呼出口,那不是小虎吗?
那中年男子此时放声大喊:“小虎,好女婿。你快些来将这丫头降服了,咱、咱只要马,不、不、不要伤人了。”
祁暮差点笑出声,小虎下来得倒也快,奔到眼前了,看到祁暮,楞了一会儿。只一会儿,他便惊喜地叫了出来:“小暮,怎么是你!”
那中年汉子及小虎后来带来的人都傻了,急急地问小虎怎么回事。小虎笑道:“这个姑娘我可打不过,她是我旧主人。”
那中年汉子此时大手一挥:“女婿也打、打、打不过,那你、你~就是我们山寨的大当家了。”
祁暮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山大王,但她急于想知道小虎怎么会成为那男人的女婿的,便也不推辞,跟着一众人上了山。
原来,小虎当时在端州找不着衣姓马商,又听说玉苍山中有贩马的人,便转入此中,却一直没能找到祁峰。后来不小心在山上被蛇咬伤,是宝云寨大当家——就是那名叫王腾的中年汉子的女儿救了他,他便上了山,王腾定要认他做女婿,不肯放他下山,他想反正要在这山中寻找三少爷,便了留了下来。小虎又说,王腾虽说是山贼,其实人不坏,又热情,小娟对他也很好,他有些不忍心离开。
祁暮就这样留在了宝云寨,这个大当家可也不好当,寨子里几百号人,吃喝都得管着,当了几天,她便头痛了。这几日,没下山劫道,但却天天和别的山寨火并,赢了便让那山寨缴些粮食什么的过来。由于祁暮所向无敌,旁边一些小山寨也依附了过来。
祁暮心里十分惦记三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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