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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正文-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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蒿子来做的;荠菜饺子也是野菜做的;还有凉粉、酸辣粉丝等等,都是平常的东西做出来的。
虽然摇头不赞成,她也不得不承认菊花说的对。
年轻的女人们在一块混着,又不会勾心斗角、搬弄是非,加上几个小娃儿插在中间,自是热闹非凡。
高氏也曾极力邀请她们去李家玩,说让她当回主人招待她们。
结果,菊花跟云影去坐了一会就找借口走了——因为那一堆丫鬟婆子实在让人受不了。
高氏吩咐丫鬟婆子们摆茶果招待客人,她拉着菊花跟云影说话。那些丫鬟婆子们虽然表面很客气尊敬,可是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屑,将糕点茶水摆上时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仿佛在说,你们这些土包子肯定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今儿可是沾大光了。
这样态度也就不说了,等她们伺候上了茶水,齐齐地站到高氏身后,斜眼打量防备着她们的样子,才真正让菊花觉得忍无可忍。
她实在懒得再呆下去,她可不想为了维持什么礼节面子委屈自己,也不会为了争一口闲气跟个仆妇计较,有那空闲她还不如去河边吹吹风,凉快凉快呢!高氏要么是太天真了,要么就是见惯了这些仆妇的嘴脸,习以为常,所以不觉得。
她想,怪不得听人说李长雨赶走了媳妇身边伺候的人,这些人确实不像话。看高氏的举止,高家应该是重视规矩礼法的,下人不会不懂规矩,只怕是好日子过久了,平常优越惯了,才会有这副形景。
云影就是个直脾气,不像菊花心理年纪一把了,能不动声色,她气得板脸不语。敢瞧不起她?她什么样的富贵没见过?就是王公贵族之家也会待他们父女为上宾。因此菊花说身子不舒坦要走时,她当然跟着走了,临走还狠狠地瞪了那几个丫鬟婆子一眼。
高氏还诧异呢,以为菊花真的是不舒坦,急忙让身边的婆子送她回去,被菊花摇手制止了,说有云影陪着就成,她才作罢。过后到底让丫鬟跑去张家,探问得菊花无事才放心。
晚间,她跟李长雨说了这事。
李长雨马上明白是什么缘故,郑重地要她好好管教身边的下人,这些人都是势利眼、富贵心,对他这个姑爷尚且瞧不起,更何况村里的邻里了。
“宛儿,我已经送走了四个,的确有些落你的脸面,若再将剩下的人也打发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所以你该上心些,你如今是当家主母了,这些下人要不好好地管教的话,迟早会坏你的事。”
高氏气得变了脸,立即将丫鬟婆子唤来训斥。
第三百四十七章 无知者无畏?
结果,真是她们舒坦日子过久了。这高氏在家颇受宠,身边的人当然跟着沾光——那是从未受过委屈的。一直都顺心顺意惯了的一帮人,来到这乡下,心里早就有许多的不满,高氏一问,她们想也不想地就说出了心里话,自觉是为小姐打算,并无不妥之处。
一个丫鬟上前道:“小姐既然问了,今儿我就多句话:小姐时常这样跟那些乡下村妇混在一块可不好,要是可怜她们,送些东西吃食过去也就是了,带到家里来实在不妥。小姐这些日子总是穿得怪模怪样的出去,也不梳妆打扮,等回去娘家……”
“锦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高氏不待这丫头说完,就惊怒地打断她的话。她原还觉得李长雨赶走了王嬷嬷是小题大做呢,谁知这些人竟然真的逾矩。她们都是自小伺候惯了她的,待她一直很忠心,她竟是从未见过她们这样的一面。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其他人,沉声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说实话。小姐我也是有些糊涂了,想听你们说真心话。”
本来因为高氏发怒而不敢说话的那些人,见她这么问,便急忙纷纷点头,并劝她早些回清辉,最好怂恿姑爷搬到湖州去住,将生意也挪到湖州,这样靠着老爷近些,也能得娘家照应。
“小姐也不想想,大小姐和二小姐出嫁了,那不是一年往娘家跑好些趟?偏偏小姐对这事不上心,咱们瞧了干着急。”一个婆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高氏抚着手指不语,好一会才道:“我竟不知你们如此为我操心——”众人听了心下暗喜,都道小姐是转过这个弯儿来了,谁知接下来的话惊呆了一干人——“只是这样也太没个尊卑上下了,看来都是我往日纵的你们得了意。我今儿只说一句:再有人敢对我跟二爷的事指手画脚、待人看菜下碟的,那就不是送回高家这么简单了,或卖或打。绝不容情。我也懒得跟你们解说,也不必向你们说——难道我跟二爷如何行事,交结何人还要跟你们交代不成?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高氏看着目瞪口呆的一帮人,又加了一句:“还有,这里是李家,不是高家,自此后莫要再叫我小姐,该叫我二奶奶。”
阴沉着脸说完这番话。便不再言语,只静坐喝茶。
到底是大家的小姐,她虽然从不曾有过大脾气,但真撂下脸。那气势压得一干人冷汗直冒:小姐比姑爷还狠,竟然要卖了她们,可不是太冤了?
高氏心里也不平静,这些奴才好胆,竟然这样小看人。那菊花就不说了——高氏跟她相处了这些日子,也不敢看轻了她——那云影可是云真人的女儿。云真人是谁?那是靖国有名的医道圣手。听说他脾气古怪的很,就凭她家的这样的,人家根本懒得理。如今认得他女儿,却被当乡下人嫌弃。真真是昏了头!
她警告了一番下人,便打点起威仪,下定决心不再纵容她们。只是出了这样的事,那心里就存了疙瘩,主仆间再难有信任,于是将她们或嫁人或遣送回去养老,到底都打发了。这些也不消细说。
麦子收回来后,郑家出地,张家出钱,帮秦枫师兄妹盖了几间屋子,外带个大院。李耕田听说此事后,急忙赶来硬是也出了一份钱,其余村里人都来帮忙出力,一气将这房子给盖了起来。
张槐着实感激秦枫兄妹。同青木邀了村里一干男人,直接将那长成的柳树、桃树、杏树等连土挖了好些移栽到房前屋后,竟是让这新房子周围绿树成荫,看起来跟养了多少年似的。他本想还挖些花花草草栽到墙根下,弄得跟自己家一样,被秦枫给拦住了。
“我这院子里最适合种的是药草。弄那么些花草来也没空打理,栽几丛野菊也就是了,其他不用忙。”
槐子跟青木这才罢休。因这里离河有点远——就是菊花家最早买的那块荒地——又帮着在院子里打了口井。
一切忙完后,几人站在院门口,眺望着不远处的一塘青青荷叶,间杂粉红荷花——那是郑家的鱼塘,旁边地里是一片绵延的青绿山芋藤蔓和郁郁葱葱的黄豆,再高一些是小树林似的玉米,田野的深处则是丛树和屋舍重叠的村庄,一簇簇的,飘荡着烟火气息。
秦枫收回目光笑道:“这地方好,前面开阔,后面靠山。”
他之所以任凭郑家和张家帮自己张罗,也是想让他们心安,这些朴实的庄稼人并不喜欢老占人便宜。
青木笑道:“先让屋子晾些日子,过了夏天再搬过来吧,还有好些东西要置办呢。这屋子空空的可不成。”
秦枫道:“这个你们可别插手了,我们自己来,再说我还要添些用具,你们也不大懂得。”
槐子和青木笑着点头,要他有需要帮手的就说一声。
这时云影和菊花从新屋里走了出来,菊花笑着打趣道:“云影,往后你想吃黄豆,直接在我哥地里拔就是了,想吃山芋就自己挖,想吃鱼就自己捞,瞧这一块地啥都齐全了。”
众人一看,可不是吗?这一大片地原本有二十亩,就算在山边划出一块给秦枫师兄妹盖了房子,那也不过是用了一个边角,还剩下好大的一片。而这一片土地上有鱼塘、有各个品种的黄豆、山芋、玉米、芝麻等,黄豆垄沟里还种着向日葵。
总之,农家人除了主粮外,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是一定要种一点的。比如芝麻,过年的时候做糖要用,种一点点,哪怕收几斤也好,没有的话就得花钱买。有没有钱是另外一回事,但掏钱买这些东西对于农家人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这就是小农经济思想吧!依照菊花的想法,花钱买还省事,多种一样东西多操一份心,可是两家的大人却不会听她的。
云影见菊花自从服药后,吃饭睡眠都很好,她心情便也跟着好了许多。这时看着眼前这块地,欢喜地说道:“旁的也就罢了,那鱼我肯定要时常弄些上来吃的。青木大哥,到时候你可不要心疼。”
青木还没说话呢,槐子笑道:“他肯定不会心疼,前儿还在跟葫芦说,要他认师傅哩。”
菊花笑道:“这才哪跟哪呀?葫芦才那么点大,要是他啥也不爱。就爱种田,难道非逼着他去学医不成?走,云影,咱们去扯些黄豆带回去。剥了豆子,我做鱼给你吃。哥,我就在这扯了,晌午你跟秦大夫也过来吃吧。”
青木点头笑道:“跟我说干啥,你就把这黄豆全都扯回去了,也没人会说你。”
槐子见他们兄妹打趣,笑着插话道:“你虽不计较,可没那个道理哩。菊花,你先走。我跟你哥把黄豆带回去好了。鱼就不用了,家里还有哩,我昨儿捞的还剩下一条。”
秦枫推说自己有事,让他们先走,然后站在门口望着田野沉思。
他最近心情很不好:连续两个孕妇难产,他却毫无作为,只能按那些亲人的要求。或保大人,或保孩子,竟然无一个是母子都保全的。
以前他也经常遇见这种情况,虽然也会叹息,但不会如此沉重。作为大夫,他见惯了生死!这孕妇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每年死在这上面的不知有多少,他并不是神医。不能保证每次出手都能让母子平安,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提高医术,以期救治更多的人。
可是,现在他心里揣着剖腹产的想法,却根本不敢尝试,再见到孕妇或孩子死在自己面前。那心里就内疚煎熬起来。
他有时也羞愧反省:到底是担心做不成功,还是担心事后被人纠缠怪罪坏了师傅和自己的名头?
这生娃的关口难过,谁都知道。他作为大夫,在孕妇生死关头被请过去后,若是将母子都救下,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能,也会如实告诉孕妇家人,保哪一个更有把握,这样就算死了人,人家也不会怪他的。
可是,若是他提议帮孕妇剖腹,那后果就不这么简单了,成功了一切都好说;失败的话,只怕人家要将他大卸八块,传出去也会损了云真人一世的英名——因为这举动太惊世骇俗了!
菊花只是个外行,问来问去只能说出那两点,一切都得靠他自己摸索。他跟师妹也做了力所能及的尝试和准备:麻醉、金针止血、肠线缝合、烈酒消毒等等,可是每到紧要关头,他还是不敢轻易下手。
上次站在那孕妇的床边,他激烈地挣扎,最后到底还是放弃了那个孩子,因此回来后枯坐了一晚上。
要是师傅在就好了,有他老人家在一旁压阵,他心里就有底气,肯定敢尝试。
他苦涩地想,自己还是害怕的吧!
可是如今师傅不在了,连师妹也要指望他,他不出这个头,就永远跨不出那一步。
想起上次他煎熬不住去找菊花时,她一脸平静地对自己跟师妹说道:“我也不瞒你们,我是做了一个奇怪的长长的梦,知道一些事情。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就算是外行,也从未听说过哪种手术是万无一失的,这要取决于很多方面——重要的是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总有人要开这个头,我为自己跟孩子搏,你们为了自己的事业搏,大家各取所需。你们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将一切都写在纸上,跟家里人交代清楚,这样就算你们做失败了,也不会被他们责怪。”
她说完这些又微笑道:“也不知为何——你们可以说我是‘无知者无畏’吧——反正我就是相信你们兄妹。”
他难道连菊花的勇气也不如吗?菊花真的是无知者无畏?
第三百四十八章 借钱
菊花挺着日渐沉重的身子,坐在树荫下摘菜,耳边听着屋里传来的低沉的说话声,心下暗叹了口气,下午槐子三舅来了,不知是不是来借钱的。
自从这清辉县换了县令后,变化真的很大。怎么说呢?应该是贫富急剧分化吧。
以往,就算也有贪官来,大家都是一样穷,反正都那么混就是了;如今,下塘集繁荣起来,有钱人多了,有当地发家的,有外来落户的,还有李家这样的乡绅,那些穷户先是卖田地,再是卖儿女,或沦为佃户,或沦为奴仆,或投身到集上方家的作坊里做事,失去土地的人渐多了起来。
槐子家的四个舅舅原来比槐子家过得好,可是他们也不过是日子过得去罢了,哪里经得起这样剥削?四五月的时候就已经支持不住了,来借了一回粮食。
屋里,张大栓父子正陪槐子三舅坐着,几人略为寒暄了几句,便问起三舅的来意。
三舅搓着粗糙的手掌,有些尴尬地对张大栓道:“姐夫,你看这,我也是过不下去了才厚着脸皮上门来的,不然也张不了口。我晓得你们也难,杨子念书可花钱了,如今他又去了湖州应考,都说穷家富路,只怕你们为他这盘缠使费也掏空了家底。可是我要不想法子将这两个月混过去了,就得卖田地,那可不是败家了么?”
张大栓等他说完,就叹气道:“老三,我还不晓得你——从来就是个要脸的人,不是十分难,你怕也是不会上门的。”
三舅连连点头插话道:“娘不让我们来哩,说咱们本该帮你们才对。大伙齐心,把杨子培养出来,他要是中了秀才,咱们这些亲戚可不就都有指望了么?眼下不出力。反而来聒噪你们,实在是不得已。所以,我虽然开了口,要是你们真的拿不出,就实说,就算卖地,也不能缺了杨子的花费。”
他说着说着脸就涨红了,心里十分羞愧:这现成话实在没分量。真要为杨子着想,就不该上门,自己另想法子才是。
槐子忙道:“瞧三舅说的,谁还没个难处。这也不是你们懒。不勤俭持家,还不都是贪官闹的。眼看就要收稻子和玉米了,咱们互相帮衬着,咬咬牙就能挺过去。三舅有啥想法就说,都是至亲,又不是外人。”
张大栓也连连点头,这几个舅兄还都不错,不是那等没情义的人,尤其这个三舅兄更是个实诚人。
三舅见他们父子如此。感激地说道:“本来借点儿粮食就够了,可是我心里算计了一番,就算是稻子、玉米和山芋等东西收上来,拉拉杂杂的也卖不上价。我们不比你们靠山的村子,还能有橡子果儿喂猪,我们可不就从地里抠些出息么?这还不够交税的。我就想着,要是大栓你能挤点儿钱出来。我就借几两银子,去走村串户地收些山货,到集上卖。如今集上铺子多的很,啥东西都能买卖。唉!连卖人都有了哩!”
槐子听了一呆,本打算三舅是来借粮的,那倒好说,可是借钱……
家里也就剩了二两零碎银子。菊花身上倒是有钱,每次集上的铺子收了租金他都是全部交给菊花。因为那些铺子本就是郑家陪嫁的。
可是他也不能张这个嘴哩。杨子走的时候,菊花也塞了些银子给他,那还可以说是做嫂子的一份心意,要是亲戚来借钱,也让她出的话,就没这个道理了。自己没让菊花过好日子。倒先用起她的钱来,愧也愧死了。
张大栓跟张槐想的一样,要是借一两银子还能匀出来,借几两银子就有些难了,或者再等两个月也就能转过来。
张槐又想起另外一回事,他诚恳地对三舅道:“舅舅,别说眼下我们没有钱,就算有,我也要劝你忍一忍——不要去白费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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