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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之但愿人长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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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认真听着呢。你说的这种方法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一只鬼已经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又不想附在别人身上,有没有别的方法让他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苏暮有点着急,怕钟信不理解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于是竭力地组织语言。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钟信现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方法倒是有,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真假与否?但我小时候听我曾祖爷爷讲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很是神秘莫测,你要不要听?”
  “洗耳恭听。”苏暮正襟危坐,做出“请”的手势。
  钟信清了清嗓子,装出神秘诡异的神情,娓娓道来:“我记得我曾祖爷爷是这样说给我听的,他说,如果鬼已经死去多时,自己的肉体已经损坏甚至已经化为一堆白骨,而他又不想借尸还魂,又不愿意附在生人的身体里,那就失去了还阳的可能,那只剩一个办法,找一个人用一块冰照鬼的模样雕刻一只人偶……”
  “如果这是只成人鬼,那不得雕一个大冰偶?”苏暮疑惑,忍不住插话。
  “这倒不用,只要巴掌大小就行,鬼是有法术的,把人偶变大轻而易举。”
  “噢!”苏暮了然,随即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为何一定要用冰,用木头或者泥巴之类代替行吗?”
  “你别着急,我知道你的疑惑,且听我一五一十娓娓道来。”钟信咽了咽口水,继续高谈阔论:“雕的人偶要像,至少得八九分像,雕刻地最好是在低温寒冷的地方,以防冰融化。在雕刻的过程中,雕刻者划破自己握雕刻刀的手,随便一个手指也行,让血源源不断地顺着刀刃流到人偶身上,直至雕刻完成。所以呀,雕刻者的技术必须得好,要不然血流干了还雕不成功,岂不白白牺牲一条天才命。然后,在月圆之夜,,鬼就能附上变大的人偶转化成人。鬼成人之后的头一个月时间里,是灵魂与肉体的磨合期和适应期,所以在这一个月内,每隔两三天鬼就要吸一次雕刻者的鲜血和阳气补充体能,维持生命。大家都知道这样一个常识,病人失血过多,医生只会给他输入相同相容血型的血而不会胡来。所以,由谁雕刻就用谁的血,如此,雕刻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受到损伤,更有甚者一不留神命丧黄泉。”
  “嗯!”苏暮随声应和着。他终于明白丝言为何不据实相告了。她是不想让自己受到伤害吧。
  钟信自然不知道苏暮心中所想,他继续往下说:“用冰雕刻是因为冰的温度和鬼的体温相近,人体也是由80%的水分构成的,而且放心,鬼附在人偶身上后那些冰不会融化,因为它有了生命。在雕刻过程中,需要持续供血而不能中断,这样鲜血才可以顺着刀刃均匀地分布在人偶身上的各个部位和每一寸肌肤,然后慢慢地渗入进人偶的七经八脉。还有一点需要特别注意,我曾祖爷爷说,水是有灵性的,它什么都感知得到。所以,雕刻者本人首先是心甘情愿做出牺牲的,并且雕刻时要聚精会神,不能分心,也不能被人打岔,如此鲜血才能很好地与人偶和谐融合。另外,如果雕刻者在雕刻时心中的愿望越美好,雕出的人偶越有灵性,鬼成人后的肌肤越真实细腻,跟平常人无二致。”
  莫语菲和司马森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听了钟信的话,为了捉弄他,莫语菲故意降低分贝,贴近钟信耳朵幽幽地说了一句“是真的吗?”还拉长音调,很像午夜幽灵的如诉哀声。
  钟信冷不防听到这般幽怨的锁魂声音,吓了一大跳,“哇”的大嗷一声,身体反应强烈,不自觉地拍着心房。待反应过来是莫语菲搞的鬼,便生气地责备她:“大姐,人吓人吓死人,老大不小了,搞什么,幼稚!”
  “哼,胆小鬼,看你还敢在这里装神弄鬼,神神叨叨?我不过说话温柔了点,淑女嘛,说话向来都是温柔如水的啦!”莫语菲嗲声嗲气地反击。
  “我呕!”钟信做呕吐恶心状,嫌弃地说道:“就你,还淑女呢,你要是淑女,我就是绅士,不害臊!”说着用食指刮了刮脸颊,吐吐舌头,“好男不跟恶女斗!”说完,走回自己的座位。莫语菲难得地没有找茬,自顾自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旁的司马森树无所谓地耸耸肩,吐了吐舌,没有插话。苏暮则轻声浅笑,摇了摇头,旋即陷入沉思。
  “钟信的故事语菲和森树应该只是听得一鳞半爪,否则以他们的性格,还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穷追不舍,要不然,届时还不知道拿什么借口搪塞他们呢?昨晚丝言欲言又止,颇多顾虑,应该就是怕我受到伤害。明天就是十五,恰到时候,我应该赶快行动才行。但是什么地方比较符合要求呢?”苏暮苦思冥想,从亲人朋友圈里逐一排查,忽然脑中亮光闪过,“方月半!对,月半家超市的储藏库,那里无论温度环境都合适!”问题解决,苏暮心里一片激动,高兴得有如小孩子终于吃到盼望已久的糖葫芦。
  第二天,苏暮就以寻找创作灵感为由请方月半帮忙去了他家超市的冰库,并请求他保守秘密。苏暮在那里呆了大半天,直到日落黄昏才出来。今晚的夕阳很美,晚霞绚烂多姿,看来今日的织女心情大好,所以编织了很多上好的绸缎撒于西天。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颓败了多少青年人,感伤了多少老年人!
  晚饭罢后,做完家务,月亮也已经如期而至。月圆之夜,月亮圆润如水,皎如白玉,好如热恋少女心中所见的圆月。如果你看过电影《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中的那轮皓月,你就真正看到了月光如梦似幻的美丽!
  “给你,打开看看!”苏暮将一个长方形盒子递给正在弹琴自娱自乐的丝言。丝言起身面对苏暮,微笑着轻声责怪道:“今天又不是什么节日,怎么又送我礼物?”
  “今天的确应该算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所以送你一个特殊的礼物,待会你就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了,快先打开看看!”苏暮怂恿道。
  丝言知道推辞不了,接过盒子打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变得凝重起来,捧盒子的双手开始轻微抖动,眼底却分明流露出复杂的心情:感动,激动,不安,心疼……五味杂陈。盒子铺着冷藏的冰块,冰块上放着一个渗满鲜血的人偶,模样和自己一模一样,栩栩如生,泪水顷刻间盈满丝言的眼眶。丝言左手拉过苏暮的右手,透过朦胧泪眼凝神望着他,感知了一切。丝言看见苏暮坐在冰冷的仓库里,拿着雕刻刀专心致志地雕刻着小人偶,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沿着锋利的刀刃滴到人偶身上,他的脸色渐渐由红润变得苍白,而手中的人偶却益发鲜活明亮起来。
  “你,何苦呢?”丝言哽咽。
  “我知道你之所以不告诉我原由是不想伤害我,不想欠我的情。可是我想对你好一点,再好一点,为你尽一点绵薄之力。不是因为同情,怜悯,更不是施舍。从你踏进这个家门那刻起,我就把你视为我的朋友,甚至亲人。反正,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之所以事先不告诉你,是因为我心知你一定会阻止,我想我没有多虑!”
  丝言松开握着苏暮的手,没有说话,他说得没错。丝言从来都知道有这样一种方法使自己获得意义上的新生,但这需要有人无怨无悔地做出必要的牺牲,而这牺牲也太大了,被鬼吸食鲜血和阳气,既伤身又毁元神,甚至折福折寿,命丧黄泉,这样的痛苦非一般人所能承受。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苏暮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丝言真的不想伤害眼前这个好人。再说,即使自己拥有实体,获得重生,也不可能与常人完全一致,何必冒这个险。而且,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被抓回去。 
  “你看,我雕刻技术挺好的,一次通过,连草稿也不用打。我只是流了一点血,一点儿事也没有。再者,流点血有助于新陈代谢。”苏暮看穿丝言的心思,安慰她道。说到这雕刻技术,苏暮得感谢杨倩音,苏暮小时候和她玩耍,总是被她缠着陪她捏泥巴,刻木偶。
  “既然人偶已经做好,请你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心血!如果你还不肯答应,那好,在这一个月里,我依然每隔两三天放一次血,我说到做到!”苏暮见丝言没有松口,咬咬牙狠心说道。
  丝言一把抱住苏暮,哽咽着说道:“谢谢你,苏暮,真的非常感谢!”
  苏暮反手回抱她,知道她已经松口,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庭院里,借着月的光华与寒意,丝言化作一缕轻烟,卷起人偶在空中飞旋,院子里狂风阵阵。苏暮抬头眯眼看见,人偶体内的血液慢慢流动起来,染红围绕它身边的轻烟,俄而红烟慢慢渗进人偶,一声爆炸,好像星球爆炸,一束强光伴着飓风直冲云霄,耀得人睁不开眼睛,继而一切风平浪静,乾坤明朗,星空灿烂。苏暮睁眼,看见丝言正面对着自己颔首微笑。明月下她的倩影分外清晰。苏暮开心地祝贺:“今天是你重生的好日子,恭喜你!”
  碧海青天里,今晚的月亮真的非常非常的美丽,许是孤寂悲戚的嫦娥展开了千年难得一遇的笑颜,幽幽然好像还闻到了月桂香。
  这段日子来,杨倩音发现苏暮的脸色苍白,精神也不太好,心里甚是担心焦急,于是“变本加厉”地不断炖补品送到办公室,羡煞旁人,也便宜了莫语菲、司马森树等馋猫,一个个吃得脑满肠肥,就差没有补得七窍流血。这天早上,苏暮的办公桌上照例摆满各种补气养血、滋补清热、健脾利胃的点心补汤,看着满桌的食品,苏暮无可奈何地摇头傻笑,心想倩音真把自己当猪养了,自己又不是非洲或者伊拉克难民,哪吃得下这堆积如山的补品?感情,有时真是一团杂乱无章的线球,越想理顺越剪不断理不清。
  正在沉思之际,苏暮没有留意他桌上的两罐补汤已经转移了阵地。等回过神来,莫语菲和司马森树已经津津有味地开吃了,苏暮没有任何异议,还附加递给两只馋猫一些点心,寻思着反正自己就算是猪八戒的肚量也吃不完,扔了岂不可惜!莫语菲和司马森树照吃不误,一边吞咽一边嘟嘟囔囔地说着客套话,一边还不忘吹嘘食物的美味。苏暮懒得理会他们,只顾微笑着埋头苦干。
  正当食物塞得嘴巴鼓鼓,和司马森树吃得热火朝天、不亦悦乎的时候,莫语菲无意中瞥见门口飘进一个人,待看清楚,立马站起来,停止咀嚼,眼睛瞪得直直的,艰难地从满嘴食物中吐出字眼:“杨小姐,早啊!”而司马森树在后知后觉中反应过来时,也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面目表情和莫语菲无异。
  苏暮在察觉周边没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诧异地抬起了头,但见杨倩音站在门口,蹙紧娥眉,泪水在眼眶中打旋,微腮带怒。
  苏暮微笑着问候道:“倩音,你怎么有空来?”
  杨倩音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怒气冲冲地带着哭腔对苏暮喊道,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苏暮,你就这样糟蹋我的心意,我送你东西不是让你借花献佛做顺水人情的!”说完,掩面跑了出去,苏暮担心她,喊着杨倩音的名字追了出去。
  办公室所有人都好像被武林高手隔空点了穴一样停止了所有动作,片刻的万籁无声之后,一切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时间老人偶尔打了个瞌睡,地球顿停了一下。只剩莫语菲和司马森树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神中只看到两个字——“完了”。
  待苏暮乘坐电梯下来,走出公司一楼大厅,看见阮尘和杨倩音在公司外不远的绿荫里,悬着的心才归位,阮尘在那里,苏暮不好意思打扰,也不用担心,于是转身上楼回办公室。
  阮尘今天才出差回来,刚想进办公室,不料在门口碰见了哭着跑出办公室的杨倩音,只来得及唤一声她的名字,还来不及拦住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坐电梯下楼了,于是转身乘坐另一部电梯追下楼来,终于在公司玄关大门追上她。
  看着杨倩音梨花带雨而涨得微红的俏脸,阮尘沉默地递过纸巾,静静地陪伴左右。眼泪真是个好东西,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都派得上用场。女人伤心时哭出来比较好,雨后就会天晴,如果女人伤心时保持沉默,后果可能不亚于任何一次世界大战或者宇宙大爆炸。沉默,是女人最大的哭声。所以,提醒各位男士,出门别忘了带纸巾或者手帕!
  “倩音,你不要过分伤心了,免伤身体!”待杨倩音停止抽泣,阮尘安慰道。
  杨倩音擦拭着眼泪,没有应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爱一个人有时是很辛苦的,尤其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与其自寻烦恼,不如放手成全。”阮尘心疼杨倩音的为情所困,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这样开解她。
  “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地爱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杨倩音低声反问阮尘,“放下,谈何容易!”相识十几年,即使大家缄默不语,彼此微妙的关系,每个人都心照不宣。
  “我……”阮尘一时语塞。大多数人都是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爱情,真是一道复杂难解的方程式,你爱她,她爱他,他又爱另一个她,而另一个她又可能爱另一个他;你爱的是当时的他,他爱的是那时的你。正如《东邪西毒》里所说那般:“有可能,他爱你,你却爱上另一个他,而你的他又爱上他的她,而他的她又只爱爱你的他……就这样,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人,但那个人却不见得是手里牵着的他。”解,解,解,哪个才是完美无缺的答案,恐怕连文曲星的脑神经都得交战打结,月老的差事看来也棘手非常。爱情,与时间关系非常,“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张爱玲如是说。如此,世间有缺憾的爱情,不是太早,就是恨晚!而阮尘和杨倩音虽有幸在时间的荒野里遇见了自己的所爱,却无缘赶上爱情的幸福列车。
  阮尘、苏暮和杨倩音从小相识,两小无猜,大家一起捏泥人,一起荡秋千,一起筑城堡,一起捉鱼虾,一起长大。从儿时起阮尘就知道,倩音喜欢苏暮,她对待苏暮与别人不同,更喜欢粘着他,依赖他,给予他最灿烂的笑容。虽然明知她心有所属,但是阮尘控制不了内心的情感,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这个青梅竹马的女伴。但是,阮尘并不嫉妒也不怨恨苏暮,爱情,有时是一条单行线,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悲喜,与别人无关。何况,苏暮是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也是自己信服的朋友。阮尘依旧清清楚楚地记得初逢苏暮的情景。当年,阮尘也有幸成为培训班中的一员,那时,当他和其他同伴在培训室里叽叽喳喳地谈天说地等候老师时,老师牵着小苏暮走了进来。小小年纪的苏暮已经显现出出众的气宇。利落的短发,微蓝的瞳孔,如画的眉目,干净清爽的着装,优雅的举止,大方的谈吐,就连眉宇间那抹掩藏不住的淡淡哀愁都美得令人心疼,让当时同样小小年纪的阮尘也不得不感慨上帝的完美杰作。苏暮待人诚恳真挚,为人坦坦荡荡,是个难得的知心朋友。如果倩音嫁给他,或许比嫁给自己要幸福得多,若真如此,自己也会衷心祝福。爱人是苦,阮尘也不是没想过放弃,如果找一个贤惠的女人组成家庭,相伴终老并不难,不过毕竟不是心里的那一个人,始终觉得抱憾惆怅,难放得下。但是阮尘不知道,婚姻有时与爱情无关,最后陪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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