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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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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正的年假只几日,应酬得差不多时便也到了回衙门处理公务的时候。去年末,衙门八房吸取旱灾致使秋收惨淡的教训,拟决定今年在治下各州县修建大型蓄水库,储水浇灌的同时还可在多雨季节缓解境内资水与巫水的排遣压力,另外挖掘水库需要大量劳动力,可减少无以为业的人数,为街上流离失所的人谋个生计,水库还能养鱼,一定程度上能拉动宝庆府的经济增长。
于是今年一回到府衙,廉正便把修建储水库的事提上议程。另外因府衙内数名典吏另谋了好差事辞了职,廉正需要补齐人手,见之前在昭陵书院帮忙的几个书生还不错,便与昭陵书院院长打了个招呼,说府衙可以接受数名优秀学子来府衙做事,每日每人只需一个时辰,每月补贴按典吏工资四分之一给。得了消息后便有好些昭陵书院的书生前来应聘,吏房负责考核,选取了八人,又给八人排了班。
修建储水库的事虽说是利民得很,可是执行起来却有两大难题,第一是地块难以解决,工房经承领着手下的人实地考察后,将选址在图上给廉正指了,说大多都是地主家的地,少数农户所有的还好解决,其他地方划一块补偿过去就行,只地主家的地,面积大,不论是买还是调换,都是不容易的,且当地地主大多是汉人,听不听府衙号令也是个问题。第二便是资金问题,工程项目,免不了伤财,这么大资金,府衙户房是拿不出的,得请总督大人奏请朝廷拨款,而朝廷是否愿意拨款也是个问题,若是答应拨款,其他府衙定然也会效仿,如此便是挑战国库,这么一算,指望朝廷拨款实在不明智。
于是这两个苦恼的问题又开始烦扰着廉正,整日的与八房经承商讨对策,却连李曦都觉得这事很难办。倒是有日,昭陵书院来执勤的一名唤作周玉堂的书生,见了愁眉不展的知府大人便问了句,廉正瞅着这相貌堂堂的汉家学子,平日里做事甚是有主见,便将难题说与他听。
那周玉堂拧着眉思索了翻后道:“修筑水库,乃是利民的大工程,首先百姓定然是支持大人的。”
廉正听了这话略略的点点头,示意周玉堂继续,周玉堂稍稍整理了下言语,继续道:“去年百姓收成不好,致使年末食不果腹,大人为百姓四处奔波的同时,有没有想过,其实各州县的父母官更应该为百姓负起责?”
廉正深深的点了个头。
周玉堂微微颔了首,继续说道:“大人如今为修筑水库的事发愁,底下州县的长官只怕是在觥筹交错,好不欢快,大人何不把自己的烦忧分给他们,实实在在也该他们来为百姓做做事。”
廉正忽然觉得这周玉堂已有了计谋,当下振了振精神,将周玉堂请了坐,命周玉堂接着说,周玉堂道:“大人本是仕途中人,应明白官运亨通乃是仕子们毕生所求,大人只要能奏请到朝廷的许可,一道令下到个地方州县,则修筑水库一事便等于是朝廷之命,既是朝廷之命,践行得如何便可被纳入每年的官员考核之中,但凡牵涉到考核,就没有那个长官不上心的,大人说是不是?”
廉正听到这儿已面带喜色,说:“话虽如此,可修筑水库毕竟工程大,即便我把任务分发到每个州县,两个难题依旧存在,他们完不成也是空的。”
周玉堂笑了:“大人,您的难题是整个宝庆府,分到每一州县,难题便只是州县的,您凑不齐一个府的修筑费用,州县大人却不一定凑不齐一个州县的费用。”
廉正摆了摆手,说:“不可,若是要各州县自己凑银子,百姓便是要交税,百姓一交税,只怕州县会借机盘剥,实在不可。”
周玉堂道:“既是利民的灌溉工程,百姓缴纳点银钱也是应该,大人将人口簿子拿出来,命户房算个帐,给个人丁标准,每家每户该上交的便是个定数,想来这个数不会大,如此百姓能拿得出手,州县想剥削也是不敢,但凡一个百姓举报,大人便可在年终考核时参他一本,其余的银钱,州县衙门户房出。至于大人担忧的选址问题,其实很好办,无需买下那块地,只需将水库的养鱼权限给涉及到的地主即可,按如今的鱼价,每年的收入定然是高过佃给农民得的收益,没有夺了他的地,衙门又帮着修水库让他赚银子,自然是极乐意的,如此便省了买地的钱,也解决了选址问题。”
廉正频频的点着头,想着昭陵书院竟然藏着这么个少年才俊,当下欣喜,又笑着问:“没买下那块地,若是过个几年,收益不好,地主又要将水库变回农地,你又做如何打算?”
周玉堂笑着道:“既然想赚银子,自然得冒点风险,修筑水库之前,当然要与之签订文书,文书在手,他便是无法作乱。”
至此廉正大笑着起了身,周玉堂忙也跟着起身,廉正走到周玉堂身前,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汉人常说,英雄出少年,果然不假,小兄弟,哪里人?”
得到知府大人的赏识,周玉堂心里甚是激动,作揖回话道:“学生是大人治下隆回人。”
廉正点头,又问年纪几何?周玉堂答:“今岁十四。”
廉正笑,连连道着好。
两大难题解决了,廉正心里那是格外的高兴,回家吃饭时不由得向家人说起那周玉堂,又对崇孝崇礼两个儿子道:“人家才十四,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你们兄弟须得好好读书。”
崇孝崇礼恭敬说是。叶赫那拉氏听后问了问那周玉堂的品貌家世,廉正笑着说:“品行是极好的,相貌是儒雅端正,身子也健壮,家世我没有问及,来府衙做典吏,想来家贫。”廉正说到这儿又露出极欣赏的神色,叹了一句难得难得!
叶赫那拉氏听罢则显得可惜,说:“这么个好孩子,偏生是汉人出身,又偏生是个家贫的,要不与书容。。。”叶赫那拉氏忽然意识到不该在孩子面前说起这些便住了口,书容自然听出了她的意思,低着头吃饭装作不知道。
大家散了之后廉正对妻子道:“满汉不通婚,你不是不知道,日后不要在孩子们面前提这种事,再者三个女儿都是要先选秀后论婚嫁的,书容六月就要十一岁了,下一次选秀,刚好被书容赶上,你如今该给她请个教养嬷嬷,好好学习礼仪,将来不要在天家面前闹出笑话才好。”
叶赫那拉氏温顺的点头说是。
7糕点铺前,偶遇玉堂
元宵节这日,书容在屋里吃着淳妈妈做的元宵,叶赫那拉氏遣海棠给书容送来封信和个包裹,原是直隶的宜宁表姐派人送来的,书容拆了来看,却识字不全,遂命人找了个识字的管事来念。宜宁在信中先对书容问了好表示了感谢,又说直隶这边最近流行些好看的头饰,给书容稍了些过来,再说上次书容给的布偶很可爱,不但她们家的姊妹都喜欢,到她家来做客的纯莹格格也很喜欢,问书容能不能再送几个过去,她在直隶那边找了好几家裁缝师傅,都只能照着做出一样的,要换点别的样式却是做不来,希望书容这次能稍点别的式样的玩偶过去。
书容听后问淳妈妈纯莹格格是谁,淳妈妈笑说她怎么将纯莹格格给忘了,说是太子爷家的格格,在直隶舅老爷家做客的时候曾一处玩过的。书容愣是怔了一怔,太子爷的女儿?这身份吓人啦!
随后回了信,又新做了几个点点兔和阿狸命人给宜宁送过去。
二月初的时候,宝庆府开始回暖,草儿绿油油的,树儿也开始抽芽。书容身上厚厚的袄子,换成了相对较薄的春衣,大氅也由厚实的元狐皮换成薄点的天马皮,书容觉得浑身好是轻松,看看暖暖的春阳,忽然起了春游的兴致,遂禀了叶赫那拉氏,带了淳妈妈丁香及几个小丫头小厮去外头踏青。
马车赶到郊外书容等人便都下了来,放眼望去,踏青的人倒是不少,只是男子妇人居多,极少见到像书容这般年纪的姑娘,果真汉人家的规矩比满人大,女子轻易出不来门。
丁香平时都在院子里待着,今日得以出来,简直恨不得化身成燕子飞着走才好,竟然把书容这正经主子给抛在后头,自己蹦啊蹦的几下就蹦到了前头好远,好在这不是在家里,跟着的也都是自己院子里的人,书容便也随她,要淳妈妈别束着她了。
丁香在前头,给书容踩了一捧早春的野花儿来,书容拿着瞅了瞅,觉得不好看又递还给丁香,自己边走边寻些好看的花儿,怎知走着走着,淳妈妈从后头走了上来,对书容道:“要不奴婢们陪姑娘走另一条道,这道上人太多,拥挤了些。”
书容遂抬眼看了看周边,其实也算不得拥挤,比起前世在恭王府颐和园那些地方游玩时,这里简直算得清净,不过当书容看到一个对自己瞅了一眼又是一眼的少年后,书容就明白淳妈妈的意思了,摇头笑笑,随淳妈妈走了条人少的道。
回府的时候书容想顺便去看看阿玛,想着阿玛平日里爱吃梅花糕,刚巧路边有个口碑不错的糕点铺,便命停了车,让丁香去给买一盒。
淳妈妈说既然出来了,便回家去看看两个孩子,书容允了。
一时间马车里就只有书容一人,书容有点无聊,便闭了眼打盹,不时就听得从左边那糕点铺传来个声音:“玉堂小兄弟,好久不见来光顾小店了,要点什么?”
书容听到玉堂两字便生了些好奇心,遂掀起车帘子看了看,一个穿着府衙差服的少年正立在铺子前,向老板抬手作揖,书容不由想了想,既是府衙的人,又叫玉堂,岂不就是阿玛极欣赏的那周玉堂?
此时丁香已走到铺子前,跟老板要盒梅花糕,怎知老板笑着说最后一盒已经卖给了她身边那周玉堂了,丁香遂看向那周玉堂,说想买下他手里的梅花糕,周玉堂拱了拱手道:“这位姑娘,这糕点是特意为我们大人买的,大人只喜这梅花糕,不能卖给姑娘。”
丁香今日怕是玩疯了,孩子气竟然蹭了上来,眼角一挑,说:“我们家老爷也是大人,你们大人有我们家大人大吗?”书容听罢忍不住扑哧笑着,又忙收了笑唤了声丁香,丁香朝书容望过去,那周玉堂也随着望了过去。
“算了,我们不买了。”书容在马车上说。
丁香便撇撇嘴看看周玉堂,回了马车。书容扫了眼那周玉堂,见那周玉堂正望着自己,便礼貌性的颔了下首,又吩咐车夫直接回家。
丁香皱着眉问为什么不去府衙了,书容抿着嘴笑道:“不去了,现在去,只怕有人遇上我们会尴尬。”
“谁会尴尬?”丁香不解,书容却没再回她。
到了家门口,才下得马来便有守门的小厮弯腰过来回话,说叶赫那拉氏请书容回来后往上房去一趟,书容便命其他人先回去,自己领了丁香去见继母。
一进屋子,书容便看见一满脸慈祥,眉清目秀的中年妇人坐在贵客席上,那妇人头上虽没有多少珠翠,身上的衣服也不见得是什么特好的料子,但人却透着些许雍容华贵。
书容想着,这是哪家的亲戚,不曾见过。
叶赫那拉氏难得的亲近,起身过来拉了书容的手,那妇人见状也从椅子上起身,温温笑着往书容走来,一步一步,极其的优雅。
书容眉头飞快的拧了一下,又很快舒展开来,不解的望眼继母,叶赫那拉氏笑着说:“这是安妈妈,你直隶的舅爷特意请来教你规矩的,快快向安妈妈见礼。”
书容想着既然是教养妈妈,按理自己应不用向她行礼,但这安妈妈貌似来头不小,继母又说要见礼,便笑意盈盈的给安妈妈行了个万福礼,安妈妈笑着回一个万福。
叶赫那拉氏在旁笑说:“安妈妈是从宫里出来的人,教规矩礼仪,那不是一般的教养嬷嬷能比,日后你要跟着安妈妈好好学。”
原是皇宫里头出来的,难怪!书容遂又笑着给安妈妈福了福,道:“日后望安妈妈多多指点。”
安妈妈微微笑着颔首,回万福礼。
书容与安妈妈纷纷落座后,叶赫那拉氏身边的大丫头海棠从外头进来,给书容行了个礼,又与安妈妈打了个照面后回叶赫那拉氏的话道:“四姑娘方才领了几个小厮去后花园踩赶脚了,等会子就到。”
叶赫那拉氏点点头。
书容似乎猜到了继母的用心,小眉头又皱了皱,看眼安妈妈,又看眼继母,坐着无话。
很快画容从外头进来,粉红的衣裳,撑着红彤彤的脸,倒有几分可爱。
给叶赫那拉氏行了礼后便被叶赫那拉氏牵着去到了安妈妈跟前行礼,安妈妈起身回礼。
叶赫那拉氏笑得极其的谦和:“这是画容,书容的四妹,比书容小两岁不到,也到了该学规矩的年龄了,本一直琢磨着到哪儿去给她们姐妹寻个好妈妈,如今可是好了,舅老爷既然送了安妈妈过来,那就劳烦安妈妈稍带着画容一并教了吧,这两个孩子平时都是极让人省心的,不会让安妈妈多么的难为。”
书容果然是猜中了,面上虽淡淡的,心里却着实不高兴,画容与自己虽算不得水火不容,但也绝对是不宜长期处在一块儿的,于是吧唧了下嘴,偏脸看向了窗外。
安妈妈一直微微笑着,轻轻扫眼对面坐着的书容,笑着回叶赫那拉氏的话道:“四奶奶既如此说,我教就是,只是我规矩甚严,四姑娘年岁尚小,学不学的上路,可否适应我的教学之道就得看四姑娘自己了。”
叶赫那拉氏高兴的说那是那是,又让画容给安妈妈万福。
规矩礼仪课从第二日开始,课堂就在书容的正屋,画容平时爱玩,可这头一天上课,却是相当的积极,一大早就领着丫头来了书容的院子,彼时丁香才洗漱好开了门,书容还窝在床上没起。画容急于把规矩学好,便疾走着去了书容的卧房,硬生生将还在做好梦的书容拉扯了起来,丁香拦都拦不住。
书容半眯着眼看看窗外,天色还早,起码还可以睡上一个小时,遂懒懒的道:“四妹这么早做什么,安妈妈这会子只怕也还没起呢,让我再睡睡。”说完就又倒回被窝,画容哪里肯让她再睡,拽了她的胳膊一阵摇,说:“安妈妈早起了,我方才过来瞅见她正在屋里洗漱,你快些起来,不然我告诉额娘,说你没有认真上课。”
书容哪里怕这个,告就告呗,天大地大懒觉最大,闭着眼在那里完全没理会画容,画容急了,小姐脾气一下就蹭了出来,脚一跺,手一抬,书容细细的胳膊上便挨了一巴掌,“你起不起,再不起我就。。。我就。。。”
书容被画容这么一打,哪里还有睡意,烦躁的掀开了被子坐好,烦躁的扫眼正得意洋洋的画容,叫丁香打水进来。
洗漱好后两人一并用早饭,书容喜清淡素食,画容刚巧相反,正餐无肉不欢,就连早饭,平日里也是极讲究,若是喝粥,粥里头必须放些肉末与皮蛋,外加现炒的臊子,清粥那是断然不喝的,若是吃面条,必定得是红烧排骨加木耳肉丝,另添一个卤鸡蛋,差任何一样都是不行的。
于是当丁香端来两碗热腾腾的清粥并两个煮鸡蛋时,画容脸色立马就冷了,筷子往桌上一丢,质问书容道:“你不知道我平日早餐都吃什么的?端这些来,分明是故意让我吃不下,你这良心怎么就这么坏!”
书容无语冷笑,压根儿就不想理会她,端了自己那份在身边,低头有滋有味的吃起来,丁香甚是为难的端着早饭往画容身旁去,谨慎的劝画容吃点,说三姑娘平日早上都是吃这些,今日是她们小厨房思虑不周,明日定然换上四姑娘爱吃的。画容脾气一上来,哪里是几句话就能劝解的,将丁香推了一推,道:“我不吃不吃,饿死我算了,饿死我看额娘怎么收拾你们!”
丁香被这么一推,往后踉跄一番,面上又被画容这话吓得一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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