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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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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提着扫帚独自往花丛深处去了。
滔滔昨晚上喝了酒,还有些头晕,便未骑马。她坐在赵曙怀里,半闭着眼打盹,道:“到了学堂再叫我。”马背如此颠簸,不出一会,她竟睡着了。
赵曙从小练马,骑术不错,见滔滔酣睡,更加小心翼翼,生怕颠醒了她。她小小的软软的身子轻飘飘的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像极了皇后慈元殿里养的那只波斯进贡的白猫。
到了学堂,远远就见高遵甫领着小厮站在门口候着。方平只觉为难,低声朝赵曙道:“要不要走后门?高大人在那里。”赵曙道:“没事,滔滔不是那么计较的人。”话音未落,滔滔已在怀里扭了扭身,伸了懒腰坐直,呢喃道:“到了。”
果然,滔滔一睁眼,就大喊道:“爹,爹。”高遵甫走了过来,朝她伸手,滔滔从马上直接扑了下去,倚在父亲怀里站稳,扭捏道:“你怎么来了?”
高遵甫抚了抚滔滔的头,浅笑道:“你抄写的文章落在家里了。”虽是吵了架,被女儿气得半死,但依旧听下人回禀过她的行踪才敢睡觉。又怕她不带作业会被夫子打手心,就眼巴巴的亲自送了来。
父女哪有什么隔夜的仇。
☆、第二十章:十三殿下可真纯情
夫子还没来,赵曙端坐在位上,问方平,道:“我今早上在私邸里瞧见一株淡紫色的花蕾,姿态倒是高洁,可是兰花中的一种?”方平想了想,才沉吟道:“你说的应该是那株“西湖梅”罢,是宫里赐的兰花。”
赵曙道:“名字也颇为雅兴。”
方平款款道:“因是杭州西湖知事上贡的,皇上特意取名为西湖梅,品种极少,连京城的皇亲官宦也不一定有。我那株还是去年除夕,兰贵妃赐予我娘的节礼。”稍顿又道:“你若喜欢,晚上我叫人送到王府去。反正我也不爱那些花草,都扔给花匠栽培,倒可惜了。”
赵曙道:“你娘那里如何交待,毕竟是宫里赏赐…”
方平笑了笑,道:“她管我爹爹就操心操肺了,哪里顾得问我什么花。”正说着,吕公公弻从后座探身过来,将头隔在两人中间,问:“听滔滔儿说,昨晚你们喝了半夜的陈年青梅酒。如此有趣之事,为何不叫上我?”
赵曙一掌将公弻的脸推回去,道:“前几天你在乐丰楼请人吃饭,不也没叫我们么?”
公弻愣了愣道:“哪一天?”
方平转过头,道:“你请一个貌美娘子吃饭那天。”
公弻“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是那天啊!正巧撞见杜十娘,就顺便请她喝了一杯。”
赵曙问:“杜十娘是谁?”
公弻诡异一笑,道:“十三殿下可真纯情,连杜十娘也不知道,她可是满春院的花魁…”
赵曙、方平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原是满春院的花魁啊。”说到“花魁”二字,其他儒生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气得公弻道:“真的只是吃饭而已,你们知道,我父亲常去满春院谈事,杜十娘又是那里的花魁,我有时也会跟着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他虽解释得辛苦,赵曙、方平却根本没听,都自顾自的收拾书册,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公弻扳过方平肩膀,与他面对面,气急败坏道:“我说真的。”
方平似笑未笑,轻轻道:“哦,你不必解释,我们知道。”说着就转过身去与赵曙悄声讨论着昨天夫子留的功课。公弻瞧着两人故作镇定的脸色,气得抓狂,恨恨道:“算你俩狠。”
翠微轩里闹哄哄的,世家女们虽身着男装,却一股脑都在说着汴京城新出的布匹、朱钗及宫里头时新的妆扮。青桐神秘兮兮的凑到滔滔面前,道:“那十三殿下喝醉了没?”
滔滔头还疼着,用手撑着脸,无精打采道:“他是死脑筋,墨守成规惯了,才不会让自己在别人府上喝醉呢。”
青桐辩解道:“怎么能说是死脑筋呢?那叫有、原、则、”又伸出手指戳在滔滔额上,小声嘀咕道:“没有原则的死丫头,还敢说十三殿下坏话。”
滔滔脑中正轰隆隆响着,也没听清,便问:“你说什么?”
青桐忙收了手,道:“你的头还疼不疼?”
滔滔道:“疼死了,让我趴一会,夫子来了再叫我。”说着,像一滩烂泥似的歪在书桌上,昏睡不醒。
☆、第二十一章:韩忠彦是谁?
天气渐渐炎热,一大早阳光就像着了火似的,烧在人身上。今日旬休,几人结伴去广文馆看蹴鞠赛。赵曙、方平、公弻穿着华贵的青锦衣走在前面,后面尾随着滔滔和青桐,两人皆穿着同色的轻薄绸锦云枝纹紫霞长衫,虽是男装,但眉眼间的娇美之色,令人瞩目。亦有伺候的小厮远远跟着,都是训练有素,一声不响。
广文馆是全大宋最高等的学府,只收七品以上官员的世家子,若无意外,再过一年,赵曙、方平、公弻都会投状入馆。而滔滔、青桐,则由家中父母挑拣良婿,择日出闺。
赵曙伫足,瞧了瞧身后两个走走停停、流连小摊贩的娘子,催促道:“比赛快要开始了,听说皇上也会来,总要赶在圣驾之前到才好。快点走吧!”
滔滔今天心情甚好,也未与他计较,笑嘻嘻拉着青桐疾步跟上前来。赵曙见她手上拿着几条刚买的飞鸟纹卵青头巾,皱了眉道:“又要送韩忠彦头巾?上回不是送过么?”
青桐眨着眼睛问:“韩忠彦是谁?”
滔滔不理赵曙,笑弯了眼道:“韩公子就是太和楼的球头,右司谏韩琦家的嫡子,广文馆的上掌议。就因为有他上场,连皇上也来赏球呢,他的球技可是闻名汴京城哩。”
方平插嘴道:“他的每一场比赛,滔滔儿都必到场,且每次都送头巾。因为韩公子不喜身上汗涔涔的,踢蹴鞠时总是不停的要求换头巾。”
滔滔一手勾在方平脖子上,一手挠着他的下巴,笑道:“还是方平小弟弟了解我。”又朝赵曙翻白眼道:“比那个木头疙瘩要聪明多了,每回都要问。”
青桐对脸比较感兴趣,问:“长得俊俏么?”
公弻往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俊不俊俏,与你何干?堂堂闺阁娘子,也不嫌脸皮厚。”瞧着青桐满脸憎恨的模样,又幽幽道:“你怎么跟你娘说的,又说是去滔滔府上做功课?”
青桐原阴沉着脸,瞬间又温柔的笑起来,架住公弻的手臂,娇声道:“舅舅…”
听得公弻浑身战栗,眼鼻都打了死结,吼道:“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舅舅。”又挥袖无奈道:“好…好…你赢了。”
因方平和滔滔都支持韩忠彦,就凑在一处嘀嘀咕咕讲个不停,时不时的齐声大笑,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愈显知心契合。赵曙静静的望着两人黏在一处,有说有笑的结伴而行,似比旁人更为亲密一些。心里不禁五味杂陈,越想越是复杂。
蹴鞠赛在广文馆的大成殿前举行,那儿临近池水,树木环绕着两层飞檐翘角的木楼,威严雄武,又十分清雅开阔。几人也是第一次来广文馆看球,只见正殿门庑上挂着皇帝御笔写的黑字“大成殿”,殿前宽阔的空地两侧搭着长长的彩色幕棚,里面挤满了政客、儒生还有穿戴艳丽、透着浓浓胭脂香味的妓女们。
吕公弻并未告知旁人身份,只用几锭银钱,买了视野宽阔的上等坐席。到场的皇亲国戚、世家子女多得是,赵曙几人穿得也不算招摇,倒不显眼。
附录:“上掌议”相当于学生会主席。哈哈。
☆、第二十二章:完全不顾身侧的赵曙是什么眼光
几人刚落座,远处就有喧闹之声传来,有人喊道:“是杜十娘,杜十娘来了。”另有人道:“是满春院的杜十娘么?在哪里,我一定要看看她长什么模样。”又有人笑道:“韩忠彦果然厉害,连名动京城的杜十娘也来给他捧场…”
滔滔循着人声望去,见有十余名花枝招展的娘子沿着林径小道款款行来,远远的扑过一阵香风。虽同是浓妆艳抹、妖娆狐媚,却一眼就能认出杜十娘。那女子目不斜视,似有与众不同的气质,能在万花丛中脱颖而出,使人见过就再也不会忘记。
方平用手肘顶了顶公弻,笑道:“你眼光还算不错,那妓女确有几分迷人。”
公弻先是洋洋得意,转而又变了颜色,怒道:“我和她一点也不熟!”
赵曙板着脸,淡淡道:“我们又不会告诉你娘子,别急!”
青桐眼睛望着远处,满脸忧色道:“舅舅啊,你家府里养的侍妾也不少,怎么就还贪恋外头的妓女,若是让小舅妈知道了,你…”
公弻凛然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滔滔翻了个白眼过来,道:“那你无缘无故请妓女吃饭做什么?”
方平戏谑的朝滔滔伸出两个手指,面色儒雅的接话:“还单独两。”说着,与滔滔默契的击掌,然后明朗的相视笑起来,完全不顾身侧的赵曙是什么眼光。
公弻使出杀手锏,龇牙咧嘴道:“呆会你们自己付席位的银子…”
滔滔转身往席外走,赵曙问:“你干什么去?”说着,见她发冠上一缕青丝有些蓬松,就自然而然的伸手抿了抿,滔滔倒也乖巧,任他拾掇。
两人姿态暧昧,青桐早就习以为常。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挽住滔滔手臂,道:“我跟你一起。”公弼不知两小丫头又要使出什么诡计,脸上露出忧色,只是不好开口相问。
滔滔笑不露齿道:“你跟我去正好,咱们去找若雨评评理。她那样大方知礼,可不像某些人,都掉到钱眼里去了。”若雨正是青桐最小的舅妈,吕公弼的正妻。
公弻瞥眼瞧着两人,问:“不看韩忠彦了?”
滔滔满不在乎道:“午后还有一场,再看不迟。”说完,两人作势就要走。
公弼瞧着架势,知道滔滔儿是顽皮惯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忙抱拳道:“姑奶奶,算我怕了你。若雨有孕在身,扰了她烦心,我爹非打死我不可。”说着大手一挥,道:“今日所有消遣花的银钱,都算我一人身上,明儿再请你们吃顿乐丰楼,成么?”
滔滔与青桐来了个双击掌,才朝公弼笑道:“谢啦。”几人正闹得高兴,忽有莺声摇摇传来,又柔又媚,听得人骨子里头都酥醉了。
杜十娘右手扶膝道:“吕公子万福。”
滔滔转身望去,只见眼前的娘子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柔媚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些许的稚嫩。她穿着绣折枝玉兰品月色素缎衣裙,梳着飞天髻,簪着金镶玉蝶翅步摇,鬓角别着硕大的红牡丹。身子起落时,手腕上戴的十余只臂钏就碰得叮当作响,使人忍不住望向她雪白的一段酥臂,柔弱无骨,丰润皎洁,笼在半透的袖衣里,愈加让人移不开目光。
☆、第二十三章:那你呢?喜欢那妓女么? (推荐满一百加更)
随从的妓女们也围了过来,她们都识得吕公弼,知道他是吕相最宠爱的稚子,不敢怠慢,都娇笑着上前请安道:“吕公子万福。”
莺莺燕燕的阵仗,若是往日,吕公弼也是极喜欢的。但今日,与他同行的是未经风尘的赵曙等人,况且青桐也在,若是被她在家里闲话几句,让若雨知晓,那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杜十娘幼时落入勾栏,摸爬滚打数年,最会揣摩人心。见公弼似有尴尬,忙道:“十娘还要表演舞艺,不能久呆,吕公子自便。”说着,高傲的朝滔滔等人点了点头,仿若皇后出巡一般,朝天昂着鼻梁领着众妓生去了。
青桐嗤之以鼻,道:“长相也不算美艳,看着倒有几分勾人的本事。”见吕公弼还傻傻的望着十娘远去的背影,没大没小道:“你们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公弼来劲了,道:“什么叫“这样的”?全汴京城里,能和十娘并驾齐驱的妓生屈指可数。长相不是最重要的,真正吸引人的,是她身为女人的气质、谈吐…”
话还未完,被滔滔讪笑着打断道:“就是那鼻孔朝天的气质?明明是个妓女,还偏当自己是皇后似的。”又用眼神将在场的三个公子上下刷了一遍,“啧啧”几声,露出鄙夷的神色。
方平忙道:“我可不喜欢她,胭脂味儿太重。若是说女子,我倒觉得宫里的兰贵妃颇为素雅淑静,宜室宜家。”
滔滔撇着嘴盯着赵曙,问:“那你呢?喜欢那妓女么?”
赵曙刚才一直静静的喝茶,眼神全落在滔滔儿身上,满脑子全是她和方平亲厚的画面,正是烦恼不已。此时听她问起,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她什么意思,就只傻傻的“嗯”了几声。
滔滔哪里能猜透他心事,一掌盖在他脸上,往头顶上推去,嫌弃道:“就知道,就知道,你这个庸俗的男人,能和吕公弼有什么区别…”赵曙这才似从梦中惊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怒道:“在看女人的眼光上,别把我和吕公弼相提并论。”
吕公弼气不打一处,跳到赵曙跟前,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么?”说着抡起袖子就要上前打架,却被方平一把抱住,劝道:“他们吵架,向来爱殃及池鱼,你凑什么热闹。”
几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忽有喧天的锣鼓之声传来,接着有人高声唤:“皇上驾到。”众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忙收敛神色,跪下地去恭迎圣驾,嘴上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有十余护卫前行,皆头戴兜鍪,身穿甲衣,面容魁梧的往两侧站开。朱红大袍的内侍紧随其上,往专为皇上设的棚幕铺上虎皮。稍后片刻,才见八人抬的肩舆缓缓而来,上面端坐着俊朗秀逸的中年男子,他穿着绛纱龙袍,配方心曲领,戴通天发冠,脸上虽淡淡含着笑意,却散发着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第二十四章:听说皇上不怎么喜欢女人
因圣驾在,人群比先前要安静许多。和掌管广文馆的国子监大人一样,皇上的训话也很长。原不过是一场蹴鞠赛,此时倒有些在圣上面前露脸的意味,想着或许参加殿试时能容易些,就都一副跃跃欲试、卯足劲儿上场的表情。
儒生们都诚惶诚恐之时,妓女们却饱含着期待摆出自认为最美丽的姿态,捎首弄姿。有妓女叹道:“今儿若是被皇帝看上,说不定会升为妓生行首。”另有穿杏黄金缕月华长裙的妓女捏着嗓门道:“我也想成为妓生行首,就不用看杜十娘的脸色了。”
前头说话的妓女回道:“杜十娘不是嫌弃妓生行首要时常出入宫中,又只能见皇上一个男人,才拒绝么?啧啧,我瞧她是怕自己比不过宫里的世家女娘娘,卑尊屈膝的,倒不如在你我等人中间逞威称能。”
另有妓女附和道:“就是就是。听说皇上不怎么喜欢女人,除了兰贵妃,连慈元殿也不怎么去,弄得皇后像守寡似的,还不如咱们…”几人说着说着,就满是得意之色,好像自己真的比皇后还厉害似的。
滔滔要去给韩忠彦送头巾,路过时正巧听见妓女们议论。皇后是除了母亲之外,和她最亲的人,她忍不住火气,怒道:“皇后两字也是你等贱人嘴中能说的么?”
妓女们也是见惯过场面的,身后或多或少也有些关系势力,见有俊俏的小儒生上前,便使出几分狐媚,娇笑道:“说一说有什么,坊间秘闻口口相传,也不止我们议论,旁人说得还要露骨几分哩。况且,皇后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还不叫人说,真是可笑。”又见他身后站在面如傅粉般的公子,就伸手过去揽臂道:“公子长得真像玉面郎君,脸都能掐出水来。”说着,就要去摸方平的脸。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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