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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韶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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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韵升看了看郁宛西,似笑非笑道:“你也真够大胆的,就这么跟着一个陌生男人来了,莫不是看我是残疾人士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是你不敢把我怎么样,而是你根本没想把我怎么样。”郁宛西自信地说道。
“呵呵”
“对了,你很在乎别人知道你是残疾吗?”上山开始的一段路相对平坦,他们走的并不费经,便边闲聊着。
尹韵升的脚步稍停了停,目光深远,沉淀一缕看不见的忧伤,随后又即刻随风散去,“不在乎,这条腿是一份爱情的永久见证。”
郁宛西滞足了脚步,讶然地看着吃力向上爬的尹韵升,尹韵升意识到身后的郁宛西停下了脚步,也驻足回头。
“为了一份爱情而埋葬一条腿,值得吗?”郁宛西幽幽地问道。
“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为了我失去的是一条生命,”尹韵升静静地说道,却惊飞了树林中的鸟儿,纷纷展翅而飞,落下一串轻灵的鸟语声在山间回荡。
他们爬得越来越高,山路越来越陡,尹韵升坚持走在郁宛西的后面,时不时地推一下郁宛西,郁宛西几次想帮他拿画架,都被他拒绝,最要命的男儿自尊还是别的什么,郁宛西不懂,也不想懂,他的故事很复杂。
走到第一个山头,郁宛西已气喘吁吁,从小也算是山间长大的孩子,可是从来没有爬过这么陡的山峰,郁宛西回头伸手将还在努力爬的尹韵升拉上来,尹韵升看了看郁宛西终于将手放到郁宛西的手心里。
彼时,山的另一头露出一半个如孩子般的脑袋,金光闪耀,将山峰涂抹一层金色光芒,“这个是你那幅画的景象,你以前来过?”郁宛西看着徐徐而升的日出,高兴地问道。
尹韵升和郁宛西并肩占着,同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回忆却是最血色的浪漫,幽幽地说道:“我们就是在这里埋葬了爱情,成就了永棰不朽。”
郁宛西惊讶地看着他:“爱情是不是只有永远的失去,才会永久怀念,无可替代。”生活中的爱情总是有那么多磕碰与纷扰,又那般脆弱,就好像曾经的母亲和秦路,也曾信誓旦旦过,也曾热忱相爱过,可是最后还不是埋葬在一些并不高明的算计中。而她和叶萧岑这段年少轻狂的爱情终于还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在那个代价的后果里,那些激流的爱情早就磨损殆尽。那么她和邵士森,他们之间算是爱吗?有过爱吗?郁宛西想起在医院里,在醒着的梦里,他说:“为什么所有的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我要什么,你却看不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却永远不懂我爱你,只是因为爱你,为什么就走得那么辛苦?”她想起郁宛琪一页一页,一天一年堆积的悲伤恋歌,郁宛西终于明白了,他爱她,她不懂,却只看到伤害,可是她在乎他,他也从来不懂,隐隐地,一层水雾蒙上了眼睛,阳光在眼睛里出了晶莹光芒,就这么离开大半年,在日出升起,晨光满天的早晨,他是不是也会在醒来时和她看同一片日出,同样在心中生起一片想念?
………【第152章悲伤恋歌】………
邵士森翻了个身,一只手伸向另一边,摸到的却是另一边的冰冷,在清醒后心微微生寒,睁开眼依然是空荡无人的孤独和冰冷。郁宛西走了,就这么走了,不带走任何他的东西,就连那个他送给她的戒指也一并留下,即使在最后离开时,她也要这般决绝的告诉他,他给她的所有她可以都不要,包括他的心,可是付出去的心又该如何收回呢?爱情与赌博一样,输的永远是不愿放手的那个人。
此时,日光已露出整个笑脸,从红色慢慢变成金色,从温柔变成炫目,用生命谱写的爱情,没有人要的起。
尹韵升依然迎光而立,无限的赤金光芒也淡不去他眼里的忧伤。
“你不是来写生吗?为什么不画画?”郁宛西担忧地问道。
尹韵升走过去,用手轻柔地抚摸这已略显陈旧的画架,无限感慨地说道:“这个画架跟了我八年,我最美的画也已经在三年前完成。”
郁宛西的心里一阵寒颤,几乎不等郁宛西说什么,下一秒他破脚的身体背着沉重的画架慢慢滑落,郁宛西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几乎是在千钧一间,她抓住了他的手,而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旁边的树枝,尹韵升的身体悬在半空,原本想象这顷刻坠落的瞬间,却在半空中停住,睁开眼看见死命抓着他的郁宛西,她的脸在用尽全身力气后憋得通红,豆大的汗珠滚落在他的眼睛里,“你放开我,这样你也会被拖拉下去的,下面是万丈深渊。”尹韵升吃力地说道,他的话无半点要胁成分。
“我不放,既然她把生命留给了你,为什么不努力去做的更好,将她那一份也活的更好。”郁宛西死死地拉着他的手,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你不懂,你我萍水相逢,你这是何必呢?”尹韵升从来没想到,一个看似软弱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勇气。
“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在我面前死去。”从外婆到父亲,从郁宛琪到小玲,她见证的死亡已经够多了。
郁宛西用所有的力量将沉重的尹韵尹韵升拉起,原本抗拒中的尹韵介在看到郁宛西的坚定后,唤起了他求生的本能,努力地向上爬,另一只手抓住旁边的岩石力量,再一步,再一点,便能成功。
还等不到分享生命的成功,将在生死边缘的尹韵升拉上来后,郁宛西脚一滑,来不及惊叫呼救,只听几颗小石子滚落的声音,郁宛西的身体如飞舞的蝴蝶般飘落,可她终究不是蝴蝶,有飞翔的羽翅,也不是轻如羽毛的羽毛,可以随风飘荡,在急风骤驰下,郁宛西的身体不断下坠,重重地落了下来,惊飞了一群鸟儿,鸟儿飞上蓝天,唱着婉转的歌曲,情人峰的山头依然相依相偎,你情我侬,两两相望。
郁宛西闭上眼,在她人生的最后镜头里,所有的人如电影光片不断地在她眼前闪过,唯有那张脸影卡主在她的泪眼里,那一抹沉淀的忧伤与悲凉却是让她那么心疼,可是为什么知道最后她才懂得爱,“士森”她如坠入在另一个时空,轻轻呓语着。
给读者的话:
豆豆真的很感谢追文的每一位亲,和喜欢豆的亲们,豆也知道追文真的很不容易,有时候很烦,所以真的谢谢豆很感动
………【第153章泣血的叶落】………
宛琪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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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遍地问自己,到底是我愚钝,没有看清他的感情归处,还是我根本就不甘心输,不甘心一直坚持的爱情就这么放手流逝,就这么坐看他们的永久的携手与共,我是自私的,是可怕的,可我真的不甘心,待付出一切后才把真相看清,温柔的母亲,梦想的a大,美丽的爱情,难道就这么与我矢之交臂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碎裂一条缝的心要怎样才能缝缝补补,拼凑完整?
如同最后一句,碎裂的心要如何才能拼凑完整?日记最后真的是一颗裂缝的红心,里面依然是邵士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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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婚姻,残缺的家如摇晃的残烛在风中轻轻吹灭,等待死亡,却又害怕灭亡,错付的爱情,错过的年华,错误的一切我要如何重新来过?
同床共枕的爱人却从来都是形同陌路,孕育的生命是勉强的无奈,是我和他无可奈何的绑带,是爱情里最大的讽刺,难道不惜一切代价,换来的是这些吗?要的只是你的躯壳吗?邵士森,我恨你,却更恨我自己,是我将爱情移花接木,是我将年华错落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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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玻璃杯碎落在地,连同杯中的水溅落在地砖上,在阳光的斜射下,出碎碎光芒。
邵士森呆愣了几秒,眼皮的跳动与心跳的节奏不约而同地加,在茫然的恐慌下又无可奈何,不知所措让他更加惧怕与惶恐,他真的不懂为什么她可以这么无情地离开他,而且可以离开得如此彻底,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懂,他在她毫无音讯的一年里,是如何彷偟与无奈中辗转而过,是如何饱受煎熬,而她吝啬得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恍惚间,沉寂的电话惊心动魄的响彻在空阔的客厅,每一声都震动地那般有力,惊心,邵士森奇怪于这个形形同摆设的家用电话在这样的清晨响起。
隐隐颤抖的心填满了不安与恐慌,踱步走过去,接过电话时才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良久,他不知道电话另一端,传出的声音,具体在说什么,当郁宛西的名字一遍遍地在他耳边萦绕重复,只有嗡嗡的茫然,任惊惧的消息一分分侵蚀心里的每一寸,每一分。
秋阳落在绯红的枫叶上,在微风扫荡下,摇曳这斑驳的叶影,一片枫叶随风飘零,从窗口落在吹进落在零碎一地的玻璃片上,绯红的心叶上沾露了水滴,仿佛像是哭泣的血泪,那样凄婉那样摄人心魂。
不知飞机如何飞上蓝天,如何在空中飞翔翱驰,他的手一直紧握着,哪怕在温度适宜的机舱内,他的汗已浸湿了身上的衣衫,握紧的手心也是汗湿一块,从来的自信到现在无可奈何地只剩下祈祷,极力克制下维持的镇静在睁眼的顷刻间土崩瓦解。
从悬崖上滚落下来?那是一种什么概念,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只要进一步想一分想一寸,他的世界便会倾倒。
“没事的,宛西一定没事的,上天已经夺走了我一个女儿,不会残酷地再要走我另一个女儿,不会的,宛西,一定会没事的。”坐在旁边的杜秀云不知道是在安慰邵士森,还是在安慰自己,嘴唇颤抖,喃喃地重复着。
飞机缓缓下降,耳畔边响起微微的轰隆声,他的脚或许是坐的太久,站起来的那一刻脚踉跄了一步,眼前陷入黑暗,在平复一段时间又恢复正常。
………【第154章抢救】………
下了飞机,他们又坐旅游中包车,车子驶过另一个城市的繁华,手里紧握着的纸条是那个电话里所报的医院,郁宛西所抢救的医院。
在县城最大的医院,每天每时似乎都有源源不断的抢救者,一个个血淋淋的伤者,在邵士森的面前穿梭不定,不时地传出哀嚎的哭声,医院永远是最残酷最血腥的地方。
老板娘来回徘徊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烦躁不定,“你说怎么那么久,这都快六个小时了,也没见一个医生出来回个准信,真是急死人了。”
尹韵升一直瘫坐在那里,目光毫无生气地望着周遭的一切,大脑定格在几个小时前她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她的眼睛里倒影出他眼睛里的绝望,可是她还是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顾一切地坚持着,她说:“我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在我面前离开消失。”
可是当他们都以为成功脱险,以为没事时,她却毫无预备地滚落山崖,他茫然无助地拖着残肢在迷雾重重的山里寻找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工作人员在一棵大树上寻找到她,她是睡着了吗?那么安静,那么宁和,他听到她在睡梦中低声轻语,叫着一个名字:“邵士森。”
手术室的灯未灭,紧闭的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护士模样的小医生,拿着一张单子问道:“郁宛西的家人还没到吗?”
老板娘上前忙说道:“已经通知了,估摸着快到了。”其实她心里也没底,这大半年她在这家旅馆几乎从不与外界的人联系,出事之后,查阅了她所有的私人物件,也只找到一个仅存的电话号码,不管是不是,情急之下只能试着拨出去,当她报出郁宛西的名字,对方一直处于无声的状态,只能隐隐地听到粗重的喘息声,方能证明电话另一端那个人的存在,她只能一遍遍地重复郁宛西的名字,又向他简单扼要地说明郁宛西现在危急的情况,告诉他医院地址,可自始至终那个人都没说过话,直到她挂断电话也没听到那人的说话声。
“医生,郁宛西怎么样了,她怎么还不出来?”老板娘焦急地问道。
“失血过多,血库的血已经不够用了。”
“那抽我的,”老板娘扶起袖口,说道:“我的血旺着呢?”
一直坐着的尹韵升腾地站起,“我的也可以。”
医生看着尹韵升吃力地站起,赶紧去扶,忙阻止道:“你不行,刚医生已经安排你住院,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抽血。”
又转身对老板娘说道:“你跟我来吧,我们要检测你的血型是不是适合。”
半晌后,医生告知老板娘的血型不适合病人时,匆匆赶到的邵士森抓住医生,因干涩的喉咙过于冒火,一字一句艰难的问道:“郁宛西,她怎么样了?”
“还在抢救中。”医生看了看风尘仆仆的邵士森和随后踉跄跟来的杜秀云,问道:“你们是她家人吧,正好,跟我去测下血型,我们医院血库缺血。”
………【第155章沉睡】………
当红色流动的血液从他的静脉缓缓流入她的经脉,那一种生命相融于一体的感动涌入酸涩的心田,盈眶的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出,流下,用血布紧紧相缠的身体在重症监护室静静地躺着,没有一点声音,邵士森的手臂挡在冰冷的玻璃上,凉透人心,只有那流下的泪是滚烫灼人的。
邵士森跟着医生手术医生来到办公室,听着医生职业而疲惫的叙述着:“病人现在暂时脱离危险,可是因为伤处实在太多,而且还撞到了脑部,能不能醒过来还是要看病人的意志力。”
他的心紧紧地攥成一团,如过山车般忽上忽下,最后连哭泣怒吼都忘记了,站在身后的杜秀云只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襟,仿佛在阻止欲跳而出的心脏,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说道:“什么叫能不能醒过来看病人的生存意志?”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却阻止自己去想那个最后的结果。
医生看了看惊惧至极的邵士森和杜秀云,叹了口气,如实相告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她醒不过来,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天地旋转,颠覆,崩裂都不过是顷刻之间,他一直鼓励自己的坚强与镇定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没有人可以再面对失去面前坦然若定,宛西,郁宛西,她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怨别折磨他一辈子吗?
秋风扫荡起一地的落叶,这个风沙之城何时吹起的尘土,那样明目张胆地入了眼睛,生生的生出更多肆无忌惮的眼泪,第一次他蹲在陌生的医院角落里,在痛噬心底,任泪在疼痛中泛滥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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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秋慢慢落尽,萧条的初冬带着并不陌生的寒洌姗姗来迟,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上隐隐地覆上一层轻霜,在温暖如春的房间里,她依然静静地躺着,原本应该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可是当他握住她的手,却如雪冰冷。于是他反复地揉搓着,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她。她还是那么安静地睡着,而冰冻的睡美人。那么恬和,安静,让人不忍去惊拢。可是郁宛西,宛西,你真的睡太久了,难道真的要这样折磨我一辈子吗?求你,不管用什么方式,不管你要怎么样,只要你醒来,我都答应你,我都接受,可是就是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她的手心沾满了他的泪,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心痛。她只是静静地睡着,任凭窗外的秋去冬来,只是安静又无声地存在着。
杜秀云打着热水端进来,看了看而邵士森眼角的湿泪,了然之余不免叹气。缘起缘灭,爱恨交加,她始终读有懂邵士森在自己两个女儿之间的感情。可是分明地看到他对宛西的付出与情深。那么他爱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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