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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怨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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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石云没再追问下去,只给皓雪一句忠告,自己的路是自己走,未来是靠自己去创造,假使真的非那个男人不可,就努力去争龋
大概是听了他的建议,再加上失去曹汝儿的教训正是她畏缩怯情而造成暗恋了十余年,他终究只当她是妹妹。因此才毅然的出走。
所以,她会离开早在他意料之中,他没太大的惊讶,只是没想到她是不告而别。若是让崔皓龙知道他是头号帮凶,不把他剁了才怪。
“其实这种事你应该问她才对,女孩子家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清楚,有什么都藏在心里,小亚不在,偏偏没有人可以倾诉。”
“她不会告诉我吗?我是她大哥!”崔皓龙低吼,眼底有些白责自己太过忙於公事而忽略了她。
“像你这种严肃又正经八百的个性,她会告诉你才有鬼,连我也是用尽办法才探出一点口风的。”女孩子家贴心话怎可能对大男人说?
而且像皓雪生下来就是施以严格的家教、淑女的规范教条,养成她合宜的举止,高雅的气质,硬在她思想上深植婚姻大事由父母兄长作主的观念,使得她什么也不敢说,更不敢表态,幸好丁小亚的出现,长嫂如母一定可以帮帮她,只可惜,为时已晚,她的曹哥哥选择朱姑娘,丧失了机会。
那些日子的皓雪哀愁如掉落绝望的深渊,每个人都看在眼里,都心有不舍,尽量避免再提曹汝儿这个人物。
皓龙也是後来从丁小亚口中得知皓雪的心事的,如今,经石云这么一说,他面色沉重下来。
“告诉我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崔皓龙长叹了一口气,转开话题。
“那你呢?故意闹得满城风雨後对这三个未婚妻如何交代?还有石叔下个月初十会回来。”
“我爹!”石云微怔,跃下窗枱。
这下可糟了!一旦事情牵扯到上一辈,难免又要被念到耳朵生疮出脓,尤其他惹出那么大的风波。
总算有件事能引起他的注意!崔皓龙感到一丝得意的笑道:“他是为了你和银城姊妹的婚事而来,至於薛冰的事,我想若不是他从江湖中得到消息,你恐怕一辈子都要瞒著他吧?”
石云乾笑,“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渲染的天下尽知吧!”
“我看全武林都知道啦!”崔皓龙拍拍石云的肩膀,“不管你的抉择是哪位姑娘,我都祝福你。”他相信石云的聪明会作出最好的决定。
“谢谢!”石云苦笑。
真令人头痛,那个贪吃又多事的老爹!
※※※
南蛮一处偏僻的山区,有间两层楼三合院的草芦,全是木头搭建。
位於川滇交际的河谷平原,上游的支流正是快活林,而它刚好盖在河口交会的平台,依山傍水。
这里正是毒手怪医定居的所在地,任谁也不会想到名满天下的三大神医之一的毒手怪医居住的房舍竟是如此简陋。
这个家住有八个人,平日薛原和三个师兄妹都是四海为家,到处流浪,一年难得回这个草芦一趟,更别提过年过节的团聚。老主人薛原是缺席的常客,上梁不正,下梁歪,连带他的子女也是不知去向。
只留著这四个人看家,煮菜烧饭的王嬷嬷;和管理草药园子的老玖,他们这对老夫老妻是跟随毒手怪医多年的忠仆;另外还有两位曾受过毒手怪医救治,将命卖给薛家的死士,张三、李四,名字是假的,也许是两人不愿意被人查出他们的身分吧。
“我回来罗!”
薛冰尚未定进草芦大门就发现不对劲,向来冷清的屋舍传来阵阵悦耳的欢笑,几乎把她的声音掩盖住了。今她心中大惑不解,什么时候草芦变那么热闹了?
“小姐,你回来了。”
忙於端菜的王嬷嬷刚踏出厨房,就见到三合院内的天井站了一个红衣身影,於是不加思索的朝广场行去,欢迎久出归来的薛冰。
习惯了主人师徒们常外出的王嬷嬷,对他们突然回家早巳见怪不怪了,不管他们到哪个国度,要去几年,只要他们记得山脚下的河畔有个家,大门永远为他们敞开,等著他们回家,她就心满意足了。
不管他们何时突然回家,她都会煮一桌丰盛的酒菜来迎接他们。
“快进屋来,吃饭了。”说著抓起薛冰的手腕往屋内去。当她触及薛冰手上那新结的红疤,她皱了皱眉,“你又割腕了。”
敢情还不是第一次!
薛冰只是笑了笑,缩回手藏在袖中,“没办法,情急嘛!好了,别说那么多,我肚子快饿扁了。”推著王嬷嬷略微臃肿的身子往屋内走。
“正好,我今天多烧了几道拿手好菜,除了紫衣回来,还多了客人呢?”
“谁呀!”薛冰若无其事的说,手下忙著捡菜吃。
薛家的好客由来已久,只要没危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何况还有那两名武功高强的死士呢!
“姊姊!”一个亮丽娇俏的紫衫姑娘闪出饭厅,手里还拿著豌筷,嘴咬著筷咀嚼满嘴的食物,还有第二张嘴可以发出声音,让人不禁佩服,“看到你平安无事真令人开心。”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是吗?我看你对吃比较感兴趣。”薛冰好笑又好气的促狭,伸手捏了一下紫衣的俏鼻,目光越过紫衣的身後才发现有外人在。
薛冰放下手,用下巴朝紫衣身後那个嘻皮笑脸的家伙,“他怎么也来了?”
“薛姑娘,久违了。”石风也是一豌一筷,嘴巴动个没停,跟紫衣一模一样的饭相。
薛冰见他们臭味相投,不觉莞雨,“石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有何贵干?”
“找人。”
“跟我应该没关系吧!”薛冰淡淡一笑,心却漏跳一拍。
如果说是石云派石风来找她回去,那她该不该回飞龙堡呢?如果说不是,那又是为什么?哎!明明告诉自己要忘了那个令人又哭又笑又气又嗔怨的男人,可是,偏偏还是无法忘怀,他的容貌深深镂刻在她脑海里,一想起他,心中就不免隐隐作痛。
“我老实说好了,本来少堡主吩咐过,不能说的。”石风一张嘴聒噪个不停。
“那你就别说。”紫衣横了他一眼阻止他的废话,转向薛冰,“姊,他罗哩巴唆的一大堆主要是来找师兄的。”
“喔!”薛冰感到一阵空怅,脸上平静如常。
“因为我们少堡主感激他救了皓雪妹妹,想当面向他致谢。”石风抢口道。
“不是说不能说。”紫衣抬起不驯的下巴与他挑衅。
“我要讲、我爱讲,你管得著。”石风不客气回敬紫衣。
看两人唇枪舌战的斗嘴,薛冰抿著嘴,忍俊不住的噗哧一笑。
“喂!你们要继续大眼瞪小眼呢?还是要吃饭?”
吃饭一言既出,两个人四条腿立刻往饭桌跑,争先恐後,谁也不让谁。
※※※
墨深的夜色,像是一道虚幻的黑色剪影,洒遍银白月光的镂花窗散发著醉人的珍珠色泽。
两颗失落的心像孤独的白杨树在风中摇曳,依然唤不回流逝的时光,存在的只有回忆。
“你要走了?”
“不回去不行!皓雪妹妹离家出走,我得回去帮忙找。”石风提起行囊背在肩上,话是对薛冰说,眼神飘到虚掩的门後,“紫衣……”
“她不出来送你。”薛冰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些馍馍和乾粮,你带在身上。”王嬷嬷有些不舍,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天气多变,记得多加一件衣服。”
石风有些感动的接过,长那么大,第一次领受到人与人之间温暖的人情味,也可以如此毫无防备,真诚以待。
“这是老玖要我转交给你的一些刀伤药,还有头痛、胃药。”薛冰拿出个小布包递给石风,“他说他年纪大,要早点睡,所以不出来与你送行。”也许是怕离情依依吧!
石风点点头,心中有些感伤;他真的好想多留一些时候,奈何时不予我!
“你们真是好人。”石风发现眼角湿湿的,原来自己也会流眼泪。
男人有泪不轻弹,不愿让人瞧见他的泪水,他咧齿一笑,“我会保重,谢谢你们,那我走了。”说完,旋身要离去时。
“石风!”到底紫衣还是憋不住了。
薛冰狡黠一笑,拍拍紫衣的肩膀,用眼神示意王嬷嬷一起进屋。
空旷的天井,萧瑟的冷风吹拂过,将默立在广场中央的两人衣衫打得劈哩啪啦作响。
“你进去吧!外面风大,要是著凉了就不好。”石风含笑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原来她躲在门後偷哭。
“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紫衣仰起小脸蛋,睁著灵慧动人的晶眸。
“若有时间,我会再回来?”
“一定。”得到他的承诺紫衣重拾欢颜。
石风肯定的用力点头,转身离去?
※※※
“他走了!”
薛冰倚坐在窗枱,望—眼刚进来的紫衣双眼肿得像核桃—样,她乍然惊觉她的小师妹长大了,不再是揪著她衣服哭泣的小女孩。
只是为什么对方却是石家兄弟,难道薛家人注定要为石家人伤神心痛,这不知道是欠了几百辈子的债。她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姊姊,你真的要放弃?”紫衣擦去泪水,才想起薛冰的事。
“不放弃行吗?条件上我输给银城姊妹,更何况他心里早已被皓雪站娘的身影占据了,根本容不下其他人。”薛冰笑得苦涩!
看薛冰孤独落寞的表情,怎能再让姊姊为她的事操心?紫衣下了决定。
“姊姊,我们去找师兄,然後一起去琉球看师父,如何?”
薛冰回看紫衣眼中的鼓励,她仍迟疑了一下。
“反正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走啦!”紫衣拉扯薛冰的衣油,不依的撒娇。
“好。”薛冰颉首。
也许出去走走,能让她忘却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臭男人,重拾失落的心。
※※※
叩!叩!
“进来。”正埋首於堆积如山的帐册和报告的崔皓龙抬起头看著来人石云,“真不可思议,你也会来找我!”
从他自塞外回家,石云就把他的工作丢还给他,并誓言绝不踏进他的书房,碰那些令人头痛的数字问题。
“能者多劳,何况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石云面不改色的笑。
“是喔!真不知道石叔留你们下来干么!事情没做半点,烂摊子倒不少!”崔皓龙意有所指,打量眼前乱七八槽的眉批,还得他重新一个个的核对。
“你要体谅我这个快成亲的人难免比较忙碌。”石云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是吗?”崔皓龙不以为然的挑眉,“如果你这副懒洋洋的无所事事,不是吃、就是看风景、睡觉,这就是忙碌的话,我还不知道你忙起来是什么样?”
“别这样嘛!老兄,你每次外出,是谁替你卖命经营飞龙堡的?”石云拍拍崔皓龙的肩膀。
“结果给我捅了一大堆纰漏。”崔皓龙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说吧!你想做什么?”
“我去找皓雪,我知道她大概去哪了。”
“那银城两位大小姐呢?你就把她们丢下?还有石叔回来怎么办?”闻言,崔皓龙愣了一下,不答应好像不行。
“有你在。”石云笑嘻嘻的把问题丢给崔皓龙,“伟大的少堡主相信你一定能办妥。”
“你这小子!看你这副嘴脸,我就有气;快滚吧!省得我看了碍眼。”崔皓龙摇摇头,目送石云消失在门後,他不禁吁了口气。
这个石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什么事都算得好好的;猜到他担心皓雪下落不明,绝对不会反对的。
想到皓雪的安危,崔皓龙心乱如麻、这个未经人事,从未一个人出过远门的小丫头到底去哪了?
※※※
晚风吹过林间,半秃的枝伢上剩下一些枯黄的乾叶唏嗦作响,在昏黄的残阳下如鬼魅一般狂舞,吹裂一片枯叶的枝梗,如断了线般飘落旋转的打在薛冰的脸上,她始注意到天色已黑了。
“紫衣,赶了够久的路,找个地方休息。”
“好的。”紫衣打量周遭环境,仰望天际赫然发现一道炊烟直入云霄,“姊,这林子还有其他人吔!要不要过去瞧瞧?”
“不要去打扰人家,我们走我们的路。”薛冰早就看到那烟雾袅袅,只是不想节外生枝。
谁知道是什么过客跟她们一样连夜赶路,说不定是土匪强盗,刚抢了钱正在分赃呢?她们去探究竟,岂不是自找麻烦。
“去找一些枯枝树叶生火。”她一边清理乾净一处空地,一边对紫衣说。
紫衣眺望冉冉上升的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虚应了一声,就朝那炊烟处行去,反正她武功高强,躲在树梢瞄一眼应该没什么关系。
薛冰抬起头来不及阻止,就见紫衣身轻如燕的腾空飞掠,形成一抹紫光没入夜色中。
她也只能摇摇头叹口气,但愿年轻气盛的紫衣别鲁莽行事,胡乱生是非,她就感天谢地了!
※※※
“你别跟我!”一个粗嘎沙哑富磁性的嗓音,口气温和得不像是在赶人,可是却含著无限威仪和严厉。
“我……”然後一个柔弱的细声呢喃,踟蹰了半晌,才怯生生的道:“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想而知,她是费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些话。
“不可能!”他沉声的一字一句的说,没有情绪的起伏,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
有种人是从来不会说错一句话,他宁愿考虑很久,因为从他口中发出去就是一个承诺、—道无形的符咒,即使别人不当一回事,他还是很认真的重视自己的诺言,绝不容有半点失误,他就是这种打定主意才开口,代表他的决心。
一声轻细微弱的哽咽低泣,打破了沉闷的僵局,低回荡漾在寂静的夜空中,哭声不大,悲悲切切,却让人听了於心不忍。
持续了很久,本来紫衣是想出面喝斥那个背对她的黑衣男子,怎能弄得一个姑娘家哭得那么伤心。
谁知——
“你别哭了!好不好?”黑衣男子低吼了一声,像打雷似的,吓得林间栖息的夜枭寒鸦振翅飞天,同时也吓了紫衣一跳。
是她!崔皓雪!飞龙堡的千金大小姐!紫衣望见臻首微垂的白衣女子,在掩面而泣後仰起梨花带泪的娇容时,她差一点跌下树梢。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崔皓雪,她不是离家出走吗?怎么跑到南蛮之地的偏僻山区?还有那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个冷冰冰的男子是谁?为何那么凶恶、狠心的对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紫衣最後的疑问很快的得到答案——
“躲在丈开外第七棵树上的姑娘可以下来了。”
真厉害!没想到她隐藏那么远的距离还是被发现了,紫衣不可思议之余,终於见到这位神秘的武林高手。
“师兄!”紫衣惊喜的飞掠到黑衣男子的身边。
“紫衣姑娘。”皓雪吸吸鼻子,挥袖拭残泪,试图掩饰她哭泣过的样子。回想起自己方才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一定被紫衣听见了,她觉得好窘!一张粉嫩嫩的脸热辣辣像是在火堆中烧烤。
“皓雪姑娘,你怎么在这,你可知道整个飞龙堡都在找你一个人?”紫衣走到皓雪身边,席地而坐。
皓雪咬著泛白下唇,一言不发,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紫衣的话。
紫衣看出她的困窘,也不便再逼问,转向冷默,还是漠然的面孔。
“真稀奇!我还以为师兄没有脾气呢?”想起那声石破天惊的巨吼像是从石狮中迸出的声音,紫衣就觉得有趣。
冷默不置一辞,火苗映得他脸红如霞,使人无法分辨他冷酷的面孔有何变化,是火光呢?还是羞红?
这让紫衣有些气馁,原以为可以看到师兄出糗的,结果白白浪费了她的口水。
“姊姊也来了,我去叫她。”紫衣拍去身上的泥屑,正欲起身时——
“不用了,冰儿出来吧!”冷默冷硬的声音竟出奇的和缓。
“师兄,我们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薛冰不放心紫衣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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