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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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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领着辰霄转到相思树后,只见一口大井上盖着一块石板。晓星推开石板,井中现出一条窄小的石阶甬道。二人鱼贯而入,走到底时见一石门,晓星推开石门,里面竟然是个七八丈见方的平坦小室,四周堆了一二十个酒坛。
辰霄走到角落将辰汐放下,松了口气,“我们就在这里躲上一躲吧。”
第九章
晓星背倚着石门,呆楞愣地看着手中的木盒,摩挲着上面的浮刻。辰霄走过来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欲要开口劝慰几句却不知该说什么,抬目望向被火光映得通红的甬道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降山火?前夜下了一整晚的雨啊?”辰汐缓缓地吐出两句话,似在自问又似在问他。辰霄剑眉深锁,目光移向失神的晓星,良久,“也许……不是山火。”晓星闻言抬起头来,正迎上辰霄若有所思的双眼。
“大火恐怕一时半刻不会灭,在这地窖里应该很安全,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辰霄回身走到辰汐身边拾起刚刚罩在她身上,现在已被她甩飞的外衣,重新将她裹紧。余光瞥见晓星身子一软似要倒地,急转身一跃而至扶住她倾倒之势,口中低唤,“晓星,你怎么了?”
原本白润清透的小脸看起来竟如此惨白的毫无生气,连左颊那块红色胎记此时似乎也失了血色。泛白的小嘴微微开合,虚虚地喘了几口气。仰面看着辰霄,弱弱地勾唇一笑,“没……没事,有点累而已。”
“盒子……我的盒子。”刚刚不小心失手,原本抱在怀里的木盒竟摔落地上,晓星挣扎着要拾起来。“我来,你先坐下。”辰霄扶她倚墙坐好,伸手去捡那个掉落的盒子。谁知盒子刚刚掉落时被甩开了,拿起时两片白色的东西飘落下来。
辰霄拾起那两片白色,是丝绸质地的布片。上面似乎画着什么,还有许多字迹,忽瞥见一角,心中为之一震,急将两块白绸攥在手中仔细端看,其中一块写着《逐日剑法》,这正是他们本门剑法,而另一块竟然是《羲和剑诀》!曾听爹提起五十年前师门大劫,所有门人一夜丧命,只有当时年纪尚小的师公因做错事被罚面壁思过而躲过一劫。《羲和剑诀》因只有修为达到一定造诣的弟子才能传授,而师公当时修为太低,只习得了《逐日剑法》,而那《羲和剑诀》因此失传。
“你怎么会有这两分剑谱?”辰霄双目圆睁,用力抓住晓星的手腕质问。
“唔……好痛,你放开我!什么剑谱,我不知道!放开我……好痛。”被他突然的转变吓到了,眼睛闪出泪光。
辰霄打量了一下她,略一迟疑,放松了手上的力道。“我是说这个,”将手中的两块白绸拿到她的面前,“《逐日剑法》还有《羲和剑诀》,这东西是从哪来的?”
晓星伸手要抢回两块白绸,辰霄制住她的手,将手里的白绸移的更远些。“那是袁公公临终的时候留给我的,你还给我!”
“你说的袁公公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我师门的失传剑谱?”见她不停挣扎,他抓住她的两只手叠按在她胸口。
“什么?你师门的剑谱?这……是袁公公临终时交给我,说让我好好研读,他们不在了,我可以此防身自保。”晓星见挣扎无效,反倒安静下来。“袁公公与袁婆婆在这里避世隐居已经五十多年了,从来不与外人来往,我想你一定是弄错了,这不可能是你们师门的剑谱。”
辰霄狐疑地看了看晓星,又看着手里的白绸。之前听她与辰汐聊天的时候说过,那袁氏夫妇在此隐居五十余载不问世事,难道他们就是五十年前屠杀师门的人?为的就是强取本门剑谱?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如今他二人皆以入土,无法查证,只好他日回庄时,再顺路问一问师公他老人家,也许就能弄清其中原委了。
放开晓星的双手,将两块白绸递还,“多有得罪,还请晓星姑娘见谅。这两份剑谱对我师门意义重大,还望仔细保管。”
接过白绸,细细叠好,“这两块白绸上所载内容我已经烂熟于胸,你若说这是你门上失传的剑谱,可以先拿去查对,若真的是你门上的东西,全做物归原主,若是弄错了,你再还我。”将白绸复又递到辰霄手中,“只是你千万别弄坏了,现在除了这里的几十坛酒,袁公公他们二老留给我的恐怕就只剩这个了。”
辰霄有些意外,呆楞地看着塞进手中的白绸,稍顷抬头道:“你居然放心把剑谱交给我?难道不怕被我骗了?”
被他这样一问,晓星也愣了一下,“我觉得你不会骗我。”旋即侧头皱眉,“你应该不会骗我吧?”
噗!被他单纯而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与她一起靠墙坐下,手肘搭在膝盖上,也学着她的样子,侧着头看着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你说呢?”见她面色一紧,哈哈大笑起来,“这剑谱你自己保管就好,若放心在下,就借在下翻阅个把时辰如何。”
晓星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石门旁边向上看了看,转过身道:“天估计快亮了,外面的火看样子还要等些时辰才会熄灭。你若不累只管看好了,我是要睡一会儿了。”说着伸了个懒腰,走到对面墙角,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睛休息了。
辰霄看着她躺下,笑了笑,将手中的白绸摊开。
许久,听到旁边有些声响,抬眼看去,辰汐正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唔……这一夜怎么睡得腰酸背痛的。”攥着拳头在脖颈后面砸了几下,“咦,大哥你怎么在这?唔……这是哪里?”
晓星似被她吵醒,揉揉眼睛,“你醒啦?昨夜失火了,咱们现在是躲在地窖里。你还真的很会睡啊,你大哥抱着你跑来跑去都醒不了。”
“你们醒了?我出去看看。”辰霄站起身走到晓星身边,将叠好的白绸递给她,低声嘱咐:“仔细收好,不要让第三人看见。”转身步出地窖。
地窖外火势已然熄了,只零星残木仍有余火,木屋已被烧得只余几根残架,歪斜地支在那里。满目所及处无不化作一片焦黑木炭。
辰霄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辰汐捂着嘴巴,面露惊恐之色。她旁边站着的晓星,似乎太过单薄,被风一吹竟然瑟瑟发抖,脸色惨白,紧咬的下唇泛出青白,一双大眼直直地盯着前方,双脚木然地向前挪动。辰霄兄妹见她如此形状,都屏气相望,不敢出声惊扰。
只见她缓缓走到那棵相思树前,颤抖地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被烧得焦黑的树干。一遍又一遍,像是摸着一位刚刚离世的亲人,两只小手被染得乌黑。她闭上眼,泪水从浓密的睫毛间溢出,凝在一起,越聚越大,终于,睫毛不堪重负,泪珠掉了下来,砸在黑漆漆的地面,瞬间钻入土里,不见了。她攥紧双拳,缓缓滑跪在树前低声啜泣。
突然她用双手拼命地刨挖树根下的泥土。辰霄见状,扑上前抱住抖若枯叶的她,抓住她拼命挖刨的双手,“晓星,你在干什么?冷静点,冷静点!”
“放开我,放开我!”晓星嘶吼着:“袁公公!袁婆婆!”
辰霄将她紧紧按在怀中,“你这是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说!我来帮你!”辰汐也蹲跪到她身旁,轻轻抓起她手,泣声道:“晓星,你这是干什么?你看你指甲都挖掀了,已经流血了。”
晓星看了看辰汐,又看了看辰霄,颓然倚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袁公公和袁婆婆就葬在这棵相思树下面。袁奶奶说这棵相思树就是他们俩的心化成的。树被烧死了,怎么办?树死掉了,呜呜呜……”
“你别哭,他们的骨灰埋在树下么?你别急,我帮你挖,我们帮你再种一棵相思树。”辰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到。
待她略平静些,辰霄兄妹将她扶到旁边休息,辰汐着了些清水帮她清洗伤指和淤泥。辰霄找了些勉强可用的东西在树下挖找两位老人的骨灰。
“是这个么?只挖到了一个,你别急,我再找找。”辰霄将挖到的坛子拿到晓星面前。
“不用找了,就这一个,袁婆婆是抱着袁公公的骨灰坛走的,她要我把她们烧在一起,装在一个坛子,她说那样她跟袁公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晓星轻柔地摸着怀中的坛子,如同摸着无价的珍宝。
“我们重新替他们立一块墓吧。”辰霄听着她的讲述,心中也有些感动。这是一对致死相随的爱侣,那棵繁茂的相思树曾是他们彼此的鉴证,如今树不在了,他们依然在一起,彼此相融,即使吹散在风中,只怕也不会将他们分开,这正是:
红豆种相思,结发凝红烛。
月影浮沉花影斜,春去几寒暑。
落红不相弃,随君逐何处!
销骨融魂化埃尘,生死亦同墓。
晓星点点头,三人寻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葬在原处最为合适,即使“相思”成灰,情根依旧在原地深植。找了块略平整的大石做墓碑,辰霄问:“要如何刻?”晓星仰头看着旁边的残木,她不知道袁公公的名字,甚至连袁婆婆是什么姓氏都不知道,心中暗暗难过,这墓碑该刻什么?几十年来他二人早已将名姓淡忘,只这个袁字也权仅为她方便称呼罢了。“就刻……相思冢吧。”
第十章
晓星轻抚着石碑上“相思冢”三个字,从衣领内掏出一串相思豆穿成的项链,这是当年袁婆婆用旁边这棵相思树上的豆子串给她的,如今这些豆子已经不能再发芽了,只好等他日寻些种子再在墓旁重新种一棵相思树了。
跪伏在墓前磕了几个头,被辰霄兄妹扶起。辰汐说:“晓星,如今你的木屋被烧掉了,还是跟我们走吧。”
“是啊,如今木屋被毁,又没了障云阵庇护,这里已无法安身,不如就先跟我们一起走,他日这山林重新长出来,你若想回来再说。”
晓星欲要开口,却如鲠在喉,不能言语,只好微微点了点头,跪在墓前又拜了几拜。
“大哥!汐汐!”只见远处几丛人影奔来,跑在最前那个,一身白衣似雪,手持一柄赤红炫日长剑左右挥扫,将挡在前方尚有余焰的焦木劈倒,硬生生辟出一条路来。约三四丈开外,足尖轻点,一个飞身已至三人面前。
“太好了,你们还活着!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白衣之人正是昨日去雇车马的居辰昀。只见他他满面汗水,大口喘着气,一到近前就抓着辰霄与辰汐上下打看。
辰霄拍着紧紧抓住他臂膀的辰昀说道:“我们没事,幸好在地窖中躲过大火,不然你们此番寻来只怕见到的就是三具焦炭了。”
“今日一早起身前来,谁知赶到据此几里外就见火光冲天,果然起了山火。火势太猛无法进入,幸好你们都没事。”又将手中赤红长剑递给辰霄,“全仗上次遇劫大哥给我防身防身的羲和剑,否则断无法辟出路进来。”
“是啊,少庄主,二少主见这里起了大火,急得当时就要冲进来救人,我等极力劝阻才拦下来,否则这样大的山火恐怕也已葬身火海了。”“是啊,是啊,幸好少庄主和小姐吉人天相,平安无事。”众随从七嘴八舌的说着。
“好了,大家辛苦了,先在此休息一下吧。”辰霄接过羲和剑,已有人递上水袋,他将水袋递给晓星,“喝点水吧。”又转头对辰昀说:“此次不知何因起了山火,晓星姑娘的家也因此被毁,我决定邀她与我们同去杭州陆师伯家做客。”
辰昀看向晓星,点头一笑道:“这是自然,之前大哥与小妹多亏晓星姑娘照顾,原也该邀请同去杭州走走,何况陆叔伯个性爽朗,也是个好客之人。晓星姑娘不必有何担心。”晓星闻言也只略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些时候,一行人准备上路,辰昀将辰汐从地上搀起来,“汐汐,听大哥说你脚扭伤了不便行走,二哥背你如何?”
辰汐挽住晓星的胳膊说:“我不要!人家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人背,我要跟晓星一起走。”
“别闹了,你现在没有手杖怎么走?难道要晓星扶着你?不要给人家添麻烦了,不然让大哥背你?”辰霄开口道。
辰汐别过小脸道:“不要,我不要人背,没有手杖,那你把羲和剑给我拄着。”
见她执意想自己走路,也不再劝,辰霄将羲和剑递给她,“喏,你自己要走的啊,羲和剑可不比木头手杖,沉的很,到时别走不动又吵着让人背你。”辰汐一把接过羲和剑,杵在地上,“不会,不会。”
辰昀见状皱眉道:“大哥,怎么能让小妹拿羲和剑当手杖呢?若让爹知道定然会生气的。”辰霄哈哈一笑,“不过是把略坚韧锋利,比其他刀剑略沉些的剑罢了,天下之物能尽其用才是有用之物,现在不用来打架,做手杖不是刚好?走吧,天黑之前我们还要赶到镇上休息。”辰昀薄唇紧抿,没说什么,跟在辰霄身后一同下山。
来到山下,辰汐与晓星同乘一辆马车,辰霄与一众随从骑马前行。
一路上晓星仍不爱言语,辰汐搜肠刮肚地讲些趣事逗她开心,结果均已失败告终,终于实在无聊,厌厌睡去。晓星爬出车外,与赶车的车夫并排坐着。辰霄驱马近前,开口问道:“怎么?车里太闷了吗?”晓星仰头道:“不是,那个……辰汐睡着了。”辰霄朗声大笑,伸出手道:“来,抓住我的手。”抓住晓星的手,手臂向回一扯,将晓星拉到马上与他同乘一骑。
辰昀驱马近前,笑道:“想必这几日晓星姑娘也吃了不少小妹睡着时的苦头吧?”晓星羞涩地点头道:“呵呵……确实……领教过了。”辰霄兄弟闻言相视大笑。
当夜,众人行至镇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又接着赶路。接近杭州府地,一路上倒很太平,本也不急赶路,所以一路走走停停,东瞧西看,直走了三四日才到杭州城。自杭州城北门而入,晓星掀起帘子,只见道路两旁楼阁林立,行人往来不绝,商贩叫卖声声。看不尽的繁华景象,听不完的燕语莺歌,三步一亭桥五步一水榭,这真是:水国多台榭,吴风尚管弦。每家皆有酒,无处不过船。
行至城北一宽门大院众人驻马,但见两只威武石兽蹲踞于阶前,拾阶而上,两扇镶着黄铜牟钉的朱红大门上方悬着一面黑底匾额,上书“顺远镖局”四个镏金大字。辰霄勒缰下马,上前抱拳道:“曙雀山庄居辰霄协二弟居辰昀三妹居辰汐前来拜会顺远镖局陆总镖头。”
门旁侍者听来者所报名号,立即迎上前去,恭身言道:“原来是曙雀山庄少庄主,小的们在此久候多时,总镖头早有交代:少庄主等人到了不必通报,直接恭请进后院休息,小的这就吩咐下面准备,为诸位接风洗尘。”
辰霄点头道:“多谢总镖头厚待,那就有劳小哥带路吧。”其他人也跟着下马,辰霄与辰昀两兄弟随着门侍一同来到东厢一处别致院落,而晓星与辰汐原本被是安排了两个丫鬟引她们去西厢休息,可辰汐吵着不要,辰霄只好对赶过来伺候的老管家说:“舍妹年幼,第一次出远门,尚不适应,还需要我等在身边看顾,不如与我们一同住在这里好了。”这老管家自然知道这几位都是总镖头的师门子侄,镖局的贵客,不敢违逆,因此便允了。
兄妹三人连同晓星,每人一间屋子,老管家吩咐为几位贵客准备热水沐浴。辰霄步入房间,老管家恭身跟随其后,此屋向阳而设,倒是宽敞雅致,一副六折山水屏风后面摆了个香樟浴桶,几个仆役小厮正在忙着提桶灌水调试水温。辰霄转身问老管家:“请问李管家,陆师伯不在府内么?怎么没见出来。”
老管家满面堆笑道:“居少庄主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总镖头接了一趟镖,指名要总镖头亲自护送,走了近一个月了,想必这两天就会回来。”
辰霄点点头,又问道:“这次接到陆师伯来信,说有意金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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