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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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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写,不会算,不会读来不会看、、、、、”

    每当我这悠扬的娘子腔在空中响起,我们的夜校就热闹起来了,学文化的劲头象春天的干柴点燃上了烈火,在我的家乡蛤蟆湾,呼呼啦啦地燃烧起来了,形势一片大好,不是小好哟。

    那天,我正在教村人们学唱扫盲歌时,忽然灯影下多了几个人,为首的正是陈政委。由于那天陈政委在这一带打过仗,救过乡亲们,乡亲们都认识他,都对他格外地亲,一下子都站了起来,拍手鼓掌欢迎陈政委这位老首长。

    陈书记见我们的学文化活动搞得这样好,群众的热情这样高,很是高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

    陈书记来到了乡亲们中间,问长问短,还问他们学的字怎么样,难不难。有几个娘们说,难是难,可经汪老师一教就不难了。几个娘们都是枣针和好友,替我在陈政委面前打圆孤,夸我,说好听的话。陈书记问,小汪都是怎么教你们的。那几位娘们又介绍说,原来,俺们们看到那些字,都象一堆乱柴禾棒子,支拉巴叉的不分不出个个儿,经汪老师形象地一点,俺就好记了。

    这说的也是真话。我在教乡亲识字时,并没有按上级发的扫盲课本上教。我发现课本虽然也是由浅入深的。但也有概念化的东西。人们不好理解。比如,第一课是:“一、二、三,改荒田;四、五、六,多栽树;七、八、九,齐动手;百、千、万,加油干。”这是教人数数,动员人参加运动,不是在识字上下功夫。我上私熟多了,受孙先生的影响,所以。我对这课本就进行了改革。于是,我便把一、二、三之类的扫盲课本丢掉,自编了一套教学方法。比如,我让乡亲们先学的有:男女,大小,天地人,日月星等等,我知道,这些字最形象。说哪一个都有个比照,乡亲们便好记好学。为了提高乡亲们认字的记忆力,我还费了不少脑筋,进行形象分类。象天、男、田、果、平、干等。额让老乡们看上面,上面都是平的,我就归类为“平头的”;象女、大、太、丈、夫等,上面露出了尖尖。我就归类它们为“尖头的”,以此类推,我归类的还有撇左脚。撇右脚的,张膀子的,带耳朵的,立人的,等等。我这样教,乡亲们也跟着学,倒也认得不少字。

    陈书记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好呀,别管用哪个课本教,只要能教会大家认字,学会文化,就是好呀,条条大道通北京,走哪一条路都行。临走时,陈政委还说,不错不错,小汪的经验可以在全县进行交流。

    经陈书记一表扬,额扫盲的干劲更足了,我在那天的学习结束时,给乡亲们

    又打了许多气,说,大家好好跟我学文化,等到大家认识一千个字的时候,我请大家吃米花糖。乡亲们也很高兴,说,这多好,学文化又不缴学费,还能吃米花糖,都答应要好好学,争取早日吃上我的米花糖。

    第二天收工后,我又准时上课了。由于我答应他们米花糖,所以乡亲们都到的很齐,也很早。我就开始上课。我今天教的是男女左右。我在黑板上写好了字,一边教,一边给他们讲解其中的含义。我用教棍指着黑板上写着的男女二字,用足了我的娘子腔:“男,男,男女的男;女,女,男女的女。”下面的男男女女们也就跟着我来读。读过之后,我便为乡亲们讲解:“你看,男,上面是个田,田就是平头的,女可就不同了,女字肩上有条扁担,扁担上面露个尖,是不是?”大家伙儿很听话,也就齐声回答道是。我又启发说:“平头的就是男,尖头的就是女。在乡下,咱的厕所不分男女,可一进城,你就能看到,凡厕所必分男女。你要是学会了男女二字,进了县城就不怕找不到厕所,找到厕所也不怕分不出男女。因为男的都是平头的,而女的都是尖头的呀!还有,只要是公共厕所,就必定有男有女,也就是说必定有平头和有尖头的,有尖头的必定就有平头的。比如左边是平头的,那么右边必定是尖头的。相反,左边是尖头的,那么右边必定是平头的,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乡亲们无论听明白或是没有听明白,都齐声回答:“听明白了。”

    我很高兴,认为我教的效果很好。下了课,枣针的一帮小姐妹还在重复着我教的课:“男-平头的,女-尖头的”,说着笑着走出了我们这个简陋的教室。

    那一天,用于我们上课的汽灯没有油了,为了不耽误学文化,我就决定将学习的时间往前推了三个小时,就是在收工后开始学习,让村民们上完一节文化课再回去做饭。

    为了不影响在大家的学习情绪,我还真买了一篮子米花糖,供来上课的村民们享用。村民们吃着我给他们的米花糖,高兴得不得了,一位爷们说:“有志你真好,是个忠厚老实的大好人,你这样积德,老天爷都会照顾你,就是你死后,也会生两三个儿子的。”我还没有反映过来,枣针就拿鞋底打那位爷们。那爷们笑着逃开了。我说:“枣针你怎么什么人都打,人家说咱好话你打人家干什么?”枣针眼一瞪:“这是好话吗?你吃了亏都不知道咋吃的。”经她提醒,我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好恶毒啊,占我老婆的便宜,叽。

    开始上课了,今天的课程是六个字:“天地人,日月星。”

    开始教日的时候。我解释说:“刚才咱不学了天了吗?天和日是一样的。比如说,天就是日,日也就是天。就象咱农村,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我这一比喻,村人们不知为什么,哄堂大笑。我很严肃地说:“这有什么可笑的?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嘛。”

    话刚落音,枣针身边有一位妇女站了起来。

    这是前村李家的媳妇,比枣针大。我认识的,我很有礼貌地问:“李家大嫂,你有什么事?”

    李家大嫂说:“汪老师你教错了。”

    我一惊,说:“错了?哪儿教错了?”

    李家大嫂说:“一天一日是不错的,一日就是一天就不对了。”

    一日怎么就不是一天呢?我很耐心地对她说:“既然你都知道一天就是一日,那怎么一日就不是一天呢?放心吧,一日就是一天。”

    李家大嫂笑咪咪地说:“一天一日当然是可以的,都是年轻人,一天不日一次还真怪难受的。可一日一天就不行了。你想想谁能受得了?谁有那么大的日劲?再说了,俺农村人,又得喂猪喂羊的,还要下地干活。做饭洗衣服,喂小孩带小孩,你叫俺一日就是一天,我的娘哎。这是哪位老师发明的日法?除了象你们城里人,有的是时间,吃饱了啥事都不想。就想这一条子事。你和你那口子枣针商量商量,你们先来个一日就是一天,给俺做个样子好吗?”

    全场的人就大笑起来。

    枣针拿个正纳着的鞋底就跟她打,场子里就乱了起来。

    叽!本来学文化就非常地枯燥,李家大嫂这一捣乱,我的扫盲课堂就炸开窝了。一些年轻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句话:

    “天就是日,日就是天;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静下来,静下来,不许捣乱,我们上课!”我用教棍在黑板上使劲地敲击,可没有人听我的,他们乐得象疯了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话:

    “一天就是一日,一日,一日就是一天。”

    我显得沮丧极了,这课还怎么上得下去。想想也是的,我给你们上课,将知识传授给你们,让你们扫除文盲,还象孙子一样伺候着你们,买米花糖给你们吃,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劳动吗?就这样对待我们的文明吗?

    想到这儿,我气得将书本一摔,回县城了。

    我气乎乎地回到县城,刚来到广生堂药店门口,恰巧遇到邓未来正在药店门前的一个狗肉摊上买狗肉,看到邓未来小日子过得如此舒坦,上班下班,看报喝茶,聊天侃大山,下了班再买半斤狗肉烫一壶小酒,这日子真是赛神仙啊!

    趁邓未来不注意,我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邓馆长,你倒是舒服啊,半斤狗肉一包,二两老酒一灌,晕晕乎乎地多是个味。”

    邓未来一惊,见是我,说:“你不是去扫盲了吗?怎么临阵逃脱了?”

    “什么临阵逃脱,这个盲额是不扫了。”我十分沮丧地说。

    邓未来见我带着气,就问我怎么了,我就照实说了。

    邓未来就笑了,说:“那咱就不教了,他们竟敢侮辱斯文,谁还教她?怪不得孔夫子他老爷子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走喝酒去。”

    一说喝酒,我的气消了一半。原来,蔡平来看望邓未来,在宿舍里坐着呢。于是我也不甘示弱地与邓未来争着买小菜,说:“这些日子直顾得忙,还真未喝过酒呢,连酒是什么味的都忘了。”邓未来说:“那好,咱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

    来到邓未来的宿舍,见了蔡平,我们三人忙乎着将小木桌扯开,都是老伙计,也木有讲究的,将买来的熟菜摆上,打开了一壶高炉大曲酒,满屋都是酒香。虽说老战友见了面很高兴,但下午教认字的事还是在我脑子里一沉一浮的,我想将这不愉快的事忘了,别扫了大家的酒兴,于是我就端起一大杯酒,一饮而尽,酒能解愁,酒劲一上来,那些不开心的事果然在我脑海里渐渐远去了。

    蔡平见额这个样子喝酒。有点惊讶:“汪大诗人,你今天千万别学李白,喝多了就作诗,我可受不了。”

    他这一说,又将我快要忘记的不愉快事又记了起来:“别李白杜甫了,在蛤蟆湾我连**都不是。”

    蔡平笑,就问发生了什么事。邓未来就将我“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故事讲给蔡平听。

    还未讲完,蔡平就“卟”地一声,一口酒笑得从鼻腔中喷了出来。又辣出了眼泪。

    笑罢,蔡平问:“汪诗人,你与枣针虽不是一日一天,但一日一夜却是真的,怎么让你的女弟子也知道了?莫不是她趁机调戏你吧?”

    “好了,好了,别逗了好不好,我已把肠子都气直了,你赶快给领导说说。蛤蟆湾我是不去了。”

    “那不行,我们**的干部应是见困难就上,怎能见困难就让呢?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来嘛。”

    我说:“你答不答应?”

    蔡平说:“不是我不答应,我是看到你连个女人教不好。到时候不丢你汪诗人的人吗?”

    我见蔡平不爽快,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我又喝了一大口酒,说:“好。你不答应,那额可就要作诗了:今日去扫盲,遇上蠢婆娘。天日分不清,歪理一箩筐、、、、”

    我作诗胜过我的娘子腔,只要我一作诗,他们俩必定求饶。这时候,只见邓未来捂住了双耳,对蔡平说:“蔡平我也求求你,就答应了他吧,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他的诗再作下去我可就要抽筋了。”

    蔡平笑得前仰后合,说:“好,好,答应答应。”

    笑罢,大家又继续喝酒。先是敬着喝,接着是赌着喝,后来又猜着喝,几喝几不喝,我就喝得找不着北了。当第二壶酒快要喝完的时候,我才感到肚子涨了,便想出去小解。邓未来怕我耽搁时间,就说:“后门就是官路坑,夜间又没有人,你站那坑崖上尿就是了。”

    官路坑是雉水建县时用土时挖的一个大水塘,占地四十八亩,水面清澈,产有各类鱼种,还盛产白莲藕,是城中一景,县文化馆的宿舍就建在这坑崖上。

    这时,我歪歪拽拽地来到坑崖上,天黑乎乎的,只有远处的民房里闪着灯火,就走到一块空地处,进行方便。刚解下裤带,却打起了趔趄,险些跌倒。紧急中,我抱住了一棵小柳树,靠在小柳树上才把那泡尿给尿了出来。哗啦了一阵子,肚子里轻松了,我就收了尿。接着,我就按照程序整理好里面的东西,最后系裤带。迷迷糊糊的,我不知怎地将小柳树与我的裤带系到了一起。抬脚一走,人却被裤带拴在了小柳树上,就象是有人在拉我。

    这时候,酒劲顶得我眼睛也睁不开了,我脑子也迷迷糊糊的,总觉得是邓未来又逗着我喝酒,我就说:“你别拉啦的是,你拉我也不喝的是。”可是,我还是走不掉,倒见那棵小柳树跟着额一晃一晃的,象是在跳舞。叽。

    我的战友邓未来和蔡平两个人喝着酒,你一杯我一杯的,也都觉得到位了,这一下子才忽然明白:呵,怎么酒都是我们两个人喝?汪有志呢?尿泡尿能尿这么长时间?莫不是趁机在外面躲酒吧。

    于是,二人便出了文化馆的后门,来到官路坑的沟崖上来找我。

    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还在醉梦中,我依然将那棵小柳树当成邓未来,并对着“邓未来”发火了,发出了最后的通碟:

    “你放不放我走的是?你不放我走我还要作诗!”

    “哈哈哈,”邓未来与蔡平都大笑起来。

    这一笑,我的酒才醒了一些。但我还是不明白这怎么回事:咦?你看,我要走,这棵小柳树却留着我的是,跟额假客气,咦?真有意思哩。

    邓未来这才走上去,发现了其中的奥谜,哭笑不得地替我解开裤带,避开小柳树,重新帮我系好裤子。我这时候忽然觉得身子一软,酒力又一次地袭上来了,就倒在了邓未来的怀里。于是,邓未来与蔡平就把喝醉了的我抬回了我在文化馆里的一间临时宿舍。

    第二天,我我一觉还未睡醒,就听着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又是邓大馆长吗?你让我多睡一会儿好不?我头涨得一个头顶俩个头了。”

    我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去开门。开门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枣针,后面跟着邓未来。

    “你不是说你不拉革命的后腿吗?怎么跟着进城来了?”我见枣针来了,有些不高兴,认为枣针违约了。

    邓未来说:“瞧你说的,人家枣针就这觉悟?人家是进城支持你革命来了。你昨天被那位一天一日的娘们气走后,枣针当天晚上就与那娘们骂了一架,不放心你,这才一早就来看你来了。”

    原来是这样,我这才笑了。先谢了谢邓未来,又对枣针说:“你来县城也不打个招声,又木来过县里,这城市里可跟咱卧龙镇大不一样,你要是摸迷了路咋办?”

    枣针眼睛眨巴了两下,心疼地看着额说:“你不是说县城不大,放个屁都能臭几条街吗?所以我就来了。”

    我看了看枣针,心里说真是没文化,让这样的女人进城。真得先上两堂进城教育课。

    将枣针迎进屋,邓未来就忙他的事去了。我就问枣针吃了没有,枣针说还没有。我打了半桶水,刷了牙。洗了脸,说:“我去买点吃的,你就在这里不要乱跑,这城里既有大街。又有小巷,我抽空带你摸熟了再出去,不然的话你出了门可就找不着回来的地方了。”枣针也很听话。说好。

    出了文化馆的大门,不远处有条巷子,那里有不少卖早点的。我买了油条、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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