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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境生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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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定音了,额又不是侯老八,会武功,又有枪,对于陈政委来说,额就是个刚刚脱掉连裆裤的小屁孩一个,对额这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小屁孩,哪还能绕那么多弯子?费那么多口舌,陈政委问额会写的事,肯定不是怀疑额与侯老八有么瓜葛,更不会将额当成侯老八那样的反动人物,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人家陈政委,明镜高悬,不是糊涂官,人家是**的清官,清的很,叽。

    想好了这些,额回答陈政委说:“陈政委,额会写是不错,就是给侯老八写过一个讲话稿,额那也是瞎写,要不是侯老八个王八儿逼着额,额咋会给他这个狗日的去写?额有罪,就是这么个罪,反正你都知道的。”

    陈政委见额还在担惊受怕的意境中没出来,就说:“你不要老是惦记着侯老八,我们知道你是侯老八的受害者,你给他写讲话稿那是他压迫你的证据之一,我们是为你报仇雪恨的,这一点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额明白的是。”额的娘子腔很特别,一激动,额就好出娘子腔,嗓门很细,腔调很高,声音男不男女不女的,很是让人不舒服,又十分好笑。这个明白明白的,或者明白的是,都是额学日本人讲中国话时学的,陈政委一问额,额一下子夹不住了,该出来的不该出来的都出来了,又惹得好多人跟着笑额,让额一直囧着,叽。

    陈政委转悠了一下身子,又回过头来,对额说:“现在革命要你去写,你写不写?”

    这一问,问得额很突然,额当时嘴巴张着,眼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干革命?干革命不就是当官吗?在额们蛤蟆湾,谁都知道干革命就是参加工作,参加工作就是当官的意思。比如前后村谁谁谁穿着军装回来了,村人们就十分惊奇地用羡幕的眼光说与他打招呼:咦?噫!噫兮!当官了。

    “你说的是干革命?”额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说。

    陈政委点点头。

    额是去参加革命?陈政委找额“走一趟”,原来就是让额参加工作,让额去当官?这是真的吗?不会是做梦吧?额掐了一下额的大腿,大腿的确很疼,看来这不是做梦,是真的,额真的要去参加革命了,要去当官了。怪不得要额走一趟呢?这个走一趟与起先说的那个走一趟是有着质的区别哦。这个走一趟其实是请额走一趟,就象三国里的刘备,三顾茅庐,请诸葛亮来了。咦?幸福咋来那么快呢?叽!

    想到这里,额压了压内心的激动,说:“陈政委,额愿意,额愿意干革命,额要为革命写,额肯定写,肯定写。”额虽然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但还是激动了,不仅娘子腔出来了,而且娘子味更重,声音更尖,话语也颠三倒四的。弄得额自个也不好意思了,就裂嘴一笑,仨酒窝一动一动的,十分惹人笑,叽。

    陈政委好象是看出了额的心境,认真地在额脸上审视,他那闪着智慧光芒的眼睛,看得额心里卟嗵卟嗵地直打鼓。何况额的脸很是不好看,这额知道,母狗眼,糖锣脸,鲇鱼嘴,说话娘子腔,一笑仨酒窝,谁长得是额这个样子?只有戏台上唱丑的才是额这个形象啊。

    陈政委看了额好一会儿,说:“好,那我现在就考考你。”

    “考额,怎么考?”额感到有点奇怪,这河滩头,漫天野地里,又木笔又木纸的,怎么考啊?”

    额正诧疑着,只见陈政委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带着额来到来到一片干净的沙滩上,邓未来也跟了过去,乡亲们也凑上去看热闹。

    陈政委指着那一片干净的沙滩说:“你就在这儿写几个字让我瞧瞧!”

    额接过树枝,低头看了看沙滩,那沙滩很平,细细的沙粒呈现出一片金黄色,在这沙滩上写字,额们常常有的,额和孙大海就是这样。放羊的时候,或者无聊的时候,就在这沙滩上写字,写上调侃的词句,有时候也写上骂人的字句,调侃是为了解闷,骂人是为了发泄。可这时候陈政委要在这沙滩上考我,这沙滩就是一张大试卷,陈政委出什么题目呢?

    “首长,额写么呢?”

    陈政委微笑着,额能看得出,他在坏笑,心眼里好象在使坏。额猜得出,他肯定是位也爱开玩笑的人,他在背后或许听到不少关于额的故事,特别是发生在额身上的笑话,这让额很不好意思,好象额的**被暴露了一样。只见陈政委笑了笑,果然,他说:“你就写:侯保长看布告--------厉害!”

    他的话一落音,乡亲们便大笑不止。

    额不气陈政委,倒气那些笑额的乡亲们,回头板着脸对他们说:“笑什么笑?这是考试!”

    额不管陈政委出什么样的题了,只要能让额去干革命,额还在乎他开额的玩笑吗?于是,额就拿起那根树肢,按照孙秀才教额的书法要领,一笔一划非常到位地写下了“侯保长看布告――厉害”几个大字。

    陈政委看了看额写的字,说:“嗯,不错不错,字有功,果然名不虚传。好,咱们雉北县委刚从敌人手里缴获了一台放映机,缺个刻幻灯的人手,明儿你就去刻幻灯吧。”

    这就考完了,简直不敢相信,陈政委这样爽快,在沙滩上写几个大字就参加革命了,就被录取了,就工作了,将来就当官了,额还是觉得是在做梦。

    “别忘了明天去报到,直接找小邓就行了。”陈政委与邓未来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提醒额说了这句话。额还在惊鄂之中,忘了陈政委说的是么,只哦了一声。待他们走远了,额才被孙大海几个拳头打醒:“你小子因祸得福啊,参加革命了,这雉水县以后就是**的天下,你参加**的队伍了,你当官了,小子。”

    额说:“大海,这不是在做梦吧?”

    孙大海上前拧住了额的耳朵,问:“疼不疼?疼不疼?”

    额疼得叫了起来:“快放手,你个憨货,疼死额了。”

    雉北县委设在卧龙山镇,距县城雉水城还有三十多里路。离额们蛤蟆湾却不太远,只有一二十里路。额去报到那天,额爹额娘都十分高兴,说额给他们长了脸。额娘特地为额烙了一个大油饼,又给额煮了十个鸡蛋。额吃饱喝足,带上常用的衣物用具,包上那个油饼和那十个鸡蛋,就上路了。

    那时雉水县城还在国民党政府的统治之下,以雉河为界,雉南为国统区,雉北为咱们管的地区。

    额由于心情好,走路也特别快,太阳刚转身,额就走到卧龙湖了。

    卧龙湖是一片很大的湿地,有十几平方公里吧。古时候,这里是水,里面还有鱼。到了挨解放的年代,湖面积缩小了,只有十几亩那么大了。湖水很浅,深的地方也就二米左右,浅的地方只的一尺。就是这样,湖中间还有裸露的陆地,上面长着青草。湖四周方圆十几里的地方,虽说干了,但还生长着一种很特殊的草,叫做茴草,那草有二尺多高,秋天是黄的,夏天是绿的,秋天是红的,秸杆很硬实,可以用来盖草房。也正是这个原因,多年来,雉北的人们都是到这里割茴草盖房。额要到卧龙山镇去,就必须穿过卧龙湖,必须从这茴草地里走上好几里路。由于这茴草地宽阔,人走在里面,就象一个芝蔴粒儿,因此,这里并不安全,常有打家劫舍的在这里活动,加之这战乱年代,土匪便将这里当作他们的天堂。

    心里这么想着,额就来到了卧龙湖,走进了那茴草滩。那茴草滩里有一条羊肠小路,两边生长着茂密的茴草,人走在里面,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额的好心情也开始变淡,心里由于害怕,变得紧张起来。正在这时候,却听到“卟卟楞楞”一阵声响,吓得额差点叫出声来。但仔细一看,却又放下了心,原来是一群野鸟,听到了额的脚步声,被额吓飞了。额为了给自己壮胆,就大声自己与自己说话。“嘿嘿,这鸟儿哟,你们吓额,知道额是谁吗?你们飞什么呀?还是怕额吧?这可叫做狗咬狼,两下里怕。”话落音,额又觉得额的比喻很愚蠢,额把额自己比成狗了。于是额又改口大声说:“不对,不对,是狼咬狗,两下里怕。”但一想,这一改更愚蠢,狼还不如狗哩。叽。

    额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走着,壮着胆儿探着茴草路,却见迎面来了四条汉子,为首的是个大长脸,象驴一样,比额长得还难看。后面跟着的是一个短粗,一个细长,一个白净。四个人都不超过三十岁,那样子,既看不出是生意买卖人,也不象庄稼汉,当兵的也不象。

    “兄弟,哪山上逢集?”驴脸问我。

    额这才看出来了,他们是马子,就是土匪,因为他们说黑话。额不敢说额是参加革命的,不然的话,他们肯定将额做了。额回答说:“大哥,额走个亲戚。”

    “走亲戚?哪庄的?”

    “兄弟额是蛤蟆湾的。”反正蛤蟆湾是个穷庄,也跟谁都没有过节。

    “噢,蛤蟆湾的,离王八湾不远吧。”

    他仗着人多,占俺便宜骂额,若是换个地方,额也铙不了他。可现在是冤家路窄呀,胳膊拧不过大腿呀,光棍不吃眼前亏呀。

    额说:“大哥,兄弟遭了灾了,家里失了火,烧个**蛋精光,都断粮断炊了,额这是找亲戚借粮去呢,大哥就别逗兄弟了。”

    “噢,是这样。那我看看你都带的什么,有没有带家伙,不然我信了你的话,你一转身嘣一枪,叫我们哥几个全都**朝上,你就可以到八路那儿领赏去了。”

    额说:“噫兮,额一个放羊娃,哪有那家伙,你们翻就是了。”

    细长和短粗走过来,打开额的包袱,就闻到了油饼和鸡蛋的香味。

    “他妈的,吃荆条吐箩筐,肚里会编。大哥,你看,吃油饼和鸡蛋,这难道是蛤蟆湾的穷光蛋?”

    驴脸一下子变了脸,凶相一上来,比驴还要难看:“**的,不说老实话,绑起来,割他的蛋,看他可说老实话。”

    说着,几个熊**孩子就上来拧额的胳膊。

    额吓坏了,说:“额真的木有说瞎话,额真是蛤蟆湾的呀?”

    驴脸见额较真地争辩,喝令他的手下停了下来,问额:“你说你是蛤蟆湾的,我说一个人你认识不认识?”

    “好,你说吧,别说是蛤蟆湾,就是孙大庄,前王庄,后李庄,只要是额那一片的,若是说错了,你们要割额的蛋也不晚。”

    “哼哼、、、”驴脸冷笑了一下,说:“那好,我只问你一个人,那个给侯老八写讲话的汪有志你认识不认识?”

    额靠,真是冤家路窄哟。额笑了,这是什么话呀?看来额还是真有点名气的,只是这个驴脸是有眼不识泰山,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汪大爷都不认识,真是可笑至极。

    “你说是他吗?你们认识他吗?你们根本就不认认识他,提这样的问题有何用呢?”

    驴脸与几个手下相视一下,笑了,又转身问我:“咳咳,你小子口气变大了,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汪有志?我还是他的朋友呢?”

    这时候,他们边吃着额的油饼和鸡蛋,边在额身上找乐。额很心疼额的鸡蛋和油饼,可额木有办法,额打不过他们。更让额气恼的,他不认识额,却还敢冒充是额的朋友。

    “哼,你说汪有志是你的朋友,你知道汪有志长得什么样?有什么特点吗?”

    驴脸咬了一口鸡蛋,狠狠地嚼着,猛地咽下,却噎着了,翻了一下白眼,说:“我是在问你,**的还考起我来了,说你认识汪有志不?”

    “额就是汪有志的哥。”额提高声门,扯了个慌说。

    “你是汪有志的哥?”

    “当然是。”

    “我问你,他给侯老八写的讲话都是么?说给我听听,说对了我就放了你。”

    额说:“那还不容易,孙先生不死,还有他妈的精神!”

    哈哈哈哈,四个土匪都笑了。

    “这么说你真是汪有志的哥,那好,我就放了你。”驴头说。

    “那额就谢谢你。”说罢,额就要走。

    可驴头却将两只大臂一伸,呈现一个大字:“咳,兄弟,别慌走呀,好不容易认识了你,咱可得交个朋友啊?”

    “交朋友?怎么交?额还没有出道,不知道怎咋个交法?”额急着想赶路,驴脸却缠着额不放,额急得不得了,却又没有办法。

    “听说你兄弟跟小白娇儿娥有一腿,不用说你都听过她的泗州戏了,也会唱了?给我们弟兄们弄两段,咋样?”

    没想到,额几年前跟小白娥的事,这位驴脸也知道,这让额很丢面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额靠,唱就唱,反正老子是娘子腔,叽。

    “大哥,唱是可以的,不知弟兄们要听那一出?”

    “哪一出?你锅底下扒红芋,拣熟的搂,唱得让哥我高兴了,就让你走。”

    看他们如此不讲理,平白无故地就在这儿拿老子取乐,这让额很生气。在这之前,额并没有使出娘子腔,额尽力压着额的嗓子,不让娘子腔出来,现在叫额唱戏,额只得将娘子腔释放出来。

    “那额就给你们唱一段梆子戏穆桂英挂帅咋样?”

    “行行,你唱。”

    于是,额便憋足了劲,将娘子腔提高了八度:

    “西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大军帐走出了我,保国臣、、、、、”

    由于额用的劲特别大,额将眼睛都闭起来了,等俺睁开眼,一看,让额惊呆了。

    额不敢相信眼前出现的景象,怎么可能呢?只见他们四人个个捂着耳朵,脸色发白,全都躺在地上发抖,为首的驴脸求额说:“大哥,你快快走吧,别再唱了,听到你的娘子腔,比杀我们都厉害,差点就让我们几个见着阎王了。”

    呵,真的吗?还真没有想到,额还有这样一个随身带的武器。额怕他蒙额,将内心的喜悦掩饰着,说:“不至于吧,老大,额要唱总得把一段唱完,你听额唱完就没事了。”

    于是,额再次调高了嗓门,闭着眼睛接着唱:“头戴金冠,压束两鬓,斗大有穆字震乾坤、、、、、”

    额再一睁眼,却见他们四人捂着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出额的视线了。叽叽。

    当俺来到卧龙镇的时候,太阳已到正午了。

    额进了镇子,见到有一些当兵的在街上走过,额走向一位当兵的,还背着一支枪,额便上前打听,问:“老总,县委在哪里?”那当兵的打量了额一下,见额不象坏人,说:“我们不兴称老总。”额忙又改口道:“对对,同志,同志,你告诉额县委在哪里。”那位当兵的用手往前一指,说:“那个高门楼的就是。”那位当兵的正要走,额又拦着他问:“陈政委在那里吗?”

    额这一问,那位当兵的警觉了起来:“陈政委?你是干么的?你找他干么?”

    本来额想说额是来找陈政委报到的,但看他那目光里充满了警觉,对俺一脸的不信任,额就有点反感了。额想,额找陈政委干你什么事?你对额这样怀疑是什么意思?怕额暗杀陈政委吗?岂有此理。于是,额的态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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