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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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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再美的女子坐在我旁边我也丝毫不心动。」

「你才是淫贼,大淫贼,死淫贼。你说的话谁信?」

「我哄你做什么?」秦戎伸手拉他的手掌,「你说我是大淫贼我就是大淫贼,大淫贼现在要来淫小淫贼了。」说着用力一拉,将季君陵拉进怀里,吻着他的唇将他压在书桌上,解他衣服。

季君陵本来听他说在醉花楼什么也没做急吼吼地跑了回来,心里十分高兴,见他有意欢好也没想拒绝。可是不想他居然就这样将自己压在书桌之上,吓得又是惊叫又是推他,。电子书「你要、要禽兽也去床上呀,怎么在这里?」

秦戎不理会他,伸手解开他的长袍,拉他的裤子,色笑连连,「两人欢好本来就是幕天席地,随兴而发,不用拘泥这么多了。」

季君陵还想拒绝,却被他摸到得趣的处在,身子一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乖乖地躺在书桌上,张着大腿认秦戎得逞兽欲。

秦戎天赋异禀,对这些又上心,季君陵被弄得淫乱不堪,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曲身轻摇,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两人鱼水之欢本来就合得要命,换了个新鲜地方更是做得昏天黑地,高潮连连。书桌上做了两回,秦戎才抱他到床上去继续云雨巫山。

☆☆☆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二月时候,秦家来了贵客。

这贵客姓韩名啸城,身材十分高壮,面容俊朗刚毅,轮廓不似中原人,是京城出名的珠宝古玩商人,和许多皇亲国戚都有生意上来的来往。

另一位是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商客「陈二两」陈茂生。

季君陵虽然早有听过他的名号,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轻,相貌堂堂,为人极豪爽,经常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与陈茂生同来的还有一位容貌清俊的少年,是京城第一名旦白小蕊。

季君陵原本对这些唱戏的男子毫无敬意,可是见着白小蕊貌似清莲,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容貌绝丽却举止自重,实在无法生出轻视之心。连秦戎这样油嘴滑舌的人见了他,也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说调笑的话,对他十分尊重。

再见陈茂生对他如珠似宝,两人眉眼之间爱意无限,瞎子都看得出是情根深种的一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羡慕。

席间喝酒的时候行酒令玩,发现白小蕊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更觉得谈得来。酒喝得一半就忍不住拉着他去房里细谈自己写的那些深恨找不到知己的诗词。

等两人走了之后,秦戎、韩啸城和陈茂生三人叫下人重新上了酒菜,兄弟之间谈心。

陈茂生为人最直爽,指着季君陵离开的方向问秦戎,「那个书呆子就是你的心上人?」

秦戎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喝酒,「心不心上人不知道,只是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花酒也不想吃,花娘也不想抱。外面跑一圈回来就要看到他才觉得心里舒坦。」

陈茂生指着他,「你都这样了还嘴硬不承认?」

秦戎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不是不承认,是真的不知道。」

陈茂生不依不饶觉得秦戎不老实非要逼着他喝酒,秦戎连干三杯,抬头看到韩啸城一直坐在一旁握着杯子没说话,忍不住问他,「韩兄此番来扬州想做什么生意?」

「赚钱生意都做。」韩啸城一边饮酒一边回答,「只是除了生意还想来拜会一位故人,到时候还要烦劳两位兄弟替我费些心思安排一下。」

「拜会什么人?」秦戎和陈茂生齐齐问道。

「南府的少主人,南云。」韩啸城慢慢的吐出几个字,目光渐渐暗沉。

「那个败家子。」一听秦戎脱口而出,「韩兄你什么人不好拜会,偏要拜会他?扬州一带谁不知道这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把南家偌大的家业败了个精光,还丝毫不知道悔改,成天眠花宿柳。你找他是报恩还是寻仇?」

韩啸城慢慢饮尽杯中美酒,勾起嘴角,「是报恩,也是寻仇!」

☆☆☆

秦戎虽然是为人花名在外,但是对朋友所托之事非常上心,不到几天就将韩啸城要找的南云的动向摸得是一清二楚。

眼见季君陵没事就拉着白小蕊谈诗论画,一回两回陈茂生还能忍忍,时间稍微一长,不要说陈茂生脸开始黑下来,连自己也忍不住胸中泛酸。

这天刚好天气极好,秦戎二话不说,拖着他们去游船,在画舫上备上美酒佳肴,一路上又是游玩又是赏景,好不快活。

正游到湖心,突然见一只小船迎面过来,船上时不时飘来歌声浪语,透着一股淫靡之气。

「那人便是南云。」秦戎指着中间依红偎绿的男子对韩啸城说。

韩啸城冷哼一声,「我认得他。」

「穷得都快讨饭了,还在这里风流。」

秦戎话音刚落,季君陵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论起风流谁能和你秦爷比?嘴尖皮厚巧舌如簧,你认第二,谁人敢认第一?」

秦戎知道他心里生气,急忙安慰他,「我本来想,请金铃子过来,只是为了招待客人,绝对不是自己还念着她的好处。」

「鬼才信你。」

原来秦戎游船的时候本想依着往常的习惯请来醉花楼的歌姬金铃子前来助兴,可是船上的人没有一个领他这情……

陈茂生为了表示自己毫无二心,指天誓日骂秦戎尽出馊主意;韩啸城兴致缺缺,一心只想报仇,哪管什么金铃子、银铃子?至于季君陵更是打翻了十八缸老陈醋,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禽兽下流、无耻卑鄙、根本不理会秦戎为了招待朋友的解释。

这时眼见他嘲笑别人风流,心里的怨气忍不住也一并发作,对着他好好一番讥讽。

秦戎也知道这事的确做得欠考虑,只好厚着脸皮哄他,两人说天说地,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听到对面船上有人落水。

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韩啸城眉头一紧,「快划过去。」

等救人上了船之后,发现那落水者不是旁人,正是南家的公子,南云。

本来离得远还看不真切,这时救上来,秦戎才发现南云虽然被冻得嘴唇发白,但是容貌倒长得颇为俊俏,怪不得韩啸城念念不忘的。

没等秦戎开口,季君陵盯着南云看了半天,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足下可是南府的主人,南云公子?」见他一脸茫然,微微一笑,说道:「南公子怕是不记得了,在下季君陵,五年前曾与南兄有过同窗之谊。」

他在五年前曾经在县学馆同南云一道读过书。只因为当时南云时常被夫子留下来受罚,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几年不见,在这种地方遇上倒也算缘分一桩。

南云愣了半天,斯文地行礼。虽然浑身是水一脸狼狈,却十分守礼数,谦谦君子的样子和身边这只衣冠「秦」兽真是天差地别。

南云刚想说话,却被韩啸城包得严严实实的去了画舫小间。季君陵端起茶杯品了口香茗,见秦戎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不由问他,「干什么盯着我?」

「你居然认识南云这败家子?」

「曾经在县学馆有过同学之谊。」

秦戎反覆摸着手上那只翡翠戒指,一脸不解地苦苦思索,喃喃自语道,「那小色狼居然会放过你?」

他声音极轻,季君陵听不真切,「咦」了一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说什么?」

秦戎放开戒指伸手楼他,「我说那南云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

光天化日之下季君陵怎么肯同他拉拉扯扯,立刻义正词严地拒绝他,「秦爷,你自重些。你说谁不是好人?我看这画舫上最下流的人就是你,你比那一脸凶恶的茂爷更像大恶人。」

白小蕊本来正侧着身和陈茂生欣赏湖光山色,突然听了这句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戳了戳陈茂生的胸口,「原来你是长得一脸凶恶的大恶人。」

陈茂生大力挥挥手,抱住白小蕊,「别听那书呆子混说,我不是好人哪里还有好人?」

白小蕊只是轻笑,「你当我不知道,你起初接近我也是居心不良。」

陈茂生被他说得无以应对,只好哈哈大笑,「知错能改就好了嘛。」

见两人说说笑笑,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眼睛,季君陵心里有些酸楚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拿点心吃,被秦戎偷偷握住手掌,他一惊挣扎着要抽回手。

秦戎低头轻声说,「又没人看到,稍稍握一下怕什么?」

季君陵四处看了一下,下人都朝着外面;陈茂生和白小蕊靠在一起亲亲我我,根本旁若无人;韩啸城和南云去了小厅到现在还不曾出来,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的确没人注意到他和秦戎。心里一软,不由就由他握住手掌,张开手指与之交错相缠,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甜蜜。

『第八章』

陈茂生和白小蕊来住了几天,白小蕊说担心师弟所以两人就赶回了聚龙镇。韩啸城自从那次游湖之后,也跑了个没影。秦家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

秦戎白天出去谈生意,一到晚上就摸进季君陵的房间,同他亲热。季君陵也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白天认真读书书,一副认真做学问的读书人,到了晚上不由自主就会等着秦戎回来,同他共赴巫山。

几个月之内,季君陵已经从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呆书生,被秦戎调教得淫乱不堪,只要被压在床上,浑身就酥软得轻声呻吟。

眼看四月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季君陵一腔热血,一心只想展才,书读得更是勤奋。

秦戎时常笑他,光会读书却丝毫不懂人情事故,硬是将自己塞进官场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就这样在他家待一辈子,反正秦家养他到老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话季君陵是听到一次就要同他大吵一场。

这秦兽没事就这样咒他,他季君陵有惊世之才,若是不让人知道,他如何重振季家?他若不在春闱上展才,这不仅是他自己的损失、是季家的损失,更是整个社稷的损失。那自私的男人只想着他自己的淫欲,根本不管旁人,实在是可恶至极。

那天,他白天同秦戎为了春闱的事大吵一架,气得中午饭只吃了几口就折回房里。到了下午他腹中饥饿难耐,想叫小厮弄些点心来给他吃。

他走出房间,一路沿着花园走过长廊,连半个人影没有看到。他心里生气,坐在水榭那里正生着闷气,突然看到两个小厮抬着大箱子正往大门口走,赶紧叫住他们,「你们抬着东西去哪里?怎么秦府上下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

小厮停下来毕恭毕敬地回答,「秦爷带着下人去给韩大爷送东西,家里的下人大多都跟去了。只留了几个守门的小厮和门子里的老婆子,哦,丁管事也留着没走,季公子要有什么事,或者是少什么去找他就行了。」

季君陵这才想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听秦戎提了一句,说韩啸城在扬州购了宅子,叫什么「落云山庄」,本来他们约好同去庆贺。但是季君陵说要回房读书,两人就是为了上不上京,去不去春闱的事争了起来,自己才气得饭也不吃就回了房间。现在想来,这秦府上下的人是都去了韩家了。

挥挥手让小厮离开,季君陵慢慢往回走。韩家他是不准备去了,肚子饿只好去找丁管事。

一边想一边往丁管事的那院子慢慢走,走到偏门那里,几个小厮闲得没事,坐在门口吃瓜子嗑牙。

「你说的可是真的?」

「只是自然的,那夜我经过秦爷住的院子,听到里面一阵淫叫浪语,如同一只怀春的猫儿,哼哼唧唧比醉花楼的姑娘叫得还叫人痒痒,实在勾得人挠心难受。」

「后来呢,你去偷看了?和秦爷在一起的人是谁?你倒是快说呀。」

「偷看,我哪有那个胆子?若是被发现了,还不得被秦爷打断腿?你们说得倒是轻巧。」

「你不偷看,不知道是谁又说出来勾得人心痒。」

大家都对那个起了话题的小厮一肚子不满,这些淫情艳史本来就正是这群青春年少的男子最感兴趣的,偏他起了个头却话说一半,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那小厮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一脸得意地说,「我就算不偷看也知道那人是谁?」

「是谁?」

那小厮神秘地一笑,在空中写了个字,「就是这个主儿,断然不会错。」

「季公子?你胡说吧。他那样斯文又好面子的人怎么肯和秦爷做那种事情?还叫得那样?」

「你不是因为怕我们责怪你,信口胡吹随便说个人出来搪塞了事吧?」

被人质疑的小厮气得脸红颈粗,怒火中烧道:「哄你们是王八糕子,真的是他。他的声音我听得出来。你没看秦爷在他身上投了多少心血,若不是看中他的身子,秦爷哪会这样哄着他?他起初身分是表姑爷,却对表小姐一点也不好。虐待得表小姐被救回家的时候,瘦得只剩下一张皮骨。

秦爷多疼爱表小姐,肯定是存了心要替表小姐讨回公道,所以故意将这傻书生骗进秦家,日夜奸淫哄得他食髓知味离不开男人,好替表小姐出口恶气。

那日我在院门口听那季秀才叫得,只是路过我就忍不住下面又硬又热,就知道他现在断然是知道了男人的好处,绝对是没法子抱女子了。」

季君陵本来听他们讲的话题极是下流,根本不愿意入耳,只想快步走过去了事,却不料突然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又是红一阵,心里又是难受又是羞辱,更多的是痛得说不出话来。秦戎这混帐居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才同他亲热,连个守二门的小厮都看出了他的狠毒用心,自己居然还半点也不知道。

怪不得他现在不让自己上京春闱,原来这个男人心里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只想把他养在床上,以供他发泄性欲,顺便将自己的身子调教得淫荡离不开男人,以报复当初他对婉如不好。

这个男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朋友对亲人却是十分照顾。他做出这样的事来,自己居然丝毫不觉得吃惊,反而只是觉得心寒不已。

婉如是他心爱的表妹,所以他费尽心机要报复欺负她的自己;韩啸城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拉着全部下人去替他乔迁;而自己呢?只是一个他一心想要报复的玩物,他对自己非但没有半点尊重,有的只怕是深深的恨意。存了这样的心思,做出怎样下流的事又有什么不可能?自己居然任他玩弄身体,还被小厮在这里取笑轻贱,实在是羞辱得季君陵死的心都有。

季君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他本以为自己会失声痛哭,结果他只是傻乎乎地坐着,浑身颤抖抱成一团,连半点眼泪也不曾流下来。

眼看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季君陵突然之间记起老管事在城中桥上跟他讲的一番话。

『你一定要好好认真读书,明年春闱的时候你高中了状元。才能替季家光耀门楣!』

他顿时如梦初醒,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帮到他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自己。

秦戎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念着让他不要去赶考,要养他一辈子。他嘴上生气与他争吵,其实心里也不是丝毫不为所动。此时想来那一丝动摇真是天大的嘲讽。

季家光耀门楣,自己扬眉吐气都要靠春闱高中。秦戎这样轻贱他,他还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一定要去赴考,等他考取功名回来,一定要想尽办法恶整秦戎这个混帐东西,让他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屈辱滋味。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之后,季君陵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摸着黑连夜逃出秦家,趁着城门没关,披星戴月出了城。

☆☆☆

秦戎带着一干下人替韩啸城庆贺乔迁之喜。陈茂生人没过来,却差人送来满满八辆马车的东西,从锅碗瓢盆到字画器皿,从床上的铺盖到奇珍花卉无一不全。还怕他人手不够,特意调拨了四个丫鬟、四个小厮、四个老妈子一道跟了过来。

秦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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