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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将功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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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折腾这人。
算是惩罚吧?谁叫这人,总是骗他呢?明明一脸憨傻,有时却聪明的拿捏着自己的软处。可若说他精明,却认准了一个理死不回头。徒留自己跟在他身后,心里全是他,被耍得头头转。
如此的恶人,又岂能放过?
一手同样握着他的欲望,紧紧扣住不让发泄。那人体内便一阵紧过一阵,抽搐着的紧 窒,令人贪恋。坐在自己的膝上,双腿全然无力的垂着。先前还想借着臂力顶起上身期望远离自己的欲望。
结果自己却又一把绑住他的手双放在身前,这,是惩罚他居然甘当死士,以身试险。
然后这人便只得紧靠在自己怀中,下面吞 吐着自己的欲望,随波而动,苦苦哀求。
“将军,慢一些,小的,小的不行了……”整个身子轻颤,抖如秋叶。樊落眼神一暗,这人只有在意识模糊之际才愿唤自己的名字。便又猛的加快抽 插速度,那声哀号便越来越可怜,施虐之欲由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樊落都感到餍足的舔着那人耳垂,久到这可怜的小兵只能低声呜咽,这才释放自己,深深的埋入其体内。
“呜……”那人累得睡着了,只是睡梦之中依旧不踏实。樊落抱他到湖边用水小心的洗着下 体,却还是把他惊醒。
那人翻着眼定定的望着自己,稍一片刻似乎是认出自己,轻呼口气,“樊落……”便又翻了白眼昏睡过去。
可他却不知,这“樊落”二字,着实的砸疼了他的美人将军。樊落抱紧着他,想,这是好事——至少他的心记着这个名字了。刻入了心,便再也忘不了吧?
盈满全身的倦怠之感,搂着这傻兵便似搂着一片暖阳。以后,应该再也不会松开了吧……
第二日,日落之时,李全才翻转着身醒了。腰似是断了一般,好在腿伤又被樊落包扎好了,没大碍。身上自是盖着他美人将军的衣裳,冻不着。
一夜颠欢的,脑子有些迷糊,好在李全记着那句话——“等哪日我战死沙场,你再哭。”
有些怔愣,他不知将军究竟是在何等情形之下,才提出这话的。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况且……为何,他要自己哭呢?
想了半晌,脑子却更糊了。摇了摇,李全暗想:将军,还真是一个怪人……
再次翻滚,却听到有人走进的声音。欣喜的连忙唤着,“将军?”
可一抬首,见着的却是……
归宿
将军不在,蹲在他身边的人一脸痞笑,斜眉歪嘴的,生生的坏了一副好相貌。
“怎么?现在就想将军了?”赵兵头蹲下身,上下打量李全,不正经的眼自是乱瞟,“昨夜杨副将不放心将军,让我跟在身后。刚才军中有事,叫我照顾你,自己便先去了。”
“……哼。”李全听了,这心里不知是啥滋味,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把自己缩成一团,就是不理这人。
“哟?怎么?生气了?”赵兵头身子一歪便坐在李全身边,打趣的问道。
可李全却不理他。直至听那人又不正经的说,“啧啧,明明昨个夜里,还这么有精神的……”
瞬时,红透了脸,闷哼一句,“切,专听人墙角!算什么好汉!”这态度,与前阵子的恭敬可谓是天壤地别。
赵兵头也不恼,大咧的靠着李全,“怎么,只许你在背底里放暗箭,害了王虎又害了孙兵,老子却连听个墙角也不成?”
“……”
靠着的人身子一颤便浑身僵直似是一颗石头,不过在赵兵头眼里,这人拗起来的确似是茅坑里那又臭又硬的石头。
“赵兵头……”那人裹成一团闷闷的,“你,为何会是江爷的人。”
瞪着洞口,倒是难得的好天,落日残阳一片腥染,冷哼一声,“啥叫江爷的人,老子只是个传话的,其他的事一概不论。”
这话说的真傲,李全暗想着,转身瞄了那人侧面一眼,“如果江爷让你害将军呢?”
眼神一眯,闪着外头的红光,赵兵头裂唇一笑,“那老子拼了这条命,也和他同归于尽。”
于是李全迷糊了,那个“杀”字,应该是赵兵头给他的吧?
似是明白李全在想啥,赵兵头喉咙一鼓,还是那句,“老子当初只答应他们当个传话的,监视白凤一举一动,顺便,也盯着你。”
“盯我?”
“江爷说了,你这小子心肠软,怕你误事害了相爷。可结果……”眼神怪异的打量着李全,“可结果,你一来就大开杀戒,哪里心软了?”
李全不敢说话,浑身冷的似是从外头的湖里给捞起来般。
“为啥杀王虎?”
李全低头咕哝,“他原来是住在杨柳村,就在古马村隔壁。”李全名牌上的祖籍是瞎报的,他没想到居然又人就是那里的“老乡”,更何况这人是将军身边的人。李全怕时间长了有意外,便趁着夜袭先灭了他。
“哼,就为这?你还真狠心啊!”不知是夸是讽,赵兵头讥笑着。
而李全却只能闷声不吭,赵兵头或许不知,这虚报祖籍若是被查出来是会被当成奸细砍头的。更何况他身份特殊,他得保护自己,也得保护相爷。其实这事也是临时起意,现在想想都后怕。而当初,却根本没有让他后悔的时间。
“赵兵头……您和王大哥很熟?”
“啪”的一声,赵兵头狠狠的一掌拍在那人的后脑门上,“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你真当老子我好脾气的任你折腾?告诉你,我和王虎,是刎颈的兄弟!”
刎颈之交,同享福,共犯难,共生死。赵兵头扯着头发回想着,他和王虎从军的早,那时十六七岁的娃第一次上了南疆沙场,看着身边人的脑袋像是被镰刀给砍断的麦子时,都吓傻了。
结果背靠背,肩搂肩,互相扶持着这才从那死地里爬出来。这样的生死之间,或许已不是简单一句交情便可以概括的。
“他是好人……”赵兵头呵呵傻笑,“凭着自己块头大啥事都顶在前头,一个大傻冒似的。后来,我顶撞上司被拉去砍头时,他居然也跟着起哄,反了。结果一同拉去刑场,差点没命。”
“……后来呢?”
“后来?后来将军正好去那里巡察,便救下咱们。”那时的场景,赵兵头已经无法描述。记不清了,或许正是太刻骨反而觉得不像是真的。不过他常想,他这辈子大概就这么定了,也毁了。不再是自己,一条命分成两半,一条给了王虎,一条,就给了将军。
李全起身,呆坐在一旁。眼前的男人一脸痞笑,可这眼角的皱痕里藏着的东西,是李全看不透的。他这才发现,这个平时总是嘻笑着的男人,究竟是以何种心情面对着自己。
“李全……那时,你射下了我半条命啊……”
扯着嘴角,李全面色苍白不知该说啥,赵兵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突然,“噗”的笑弯了腰,“看你这熊样,你我皆不是好人。既然走了这条路还婆婆妈妈的,老子可看不惯。”
“赵兵头,你为何要帮着江爷?”李全忍不住了,说自己犯贱也好,他不明白。相爷对自己有恩,那对赵兵头呢?
可眼前这莫测的说自己少了半条命的男人,却再没正面回答这小兵,“你管这么多干啥?鸡婆!告诉你,咱们是祸害,遗千年的那种,这一辈子都别想逃!”
结果,李全依旧是一团迷雾,只是依旧问,“如果江爷再让我害将军,赵兵头,你会如何?”
那人眯起眼,面板着不知在想啥,“老子不会阻你,看着你把老子的另半条命给夺去。”
这话说的轻巧,可李全依旧打了一个寒颤,样子难看的屁股撅着趴在马背上慢慢的晃回营地。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赵兵头究竟在想啥。他是帮着江爷的,还是帮着将军的?真是一片莫名……
回了营地,李全的腿伤还得治。结果他哪个人也没求,而是跑到了禁闭着区军医的帐子里。
“军医,小的腿伤了。”这一脸的皮厚让赵兵头甘拜下风。
满脸络腮胡子的军医,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小兵,最终还是软心肠的搬过凳子打量着这伤口。“包扎的挺好,你要慢养还是快养?慢的就任着这腿不动,我这有药。快的缝针线,不过这疤就深许多,你选哪个?”
“快点吧,小的又不是姑娘家,留不留疤无所谓。”
又撇了那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人,区军医拆了布用火烤了针便一声不吭的扎了下去。
“呃”的哼了一声,李全咬牙忍着。不过心中却暗喜,军医豆腐心,虽然看着吓人可是这手劲却是极轻。
帐子里极静,赵兵头进来打量一圈,实在受不了这诡异又抚着一身的疙瘩转了出去。
直至最后收针之际,李全才说,“军医,对不住。”
区狄眼也没抬,只是移来油灯烧断了线,“没啥对得住对不住的,你也是听军命,是我太冲动了。”
这平静的没火没气的军医,倒是令李全愣了,不知如何回答。
“李全,那山娃……算了……”似是想问什么,可是最终区狄却啥都不想问,他怕自己问出的东西,只使自己更心寒。
“军医,听说您想离开?”李全小心翼翼的问着。
“……”高大的汉子沉默半晌,苦笑一声,“当初跟着将军时,就该明白,其实我根本就不适合呆这里。”
医者,父母之心,仁慈之心。也不是说别的军医不合格,只是李全也觉得,这区狄的心,太软了一些。于是李全也知,为啥连赵兵头都有意无意的瞒着区军医,让他不知道将军屠村的事……
“那军医,您想去哪呢?”李全并无意挽留。
“南方吧?那里不比这儿。听说一个村子连个兽医也没,我想去那儿帮些忙。”
李全一脸黑线,归根结底,这区军医还是喜欢当个兽医。看着自己这腿,不知在他眼中又是啥个东西。
“哈哈,我觉得还是那儿民风淳朴适合我。”抓着脑袋哈哈大笑,这过往便如云烟,一干二净。
李全撇撇嘴,也没再吭声,人各有志,他相信将军也不会拦着他的。
别了军医一瘸一拐的来到左营,结果却又被杨副将给踢了出去,“今天开始,你还是回中军营吧。”
“小的去那儿干啥?”指了指伤腿,“小的可是伤员啊!”
杨左好笑的回道:“难不成我这儿还是好酒好肉的侍候着你,直至你伤愈?”
李全可没这么想,可是相比中军与右营,这一向管后勤的左营可是轻松许多。能有好事不往这儿钻,怎么成?
“将军要你,去帮他擦‘乌蛟’。”
一句话,把这想偷懒打混的小兵给哄了过去。走入将军帐中,看那人依旧埋首公文,架子上摆着昨天用来捕鱼的神兵利器,下端放着水和兽皮。
李全憨憨一笑,“将军,小的来了。”
樊落便抽空,依旧的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嗯”了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可不知为何,李全却觉得这心满了。有什么东西满得渐渐溢出,差点湿了眼眶。
吸了吸鼻子,乖乖的坐在帐旁,擦着“乌蛟”,偶尔打量将军一眼。不知为何,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地方。就像是方军医想回南方,因为他说那儿适合他。这么多年来,李全第一次觉得他也找对了地方。
只是不知,这个地儿,能让他留多久……
隔着一个山头,燕如盯着后营送来的文书,不觉轻笑出声。他也料到这樊落必有一招,只是未想到来得如此之快。唉,只可惜这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仗又不能赢,却也不能输得太惨,真是难煞他了。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一旁的傻牛却觉得他笑得十分快意,十分的让人想……揍一顿。
“爷,那戎氏族长杳无音讯。而咱们的粮草也被烧了一半,撑不了多久了。”
狐狸眼冷瞥过来,妩媚异常,“这要你说?我会不知道?”
“那……”傻牛看了看在帐外虎视眈眈的其他二族派来的谋士,惴惴不安。
“还能如何?”燕如笑得狐假虎威,扯散了一旁名叫“江萧”的人送来的密函,“还能如何?当然是开打啊!”
于是一如前些日子的休战一般,双方都没有明令,却同一时刻集结数十万兵士,西移数十里那平川之地,准备一战。
盘旋
打仗胜在志气,更胜在谋略。大金征远军名震他国,又岂是等闲。只是,此次不是那类南蛮小国,对于西狄这曾强盛一时以军力见长的枭雄,便不得而知。
“末将有一计。”杨左望着兵图,沉声道。
“讲。”樊落不会和他客气。
于是杨左指着地形沙图,指着连绵山壑之间,偶一断面,又指着不远处的平川,“诱敌,追敌,杀敌。”
说穿了,极其简单。兵分两路,一路人马佯装按约,行至那平川之处,而另一人马绕至其后,从背后打至敌方措手不及。
两军之间隔着山峦,而那断面极其险峻,杨左料定这燕如不会在那派兵防守。
可樊落却摇首,“敌多于我一倍。”
这招是包围之势,前后夹击灭了敌军。可这招,也只用在兵力平手,甚至是以多敌少之际,势求完胜之际。
杨左笑答,全然自信,“所以将军,这西狄逍遥侯必不会料我们有这招。”
“可杨左,咱们哪来的这么多兵力?”方无璧疑惑的开了口,“别到时他们以多欺少,把咱们给个个击破了。”
“所以,才叫诱敌。”杨左突然指着那平川前端小小山坡,“西狄军必会在那设置斥侯,只要让他们以为咱们全军压至平川,让他们信以为真,以为是我军只以武力相拼,而非谋战,足矣。”
“……然后呢?”
“然后,诱敌人马先打头阵,支撑片刻,直至后方突击西狄尾部,必会使其掉头。至此,诱敌人马便全身而退,即可。”
方无璧思索片刻,还是不解,“那这仗还是不能全胜啊!更何况,我们何来多出人马?”
“军师,”杨左笑得谦和,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透着怪异,“咱们不可能胜。”
“你说什么?!”有些生气,“你说咱们大金打不赢那些蛮子?”
“以少胜多,且兵不如人,咱们能做的只有拖。”杨左就事论事,“不给相爷在朝中留下把柄,若能拖到西狄退兵休养,便是咱们的胜!”
至此,方无璧张口结舌,无言以对。这仗最初便不能全胜,而且非打不可。只因不光是两国交战,更是朝堂权谋之争。
至刚才,便闭目静听的樊落突然睁眼,反问,“如何诱敌?”必须分出人马用以诱敌。可是分得少了,骗不过人,而分得多了,却于己不利。
“造势。”杨左似是早料到会有此问,甩起战袍躬身跪下,“将军,请拨我五千人马及左中右三营全数马匹。”
“马?”
“是,马,全营人步行越山小了动静。更何况,俘虏西狄战马,亦可作战!”
于是,一个惊天的骗局便在幽野之战,技惊四国。
四千步兵连夜掘起黄土,且不是那种湿黑泥土,而是松散的黄沙。那一日,或许是天助樊落,天色阴沉狂风四作,便多少混了一些视听。
一万战马,一千骑兵,在前纵马奔腾,造就雷钧之势。而后四千步兵则在翻滚黄土之中,人手数面旌族,狂乱飞舞。
从那土坡之上远远望去,似是十万大军正奔赴沙场。
而最初出谋划策之人,却偏幽幽的从个简易的单架上转醒,仿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望着眼前的将军。
看出他的疑惑,樊落答他,“韦右出阵。”
顿时,那人吓得跳起,却腿软的跪落在地,扯着他将军的衣摆,“将,将军!这,这是我献的计该当我去!”
樊落鲜少见自己的这位谋士如此的惊惶失态,顿时也有些不解,“有何不妥?韦右乃武将。”
诱敌之法十分凶险,敌方若信了,那势必以命相搏,以五千敌万军。而若是不信,杨左所想的另一计便是死拖,能让西狄有后顾之忧无瑕只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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