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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神级鉴赏大师-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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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高山雪顶之下,竟然冷冷地笑了一声:“就凭你冬闲,也能登仙?”

前尘往事卷上心头来,他唇边冷意逐渐地消失,又回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里。

逆阁,闭关之中的夏妄被这动静惊醒,而后抬头一看,又眼皮子一搭,竟然闭上不再看,专心突破去了。

什么登仙,他若到了那境界自然也知道了,对于距离自己太远的东西,夏妄一向是不想理会太多的。

逆阁之中高手无数,看着眼前便够了。

好高骛远,终究不能成大事。

蓬莱仙岛之中的大散修,小自在天只剩下一线生机的慧定禅师,十二阁中的大能修士,天魔四角里一些魔修的目光……

这一场异变,毕竟动静太大,已经被很多人知悉了。

而冬闲大士,对这一切似乎毫无所觉。

那泛着光的手掌,缓缓地靠近了仙门,只轻轻按在那门上,便往前一推——

那一瞬间,本是没有半点声息的,巨门横亘在天际,被这一只手掌按住。

然而众人的脑海之中,那飘渺的仙乐,似乎一瞬间便停掉了,在那门缝出现的时候,一切的声音都消失掉,只有那门扉磨动之间的声响,有些令人牙酸,却带了一种来自远古的强大气息。古拙之中,蕴藏着力量。

门缝逐渐地扩大,而那种声音却忽然消失干净,变得无声。

有一种刻骨的冰冷从唐时的脊背上起来,染遍了他全身,他死死地盯住了那一道逐渐扩大的门缝,从一条黑线,逐渐地,逐渐地,变成一片黑色的幕布……

仙门背后,无尽的虚空!

唐时身边的汤涯,瞳孔剧缩!

唐时此刻还没意识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在众人看清那门后的世界的同时,登仙的冬闲大士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他那手掌只在半空之中一滞,竟然再也推不动了。

门后的世界,无尽的虚空之中,漂浮着无数的星辰,可是有一种力量隔绝了这一切,枢隐星与别的星辰之间,隔着这无尽的虚空!

没有路!

开了仙门,又从何处登上仙途?

“砰”地一声,那巨大的泛着光的手掌,迎风便涨,竟然照着这已经半开的仙门狠狠一掌落下!

那古老的石质仙门竟然被冬闲大士这一掌给劈碎,四分五裂之后,化作一阵烟气,缓缓便隐没了。

众人骇然——

“他疯了吗?!”

汤涯紧紧一皱眉,而后忽然扭头看向四周。

外面那无穷尽的城池,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随着那一道仙门被劈碎,甚至可以说是——从冬闲大士那一掌劈出之后,那之前冒出黄沙的所有城池,便开始晃动起来,转眼之间竟然化作了流动的黄沙,像是用泥沙堆砌的模型,被水一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黄沙城,忽然之间便成了一盘散沙,归拢起来,重新落回了漫漫沙漠之中。

只一眨眼,整个沙漠便成了原来的模样。

地下总阁最底层的雪发之人,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却喃喃了两字:“星桥……”

仙门不曾出现过,黄沙城也不曾出现过,便是那一只泛光的手掌,也这样缓缓地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只有那绿色的手掌一样的藤蔓,还将他们这一座城拖在掌心之中,提醒着他们,方才的那一切都不是幻觉。

失败了——

冬闲大士并未能够成功登仙。

唐时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可忽然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他低下头来,才发现脖子有些僵,可这天上地下,皆有无数的修士,在安静一会儿之后,整个城池都炸开了锅。

汤涯却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们立刻回藏阁。”

耽搁不得了。

汤涯一边说,竟然一边摸出通讯珠,立刻开始跟那边的皇煜联系。

因为是用灵识交流,所以唐时不知道汤涯这边是在跟那边说什么。

他只是跟着汤涯走,却发现汤涯的速度很快,即便是不御物,一步出去也是三五里路,这本事颇为厉害——缩地成寸?

唐时略会得一些,却没办法与他相比,只取了剑御剑而行,倒勉强能跟上汤涯的速度。

眼看着要到了城门口,汤涯才将那通讯珠收起来,放慢了速度,忽然问唐时道:“你可看出了什么门道?”

唐时摇摇头,“这渡劫的应当是冬闲大士?不过似乎失败了……”

“自然是只能失败的。”汤涯挑了一边的唇角,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无意识地推了一下眼镜,他似乎知道些什么,所以对这样的结果是有预料的。

唐时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什么,正想着怎么要套话,不想汤涯像是看穿了他在想什么,只对她道:“现在你还不能知道,好奇也忍着吧。”

这汤涯,分明是故意这样说,勾起他的好奇心来。

唐时只有一句:“我看大荒十二阁跟总阁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我还以为你没看出来呢。”汤涯抚掌,“能看出来就是你的本事了,只是看出来却不要说出来。有的事情是能看能想,不能说的。”

说出来,既有危险,又没有那种暗搓搓的味道了。

——唐时的理解。

他只觉得汤涯这人很阴险。

两个人一路往回走,沙漠之中的异象已经消失了,他们要出城,不想忽然之间看到眼前瞬间出现了两个人。

两个人唐时都认识,而且都算是熟悉,其中一个尤其熟悉。

天算长老这个时候才送是非出来,之前是耽搁了,他露出几分抱歉的神色:“方才并非刻意困住大法师,只是因为大士突破,所以没办法开路,现在异象消失,便马上送您出来了。”

现在天算长老对是非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从冬闲大士对待是非的态度上看出了不一般,现在也改了对他的态度。

是非颔首道:“此非大事,长老不必挂心。是非与大士有约,如今时间紧迫,便不度逗留。长老,告辞。”

“再会。”

天算长老笑着送是非出了城,之后一闪身便消失了。

后面的唐时与汤涯对望了一眼,虽没听到两个人说什么,可是非与天算长老之间的这气氛和态度,似乎有些问题啊。

汤涯道:“你与是非有些交情,不如上去叙旧?”

唐时冷笑:“想要探听消息就直说,何必那么冠冕堂皇?汤先生,不够坦白。”

汤涯双手一摊:“你坦白,你去吧。”

唐时还真去了,便在后面喊了一声:“和尚留步。”

是非之前不是没看到他,只是没想到他还能主动叫住自己,便一回头。

这时候唐时已经走近了,他站在是非面前,换下了那一身画裳,只穿着很久以前他最喜欢的那青袍,简简单单,将那双手一抱,便挑眉道:“人生何处不相逢。”

是吧?

是非双手合十:“唐师弟有话便说吧。”

这样转弯抹角的,略有些不习惯。

唐时被他给气笑了,酸腐两句这和尚竟然还在废话,真是不该给他面子。

“你这和尚,真是给脸不要脸。”

“……”是非只能沉默。

反驳,或者接话,都落了下乘,不说话才是最合适的。

这一招,唐时已经见惯了。

他回头看了汤涯一眼,心想着自己是来套问消息的,便咳嗽了一声,道:“你是来办你以前说的那件事的吗?如何了?”

他其实能猜到是非来干什么,只是他没对汤涯说自己知道而已。

现在他问得直接,是非也答得直接,一摇头道:“太糟。”

太糟。

这个词,绝不该出现在是非的口中。

唐时一眯眼,几乎想试试这人是不是真的是非,可他转瞬之间便猜到了一些,说话不大好,只传音给他道:“冬闲大士?”

是非点头,也传音道:“并非全无转机,只尽我之所能。”

这和尚有些死心眼。

唐时目光一转,便道:“我这里听说总阁与十二阁之间有些矛盾,虽说你是个和尚,是出家人,不过想来你为小自在天做什么都肯的。真要到了算计的时候,又哪里顾及你是个和尚?是非,真若想救小自在天,说不得你要以心机来算的。”

只凭着慈悲成不了大事,尤其是是非这事儿,真不算小。

可唐时的担心, 毕竟多余了几分。

是非那一双似喜非喜的眼眸抬起来,望着他,沉默半晌,忽说了一句:“你怎知,我不曾用了心机?”

唐时的眼神,一瞬间锐利如刀,刺入是非的眼中。

二人对视,是非又缓缓地垂首下去,双手合十,佛珠封于掌心,朝他打了个稽首,道:“缘生缘灭,自有定数,我佛慈悲,舍身度人。唐施主,后会了。”

他转身便去了,唐时只站在原地,咀嚼着是非那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番话。

可想一阵,又想不出个头绪来,兜兜转转,不断在脑海之中闪现的竟然只剩下先头那一句“你怎知,我不曾用了心机”。

你怎知,我不曾用了心机。

——是非又用了什么心机呢?

这一思考,那一句“舍身度人”,忽地便有些明白起来了。

汤涯看他久久没回过神来,便站到了他身边,问一句:“这和尚,不是你喜欢的那和尚吗?”

唐时回过神,却摇摇头,“现在不喜欢了。”

“……”汤涯忽然无言,只盯着唐时这平静的双眸,当真是波澜不起,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甚至不能在他眼中窥知什么世事变化的沧桑出来。那一时,汤涯觉得可能是唐时太过年轻,又哪里会有什么沧桑感?可转眼他便否决了这一个推断。

现在不喜欢了,他太坦然,坦然得令汤涯这旁观者都觉得冷了。

他像是在说着一件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而后又背着手道:“汤先生,我们不走吗?”

“毛病。”汤涯终于没忍住吐出这么跟自己身份不符合的两个字来。

唐时知道他是在说自己,不过他双肩一耸,摊手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不喜欢他了,又不是没关系了,你至于吗?”

天生这没心没肺的东西——

汤涯忽然有些恨得牙痒痒,唐时这模样有些小贱,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地带了一种贱气。

“我真是老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这种话,竟然用在这样的场合。

汤涯也真的信了唐时之前说的“现在不喜欢了”,若是有情人,又哪里能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来?

回想起四方台会时候,唐时出去喝酒,他也跟去,问出的那一句话,那时候的唐时跟这时候的唐时似乎没什么区别。可转眼之间,唐时自己没生出什么沧海桑田人事变迁的感慨,汤涯心中倒是有了不少。

兴许是他修炼的岁月越发久了,对这些小事的感悟也就深了吧?

小事……又当真是小事吗?

汤涯那漂亮的手指一推眼镜,便直接加快了速度。

琐碎事都推到后面去,当务之急是回到藏阁,将唐时之前在灵术师研讨会上说的那一个计划给拟定出来,细节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这一次冬闲大士登仙失败的事情。

要研究的还很多。

方一回到藏阁,汤涯便带着唐时直接从第一层的传送阵踏入了通往第十层的传送阵,只一瞬间便已经出现在了第十层。

唐时只跟着汤涯往前走了一步,便进入到了那江南烟雨的小楼之中,楼阁里摆了无数的古玩玉器灵器法宝丹药,地上铺着的白灵兽的兽皮,炉子里染着的竟然是价值连城的千佛香,墙上挂的是六品的疏影横斜卷轴图,那人靠着的长榻也是千年紫檀木……

这是唐时第一次看到这短命的藏阁阁主皇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阁主。”

汤涯躬身,将右手指尖搭在自己的心口,行了个礼,这样喊了一声。

那卧在榻中的人,生得一副雌雄莫辩的好相貌,只微微垂着眼,不过那双眼睁开的时候,却消散了初见时候他给唐时的那一股奇怪的柔意。他单手搭在屈起的腿上,手指轻敲着膝盖,狭长的眼里那乌黑的眼珠一转,目光便从汤涯的身上移到了唐时的身上。

这声音带了些无端的沙哑,只道:“那圈钱的办法,是你提的?”

圈钱的办法?

唐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若阁主说的是那有关于灵术普及的计划的话,却是在下提的。”

皇煜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扫了进来之后只喊了他一声的人一眼,又对唐时道:“在你们回来的路上,我已经于灵术师协会的会长谈妥了合作,回头灵术师协会的来,便给你单独设立一个外派的任务。大约是你来藏阁之后的第一个任务,报酬很丰厚。”

还是一个能够出大荒的任务,这可不一般的。

汤涯听了,便将那眉头皱起来,可是也不反驳,皱着便皱着。

唐时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道了一声谢,而后皇煜竟然就挥手叫他走了,不过却留了汤涯下来。

“汤先生留步。”

汤涯站住,看了前面唐时一眼,便回转身,真的留步了。

唐时离开,心想着他们应该有些机密事情要谈。

“阁主又有什么事情要问?”唐时走了,汤涯的神情便一下放松了一点,他竟然直接坐了下来,手一晃,就端了一杯茶在手中,饮了一口,竟然随意自如。

“哼,外人面前你总是那么正经,伪君子。”皇煜歪歪斜斜地靠在榻里,眼底却是暗光闪烁,冷声问了一句,“冬闲是怎么回事?”

“登仙失败,您不是看到了吗?”汤涯一笑,竟然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可皇煜却掩了眼底的神光,那手指按压着眉心,“若是他借着王母血都不能登仙,这问题可就大了。”

“好几千年了,这枢隐星有人能登仙吗?”汤涯嘲讽了一句,“冬闲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你也莫笑话他。”

皇煜忽然站了起来,赤脚站在地毯上,踱了两步,看汤涯在一旁喝茶, 便伸手将他那茶杯夺过来,自己掀开盖子一闻,便变了脸色,勃然大怒,朝着汤涯一张劈过去,“卑鄙小人,又偷本座的茶!”

汤涯哪里想到皇煜暴起发难,还以为他家阁主这性子收敛了不少,仓促之间抵挡不及,只来得及让开少许。之前他坐着的那椅子立刻被皇煜一张劈成了渣,转眼便连汤涯华丽衣袍的衣袂也被撕裂了一幅下来。

他皱紧眉头:“阁主,你又发什么疯?”

那一掌的力道格外刚猛,甚至撞在了地面上,不过转眼之间就悄无声息了。

一只手掐在汤涯的脖子上,像是玩笑一般,皇煜扯着唇角,将汤涯压在了一边的小方几上,只阴森森道:“再偷我东西,打断腿。”

汤涯一脚踹开他,眼底那蓝光翻覆而起,冰川一样,便将皇煜甩开了。

“阁主,莫要发疯。”

再发疯,他可真忍不住了。

皇煜甩了甩自己的手掌,又坐了回去,将那一碗茶抛回去,道:“北藏那老家伙,任由冬闲取走了王母血,怕也是为了看到今日这一幕吧。”

“他想看到的是登仙,却不该是登仙失败。”汤涯纠正了一下。

皇煜发疯似乎已经发完了,他眼底都是理智的光,只一声笑:“冬闲玩不转,哪里有人能玩得转?依本座看,北藏那老家伙应该把王母血给你试试,兴许还能成。”

“仙门之后没有仙路,谁去都是失败。”

汤涯只冷笑了一声,似乎对皇煜的嗦说法并不认同。

皇煜听了沉默,而后又似乎是想的并非是登仙这问题,因为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只是说:“哦,明白了。”

得,这话题继续不下去了。

汤涯站直了,问道:“阁主,若无事,汤涯便走了。”

“嗯。”皇煜随意一点头,便挥了挥手,不过在汤涯走到门口的时候,让忽问了一句,“九回到底在哪儿?”

汤涯站住,道:“不知。”

“那东诗也不知?”皇煜又这样问了一句。

汤涯冷声道:“不知。”

于是皇煜又“哦”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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