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鬼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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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为弟子。”

“这……”曹昂见过郭嘉坚持，也不好强求最后道：“昂，谢先生。”

【文】“大公子不必言谢，嘉届时自会向主公索要教习费。”

【人】曹昂嘴角一抽，随后问道：“方才先生所言变数在人，是何人？”

【书】司马懿见曹昂又问了一遍，立刻看向郭嘉等着郭嘉解答。

【屋】郭嘉饮了一口清水道：“打仗之前，最先该做的是什么？”

曹昂道：“清点粮草，预估损耗。”

郭嘉看向司马懿，司马懿皱着眉想了一会后回道：“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由此看来，打仗之前最先该做的是知己知彼。”

曹昂闻言，脸上微赫，郭嘉则点头：“不错，最先要做的知己知彼，而知己知彼最快的方法就是探听敌手的情报，所以战前最先要做的就是收集情报，唯有正确的情报，才能让你做出正确的评估，从而制定出正确的战略。”

司马懿思索了一会道：“依老师所言，宛城之中一定是有厉害的武将或者谋臣了。”

“不错，张绣帐下确有这么一个人。”

曹昂急急问道：“何人？”

郭嘉抚着手中折扇，嘴里轻轻飘出了两个字：“贾诩。”

“先生，贾诩是何人？”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

“比之先生如何？”

“世人皆称我为鬼才，说我算无遗策，此人却也不遑多让，何况贾诩此人用计从不吝惜代价，毒士两字，他当之无愧。”

“老师，彼方有变数，那我方是不是也会有变数？那这个变数又是谁呢？”

“为将、为帅乃至为人君者，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场战役，或一场政局，往往会因为首之人的好恶以及判断发生天差地别的变化。”郭嘉说到此处略微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向正在认真聆听的两人：“日后，你等若有掌权一日切不可忘记，当你们手握权力之时，你们所代表的就不再只是你们自己。手中的权利有多大，身上肩负的人命就越多，望尔等戒之，慎之。”

“懿（昂）谨遵老师（先生）教诲。”

“好了，时日不早了，你们回房休息吧。”

七日后，曹操带着大军在许昌城外与前来送行的诸人话别。

郭嘉走到典韦身边对典韦道：“典韦将军，嘉有一语要嘱咐将军。”

典韦恭敬的道：“先生请讲。”

“将军为主公护卫，责任重大，嘉请将军在回许昌之前切勿饮酒，古往今来，因酒误事者不胜繁举，还请将军慎之。”

典韦慎重的回道：“先生所言之事，典韦记下了，回许昌之前定不饮酒。”

曹操见郭嘉如此嘱托典韦不由笑容面满，对郭嘉道：“奉孝不必忧心，我有典韦在侧，必是无虞，此番前去必要张绣俯首称臣。”

郭嘉见曹操踌躇满志，眼波微动，最终只是躬身对曹操道：“嘉在此预祝主公马到功成。”

曹操笑着扶起郭嘉：“哈哈哈，有奉孝此言，操一定能顺利收复宛城。许昌诸事，就有劳奉孝了。”

“主公安心。”

“子修，你也要好生向奉孝请教学习，不可违逆奉孝。”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好生听从先生教诲。”

曹操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似想起什么，伸出另一只手一拍郭嘉的手背：“那个被你冠上毒士称号的贾诩贾文和，操也一定会把他带来许昌。”

郭嘉一笑，旁边的荀彧言道：“主公，该出征了。”

“好。”曹操最后看了眼郭嘉放开了手，翻身上马高声喝道：“大军出发。”

军队在送行的诸人面前缓缓远去，就在此时郭嘉的面色霎时一变，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荀彧侧首见郭嘉脸色有些苍白，眉头也轻微皱起不由低声问道：“奉孝，可是有不妥之事？”

郭嘉紧闭双唇，微微向荀彧处移了移，荀彧心中一惊，郭嘉握着荀彧的手微微紧了一瞬，荀彧会意，压下心中渐渐升起的不安，任由郭嘉不着痕迹的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28郭嘉之变

待整个军队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郭嘉缓缓离开靠着的荀彧，随后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用眼神示意荀彧让马车过来。

一旁的曹昂似也觉出不对，忍不住低声道：“先生……”

郭嘉微微抬手，示意曹昂噤声。

很快，马车停在了郭嘉面前，郭嘉暗自深吸一口气后，面色如常的上了马车；曹昂紧随其后。其他前来送行的大臣见郭嘉、荀彧等人已走，才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各自找各自的婆娘去……→　__　→

“奉孝，你到底怎么了？”

郭嘉看着一脸紧张的荀彧，扣住折扇的指关节都开始泛起白色。

“奉孝；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吓我啊。”随后荀彧伸手轻轻晃了下郭嘉。

郭嘉被荀彧一晃，喉头微动似是再也忍不住，一偏头‘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奉孝！！”荀彧惊叫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抖和扭曲，脸上全是惊恐之色。

“先生！！”同样叫起来的还有同坐在马车内的曹昂，脸上也全是惊惶之色。

“噤……噤声……”郭嘉勉强断断续续吐出两个字后就闭上了眼睛。

荀彧小心的让郭嘉靠在自己身上，拿出了白色的丝绢轻轻擦拭着郭嘉的嘴角。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郭嘉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荀彧刚想扶着郭嘉下车，却被郭嘉轻轻的推了下。

荀彧会意，却紧抿着双唇没有松开放在郭嘉身上的手。

郭嘉见荀彧不松手，原本就轻皱的眉心这次彻底的拧了起来。垂眸一瞬，郭嘉便调起体内已经变的十分孱弱几近于无的真力推开了荀彧，轻身跳下了马车。

荀彧心中一惊立刻跟着下了马车，还未站定就听郭嘉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文若，嘉便先行回府了，明日起，军政要务就劳烦好友为嘉送来了。”说完便带着下了马车一直低着头的曹昂进了府邸。

荀彧衣袖之下的手死死握着，手背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如常，待目送郭嘉进了大门之后便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

待郭嘉府邸大门关闭之后；郭嘉再也支持不住又是一口朱红呕了出来。

“先生！”曹昂忙扶住郭嘉摇摇欲坠的身体：“先生，医师，昂这就替您唤医师前来。”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这一声惊叫是来自于前来迎接郭嘉的阿吉。

“老师！”这个叫声是司马懿。

“从现在起，府内只有文若能进，若看不见文若就说我病了不见客，我之身体状况若有漏泄，你们……”郭嘉身上的杀意陡然外放随即双眼一黑人彻底昏死过去。

几人慌忙将郭嘉抬到房内之后，就都皱着脸看着对方。

阿吉问道：“两位公子，现在要怎么办？”

曹昂想着郭嘉从城外到府门口就一直强撑着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丝毫端倪，不由咬了咬牙：“我们在这里轮流守着先生，先生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外泄，不说这可能会影响到父亲的出征，便是许昌城内那些不安分的东西也一定不会放过此等良机。”

司马懿点头，看向阿吉道：“老师府中那位闭月姑娘也必须看牢了。”

“小人知道，小人立刻去处理。”

阿吉出去后，司马懿看向坐立不安的曹昂伸手拉住了曹昂的手，扬起头道：“大公子，老师必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会醒来的。”

曹昂看着司马懿那张稚嫩却沉稳的脸，紧紧的反握住司马懿的手，重重的点了点头。

翌日，几近午时，郭嘉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曹昂已然坐不住了，便是司马懿也想不顾郭嘉的嘱咐去请医师之时，荀彧带着一堆的政务拉着张仲景以及程昱来到了郭嘉府邸。

荀彧看到阿吉一脸阴郁之色，不顾的询问就拉着张仲景往郭嘉房里跑去，甫一推门匆匆走到床边就看见郭嘉似是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曹昂和司马懿一见到荀彧眼睛微亮，都闪过一丝希望。

张仲景不待众人发话立刻坐到床边查看起郭嘉的脉象，随后眉头越皱越近，看的周围几人的心越发的凉了，但是却没有一人出声打扰张仲景把脉。

许久之后，在张仲景彻查完郭嘉的身体后，荀彧才急急问道：“张医师，奉孝如何了？”

“奉孝身体似有精血虚空之状，若非体内有一股十分微弱的真力，恐怕此时的奉孝生机早已断绝。”

荀彧一晃，有些怔愣：“精血虚空？怎么会这样？”

曹昂立刻问道：“先生昏迷之前曾吐过两次血……”

张仲景沉声道：“恐怕那两口血正是心口之血。”

荀彧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紧紧握住郭嘉的手问道：“现在该如何救？”

“老夫现在也不明奉孝是何病因，现在只能勉力一试，能不能有效就只能看天意了。”

荀彧点头：“张医师尽管施为，我相信奉孝定然不会有事。”

荀彧紧了紧手，随后放开了郭嘉的手让到一边，看张仲景施针的同时嘴里也问道：“昨日奉孝昏迷之前可有说过什么？”

曹昂答道：“令君，先生昏迷之前曾嘱咐除非由您亲自带的人才能进入，否则所有求见一律以称病推拒，并下令我等不得将先生的身体状况传出去。”

荀彧的目光依旧紧紧盯着郭嘉：“仲德，政务劳烦你先在此处处理。”

“嗯，其他地方你都安排好了么？”

“嗯，昨夜我已经都安排妥当了，我现在该庆幸往日奉孝为了躲懒对外皆是称病么？”说完荀彧不由涩然一笑。

张仲景对着郭嘉的身体捣鼓了半天后，就跑出去找药材熬药了，索性平日张仲景时常会来郭嘉处讨论下医理什么的，有不少药材郭嘉这边都有备着，而郭嘉自己的府库中也有不少曹操赐下珍贵药材，此番倒也免去了不少麻烦。

弄了半日，该做的、能做的张仲景全都做了一遍，郭嘉依旧不见转醒，于是众人只能万分焦灼的耐心等待。

转眼间，差不多到了戌时，曹昂见荀彧一直滴水未进守在郭嘉身边，便让阿吉弄了一碗粥。

“令君，你先用点粥吧。”

荀彧看着郭嘉眼睛依旧没有挪开，只是伸手接过了粥就不再动了。曹昂见了还想在劝，荀彧忽然一动，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期盼：“奉孝，奉孝你可是醒了？”

张仲景见荀彧在叫郭嘉也立刻走了过去再度搭起了郭嘉的脉搏，而此时的郭嘉轻颤着睫毛睁开了眼。

‘啪’的一声那碗粥摔在了地上，荀彧激动的抚上郭嘉的肩头：“奉孝！奉孝你醒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郭嘉见荀彧如此激动有些无力的勾了下嘴角，体内的痛感让他没有多余的气力去说什么。

荀彧见郭嘉如此虚弱不由焦急的看向依旧在把脉的张仲景，张仲景松开了手看向郭嘉道：“奉孝，我查不出你的病因，只能知道你有精血虚耗之状，你可知道你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郭嘉眼中闪过自嘲，动了动嘴唇，轻轻的说道：“无妨。”

荀彧气急败坏的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样？你到底想不想活了？”

“文若，乱世结束之前我一定不会死……”

“你……！”

郭嘉看向站在外围的曹昂以及司马懿说道：“你们读书、习武、练字一刻都不能错，退下。”

曹昂担忧郭嘉的身体想拒绝，身边的司马懿却已躬身应道：“诺。”随后拉着曹昂就走了出去。

“张医师，嘉之病，非人力所能医治，张医师请回，近日就不必来寻嘉了。”

“不行！你身体如此孱弱怎可没有张医师在一旁？”

由于接连的说话导致郭嘉气息渐弱，只见他微微喘着气看向荀彧：“文若，你确定要和现在的我争执么？”

张仲景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言道：“好，我已经留下针对你精血虚耗症状的药，药膳方子我也留了下来，你每日记得一定要食用，至于你的病情，我回去再翻翻典籍。”

郭嘉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荀彧绷着脸，身上散着寒气看着郭嘉。

这时阿吉端来了吃食：“先生，这是张医师吩咐的药膳，您一定饿了，赶紧趁热吃点吧。”

荀彧将郭嘉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随后接过阿吉手中碗说道：“你退下吧，此地有我在就可以了。”

“诺。”

荀彧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试了下温度后才送到郭嘉嘴边，药膳的气味令郭嘉的眉心拧的更紧了。

荀彧温声道：“奉孝，我知你不爱药味，但是这药膳对你身体有好处，来张嘴。”

……荀文若，你这哄孩子的语气是想怎样啊！我又没说我不吃……郭嘉无言的张开了嘴吞下了那口粥，很快荀彧便喂完了一碗粥。

“文若，现在是什么时辰？”

“戌时一刻吧应该。”

“扶我去外面。”郭嘉声音虽弱，然语中的坚持不容他人拒绝。

荀彧顿了顿，沉默的将郭嘉扶了起来。

☆、29宛城之变

荀彧将郭嘉从床上扶起，却发现郭嘉几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眉心再拧之后双手一换位置将郭嘉打横抱了起来。

郭嘉一口气没上开始猛烈的咳了起来：“你……咳咳咳咳咳……”你妹啊！

荀彧紧了紧抱着郭嘉的手，担忧的看着郭嘉，：“奉孝，你无恙否？”

郭嘉实在说不出话；只能微微抬手指了指门，荀彧会意抱着郭嘉走了出去。

荀彧将郭嘉安置在庭院的椅子上，随即皱了下眉：“我去找阿吉，这石椅太凉了。”说着又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垫在石椅上，见郭嘉靠在栏杆处已经闭上了眼睛，荀彧的眼中掠过一丝惧怕，不太确定的轻声叫了下：“奉孝……？”

郭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醒着，荀彧松了口气快步去寻阿吉了。

荀彧刚走，郭嘉抬眼看向空中高挂的月亮，眼中亮起了一丝十分暗淡的银色，随即周身隐隐可见一圈淡淡的光晕，而郭嘉再度闭上了眼睛。

荀彧拿着薄毯过来见到郭嘉依旧闭着双眼便上前替他盖上了薄毯，郭嘉道：“文若，你先去休息吧，我无妨。”

荀彧见郭嘉的声音不似刚才一般气力不济，心下安心之余疑惑却是更多了：“好，我就在里面，有事你就唤我。”

见郭嘉点了点头，荀彧晦涩难辨的看了眼郭嘉就走进去了。

天际刚露出一丝亮光郭嘉便睁开了双眼，脸上灰败之色已然褪去；然脸色依旧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郭嘉缓缓站了起来，身形微微晃了晃才站稳；随即自嘲一笑，刚欲挪步就看见荀彧走了过来。

荀彧一见郭嘉已能自行站立脸色惊喜万分：“奉孝，你可是好了？”

郭嘉苦笑一声：“文若莫不是把嘉当作神仙了？”

荀彧赶忙扶着郭嘉往屋内走去，待郭嘉躺在软榻上后，荀彧道：“要不要再让张医师过来看一下？”

“不必了；嘉之身体无碍，多做修养即可，政务就要劳烦文若自行处理了；嘉已无如此多的精力了。”

“政务我会处理，但是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文若，你在我这里已经待的够久了，一会还要早朝，你先回去吧。”

荀彧一瞬间觉得有股怒火直冲脑门，但见如此苍白孱弱的郭嘉却又发不出来，最后只能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曹操带着大军来到宛城之外，张绣在第一时间打开了城门向曹操俯首称臣，曹操不费一兵一卒便收纳了张绣以及宛城。

军帐之内曹操看着张绣身后一作文士打扮的青年良久后，问道：“后面站着的那位可是贾诩、贾文和？”

那文士对曹操一拱手：“贾诩见过明公。”

“文和先生不必多礼，不知文和先生可愿投效于我？”

“明公厚爱，贾诩本不该推辞，然张将军有厚恩于贾诩，贾诩实不忍弃之，还请明公海涵。”

“恩……既然如此便作罢，晚上我做东，还请张将军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