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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幽山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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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的桃花,已经隐隐有了衰败之势。还算清闲的穆西登高远望,五岁幼童的双眼宛若宝石,浅瞳中似有水色,风从她的耳边呜咽而过,在远方,是否有人也在登高眺望?
故园,渺何处?
养女
作者有话要说:谢大大帮我捉虫哈~~~
之前因为许多原因(怎么说都是不负责的做法)没写好,现在开始改,前面的可能只会改下伏笔,后面会大修~删掉不该出现的之类的
穆西浅眠,感觉到外面光线变化,眼睛就睁开了。浅色罗织床帐的四角都挂着银质镂空香薰球,底部垂有有银铃,雕嵌纵横交错的花纹上以宝石装点,下端垂有璎珞,香料早已让人拆了下来,穆西本就睡不踏实,那味道在床上弥漫,实在扰人,而且想到烧着的东西就挂在易燃物上,心里也不大舒服。
神志清明的坐起来,穆西配合的抬手让人穿衣梳发,这次换上的是白色儒杉,一头乌黑的中长发结成两髻,两鬓有发垂下,额前刘海刚好搭在眉毛之上,客观来说,相当可爱。
对着明亮的镜子,穆西看着自己的新形象,想到以后就要顶着这张脸过活,差点背过气去,她五岁时长什么样,早就忘了,何况这脸还不是她的五岁缩小版。
火药、罗盘、活字印刷什么不好,左明羽干嘛要发高分辨率的镜子?在一双澄清的眸子中,并没有显露任何抱怨之色,穆西有意无意地玩赏着镜子边缘的兰桂花纹——由于那位太主殿下的介入。coM电子书,在这片土地之上,似乎某些东西正准备破壳而出呀。从容一笑,一切已经打理妥当。
数盏琉璃灯将房间照得通亮,莲花状的影子就打在青砖地上,这种灯多见于女子的房间,取步步生莲、姿容曼妙之意。
穆西听到这儿沉默了,在她的世界中,对那四个字的理解,最初来源于佛经,最深刻来自《南史齐纪》:东昏侯萧宝卷凿金为莲,令潘妃行其上,名曰步步生莲花。
然而在这里,创建这个词语的,不是昏君,而是明君的宠妃……没有齐,没有潘妃,更没有亡国之主萧宝卷,只有宣姚王朝——
一个遍寻封建时期二十五朝不能见踪迹的国度。
侍女掀开门帘,微风趁着缝隙钻了进来,穆西突然感到丝丝凉意,她是畏寒的。
看似清澈的眼睛掩盖住心中最深的思念,乐昌尚有半边铜镜,她孑然一身,茕茕独立于陌世之中……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悲从中来,怎可断绝?若是黄粱一梦,那该多好。
只道天阶夜色凉如水,不见牛郎织女星。
打更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格外幽远,寅时……
没有任何装饰的素白灯笼沿着路边铺陈,五步一只,相对而立,光亮之处,树影交错。山风阴冷,侍女们只将她送到门口,穆西拽了拽走之前加上的斗篷——她畏寒,之前的身体吹不得半点冷风,习惯,早已深入骨髓。
太主殿下还没有来得及推广她制定的二十四时制就阖然长逝,她为魏幽山庄的学员制定的作息表沿用至今。
穆西想到这里不由一阵汗颜,寅时早读,卯时开课,午时下学,莫非这里是清廷的上书房?庆幸的是,双休保留。
终点是山庄中不起眼的一角,绿树环绕着黑瓦白墙,穆西不着痕迹的打量院中三五成群的小朋友,俱是白衫垂髻,服色统一,想必又是左明羽的杰作,她默默叹了口气,幸好不是水手服。
漫步至院内,穆西走进主屋,“学堂”两字悬挂于大厅正中,每人一桌,桌面光洁可鉴,桌斗中放置崭新课本,笔墨纸砚俱全,看起来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货色,结实有余,精美不足。
穆西静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不斜视,双眸灵动,眼帘下的慧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宣姚的开国者创办魏幽山庄被误传为是加强统治的工具……
清漆小凳没有靠背,穆西略微调整一下坐姿,接着先前的思路,那些人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早读并非读完了事。
随堂十五位初等教习,在时间过半时会坐在每列之首,学生可以上前背诵课文,过关即可自由活动,卯时再回学堂。
这种制度,本意在于激励学生的斗志,可是到后来,学生相互攀比,逐渐演变为恶性竞争,且屡禁不止。
穆西趣味盎然的看着第一个上去的同学。
单挑,还是群殴?这是一个问题。
她想起施行亚,她可爱的小侄子三岁时就不会犯这种错误。
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人类,生来就是排斥异类的种族。淡淡一笑,教育,还是要从娃娃抓起。
学堂中的座位空下一半,穆西放下没怎么看的课本,应该背诵的内容是《论语学而第一》。穆西站在教习面前,灯光映的她浅色瞳眸,水色十足,中规中矩又不失可爱的扮相为她赢得不少印象分,看起来乖巧可人的性格是容易惹人喜欢的类型,童稚的声音软糯动听,背诵课文熟练流畅,分段清晰,还有偏小的年纪——再严厉的老师也会喜欢这种学生。
学堂之中,朗诵之声不绝于耳,而坐在一群孩子中的穆云与穆西两个小孩,除了在外貌特征上有着些许过人之处外,别的方面并不算起眼,这着实让那些多少知道些什么的大人扫兴而归。
穆西走出门,微微侧身,避过一个几乎与她同时出来的穆云——她对未成年人还是相当有爱护之心的。在成年人的世界中,何曾存在让道这一说。
“怎么了?”穆西见他不走,小孩子柔柔的声音马上被各种声音淹没,仅身侧可闻。
穆云看着比学堂所有人都要小上一圈的穆西,“你先吧。”然而话未说完,却见穆西已经走了出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无奈的笑了笑,他跟了上去。
果然群殴,这里的小男生……
身高限制着视线,刚好眼不见为净,穆西挑了个远远的地方立住,这里看似普通,实则幽静,倒真是读书的好地方,从这个视角看过去,太阳,才出来半边。
层层树林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也在一定范围将学堂内的噪音扩大。穆西只听见那边叫嚣连连,喝彩不绝于耳,她不得不说这群所谓的贵族子弟教养之匮乏,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礼仪课,在这里应该设为必修!
且不说以优雅有礼著称的唐,就是她的表兄施谷,在这个年纪也是待人接物彬彬有礼,风度是一等一的好。
公共场合跟人掐架?就是跟人在外面吵上几句回去也得挨骂受罚:有人冒头,让人打压下去就成,亲自上阵,未免有损形象。
穆西默然而立,淡看着山的另一边,橙红的太阳又露出一点,她正悠悠自在的想着从前种种,不经意一瞥,却看到那个叫做穆云的小男孩正盯着自己,她大方摆了摆手,示意这边不会被太阳光晃着,穆云冲她笑笑,却并未过来。穆西心中一阵气馁,这孩子怎么跟行亚一幅德行,小小年纪就深沉成这样。
晨曦微露,天边玫红,阳光为庄若云的白衣镀上一圈绚烂的妃色花边,儒雅的脸上风清云淡,折扇轻摇,随他而来的几位中级教习显然就没有他这么轻松,跑上前去拉开那群孩子,动作干净利落。
“从学堂除名,送去灵枢院,若再犯,便驱下山去。”庄若云淡淡的说,几位中等教习也不理会那群小孩的种种叫嚣,抓着他们朝灵枢院走去。
穆西开始一愣,继而悄悄走开,这次处理的小孩她依稀认识两个,似乎都大有来历,庄若云这样做,到底是为了打压还是拉拢,送去灵枢院,那以后那里不是热闹了?
魏幽山庄建庄以来,被学堂除名的人不超过十个,庄若云轻巧的一句话,刚好比两百多年来的赶走的总数多一个,就连远在北方的朝堂也被震撼,闲得无事的皇帝陛下甚至特遣使者,过问山庄日常事物。
来而不往非礼也,不久,庄若云进京面圣,半月后归来,带回养女一名,端砚两方,狼毫五只,古琴一张,药物数袋,钱粮数车。
穆西在得知消息之后险些喷茶,养女一名,已经打理整齐的指甲轻轻磕在桌上,庄月罗。
曾经拒绝庄若云收养的人神态清闲,明亮的双眸中闪耀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她暗笑,有道是疾不可为也,在膏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又眯眼瞅了下手中的书,这段话倒不错。
病入膏肓,仅以银针度穴,怎可治愈,庄若云,立场倾于一侧,这招未免玩得太过了。
琴曲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没有更新,改了个错别字~~~~~
现今魏幽山庄内风头最盛的是那位还没有出现的庄月罗小姐。
灵枢院中古木参天,碧泉幽幽,优美的音符不时从碧纱橱中飘出,为略显空旷的院落增加了一分优雅平添了一丝静谧,夏日的烦燥,在这里荡然无存。
穆西的手指认真的拨按琴弦,由于是初学,并没有复杂的旋律与技法,正因如此,曲调中才多了几分悠远空灵,细听起来,与时下灵枢院的景观十分相符。
张豫坐在穆西身边,不时点头,一曲简单的《双鹤听泉》被她弹得极有韵味,意境上的突破远远弥补了技法的不足。
暗系朱色深衣雍容典雅,穆西弹完一曲,似乎也很是满意,粉嫩的小脸上露出一些笑容。
徐元皓与杜秋印两人棋局之上,输赢初见端倪。
泥炉上铜壶中水温正好,水雾腾起,上好的白定茶具致密透明,光洁无暇。
侍女撤去琴棋,几人分先后坐下,徐元皓笑眯眯的看着穆西,“庄主这次要带个女儿回来了。”
穆西低着头,半夜常被徐元皓和谢梓勋拉起来跑马练剑,她的生物钟已经乱了。说什么主修三门,琴棋书画骑马弯弓亮剑齐上阵,八个老师轮流一对一授课,就连本来没有什么事的徐元皓也自告奋勇的过来插一脚——棋艺?她以前的老师要知道有人跟他抢学生非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不可。
谢梓勋端着个镜子走过来,七尺男儿忸忸怩怩的行走,兰花指高翘,一肌一容尽态极妍。若徐元皓做出这样的动作,还能玩赏一番,谢梓勋粗犷的长相配上这一系列的动作只能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谢师傅小手绢一挥,香粉四处飞舞,穆西再次安慰自己,高手从来都很有个性。
“外面的阳光很容易把皮肤晒黑啦。”谢梓勋抱怨着,细声细语,他走上去狠狠的瞪了徐元皓一眼,双手绞着手绢,一步三摇的在后者面前一站,穿着超大号绣花鞋的巨足在地上一跺,眼神欲语还休,擦了桃色胭脂的大嘴一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好条件的。”
徐元皓容貌秀丽,最恨人将他与女子联系。优雅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包东西轻巧一抛,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他似笑非笑,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故作惋惜,“这可是南海珍珠粉,本来准备把最后一包给你敷脸的,真是……”他无奈的指了指地面。
谢梓勋修过的柳叶眉一蹙,绣花鞋在地上踩了踩,手帕捂住嘴,一双眼睛睁得浑圆,“怎么可能,上次南海魏家送来的不止这些。”
徐元皓双手一摊,“是不止这些,一部分拿去给穆西吃,另一部分庄主让管家拿下山给小姐镶首饰了。”
“她一个小孩子哪用得着什么珍珠首饰。”谢梓勋不以为意的一哼,又甩了甩小手绢,淡蓝色的兰花刺绣也随之摆动,“就算要过来些又如何。”
穆西淡笑,她这里有现成的珍珠粉,谢师傅提都没提。她自诩看尽人间冷暖别离,世态炎凉,向来对旁事不怎么上心。这群人甚为怪异,也不过是爱恶分明,天真烂漫,摊上庄若云这么个上司……
粉嫩的手指微微弯曲,这才发现手边并无棋子。
茶味绵厚香醇,她浅尝两口,看见谢师傅踏着小碎步慢慢的向她走来,圆乎乎的头上一个粉红蕾丝蝴蝶结随着他的动作有节奏的摇晃……
穆西欲离座行礼,还没有站起来,小脑门就被兰花指一点,谢梓勋满意的摆手,“坐着吧,坐着吧,那珍珠粉可得按时吃,不够了咱再去跟魏家要。”张豫微微侧头,她随手在琴弦上一拨,对弟子说,“再弹一曲吧。”
从碧纱橱中走出,穆西缓然漫步,有时间应该去一趟月兰海沙。前几天她因为上课屡次睡觉被逐出学堂——去处自然是灵枢院。
“喂!”裴麟恶作剧地拍了穆西一下,黑色布衫上还沾有泥土,“刚刚我听到你弹琴了。”
穆西好脾气的跟他打招呼,笑容温润文雅,嘴角微翘,那双宝石似的眼睛都染上笑意,“山林清幽广大,在这里更有意境。”她偏头,做出逗弄小孩子的样子,“你怎么也在这里?”正常情况下裴家怎么肯放任长子在魏幽山庄学医——裴家可是皇商之首。
裴麟不满的嘟嘴反击,“我还要问你怎么也被逐出学堂了。”——小男孩的自尊心与年龄呈反比,反击起来毫不留情,可惜挑错了软肋。
“可能是天资愚钝吧。”
林间弥漫着淡淡的松脂味,脚下泥土潮湿松软,稍不留意鞋子就陷落下去,穆西提起衣裾,目光定格在几棵松树之后。
裴麟尴尬的憨笑,鼻尖上也冒出了些汗珠,他对后面紧张的招了招手,“你们都出来吧。”五个小孩排成一列,俱是倔强不服。
与裴麟不同,姚潜、姜央、霍杞、范宁、陶詹五人分别来自宗室、世族以及贵族家庭,身世既尊且贵,这几家代表的势力就连皇室也要忌惮三分——虽是惠慈皇后嫡出的皇子,当今坐在龙椅之上的端帝在即位之前还是经历了一番残酷的夺嫡之战。
姚潜的父亲襄王在这一场皇室的内部战争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另外五家也功不可没。作为对功臣的回馈,端帝极为大方,襄王的生母一跃成为荣惠皇贵太妃,在皇宫的同辈之中尊贵仅次于惠慈皇太后,后宫之中姜、霍、范、陶、裴家女子皆登正位,裴家成为最大的皇商,另外四家子弟在朝堂之上也多得重用,照这样发展,六家的荣耀还将延续。
作为本应极有前途的六个人,现在看来前程似乎已经暗淡无光——孩提时期在魏幽山庄受到的处分将是这些小孩背负一生的污点,在还没到来的家族争斗中,他们甚至还没有准备登上舞台就已经被通知不用上场。
阳光透过树木之间的空隙照在朱红色的深衣上,穆西松开一直抓在手中的衣裾,轻柔的布料接触到湿润的地面迅速吸水,颜色愈发暗淡。她收回自己的思绪,露出微笑,纯美清丽,夕阳无限好,漫步河边,此等意境,谁会在意是否湿鞋。
林外碧纱橱中,张豫换了一张琴,焚香净手,一曲平沙,才正开始。
友谊
庄若云携养女庄月罗回到岚山是在元封二年的六月,被魏幽山庄庄主收养又亲自教养的,庄月罗是第一人。
庄月罗天资聪颖,琴棋书画一点即通。新近拜张豫为师,专习乐器,庄若云本来准备把她与穆西与穆云放在一起学习,被张豫拒绝了,将三个小孩放在一起的想法,也因为山庄中另外几位高等教习的不配合而作罢。
夏日骄阳似火,灼热的空气无孔不入,相对不准开窗打扇的学堂,灵枢院的环境要惬意很多,这里温度本就偏低,通风透气的碧纱橱中常安放冰桶,水果清茶随便取用。
当盛夏来临之时,一向凉爽的碧纱橱也燥热起来。穆西德时间在八位师傅的安排下,变得更为合理,相对凉爽的下半夜与上午全都是休息时间,午时起床后与两位或三位老师一起用餐,他们以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影响穆西的举止与仪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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