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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 招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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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这哥们儿去厕所,看着点儿,别又让外面那些骚货给勾引去办完事儿再让我来要钱!”
说完青年领着徐子烨出去了。
何欢抬抬眼皮子,手一指猪大肠,一勾:“过来!”
她这位姐夫跟儿似的就走过来了。这么听话?那是,他再敢慢一拍儿,何欢立马能叫俩兄弟过去提溜他。
“程浩……程浩怎么没给你打电话?”也不知是不是母猪疯犯了,猪大肠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有病吧你!老娘手机刚报废了你丫瞎啊看不见?”
还想再多骂几句,就见外面突然进来一个人,那人附在何欢耳朵跟前说了什么,何欢脸色突然有些变了。


3。镇山太岁

见何欢脸色微变,猪大肠知道是刚才给程浩发的那条短信起作用了。刚才何欢跟徐子烨抄家伙的时候,他趁那功夫就给程浩发了条信息。何欢就听两个人的话,一个是她姐姐何笑,另一个就是她视若兄长的程浩。
琢磨着来人传达的话,何欢有些犹豫了。
虽说她是“帝宫”的老板,但很多时候这里的生意都交给手下的江同打理,就是身后这些青年的带头人。何欢不是守着一块地方就知足常乐的人,所以平常她不大在这儿。一般也就有足够重量的人物来时她露个面儿,也是今天赶巧了,她寻思着没事儿闲的慌过来转转吧,结果刚一到地方还没坐下呢就听手下人汇报说有砸场子的。本来她也没在意,这种小事儿,还不至于让南安道上赫赫有名的“何太岁”亲自出面解决。
南安江湖人送何欢一号名曰“太岁”,就是说基本上她就是这儿的土皇帝,镇山太岁,没人儿敢来她头上动土。刚才听江同说了,她刚想说这事儿你们看着办就行了,结果她姐就打过电话来了,说她姐夫,也就是猪大肠在这儿出事儿了,让自己一定好好处理。
何欢知道,姐姐是个软性子,脾气好,虽然猪大肠不是东西,但姐姐既然嫁了他,纵然怨,也还是希望猪大肠平平安安好好过日子,无奈猪大肠就是不上道。
挂了姐姐电话,何欢越想越觉得有事儿。她明白,猪大肠对自己是又怕又恨,因此一般都是阳奉阴违的时候多,在南安这块地儿上,他还没那个胆儿来明目张胆的触自己逆鳞。所以若不是遇到了很大的事儿,猪大肠不敢打电话让姐姐惊动自己,如今这孙子既然敢让自己出面,想来这里面是有道道。
一问是谁闹的事儿,果然江同说是她姐夫带来的人。何欢心想你叫板姑奶奶就去会会你,看看你丫的长什么出息了。江同也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被器重,见当家的亲自出马了,他准知道没小事儿。所以何欢前脚往猪大肠那儿去,江同后脚就招呼弟兄们集合,何欢进去,他们给带上门就在外面守着。结果这不猪大肠狂,徐子烨贱,加上何欢也嚣张,几句话不和就打起来了么。
江同他们进门其实也没想真群殴,纯粹是助阵吓吓这些货,何欢心里有数,自己开场子的目的是赚钱,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她又不是不清楚,惹出个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所以她的目的,也就是狠狠得宰一笔就算了。
可这时传话的告诉何欢,说浩哥刚打过电话来,这里面有几个人家里是京城里的“海翅子”,这些“鹰爪孙”咱们还是少惹。那哥们儿说的是黑话,意思就是这屋里有人是京城大官儿的亲眷,官府的人咱最好别招惹,就是说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呗。何欢听罢,这才明白猪大肠为什么这么不把自己放眼里了,要是以前,这货见了自己几乎大气儿都不敢出,今儿个竟然敢跟她顶嘴了,现在一想,定是这小子认为有了京里的“鹰爪孙”当靠山,狗仗主势,所以不把自己放眼里。
有那么一刻,何欢松了松神色,马上就要同意程浩的意见了。可猪大肠偏偏这时候脑抽,他离何欢很近,所以看得清楚,以为对方是怕了要服软,所以特犯贱的来了一句:“死妮子,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也有当缩头乌龟的时候!”
这句话起了导火索的作用,本来何欢就在犹豫要不要善罢甘休,但猪大肠这一说,她顿时改变了主意。
只见何欢猛然踢了猪大肠小腿一脚,趁对方吃痛重心前倾之际揪起猪大肠脖领子,使劲往面前一带,猪大肠就乖乖的摔了个狗啃泥。
何欢一脚踩在男人肥硕的背上,对屋里的其他人说:“诸位来者都是客,来给我‘帝宫’捧场的,我何欢热烈欢迎,来砸场嘛,也奉陪到底。我是个粗人,就像你们说的,小地方长起来的,见识少,可不代表我缺心眼儿,三岁孩子都懂的理儿我不会不知道。这这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所以我不管谁他爹是不是李刚,睡了我的姑娘也不能不给钱就算完!我们吧,不想惹事儿,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人。现在呢,咱们好好清算清算,诸位可以商量商量,看看是咱们小事化无呢还是接着调停。”边说边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弟兄们。
“你说什么?”猪大肠傻了,他寻思这是小事化无嘛?这还是照宰不误啊!何欢手有多黑他心里明白啊!要宰,那绝对是往死里要价啊!可这丫头咋就这么愣头青,程浩都没压住她?猪大肠仰着脖子看何欢,一脸的不可置信。
“老娘说算账!”何欢心里冷笑:你他娘的也不提溜四两棉花纺纺,跑来给奶奶我使绊子,你他妈找死!脚下又一用力,猪大肠疼的龇牙咧嘴死去活来
传话那哥们儿一看有点儿不对味儿了,他知道何欢要是犯起混来谁都拦不住,想再劝几句呢!何欢摆摆手,把他轰出去了。
徐子烨这时候方便完进来了,何欢就见他一个劲儿瞅着自己乐儿,心说这个二百五让尿薰着了咋的?但她也不是缺心眼儿的人,看对方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儿,她心里也有了猜想,于是招手把江同叫过来,跟他说了几句,江同颇带急促地出去了。
“我们要是不想大事化无也不想调停呢?老板娘看看能不能给个第三种选择啊?”屋里也不知道哪个旮旯里有人开口了。
这包间儿是“帝宫”最大的一间,得有百十平方,声音是从最里头传过来的,隔了何欢坐的这位置有一定距离,但她仍然可以听得出说话人中气十足,很有气场。
何欢想按常理推断,这货这么能拿乔,准是是猪大肠那个当爹供着的重要生意客户了。
对面儿猪大肠他们那伙儿的人本来是堵在那儿瞧着的,闻声,就自然地往两边闪开,让出片视野来。何欢这时才看清对面当中的沙发上坐着个人,旁边还有个细嫩美女倚着那位坐着,美女神色却有些不安,估计是吓得。何欢也不禁吓了一跳。
要怪只怪对面儿那哥们儿肤色实在太健康,何欢琢磨这位老家是山西的吧?这成色,怎么看怎么像包龙图的嫡亲玄孙。这哥们儿就是隋抑,以黑著名,甚至到了后来他跟何欢搭伙儿,南安道上很多人提起他俩,说隋抑的时候都不称呼“隋少”,而是管他叫“炭哥”。
何欢听声音瞧穿着打扮以及大体轮廓,判断出对方三十不到,但具体长什么样她看不清,因为那张脸黑的闪闪发光,自个儿坐的这位置正好背光。她暗说这兄弟行啊,适合做地下工作啊,藏得很隐秘嘛!
“帅哥做能源生意的吧?”何欢站起身来,一脸笑意地走过去。
隋抑愣了一下,旋即也笑道:“老板娘好眼力。”
“啊!没什么没什么,说您是卖美白养颜产品的也没人信不是?”
隋抑这才听出对方这是在损他,他也有点儿火了,但愣是表现的嘛事儿没有的样儿。
“老板娘真幽默!”
看出这位压着火呢,何欢不禁笑得更灿烂,她总觉得隋抑可能有强迫症。后来还提出过质疑,却架不住隋抑发小非要给这症状美其名曰“气势”,何欢听罢一嘬牙花子,说对,气势,一流的装逼贩子都有这气势!
“哟,这是夸我呢!过奖过奖,我这人吧,就是遇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要不是帅哥您周身散发着幽默气息,我也讲不出这么带感的笑话。”
闻言,隋抑喘气儿都粗了起来,也是他们自找不自在,你别说何欢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底细,就是知道你是谁,你要是让她不痛快,她也照样抢白得你没脸见人。
隋抑敛了敛怒火,又说:“老板娘笑容满面,看得出心情很好,只不过常言道世事无常,就是不知道老板娘能不能一直笑到最后?”
何欢想:哟,这也是个奇葩啊!是骡子是马都还没遛遛呢,就先做好让我哭的准备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让您贱笑了,不知道帅哥有没有听过老人们常讲的一句话,说这世上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何欢长这么大,也真没遇见过哭爹喊娘的时候!”
“话可不能说得这么绝,老人们还有一句话,说世上的后悔药可没得卖!”
“行棋无悔,即便有那药儿卖我何欢也用不着。”
就这时,忽听外面一阵骚动。
何欢往门边张望,有小弟满头大汗跑进来:“欢姐,有条子来查场子!”
隋抑笑得云淡风清:“看,果真世事无常,东边日出西边雨。”
“可不是,不过也难说,谁知道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何欢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向门边踱去。


4。世事难料

刚到门口,就见一队人马已经进了这包间儿了,何欢打眼一瞧,是市公安局的刘副局。
“哟,这是吹的哪阵风啊!刘局长都大驾光临了,有失远迎,刘局长可得见谅啊!”别看何欢年纪不大,终究是场面上的人,该做的功夫一样不落。
“何总,今儿个我们是正常执法,可不是来跟你客套的,聪明的话别拦着挡着,不然就是妨碍公务!”这位刘局长一副毫不买账的样子。
“哎哟,刘局您这儿说的哪儿的话啊?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您素来也是知道的。您随便查随便看,我们一定配合人民警察行政执法。”何欢一脸赔笑。
“这是怎么回事儿?”刘局并不接话,反指着地上的门板问。
“这个……这啊!这是……这个门不结实,突然就掉下来了。”
“真的?”刘局显然不信。                       
“真的假的你丫不会自己看啊!TMD这么简单的事儿都想不明白,怎么当警察的?丫没本事就麻利儿的把这身皮扒了回家种地去!”徐子烨可能觉得自个儿终于熬到头了,于是见缝插针,冲着这位刘局就是一顿臭骂。
何欢看看徐子烨,不禁腹诽:就这智商,说你不是胎盘养大的估计都没信的。
刘局脸色有些难看,厉声对何欢道:“何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是傻子,心里都有数。何总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刚才有人报案,说这儿有客人强奸妇女,还跟保安发生了肢体冲突,我说的没错吧?”
此言一出,隋抑这一干人等全傻了。尤其是早从地上爬起来的猪大肠和尿频的徐子烨,那嘴张得,都能塞进一只猪大腿去了。
“你……你……”徐子烨拿手指着何欢,“你”了一阵子,也没说出句囫囵话来。
何欢看了对面的一伙子人,巧笑倩兮,那意思跟奶奶玩儿你们嫩点儿。
“哟,这话怎么说的?刘局,不会弄错了吧!您看我们这儿的客人,哪一个看着都像是体面人,怎么会干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呢?”她边说着边徐子烨那儿瞄,嘴角还扯着笑。那位刘局打眼瞅着徐子烨,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不容分说,招呼了手下人过来就要把徐子烨等人锁了押走。
其实早在刚才徐子烨说去厕所何欢就心疑,偏偏这货该装熊的时候又不装了,他回来一副笑模样,何欢一看就知道要坏醋。她料想这小子是趁着上厕所的工夫打电话搬兵去了。
左右一寻思,这种京城里的勋贵子弟,平时好拿乔,那么接触的层面儿最低也应该是省级的,所以绝对不会跟地方上有太密切的走动,她当机立断,叫来心腹一阵吩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她暗说你们想先下手为强,老娘后下手也不一定就遭殃。
这个刘局长叫刘长山,那也不是一般人,别看只是这么一个二线城市的公安局长,但人在公安部可都是有一号的。他跟何欢,那是南安的一白一黑的两尊神,人说何欢是太岁,刘长山是佛爷,这两位联起手来,翻云覆雨等闲间。因为多年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所以在江湖上的威信,比个市委书记都大。
都说兵贵神速,何欢想刘长山不愧是南安警界的一面招牌,从自己吩咐出去,到现在,也没几分钟,他愣是就带着人赶到了。不服不行。
再说徐子烨,这兄弟气得也不知道今儿晚上是第几次脸儿绿了,他见有警察过来想铐他,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起来:“我草你个小娘们儿够黑的啊,一推二五六,妈的老子看你们是一伙儿的。”
锁他没锁着那警察也火儿了,抬手就是俩嘴巴,好嘛!徐少爷今儿个可算耳刮子是吃饱了。虽说怂,可人到底也是官宦子弟,骄纵之气绝对是有的。刚才挨何欢的揍他本就窝火,但因为怕何欢这些人真不要命月黑风高下死手做了他,所以不敢装大瓣儿蒜。现在就不一样了,拿他的是警察,官府的人,不调查清楚他们的身份可是不敢乱下手的。所以徐子烨也来劲了,一拳打在那警察面门上,那兄弟当时没受住就趴地下了。
“哎呀!殴打公差啊这是!”何欢接着咋呼了这么一嗓子,其他的警察登时就蹿徐子烨身前好几个来。
争执间,就听一个小警察跑进来报告:“刘局,省厅的李队带人过来了!”
刘局闻言便往外迎,何欢紧随其后,那些警察依旧围着徐子烨,剑拔弩张。
“李队,你怎么也来了?”刘长山显然有些吃惊,但随后恢复了平静。
“哎哟喂,这是哪阵风把李大队长给吹来了?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啊?早知道找个算命的问问了,市里省里的中坚骨干接二连三地大驾光临,我们帝宫真是蓬荜生辉呐!”何欢上来就是笑脸阿谀一阵捧,无奈这李队仍是冷着脸并不买账。何欢看见对方这种反应,心里早就问候上李队十八代祖宗了,暗说装你妹冷艳高贵啊!喂不饱的白眼儿狼,每年没少从老娘这里捞油水,妈的也不过一狗奴才还跟我耍上威风了。
“何总,早就听说你们帝宫仗着有人撑腰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看看势头倒是越发足了啊!”他虽然话是对何欢说的,但眼睛却一直盯着刘长山。
刘长山明白,这是敲山震虎呢!何欢什么人物,她一听便知道这姓李的是故意借着自己说事儿给刘长山小鞋儿穿。她跟这姓李的本来就不对路,跟刘长山也是相互利用而已,要是平常,她才懒得管这些狗咬狗的腌臜事儿呢!但此时自己跟刘长山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也不能坐视不理,只好出来打圆场:“哟,李队,您可别开这玩笑。我们胆儿小,可经不起这种吓啊!您眼观六路,明察秋毫,这帝宫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吗?我们可都是大大的良民啊!那些违法乱纪蝇营狗苟的事儿我们不干,就更别说指着谁给撑腰了。”
“是吗?”李队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你们这儿提供有偿陪侍服务,还敲诈勒索外地客人,纠集社会不良分子形成团伙势力对不从者人身伤害呢?!”
“对!”徐子烨和猪大肠一次泄恨的机会也不放过,异口同声道。
何欢听罢简直气炸连肝肺,心说我滚你大爷的,他妈的装的跟多刚正不阿似的,弄得跟我的姑娘你没上过一样!
“哎哟,李队,您这儿说的哪儿的话啊!我们帝宫到底有没有那些七零八碎的事儿,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您忘了,去年中秋节,您可是还来莅临指导的,当时您那屋里的服务员叫红红,您向她咨询了帝宫很多情况,还一个劲儿夸她聪明伶俐呢!要不,我现在就让人把她叫来,您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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