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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冷血总裁太任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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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敢想的“一辈子”,她真的在想了。
“嘉意,可是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他再度提醒她。
嘉意扯唇,对他轻轻的笑,眼圈红通通的,鼻子很酸,“我不在乎了。我追到纽约,我就已经很确定,我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明天,这个人死了,我也要睡进他棺材里。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可是你看,我现在多坚强。”
“就算他和你父亲之间有解不断的仇恨?就算,这个男人亲手将你父亲送进监狱里?嘉意,世界上这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就偏偏爱上了这个男人?”
嘉意哭了,眼泪落了下来,“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当年,他一定是身不由己的,我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对我爸爸动手。”
宋陆北讥诮的笑,叹息着道:“你已经被这个男人迷住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当初我被人陷害进去,都是靳慕萧一手策划的。他算准了你会去找他,也就是说,他对你,早就心怀不gui。”
一个个闻所未闻的消息,仿佛大炸弹在她脑海里一个个的炸,将全部夷为了平地。
嘉意脸色惨白,却极力克制自己的心说:“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要高靳慕萧么?事情发生了,不能再回头,就算我知道,当初是他陷害你的,你想要怎么样?让我和他离婚吗?”
宋陆北终是无奈的摇摇头,再也说不出口。
吃饭吃的很草率,其实嘉意心里已经迫不及待去求证宋陆北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还想问清楚,当年关于谢家和靳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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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滨的时候,靳慕萧正从浴室出来,洗了个澡,下~身裹着一条浴巾,随意而慵懒,他脸色最近一直都不好,氤氲着水汽,显得更加苍白。
嘉意一时怔愣在卧室门口,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可这一刻,又想逃避,不愿开口问。
靳慕萧见小女孩儿傻乎乎的站在门外,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身边。
嘉意抿了下唇,走到他身边。
他黑色的发丝上,还滴着温润的水珠。
他拉着她,将毛巾递给她,唇角笑意温柔,动作很是自然。
嘉意乖乖的接过毛巾,连小小的挣扎也没有,接过毛巾就给他擦头发。
靳慕萧问:“去哪里了?一转身人就不见了。陈伯在院子里也没找到你,还以为你钻无忌的窝里去玩儿了。”
也幸好,刚才她不在。
否则,他在浴室那个样子,被她看见的话,一定会被她压着去看医生。
嘉意舔了舔唇,有些语塞,“我才不会和无忌玩儿,它可凶狠了。”
无忌是院子里养的那条大黑狗,对靳慕萧很是乖顺,可对嘉意,每次都是凶头巴脑的,所以嘉意对那条狗,没什么好印象的。
靳慕萧笑了一下,说:“其实它很乖,你试着和它相处看看,会发现它很忠~犬。”
嘉意还是觉得不要了,万一被它咬一口,简直得不偿失。
她心里,还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有些烦乱,手上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靳慕萧感觉到不对劲,捉了她的小手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嘉意终于丢开了毛巾,盯着靳慕萧的眼睛问:“我想知道,关于五年前,你和我爸爸的事情。”
她一字一句的说,没有一点含糊。
靳慕萧深邃的眸光,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幽寒。
嘉意怕他误会,又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情,与其从别人口中被我知道,不如你自己告诉我,更简单明了。不会造成任何误会。”
靳慕萧起身,背对着她,眉头蹙的很深,“你真的想知道?知道后,或许你会讨厌我,甚至恨我也说不准。”
“可是事实上我已经知道了一丝半点,宁愿让我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你自己说。或许那样我会好过一点。”
是了,他不能这么自私的,将所有事情瞒着她,然后将她理所当然的绑在自己身边,其实最不配拥有她的人,是他。
靳慕萧点了一只烟,屋子里的灯光暗淡,他打开窗户,站在窗边,凉凉的夜风吹进来,刮着他指尖的烟灰。
嘉意就坐在他背后的chuang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背影。
听见他沉沉的声音跟着夜风一起吹来。
“十年前,谢明知举报了我父亲,导致纬创破产。纬创是他一辈子的基业,我爸一时想不开,从十八层高楼上跳下去。那时,我是恨谢明知的,我二十二岁那年,因为他,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可五年后,我又把你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乖乖,我说不出任何抱歉的话,可我那时,是想要把你带回来好好照顾的。”
只是,那时,他在搞垮谢明知以后,五年来的忙碌和不规律饮食,应酬,让他的胃变得很差,那一年,二十七岁,被检查出胃癌。
那时,他想要去找她,可身体不允许。
他的小女孩儿,被宋振业带走,而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实际上那一年,他已经爱了他的小女孩儿五年之久。
嘉意九岁那一年,别院与他惊鸿一瞥,注定此生难以分离,纠~缠到底。
她听的恍惚,中间过程,靳慕萧没有详细描述,可她再抬头看这个男人如孤月的背影时,已经觉得,他其实是寂寞的。
上一辈的恩怨,让他们都成了无家可归的人。嘉意一点都恨不起来他,就算是他为了报复谢明知,也举报了谢明知,让他入狱。
过了半晌,靳慕萧感觉到身后一双纤细的手臂,将他紧紧从身后抱住。
嘉意将脸贴在他背上,闭上眼睛,已经虚弱无力,静静的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既然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人,那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她太懦弱,屈服于现实的温暖。
靳慕萧听见小女孩儿虚弱的声音传来,身子狠狠一颤,他握住她环在他腰上的小手,略微沙哑的声音问:“乖乖,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初恋是谁?”
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过去了。老实说,嘉意并不太清楚,他过去的回答是不是真的。
靳慕萧没有转身去抱她,任由她紧紧环住自己的腰身,嘉意的脸颊,贴在他光luo微凉的背上。
她听见微微的震动声,很轻微的。
他说:“从你九岁开始,我就对你,势在必得。我把你藏在心里,十年。可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喜欢的,一定要得到。我没有那么伟大,喜欢一个女人十年,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那该有多憋屈。”
他的声音很轻,可却在她心里,形成了打鼓一般的震动,嘉意克制着自己,交握在他腰间的手指,却在止不住的颤抖。
十年,一个人能将一个人藏在心底十年,要耐得住多大的寂寞,才能做得到。
直到这一刻,嘉意已经深信不疑,他真的没有在开玩笑,他是真的,用时间在爱她。
她脸颊靠进他背上,唇,落在他背上的肌肤,在亲吻他。
他的声音,隐隐带着逼仄,“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在你九岁的时候,你就被一个二十二岁的男人喜欢。”
嘉意靠在他背上,只觉得全身无力,他慢慢转过身来,将她抱住,继而问:“乖乖,你怕吗?”
靳慕萧是害怕的,害怕他的小女孩儿被吓坏。
那么小,被一个男人在心里想了千百遍。
嘉意轻微的摇头,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眼眸晶亮,“所以,你就陷害宋陆北,让我自己来找你?”
说不气,是假的。可另一方面,嘉意又觉得这个男人太坏,可她偏偏那么喜欢他的坏和这样的手段。
很是矛盾。
宋陆北是无辜的。
靳慕萧已经捻灭了手里的烟蒂,蓦地抱起小女孩儿的身子,按住她的小tun,带着她往chuang边走。
他在渴望她,嘉意能感觉的到。
他将她压倒在chuang上,含着她的嘴唇,声音暗哑至极,“我在心里,早就想了你无数遍。你在我身下的样子,我想,那么小的小女孩儿,应该会被吓哭。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甚至你的每个姿势,我都想过。”
嘉意的脸,已经红透了。
微微瞥开眼神,不敢看他猩红的眸子。
可男人修长的指尖,已经捏了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深邃的眸子。
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边,继续说:“也想过,我的小女孩儿,是喜欢前/入式还是背/入式。”
嘉意耳根灼~热,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唇,已经很羞了。
“不要说了。”
他顺势含住她细白的指尖,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不要说了么?乖乖怕了么?”
100她是他的soulmate
“不要说了么?乖乖怕了么?”
靳慕萧的声音落在耳边,滚烫似火。
嘉意一时无言,脸颊绯红。
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在这个男人心里,从过往到现在,一共住了十年之久。
晚上,本来说好一起去看电影,可是现在,全部因为五年前的那件事打乱了所有,嘉意甚至还来不及消化。
靳慕萧没有否认陷害宋陆北的事情,男人用结实的手臂固住她的身子,一边绵柔似水的爱她,一边在亲吻着她的脖颈。
嘉意咬唇问:“你还没有告诉我,宋陆北入~狱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靳慕萧咬着小女孩儿脖子那边的nen肉,呼吸绵沉:“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即便是不光彩的手段,只要能得到你,我也在所不惜。”
嘉意的手指,在最后的高峰,紧紧掐进了他的手臂里。
第一次尝试背~入式,心脏仿佛要跳出来。
情~事毕,小女孩儿的背部,虚弱无力的贴着他的胸膛,彼此都是湿漉漉的身子。
嘉意握着他的线条优雅的小臂,微微扯着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这样陷害他,如果换成以前的我,我一定会恨死你的。可是现在,听着这些事情,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并不是矫情的那一种人,感情结束就是结束了。再过纠~缠,不过劳命伤财,得不偿失。
她和靳慕萧在一起,感到很快乐,所以就算听着这些仿佛前尘往事一般的事情,并不觉得难过。
或许,她是真的被靳慕萧带坏了,心里,只能想着他一个。
背后环住她的人,没有说话,将脸颊埋进小女孩儿光滑的脖颈里,嘉意扭头过去,没有直接侧过身子,吻他一下。
“其实我今天去见他了。”
靳慕萧没有一点意外,“我知道。”
对她,他现在很放心。
嘉意有些怔忪,可转瞬却笑着问:“你怎么不生气?以前,不是很生气的吗?”
以前,倘使她和宋陆北这么秘密的见面,估计会把他惹爆。
嘉意用手指点着他的唇,眨着眼看他。
靳慕萧拿开他唇上作乱的小手,目光深深的说:“以前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嘉意瞬间有些失落下来,“哦,也对,现在是我追着你跑,你当然不担心我会和他怎么样。”
靳慕萧动了动嘴唇,看着小女孩儿低下去的脸儿,喉结滚动了下,终是沉默下来。
从云南金山下来路过的那片树林里,旅游拍的视频传了过来,靳慕萧刻录成了碟子,放在一个精致的纸袋里,总共有两份。
嘉意狐疑的问:“为什么要弄两份?”
靳慕萧淡然的笑,那笑,几乎淡如水,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你一份,我一份。”
和分家产一样。
嘉意把手里的那一份丢给他,装腔作势的哼了一声,“我不要。”
靳慕萧略惊,问:“为什么?”
嘉意认真的说:“夫妻在一起,为什么要两份?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以前,嘉意是不会注意这些小事情的,可最近,总觉得靳慕萧要和她分家似的,特别别扭。
靳慕萧一瞬失神,按了按眉骨,失笑的哄着她说:“你一份,我一份,这么珍贵的东西,万一对方丢了,还有备份。乖,拿着。”
嘉意这才迟钝的接住。
那位旅友拍摄技术很好,拿捏的角度也很完美,嘉意很喜欢,靳慕萧没说什么赞赏的话,可看他表情,应该也是极为满意的。
嘉意最近老做噩梦,夜间睡眠不是很好,到了早晨,疲惫的才开始沉睡。
回笼觉睡到十一点,惊醒,一看外面的天色,太阳高照,五月的天,金灿灿的。
靳慕萧不在身边。
她赤着脚下chuang,循着洗手间里微弱的水声找过去。
洗手间的门锁着,她透过门上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隐约看见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背脊剧烈的起伏着。
嘉意立刻敲门问:“慕萧,你怎么了?”
他低声答了一句:“没事。”
接着便关掉水龙头,开门走出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手也凉的吓人,额头手心全是冷汗。
“哪儿不舒服?胃疼吗?”
嘉意抓住他的手,着急的问。
在纽约的最后一晚,她才知道他五年前得过一次胃癌,还做了手术,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嘉意很怕,瞧着他这个样子,更怕了。
他说起来的时候,风轻云淡,可是嘉意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胃癌?那是多可怕的病?
他摇摇头,“没关系,大概是有点饿,还有些不舒服。”
“真的?”
她担心的扶着他的腰。
“真的。”
“那你等等我,我去刷牙洗脸,然后给你做早餐。”
睡过头了,最近睡眠实在很差。
他轻笑了一下,拉住她,“都十一点了,还吃什么早餐?陈伯已经在做午饭了。”
嘉意有些尴尬,捂了下脸,有些懊恼又无奈的说:“好吧。对不起,睡眠太差,早晨才睡着的。”
靳慕萧抱了抱她,不怪她,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天不算,你什么时候想上岗,就什么时候。”
嘉意和他约定过了,在美国的时候就约定了,回来,她做饭,他洗碗,陪着她买菜。
嘉意在他怀里抬头,甜笑着道:“那明天上岗好不好?明天我定闹钟起来。”
靳慕萧捏了下她的鼻子,“你想怎样就怎样。”
他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很亮,微微笑着,看不出半点儿阴郁,像是早晨初升的阳光般,温暖和煦。
嘉意也跟着心情好起来,笑了,抬起手来,轻轻划过他的眉心问:“为什么会喜欢你呢?哎……没法子了,以后得给你做饭洗衣当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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