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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狂龙闹美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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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有两处刀伤,肋骨也断了三根,若不是铁汉,怎么还能支持得住?
老婆婆看着他的儿子,泪眼婆娑。
横路却还在笑,大声道:“这一点点伤算得了什么?明天早上就会好的!”
老婆婆道:“你怎么受的伤?”
横路道:“我干活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从楼梯上跌了下来。”
就算是个连招牌上的大字都已看不清的老太婆,也应该看得出这绝不是跌伤的。
就算从七八层楼上跌下来,也绝不会伤得这么重。
可是这个老太婆和别的老太婆不同。她看得出这绝不是跌伤的,她比任何人都关心她的儿子。
可是她绝不再问,只流着泪说了句:“下次走楼梯时,千万要小心些。”然后她就蹒跚着走出去,煮她的肉汤。
这才是一个女人的本分应该做的,她懂得男人做事,如果自己帮不上忙,那男人从来不喜欢女人多问。就算这女人是他的母亲也一样。
寅次郎看着她佝偻的背影,眼睛里纵然仍无泪,至少也已有点发红。
——多么伟大的母亲,多么伟大的女人,因为人世间还有这种女人,所以人类社会的生活才总是有希望。
等她走进了厨房的门,寅次郎才回头盯着横路,道:“你是被谁打伤的?”
横路又在笑:“谁打伤了我?谁敢打我?”
寅次郎道:“我知道你不肯告诉我,难道你一定要我自己去问?”
“是我打的他,怎么样?”这是戴墨镜那个人的声音,但是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五六个小伙子跟着他,最后有一个穿着西装叼着烟斗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墨镜伸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后面的这个人,道:“这位就是我们的老大‘马王’。”
横路脸上的肌肉在抽搐,道:“你们还要怎么样?”
墨镜阴森森的笑,道:“我们这次本身就不是为你来的。”
他看了看寅次郎,道:“这个小子不知道是干嘛的,大爷们也犯不上来找他。”
横路道:“你们来找谁?”
墨镜道:“找你妹妹。”
他忽然转身,盯着杏子:“小妹子,咱们走吧。”
杏子的脸色已变了:“你……你们要我到哪里去?”
墨镜冷笑道:“该到哪里去,就得到哪里去,你少他妈的跟老子们装蒜。”
杏子身子在往后缩,道:“难道我连一天都不能休息?”
墨镜道:“你是伊甸园的大红人,少做一天生意,就得少多少钱?没有钱赚,咱们兄弟吃什么?要不是马王大哥找到我们,我们都不知道原来横路还有这么个漂亮的妹妹。”
杏子道:“可是我已经决定不做了。”
墨镜道:“你决定不做了只能算放了个屁,桐油瓶只能装桐油,做一天婊子,一辈子都得接客……”
杏子不让他把话说完,大声道:“我求求你们,这两天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哥哥受了伤,伤得不轻。”
墨镜道:“去你妈的,要是你现在不去,受伤的就不止你老哥一个人了,还有你老妈,对了,这个小子是你们什么人?”
他身边的几个小伙子立刻抢着道:“我们认得这小子,他在伊甸园那里做过清洁工,听说我们放假那天,他还收拾了两个把那几个小白脸打趴下的两个捣乱的客人,好像有两下子。”
墨镜冷笑道:“啊,原来是找到后台了啊,臭婊子,你真的想死?”
他话没讲完,横路已扑了上去,叫道:“你说她是什么?”
墨镜道:“是个婊子,臭婊子。”
横路什么话都不再说,就提起碗大的拳头,一拳打了过去。
墨镜挨了他一拳,可是他自己也被旁边的人踢了两脚,疼得满头冷汗,满地打滚。
老婆婆从厨房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把菜刀,嘶声道:“你们这些强盗,我老太婆跟你们拼了。”
这一刀是往墨镜脖子后面砍过去的。
她当然没砍中。
她的刀已经被三角眼一把夺过来,她的人也被三角眼甩在地上。
杏子扑过去抱住她,立刻失声痛哭。一个尝尽了辛酸穷苦,本就已风烛残年的老人,怎么禁得起这一甩?
墨镜冷冷道:“这是她自己找死……”
“死”说出口,横路已狂吼着,踉跄扑上来。他已遍体鳞伤,连站都已站不稳,但是他还可以拼命!
他本就已准备拼命。
墨镜厉声道:“你也想找死?”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刚夺过来的菜刀,只要是刀,就能杀人。
他不怕杀人,顺手就是一刀,往横路胸膛上砍了过去。
横路的眼睛已红了,根本不想闪避,这一刀偏偏却砍空了。
刀锋刚落下,横路已经被推开,被寅次郎推开。
寅次郎面对着墨镜的刀,道:“你……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他的声音嘶哑,连话都已说不出。
墨镜眼冷笑道:“你想怎么样?难道还想替他们报仇?只要你有胆子,就拿这把菜刀杀了我吧。只要你有胆子杀人,我就服了你,算你有种!”
寅次郎没有接过这把刀。
他的手在抖,全身都在抖,不停的抖。
墨镜大笑,一把揪住杏子的头发,厉声道:“走!”
杏子没有跟他走。他的手忽然被另一只握住,一双坚强有力的手,他只觉得自己几乎被握碎。
这只手竟是寅次郎的手。
墨镜抬起眼,吃惊的看着他,道:“你……你敢动我?”
寅次郎面无表情的道:“我不敢,因为你不配。”
他的手又慢慢松开。
墨镜立刻狂吼,道:“那么我就杀了你!”
他顺手又是一刀劈向寅次郎的咽喉。
寅次郎连动都没有动,更没有闪避,只不过轻轻挥拳,一拳击出。
墨镜本来是先出手的,可是这一刀还没有砍下去,寅次郎的拳头已打在他下巴上。
他这个人忽然就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飞了出去,又“咚”的一声,撞在矮墙上,才落下来。他整个人都已软瘫,就像是一滩泥!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就在这一瞬间,寅次郎动了起来,风一样的速度,刚刚还在趾高气扬的几个人在片刻间倒了一地,只有马王还站在那里,不是他的功夫好,而是寅次郎根本就没向他出手。
马王的脸色惨变,一步步向后退。
寅次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淡淡道:“站住。”
马王居然很听话,居然真的站住。
寅次郎道:“你现在还要坚持带这个女孩子走么?”
马王忽然挺起胸,大声道:“你就算杀了我,你自己也休想走得了!”
寅次郎道:“我绝不走。带着你的人,马上给我滚,如果再让我看到你,那就是你的死期。”
马王满头冷汗如豆,咬紧了牙,道:“好小子,算你有种。”
他带着几个浑身是伤的手下转身离去,忽然回头:“你真的有种就把名字说出来。”
寅次郎道:“我叫寅次郎。”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大首领
冷夜,昏灯。
凄凄惨惨的灯光,照着床上老婆婆的尸体,也照着杏子和横路惨白的脸。
这是他们的母亲,为他们的成长辛劳了一生,他们报答她的是什么?
寅次郎远远的站在屋角的阴暗里,垂着头,仿佛已不敢再面对他们。
因为这老人本来不该死的,只要她没有忘记自己不应该做自己能力范围以外的事情,她就绝不会死,但是在自己的孩子面临灾难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没能忍住,所以,她死了,只给孩子们留下了无限的痛苦。
横路忽然回头看着寅次郎,道:“你走吧!”
他的脸已因悲痛而扭曲:“你替我们的娘报了仇,我们本该感激你,可是……可是现在我们已没法子再留你。”
寅次郎没有动,没有开口。他明白横路的意思,他要他走,只因为不愿再连累他。
可是他绝不走。
横路忽然大吼,道:“就算我们对你有恩,你已报答过了,现在为什么还不走?”
寅次郎道:“你真的要我走,只有一个法子。”
横路道:“什么法子?”
寅次郎道:“打死我,把我抬出去。”
横路看着他,热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大声道:“我知道你有功夫就认为可以对付他们了,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
寅次郎道:“不知道。”
横路道:“他们又有钱,又有势,他们的大首领养着的打手,最少也有三五百个,据说里面还有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被警察搜索得太紧,才改名换姓,躲到这里来。”
他又在吼:“就算你功夫还不错,遇见了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寅次郎道:“我本来已无路可走。”
他垂着头,他的脸在阴影中。横路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却听得出他的声音里的悲痛和决心。
悲痛也是种力量,可以让人做出很多平时不敢做的事。
横路终于长长叹息,道:“好,你既然要死,就跟我们死在一起也好。”
只听一个人在门外冷冷道:“好,好极了。”
“砰”的一声响,很厚的木栅门已被打穿了一个洞。
一只脚从外面伸了过来,又缩回去。
接着又“轰”的一响,旁边的砖墙也被踢穿了一个洞。
这人的腿好硬。
寅次郎慢慢的从阴影中走出来,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群人,身材最高大的一个正用左手捏着右拳,斜眼打量着寅次郎,道:“你就是那个寅次郎?”
寅次郎道:“我就是。”
这人道:“我叫铁腿。”
寅次郎道:“随便你叫什么名字都一样。”
铁腿冷冷道:“我的腿却不一样。”
寅次郎道:“哦?”
铁腿道:“听说你很有种,你若敢挨我一腿,我就算你真的有种。”
寅次郎道:“请。”
横路的脸色变了,杏子用力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冰冷。
他们都看得出寅次郎已不想活了,否则怎么会愿意去挨这只一下就能打穿砖墙的铁腿?
可是他们反正也只有死路一条,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死又算得了什么?
“去他娘的,死就死吧!”
横路忽然冲出去,大吼道:“你有种就先踢老子一腿。”
铁腿道:“也行。”
他说打就打,一个侧踢直打出来,迎面痛击横路的脸
每个人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碎的却不是横路的脸。碎的是铁腿的腿骨。
寅次郎突然出手,一腿踢在他的腿上上,反手一掌,猛切他的小腹。
铁腿痛得整个人都像虾米般缩成了一团,痛得满地直滚。
寅次郎看着他后面的人。一群人都带着武器,却没有一个敢动的。
寅次郎道:“去告诉你们的大首领,想要我的命,就得找个好手来,像这样的人还不配!”
大首领正在后花园里面吃早点,他喜欢清晨在树荫下吃饭,他身后站着一群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来好像是个中学教师的中年人,距离他最近,如果不是这个西装男的双眼四周有两个环形青色胎记,应该还算很英俊,坐在轮椅上面腿上打着石膏的铁腿,离得最远。
不管站得近也好,站得远也好,大首领在吃早点赏花的时候,绝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
大首领忽然放下筷子弯下腰,仿佛想去嗅嗅花香,却突然出手,用两根于指捏住只飞虫,然后才慢慢的问道:“你们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穿西装的看看铁腿。
铁腿道:“他叫寅次郎。”
大首领道:“寅次郎?”
他用两根手指一捏,捏死了那只飞虫,忽然转身,盯着铁腿,道:“你的腿就是被他踢断的?”
铁腿道:“是。”
大首领道:“是你的腿硬,还是他的?”
铁腿垂下头,看着那条打着石膏的腿,只有承认:“是他的腿硬。”
大首领道:“是你勇敢?还是他?”
铁腿道:“是他。”
大首领道:“那么你为什么不改个名字,叫废物阿猫阿狗?”
铁腿惨白的脸已经开始扭曲变形。
一直默默的站在旁边的西装男,忽然躬身道:“他已经尽了力。”
大首领又叹了口气,挥手道:“叫他滚吧。”
西装男道:“是。”
大首领道:“再弄点钱叫他养伤去,伤好了再来见我。”
西装立刻大声道:“大首领叫你到财务去领一万美金,你还不快点感恩。”
铁腿立刻强爬下轮椅磕头如捣蒜,大首领却又在叹气,看着这西装叹着气苦笑道:“一出手就是一万美金,你这人倒是大方得很。”
西装男微笑道:“只可惜我这也是慷他人之慨。”
大首领大笑,道:“你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会说老实话。”
等他的笑声停止,西装男才悄悄的道:“我还有几句老实话要说。”
大首领立刻挥手,道:“退下去。”
所有的人立刻都退了下去。
朝阳将大老板的影子长长的拖在地上。
他在欣赏着自己的影子。他肥而矮小,却欣赏长而瘦削的人。
西装男瘦而长,可是他弯下腰的时候,大老板就可以不必抬头看他。
他弯着腰,声音还是压得很低:“那个寅次郎,绝不是没有来历的。”
大首领在听。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大首领总是很注意的在听。
西装男道:“铁腿是水越流出身的,近年来水越流虽然已人才凋零,可是他们的独门功夫仍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大首领道:“水越流不坏。否则我怎么会花七千美金一个月用他。”
西装男道:“可是那个寅次郎,却一下子就把他废了,由此可见,寅次郎这个人很不简单。”
大首领冷笑。
西装男道:“奇怪的是整个东京,却查不出他的来历。”
大首领道:“你调查过?”
西装男道:“我已经派地面上耳目最灵通的包打听调查过,都没有查出来。”
大首领本来一直在慢慢往前走,突然回头站着,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西装男道:“这个人留在附近,迟早总是个祸害。”
大首领道:“那么你就赶快叫人去做了他。”
西装男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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