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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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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人眸色深幽,望着了望楼下,灯火通明中的那艘大船,“……他就是原本不想,现在也想了……”

平移造船铁轨上的那艘大船船身高大如楼,底尖面阔,首尾高昂,首尖尾方,船底有粗大的龙骨,船舱设有水密隔舱,多层船板结构,并以桐油灰捻缝。一望而知,这种坚固的结构和精湛的制造工艺,将使它冲波逐浪均无所畏惧。

“花儿呀,这就是你‘略知一二’的之二吧?”花袭人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凉意,仿佛看到了一百年前桡壁水战时的惊涛骇浪。

“对,但这只是一条普通的远洋商船,我……”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心里清如明镜,这种尖底多风帆大船,吃水深,干舷高,艏艉翘起,竖有多桅帆,只要稍作改装就能变商船为战船,它以风帆为主要动力,并辅以桨橹,与目前大夏以及南楚的桨帆战船相比,风帆战船的排水量、航海性能、远洋作战能力均更胜一筹,如果再备有前装滑膛炮,那——那真是能称霸当世江海。

“——花儿,你怎么想起要造这船呢?”花袭人看着小花儿明眸中变幻莫测的神色,知道他已明白自己所指,暗叹口气,“你不必多虑,我们富岛强兵也没什么错,就是远洋商船也需要护航呀?”

花袭人的话令小花儿绷着的心弦松动了一些,——在这个战火纷乱的年代,就是一个小小岛主也有保家护岛的职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我当时想着用他们以前所造楼船不能下南洋,就重新画了一张图纸——”

小花儿说着思绪又回到两个月前,当时船排已在加紧建造,他见时交立秋,如要赶在冬季趁东北季风下南洋,那现在就要赶造新船,不能再耽搁了。

他把杜二叫到工棚,拿出图纸,说道:“杜师傅,你们以前所造楼船虽高大巍峨,但不适合深海远洋,北方海域水浅,风浪不大,平底船是最适宜的船型。而我们冬天将下南洋,南海水深浪大,楼船底平航速慢,不能破大浪,我们须变平底为尖底。”

小花儿说得有点迟疑,他心里也没底,不知他们能否在短时间内掌握尖底船的建造技术,通过他这些天的观察,发现他们所造船只不过是各种楼船,舟,艇,舫,即使是平底楼船也不是盛行于宋明的防沙平底船,更没有这种尖底远洋海船。

杜二盯着小花儿手里的图纸,眼睛眨也不眨,心里只余惊叹,大华岛离内海颇近,不论是本岛还是往来船只多航行于夏江以北,以及夏江内河,内海流域,所用船只都是大小楼船,舫船,或是小艇,小舟。哪里见过这种两侧翘起,尖底的海船?

一些船工围了上来,看着杜二手中的图纸,均感稀奇,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一个满面风霜的老汉忽然插口:“水根小时候住在极南边的彭风岛,后来才搬到岳州的,我曾听他提起过小时候在彭风岛见过一种尖底船,不过船身可没有这般大,只是用来出海打鱼,南边水深浪急,常有风暴。”

小花儿眼睛一亮,——那一定是福船的原始雏形了,

“水根,快过来,少主有事要问你!”老汉脖子一扬冲船排方向喊了一嗓子。

只见一个身量儿矮小,憨憨实实的年轻人跑了过来,一边擦着脑门儿上的汗,一边腼腆地看着小花儿。

从开始建造船排直到现在,小花儿就没有离开过船坞,吃住都和大家在一起,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华湾船坞里的每一个船工都对这位吃苦耐劳,平易近人的少年敬若神明了,

“少主何事?”水根憨笑着问。

“水根,你来看看,可曾见过这种海船?”小花儿把图纸递给他。

水根拿过来一看就耸眉立目地呆了,嘴里呐呐地说:“……这……这么大的……彭风船……还是头回见……要是彭风岛上的林霸天林老爷看到这个图样……怕是要乐疯了……”

“——彭风船?林霸天?”众船工和小花儿异口同声地问。

水根从没被大家如此关注过,脸立刻涨得通红,说话更是磕磕巴巴地不连贯:“……这……这彭风船……就是南海彭风一带出海……打鱼用的船……都由……林霸天老爷的船场造……不过……少主图样上的这种船多桅多帆……却……却比那彭风渔船大了几十倍不止呢……咱做梦也想不出还有这种尖底大海船……”水根的眼睛都快粘在图纸上了,那如醉如痴的表情让小花儿心里一动,

“水根,你造过彭风船吗?”小花儿小心地问,眼睛盯牢那个憨实的后生。

果不出所料,水根自豪地笑了,撩起小褂儿擦了把汗,“我爹,我叔伯和我大哥都是林老爷船场里的船工,我小时候也常常跟了他们去看热闹,去年,我自己还做了个小彭风给儿子玩呢。”

“——太好了!水根,请你爹和叔伯们来咱船坞一起造这大船吧,咱就叫它福船,如何?”小花儿的眼眸宝光流转,望着身周越聚越多的船工。

“——福船?好名字!是取福泽永祚,吉祥如意之意吧?”唐窦的声音忽然从人群后响起,大家扭头看过去,只见他手摇折扇,满脸含笑,一步三晃地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呃……也可以如此解释……但其实是……此船诞生于福建这一地区,并不断发扬光大的。”

“——福建?在哪里?”大家疑惑地互相询问着。

“……在……在海的那一边……我也正想去找呢。”小花儿的声音变得低不可闻,双眼穿越人群望向碧蓝的海天,几只海鸟追逐着浪花,在天际翱翔,——福建,不在海的那一边,而是在心的彼岸。

“建造此船需用何种木材?”杜老二不愧为专业人士,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

小花儿脸上带着药膜,看似木无表情,但双眼已笑得弯弯,长睫扑闪,他回首伸臂一指,众人齐齐望向沙滩后茂密的林坡,

“就用咱大华盛产的杉,松,樟木,它们都是最佳的耐海水木料。”

唐窦笑了,髯须飘飘,“花儿呀,你要用啥木料尽管开口,别的咱也帮不上忙,但这木料却是管够哈。”

“我就知道唐大先生志向远大,绝不会吝惜眼下这几根木料。”小花儿向唐窦睱暇眼,海外天地广阔,唐门一直致力于内陆,早已窥伺庞大的海外商机,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终于有了这种不畏风暴的南海远洋海船,就真可以一尝夙愿了,唐窦心底长叹,——那也是他的亡妻敏琪郡主生前的梦想,

“……阿唐,你什么时候带我下南洋呢,听爹说天上王庭中的仙女将七星手钏失落于南海,化做岛屿,那里的海底有五彩萤石,连鱼儿也是晶莹剔透,斑斓缤纷……”耳边似有响起亡妻的轻言细语,唐窦晒然一笑,摇摇折扇,“你才是志向远大,我们都全力以赴支持你开疆扩土!”

小花儿心里巨震,凝眸望着唐窦,却见他笑嘻嘻的,一脸的风清云淡,似乎根本就没留意自己刚才说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话。原本以为他只是希求开拓海上商路,却没想到他有更远大的抱负。

“散了吧,散了吧,把手上的活儿忙完,好好休息,明天开工!”杜老二一锤定音,众船工煊煊嚷嚷地四下散去。

工棚里只剩下小花儿和唐窦,海风烈烈,淘气地牵动浪花轻卷急涌;涛声阵阵,呜咽地掀动人心黯然销魂,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无语问海天,海天静默,无言以对,只有海鸟刷啦啦群飞而去,似一片云朵,飘摇在海面之上,

半晌,小花儿转眸看着唐窦,眼中精光一闪,“大先生,我志不在疆土。”

唐窦却不看他,双眼仍紧盯着远方的海天,热切而痴恋,听了小花儿的话,他淡淡一笑,“你虽志不在疆土,可疆土志在于你。”说完他转身就走,胖大的身躯异常灵活,小花儿静默无言,真是说什么都是错,此时无声胜有声,唐窦沉着地稳步急行,

——从来都是命运选择了我们,哪里容我们选择命运?如果不想被动承受,那就只能奋身而起,直面命运的挑战。

唐窦浩叹,他已从小花儿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这个答案。

“……唉……”花袭人一声轻叹将小花儿拉回现在,

“……老唐所言……所言……”花袭人踌躇着,却终于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话,小花儿如今还是个少年,又何必令他担忧呢,命运之事说又能说得清,——也许——也许那坤忘奇谭不过是一纸妄言。他伸手从小花儿的领口里扯出一根丝绳,丝绳上系着那枚墨玉龙指环,细细端详,又给他放回领口,花袭人的指尖凉滑,轻触在脖颈肌肤上,令小花儿心里微颤,想起逃亡的日子里和阿鸾肌肤相贴互相取暖,当时不觉得,如今再想起,只觉心衿摇荡,一点点痒,一点点麻,更多的却是疼!

“……时光都在思念中蹉跎过去了……又是何必……”花袭人的叹息浅而悠长,似有无限心事,拼却一醉,但终于还是辜负了潮汐与月色。

小花儿手抚青瓷酒坛,沁凉的触感,一点点从指尖游进心里,一波波地漾开,“……他……如今是太子……以后是楚王……就是再心无芥蒂……心无旁鹫……那广厦三千的后宫……也终不是我呆的地方……”——上一世是求而不得,这一世更加凄惨,是根本就求不得!那神仙司长还说会为他安排良缘,却原来是‘凉’缘,不过就是为了骗他下界。

花袭人闻听此言倏地怔住,——在遥远遥远的过去,长堤旁,桂树下,他曾对真颜说:“跟我回锦州吧,我必为你遣散后宫三千佳丽——”,一年后,锦宫北角楼上,那人紧紧拥着自己,像是要将两具躯体糅合在一起,颤声说:“留在我身边吧,有了阿锦,我必封禁后宫三千楼宇——”

“……咳咳……咱们再干一杯吧……”不知何时,花袭人又在琉璃杯里满上了桂花酒,将那金色琥珀的心塞到小花儿手中,也不多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那馥郁如毒的一捧清泪!

小花儿看着花袭人眸光流转间荡漾起的那一丝水意,勾起唇角笑了,——醉了,今晚当真是醉了,看谁都似在流泪。



第二卷:为你,揽长风,牵星飞翔!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九月初九,南楚吴山上,皓月当空,清辉无限。东宫翔鸾殿里,明霄醉拥薄衾,歪在榻上,不言不动,水眸低回,定定地望着枕边的白绫绢帕,帕子上的那个人儿,星眸俊颜,唇边含笑,似乎在不断轻唤:‘……阿鸾……阿鸾……阿鸾……”

明霄水色的唇轻抿,抿出一点笑,却笑得意兴阑珊,胳膊探出锦衾,摸向塌桌,抓住玉壶摇一摇,不觉蹙眉轻喊:“双喜,酒没了……”

锦绣帷幕层层叠叠,繁繁复复,挡住了秋寒凉意,帘幕后,小内侍双喜愁眉苦脸地看着师傅双福,“师傅,殿下今儿是怎么了?原本从不沾酒的人……”

双福面色平定,打开手中捧着的香盒,拈出一片百合安息香投入玉鹤香瓶中,一股迷离清浅的香氛随着渺渺淡烟氤氲着,如水波一般,安定人心,双喜轻吸口气,忽然觉得心里的憋闷似减轻了三分,

“……双喜……酒……”锦堆绣帷后又传出明霄断续的喊声。

“师傅——”双喜唤着,垂下了眼眸。

“把去年霜降时埋在园子里的茉莉烧起出来,给殿下送去,那个淡薄安神,睡前饮下最好。”

双福吩咐着就走向外殿,心里一阵酸麻,青鸾殿下是他看着降生,一手抱大的,除了乳娘和他,在这大兴宫中就没有别人最懂得青鸾的心思了,他自小孤苦肃静,武王虽爱他,却不疼他;这宫中,朝上的上上下下,虽敬他,畏他,却不爱他;至于,——浩哥儿和君翔,唉!冤孽!

一想起黄昏时那两个人互不相让的情形,双福就头疼不已,他们俩对殿下虽有爱欲,敬慕,但却不懂他!而且,那浩哥儿,眼中时时闪过厉色,像只欲独霸猎物的小狼,实在令人担忧。

此时两个小内侍已将茉莉烧取来温过了,倒在玉壶中,捧给双喜,双喜瞄了一眼师傅,双福摆摆手,

“快送进去吧,别让鸾哥儿等急了。”

双喜一弯腰,扭身闪入锦帷之中,双福回眼望着那个方向,眼神一暗,摇了摇头,——唉,好不容易找到个知冷知暖又知心的,却还早夭了,真是老天无眼!又想到王库中那些即将装船运往大夏的蜀宫遗物,不觉更是一步三叹,看来谨政殿的双寿要北行了。这南楚王族似被姻缘大仙忘在了脑后,几十年了,还没出过一桩好姻缘呢。

盛在玉杯中的茉莉烧带着抹极轻极淡的碧色,若不细看,几不可察,阿鸾端起玉杯凑到鼻端轻嗅,又颓然地放回桌上,茉莉烧甜香浓郁,却——终不是景生胸臆间的那一股碧清的寒香,那香真如其人,沁人心脾,宁神醒窍。

恍惚间想起在溶洞中时自己曾许给他太子良娣的名号,阿鸾勾唇苦笑,——荒谬——当真荒谬,如今想来才觉得这封号有多么荒谬!阿鸾重拾玉杯一口饮尽杯中的淡酒,酒是温的,喝进口中却仍如一股冰线直透胸腹。

——景生那样的一个人,如昭昭云霭,年纪虽幼,但却已智勇过人,风姿卓绝,一间东宫侧室又岂能容得下他?阿鸾的手攥住枕畔的绫绢帕子,紧紧攥着,压在心口上,仿佛又和他共着一个心跳,——景生——景生,若你在天有灵,还请入我梦来,伴我夕与朝!

——醉了——真的醉了,阿鸾倒在榻上,脸庞微侧,纤浓长睫上氤着一滴泪,他举起绢帕蒙在脸上,帕上景生含笑的唇就贴在他的唇上,呼吸吐纳时,仿佛与他共着一个呼吸,密密相依。

不知过了多久,一夜还是一瞬,阿鸾忽觉眼前隐隐亮起彩光,如霞似锦,七彩斑斓,光晕不停地旋转飘游好像一个旋流,一个人影便在眼前渐渐清晰起来,阿鸾看得呼吸一滞,心砰砰砰地急跳着就要冲出胸膛,

“——景生——!”惊唤还未出口便被景生修长的手指封在吼中,那指腹微凉,柔滑地点触着他的唇瓣,引得阿鸾浑身战栗,鼻端好似又有香氛缭绕,氤氤袅袅,

“……景……生……”阿鸾微微启唇,断续的低吟便溢出唇角,他伸出小舌,细细舔弄起那不断挑逗游走着的手指,手指便倏地探入口中,擦拂过他的齿龈,继而翻转挑向幼嫩的上颌,

“……嗯嗯……啊……”阿鸾合不拢嘴,丝丝津液沿着唇角滑下光洁的脖颈,他努力睁大眼,却无论如何看不清景生如今的模样,只知道景生的手指,那魅惑的精灵不停地撩拨着他的口唇,蓦地,身上一沉,

“……唔……”阿鸾惊喘起来,眼前一片迷蒙,只觉得胸前红樱,那最敏感的乳尖儿已被景生含住,他的舌头湿湿滑滑,反复在那娇嫩上打着圈圈,阿鸾只觉那樱颗在景生口中变得硬挺,酥酥麻麻的快感从那个尖尖儿上向全身扩散,环环相扣,永无止境,

“……景……嗯……”阿鸾在枕缛上辗转扭动,妄想抵御那一波强似一波的肉欲刺激,但那在口中翻搅的手指,那在乳尖儿上肆虐的唇舌却不肯停顿,不断不断地将他推向欲望的峰顶。正情热难耐,无计可施,景生的手却悄悄地游上他的身体,从腋窝,锁骨,一路向下,一路散播火种,直到……直到游至下腹,在他初生的柔密耻毛处不断摸弄,有力的手指下探,一下子便握住那肉茎,最销魂也最薄弱,不等他惊呼便急切地上下搓揉套弄起来。

阿鸾急促地喘息着,只觉得魂魄正随着那快速滑动的手指飞离躯壳,而躯壳也变得只剩那一根肉茎,不断地在景生的手中膨胀粗壮,“……啊……景生……嗯……受……受不了了……嗯……”他无助地绷紧身体,连手指脚趾都开始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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