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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久生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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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才是真正不负责任的那个人吧。这是他性格中的缺陷,是自己的业障。
要如何自修自证?对於他来说一直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正如肖伦所说,若是被他人插手他们的事情,他很可能将人打包回府,自己云游四海逍遥去。
肖伦……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承诺……但又似乎彼此深切信任着。
本来淡然的面容,嘴角弯了弯。
他这算是为情所苦吗?有趣。
飘忽的心思随着秋风散去,恰好听到门锁开的声音。
刚进门的肖伦一眼看见容安竹在阳台,坐在藤椅上,回头看着他。
瞥见他脸上的那抹笑容,肖伦眯起眼睛,直觉不对劲。将手上便利商店的塑料袋扔在厨房的料理台上,肖伦一边脱下风衣,一边走向阳台。
容安竹看着美男脱衣秀,嘴角翘着。
肖伦过去,俯身和他交换一个吻,才抬起身子来说:「趁我不在的时候,在阴谋什麽事情?」
「我想休年假。」容安竹开门见山。
肖伦微微一愣,挑眉想想:「你想休多久?」
「一个月可以吗?」容安竹问。
肖伦感慨,容安竹竟然是用商量的语气──凭他的了解,这小子通常是说一不二的。这麽想着,有一点窃喜。
「有点长。」肖伦故意这麽说,或者说心里其实也这麽想。
容安竹挑眉。
「不过还是可以的。」肖伦立刻改口。
虽然另一个大老板不太情愿,但是容安竹还是开始休起他的年假来。
头一个星期待在自己的租屋里面没有出门,在家睡醒上网,上完吃饭,吃完睡觉。肖伦下班了也会去他那里,但是避谈公事,只看看电影看看书,再尽情地滚床单。
第二个星期一开始,容安竹就登上了去云南的飞机。
他自己租了一辆车,从云南出发,开着去川西,去了甘孜、贡嘎、黄龙等地方。不若一般游客喜欢摄影留念,他看过就走,偶尔会进去寺庙里听听经。
公司自从容安竹一开始休假,就人心惶惶,就怕肖伦火力旺盛天天操劳他们──毕竟有前车之鉴。可是出乎大家意料,肖总这次心情甚好,至少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在每星期伊始的例会上,肖伦不经意地说起:「容总现在不在,大家都辛苦一点,但是遇到拿捏不定的事情也不要自己做主,等容总回来再说;不过若是实在紧急的话……」
话说到这里便悠悠停顿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杨副总双手放在数据上,表情认真地说:「若是实在紧急,我们也不得不联系容总了。」
……其他要员恍然大悟之後,顿时汗颜──看看人家杨副总,多会揣度上意。不然怎麽就升到副总了呢?
所以容安竹慢慢开始接到公司里人打来的电话──一开始他为了回报肖伦的大度,特地答应不关机。
一开始还好,两天一通左右,一个星期以後,几乎就是天天都有好几个电话,问他要紧的公事要怎麽处理。容安竹稍微想想,便猜得八九不离十,大概是肖少爷一人在家还是寂寞了,变相地催人回去呢。
若是以前,他必定会觉得烦躁不耐烦,不过这次,而只是淡淡地笑笑。
肖伦也有和他简讯联系,一天一通,简单报告彼此情况。他似乎很撑得住,从没有打过电话。除去觉得不能让容安竹看扁,其实也是觉得,对自己是种历练吧。
从小到大,从没有一种感觉,是离开了哪个人就不能活,现在也是这样。
但是会觉得寂寞。
虽然会觉得寂寞。
第三个星期,容安竹在丽江一个酒店里,他在这里住了两天了。老板是个让人看了一眼会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的男人,穿着牛仔裤和T恤,健壮但并不是肌肉男,清爽随意的发型,留着一些胡子,不常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他的眼睛很黑,里面有很多东西。
容安竹知道他刮了胡子穿上西服後会是怎样一番风景,也知道他一定曾经是这样的人。
有种奇异的费洛蒙,让容安竹知道这同他是一类人,当然,纯欣赏,他对他并没有那个意思。老板似乎也欣赏他,有时会请他喝酒。但容安竹知道,只要老板觉得高兴,请人喝酒是常有的事情。
容安竹问他为何在这里。老板回答,「终老一生。」
容安竹笑笑摇头:「不,你是在等人。」
老板垂下眼眸:「等不来的话就终老一生。」
容安竹没再接话,看着老板擦着玻璃杯子,然後一个一个挂在铁架上。
门口的铃响了,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老板抬头看了看,对坐在面前的男人勾起嘴角:「你等的人来了。」
容安竹没有回头,直到进来的男人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对老板说:「一杯咖啡,谢谢。」
容安竹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还是没有说话。
老板端来咖啡,问那个男人:「你为何来这里?」
「接人。」男人答道。
老板对着面前两人摇头笑笑,转身离开。
「有打火机吗?」某人叼着一根烟,对他说道,「上飞机前被没收了,下飞机没来得及买。」
容安竹挑挑眉毛,掏出自己的,打开,然後伸过去给他点烟。
两人难免接近,肖伦双手捧住给自己点烟的那只手,然後没再放开。容安竹尝试了一下发现抽不出自己的手来,便也随他,然後另一手抽掉他嘴里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说不出来那些情话,两人之间从来不说那些话。
所以有了现在这短暂的沈默。
两人间其实也习惯沈默,有的人的沈默是出於无奈或者悲伤或者愤怒,也有的人只是出於一种默契。他们从来是属於後者。
容安竹笑笑,都说不吵架的夫妻不是好夫妻,那他和肖伦──
「真想揍你。」肖伦突然说。
容安竹立刻想要抽出手,不过被握得更紧。
「我是认真的。」肖伦说,「不过又不忍心。」
容安竹把烟又塞回去他嘴里。
然後肖伦叼着烟嘟嘟囔囔地说:「你这薄情寡义又狠心的人。」
「……是不是还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容安竹的手指勾勾,在肖伦的掌心里,「你这是唱《牡丹亭》还是琼瑶啊?」
「什麽时候回去?」肖伦又说,这次直奔主题。
「……」容安竹看看肖伦,男人眼里深黑,有许多东西在里面,似要喷薄而出。
容安竹凑上去,并没有吻上,但是彼此之间的暧昧氤氲气氛却与接吻无差异:「何不再住一晚?」
明明白白的挑逗诱惑。
第五章
在老板了解的眼神中上了楼,在略显狭窄的走廊上拐了几个弯。肖伦有种错觉,彷佛当初,第一次的时候,容安竹带着他,走向某个常人眼中禁忌的天堂。
他吞咽一下喉咙,正是下午,阳光照在天井里面,分外灿烂和耀眼。
或者正是因为这个天气,他觉得热。
容安竹终於回了一次头,干净的面容上带着那抹他熟悉的笑容,清爽,却极富挑逗。
或者说是挑衅。
这个男人始终,无时无刻不在和他较劲,在这段关系中。他看似处处妥协委婉承让,但实则拿捏着他的脉搏,恰到好处。
肖伦还记得那次「激情KTV事件」,他是怎样反制住自己,那柔和却有力的臂膀是怎样箝制住他的,迫使他从下而上地仰视。
容安竹是康佳慧的师兄,这是後来某次肖总从康师妹嘴里打探到的消息。
太极六十四式,他比他师妹高了数个等级。
天资过人从来不缺骄傲资本的男人,有些时候会有点疑惑,有点慌。
或许,配得上容安竹的男人应该更高大、强壮、成熟、谦让、和从容不迫。
或者十年後的自己。
但不是现在的自己。
在下午的阳光里,一边拥抱着亲吻,一边随手扯下粗麻布制的窗帘。
小别後的重逢,比起激情难耐,两人这次也很有默契地想用厮磨来慰藉。因为干涸的好像不止身体,还有隐藏深处的某种情绪。
「你居然让我等了这麽久……」容安竹在肖伦耳边说,一边伸手拉起他的衬衫下摆,探进里面去,沿着他结实的腰线来回揉按。
肖伦啃着他的肩胛骨:「拜托佛爷,没有你的召唤,谁敢来烦扰你……」
容安竹轻笑出声:「这麽听话,难得。」
肖伦抬头,用鼻头蹭着他的:「有奖励吗?」
容安竹挑眉,一颗一颗解开肖伦的西装扣子,温柔地替他脱下,再顺手放到一旁的木椅上,动作轻柔得像是接待刚回家的丈夫的妻子。
然後是领带,容安竹凑过去啃咬肖伦的下巴,一边抽开他的领带结,解放了他的喉头,於是舌头随着吻下移,带来彷佛蛇游走过的湿痕。
肖伦咕哝了一下,分开这麽久,容安竹的这份举动对他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衬衫也被解开了,容安竹用嘴唇和鼻头蹭着他的胸前,然後慢慢下滑。肖伦知道他要做什麽,即使做过很多次,也不禁深呼吸了一下,缓解骤然加速的心跳。
即使布帘挡住了嚣张的阳光,但室内的光线仍然很充盈,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床上随着微风抖动的帷幔,可以看见天花板一角的蛛网,可以看见容安竹的头顶上那带着一点光晕的发丝和发旋。
也不是没有在白天厮混过,但莫名的,肖伦就是觉得现在的他们真放荡。
或许是因为地点不同,这不是他们所熟悉的环境。
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
或许是因为,他来找他了,而他在等他。
容安竹调整了一下位子让自己半蹲半跪得更舒服,然後解开束缚着肖伦早已激动起来的小帐篷。那东西彷佛在隐隐跳动,诉说着它的活力。
肖伦的双手在他的耳边和肩背来回游移安抚,他突然想到了一点原因,这是第一次他们用这种位置,他站着,而容安竹却甘愿以膝着地。
肖伦的胡思乱想终结在容安竹的唇碰上他的时候。
湿热的触感让肖伦腰间一阵酥麻,快感自尾椎骨而上,直达後脑勺。他没忍住而轻轻摆动了一下腰,却被惩罚似的在腰间拧了一把,力道不重却充满警告意味。
容安竹即使跪着,此刻也占据主导。灵活的舌头自上而下卷动着滑过,又自下而上,彷佛是在描绘柱体的形状,还有跳动的脉搏。
他用自己的上颚磨蹭着他的顶端,在听到男人骤然粗喘的同时,自己也感觉到一阵酥麻的快意从腰後到腰前,他试着吞下这个调皮活跃激动的东西,那端头一直顶着他的口腔上部黏膜,这样的刺激让他不自禁地被唤醒了胯间象征。
後脑勺的头发突然被抓住,肖伦想要他抬头,於是他抬头,湿润的双眼和男人对望。
「容安竹……」肖伦低哑的声音这麽唤着,「我要你。」
容安竹眼睛勾了勾,慢慢吐出嘴里的东西,带着一丝银线。
「到床上去,」舔舔嘴角,「如你所愿。」
……
光裸的身躯在日光下,带着特有的自然光泽。
「没有套子,怎麽办……」肖伦在容安竹耳边似轻叹地说,一边不停地在入口磨蹭着跃跃欲试。
容安竹一手挡住他的下巴:「那就滚下去。」
「……」肖伦撇着嘴,长手一伸,拿过刚才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外套,然後掏出一整管未开封的KY和一打保险套。
禽兽。
「果真有备而来。」容安竹似笑非笑。
「就说我们心有灵犀。」肖伦单手打开KY盖子,直接挤在容安竹那处。
冰凉的触感一瞬而逝,很快便被肖伦的手指弄得火热滚烫。
容安竹的手本来放在肖伦肩上,视线和他的一会儿对视,一会儿看着自己下身。肖伦与他对视片刻後,却拉下了他的手来往下。
自己的手指,碰到了那个为肖伦准备着的地方,恶劣的男人还想让他自己先伸进去。
他伸进去了。两根手指,和肖伦的两根一起,随着摩擦的频率加快,彼此诱惑的眼神中,情欲暴涨。
手指渐渐抽出来,然後一起握着肖伦的那根,引导着进入他体内,潮湿炙热的体内。
容安竹仰着头,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逸出一声呻吟。
肖伦又缓缓而温柔地抽出,接着残忍快速地推入。
「啊啊……」容安竹的声音低沈,却又带着一丝丝缠绵。
肖伦双手捧住他的脸,梳理着他的头发,俯下身去吻他,眉毛、鼻头、嘴唇。这麽温柔的同时,下半身保持着一定速度和力道的撞击,容安竹的柔韧和温暖几乎让他疯狂。
「再快一点……」容安竹低哑道,「再重一点……」
「不。」肖伦却拒绝。
现在多麽忍耐,到时候就多麽快乐。小孩子都懂的道理。
「……」容安竹瞪他一眼,转开头去闭着眼忍耐着。
「我们慢慢来,」肖伦在他耳边说,一边伸出舌尖舔着他的耳心,如愿地感觉到包裹他的那处骤然缩紧,「相信我。」
接着不再言语,肖伦没有食言,带着韵律的撞击使得快感虽然没有如洪水般爆发,却是潮水般绵绝不断,不断攀升。
容安竹觉得自己快要没顶的时候,肖伦突然发力,九浅一深,一尾活龙直顶得他张了嘴不断低喘。
「肖……肖伦……」容安竹抓住他的臂膀,「慢一点……」
「呵,真难伺候……」肖伦一边保持快速抽插一边在他耳边调笑,「偏不……」
「啊……哈啊……混账……唔!」容安竹到了极限,却被一把握住根部,不满的张口咬住了身上正大动着的男人的肩膀。
肖伦安抚地在他耳边低喃:「一起……安竹……等我一起,为了我……相信我……」
感觉快要在容安竹体内爆发的时候,肖伦松开了对他的桎梏,看到男人眼角被逼出的水滴,以及倏然绞紧的紧致後穴,让肖伦在倾泻的时候也忍不住快速冲刺。
待到似乎最後一滴都射完的时候,肖伦才放松下来,双臂撑在容安竹头两边,缓缓低头,伸舌舔去容安竹眼角的湿痕。
「很爽吧?」肖伦喘着气,问道,带着一点笑意。
不是得意的笑,只是温情的笑。
容安竹喘着气,半晌吞咽一下喉结,没有回答,只是勾勾嘴角,抬手揉乱肖伦的发。
只有吃晚饭的时候两人才稍微离开了床,随後又继续厮混。
直到半夜,容安竹才揉按着酸疼的腰,推开了还在他身上蹭的肖伦。
男人不满地咕哝了一下,却也没有再冒进,而是侧卧在一边,单手撑着头,另一手在容安竹腰下留连。
有些猥琐的动作,但是仍然爱不释手。容安竹只是白了他一眼,但却并没有阻止。
外面的喧嚣逐渐沈淀下来,窗外月光如水,倾泻进来,容安竹忍不住侧头看向窗户。然後他渐渐地起了身,下了床,赤身裸体的走到窗边,带着一点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月亮。肖伦没有阻止他这稍嫌怪异的举动,反而走到他身後,双臂将他紧紧揽在怀里。
「不要离开。」肖伦说,「待在这里。」
「待在哪里?」容安竹反问。
肖伦紧了紧双臂:「这里。」
容安竹侧头,抬起一只手来,向後放到肖伦的脖子上,将他微微拉向自己:「这里是哪里?」
肖伦开了开口,却没有出声。
「是你怀里?」容安竹轻笑,「还是你心里……」
猛然被搂着自己的人翻身,压在窗棂上,肖伦一手撑在他身後,一手扣住他後脑勺,不容分说地吻上来。
很激烈的吻,这个下午还说要「慢慢来」的男人,此刻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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