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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不幸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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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悠悠:耶,许澄摸我的头了,好亲昵好喜欢哦!^0^
许澄:“……”我这是摸狗狗……
绝歌:许姑娘,你敢说你对周悠悠没意思?
周悠悠:阿澄,你对我有意思咩?
许澄:……我还有事忙,我先走了。
☆、第二十七章 许澄
周三;许澄从银行的眼线那收到消息:郭宜敏约了银行在周四早上十点还贷款。她还打探到郭宜敏筹了两个多亿回来救肖氏。她当即动用关系,通过钱国栋儿子的事进一步朝钱国栋施压:如果周四下午两点,银行里被亏空钱还没有填上,就把钱国栋的儿子送交司法机构。
没过多久,钱国栋的电话就过来了,问许澄什么时候交易。
许澄说:“明天上午十点半。”又再加了句:“在交易成功以前;我不希望有别人知道你我交易的事。”如果郭宜敏提前收到消息不去还贷款,她购下钱国栋手上的股权还得替肖氏还欠银行的这笔贷款。一点八个亿啊!
钱国栋当然也知道许澄在玩什么;在肖氏这么多年,在这关头倒戈说不摇摆是假的。为了儿子;他是被逼到没别的办法。他在见到许澄的时候,打了通电话给郭宜敏,结果郭宜敏的电话号码拨出去没反应;没打通。他又发了条短信过去:宜敏,对不起,为了儿子我别无选择,只能把手上的股权卖给许澄。
钱国栋的短信发出去没两分钟,许澄也接到一通电话:郭宜敏已经把钱汇进银行账户,还清贷款。
许澄压在心头的大石落地,当场与钱国栋签了协议,且在政府部门对股权变更做了登记。
而另一边,郭宜敏从银行出来的时候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未接电话短信通知,显示是钱国栋的未接来电;而另一条则是钱国栋发来的短信。她一看到那短信,气得脸色大变,当即给钱国栋打电话:“钱叔,您手上的股份卖了吗?钱行长的事您先别着急,我会想办法,你手上的权股千万别卖,好吗?”
“对不起宜敏,已经卖了。”
“怎么可能?肖业没有放弃对您手上股权的优先购买权,公司也没有召开股东表决会——”
“宜敏,许澄也是公司的股东,公司内部股份转让,肖业没有优先权。公司一共就只有三位有资格出席股东会的股东,肖业、我、许澄。肖业被拘留无法出席,我和许澄的股份加起来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有我和许澄的签名,股东会就已经通过。肖氏现在已经落在许澄手上,她现在握住肖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
郭宜敏差点气疯:“我刚把银行的贷款还上!”一亿八千万,全是借的!以肖氏现在的股价,许澄把肖氏一卖,分给他们的钱连还债都不够!她现在手上还剩下三千万准备拿来做公司周转的资金,失去肖氏的掌控权,面对几个亿的外债,怎么还?郭宜敏赶紧打电话给律师,让律师把这事告诉肖业。
那边,公司的人打电话给郭宜敏,说许澄
带了人去公司接手肖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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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企业大会议室
许澄优雅地坐在会议室首席位,身后立着两个保镖,面前分两排坐着公司的高层职员和她带来的人。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郭宜敏快步进入会议室,盛怒的目光死死地瞪住许澄,她身后紧跟着进来好几个保镖。
许澄从在位置上,脸上噙着温和典雅的笑容冲怒气冲天的郭宜敏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她的决议——两项:一,公司人员变动,重要部门安排上自己带来的人掌管。二,清查公司财务及运营状况。
郭宜敏气急败坏地“碰”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眼怒对许澄:“许澄,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澄把身子向后一仰,反问:“肖太太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很抱歉地提醒您一句:你即不是本公司的股东也不是本公司的职员,您没权站在这里。如果您想到我公司来闹事,我该让保安报警了。”公司的另一个股东是肖业,肖业在肖氏的股权是婚前财产,郭宜敏没份。她想了下,说:“不知肖太太有没有算过借两个亿多亿投进丈夫的婚前财产的经济账,风险买卖,慎重。还有两个多亿的债务等着你还。”
郭宜敏抬起巴掌就要朝许澄掴下去。
许澄的脸色一冷,冰冷的声音轻柔的调子从她的嘴里飘出:“肖业打人的代价您没有看到么?”
郭宜敏的手一顿,扬掌就朝许澄的脸上掴去。
许澄的脚尖在地上一点,椅子往后滑去一尺,轻松地避开郭宜敏掴来的这一掌。她身后的两个保安当即上来把郭宜敏摁住。郭宜敏带来的保镖想冲上来,许澄带来等在外面的保镖听见里面的动静不对,立即冲了进来,把人给堵了。
郭宜敏被许澄的保镖按在桌子上,用尽吃奶的劲也站不起来。
许澄看着被死死按在面前桌子上的郭宜敏,暗叹口气。郭宜敏的性子本就有点飞扬跋扈,嫁给肖业之后逾发嚣张,要打人也不看看地方。许澄也不是那种说落石下井话的人,只淡淡地说句:“请肖太太出去。”她是来接手公司收拾局面的,不是来耀武扬威显摆招人反感的。
郭宜敏被保镖架出去,她的随从也被人看着挤出会议室。
许澄身后的两个保镖也出去了,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上,会议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许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搁在身前,她目光平稳地看着场上,仿佛刚才郭宜敏进来闹只是一个很
不起眼的小插曲,就像飞进来一只蚊子被一巴掌拍完就了结的事。她语调平缓、不缓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许多人是肖氏多年的老员工,对肖氏很有感情,为此对我收购肖氏不服气。你们在这些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也知道商业竞争的残酷,我是个正当商人,做正法合法的买卖,走正规合法的渠道,之前肖氏要收购许氏的事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只不过到最后肖氏被许氏打了个反收购战让许氏收购了,也就是这么大点事,对你们的影响也只是换了个老板。许氏与肖氏之前的战争只是我和肖业之间的战争,不是我和你们的战争,我们之间没有战争。”她的话音一顿,说:“公司易主,特别是肖氏眼下的这种局面,资产清算和重组是必须的过程,这过程中造成的流动和影响希望大家给予体谅和支持。”该换的人都换了,该安排的人都安排了,再来这么一番话让留下的人安心工作,毕竟你们被留下了,习惯换了个老板就好,日子照过、班照上,对你们没影响。
前面的大仗打下来,公司收购到手,肖氏企业内部这点事,许澄轻描淡定就给处理了。肖氏公司内部的这些事安排给专业人士处理就好,不需要她再花心神耗在这上面,她也没那么多的心神来操这里的心。她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处理肖氏,如果是卖,怎么卖,卖哪些,留哪些,以及利润分配问题。这是一块大肥肉,掂记的人不少,如果没分配打点好,后面又得出乱子。
许澄在肖氏开完会、宣布完主权,一身疲倦地回家。这阵子因为肖氏的事,她忙得脚不沾地,引导、布局、安排,打太极、找人脉跑关系,累得她觉得自己都快成那抽干灯油的油灯。
在旁人眼里她有周家做后台,收购肖氏是顺理成章、水到渠地拣个干便宜,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和肖业在斗,扯上的是派系斗争,整场争斗的焦点全在他俩身上,输赢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家。输了,断送的是至少由家里两代人以上经营的这点基业。台面后的人物都不出面,台面后的关系得他们这些当事人一个一个地跑,花钱事小,得一个一个地打点,送钱、送人、剖利害关系等乱七八糟的事科整天绷紧神经小心翼翼地应付,一个疏忽、一个大意、一个地方没打点好就可能全盘尽崩。例如钱国栋的把柄,如果消息没封严实、让肖业先知道且抢先处理好,她根本就拿不到那决定胜负的百分之二十三的股权。例如钱国栋在卖股权的最后关头还是犹豫给郭宜敏通了气,如果不是她事先找在通信公司上班的发小动了点小手脚干扰了下、让钱国栋的电话没直接打进郭宜敏的手机,
而是缓了那么半个小时才从服务器发去短信通知,说不定这事就得黄。每一步算计都得精确到掐在分秒上,不分日夜地琢磨还有哪里没考虑周到还有哪里没布置好,有时连做梦都得惊醒,半夜三更给人打电话。例如政府部门的一些接触,想要干净利落地在关键时候办好一些事,又得提前打点好,人家才会配合着爽快地办了。求人办事,那就是去当孙子,看在她有后台的或平时有交往的,还能给点好脸色和气点,遇到不上道的,她也只能涎着脸去求,光每天的饭局就喝得她能把胆汁吐出来,哪怕是喝醉了,还得防着被谁睡了。有时候谁要是精虫上脑摸她一把或说点什么,她也不能摔杯子撂瓶子地翻脸,只能忍气吞声地咽下去当作自己不知道被摸给马虎过去。
周悠悠被肖业堵的那天夜里,周家有警察守着她不方便过去,却窝在客厅沙发上听了一夜动静,跟着守了一整天。
那一夜是周悠悠在唱戏,关系到的却是她的生死。她在朝中的关系都是交情,不是亲戚、不是姻亲关系,她这种打点交往结下的交情不同于姻亲血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到厉害关头,最先舍弃的就是她。肖业至少还有个老婆肯在他进局子后为他奔跑筹钱、四处找人捞他出去,她许澄要是进去,只怕连个替她着急的人都没有。她的家人都没了,家族里的亲戚全在国外,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国内,她还不能舍下国内的市场和家业移民到国外去。在国外开拓新市场比守住现有的家业更难,异国他乡,就算有家族扶持帮助,要自己立足也不容易,要做到在国内现在的局面更是难如登天。她怕,她没能留住家人,她怕连这点家业都保不住。这是她家人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必须守住它,谁要是动她的家业,她只能拼了命地冲上去保护这点家业。
许澄回到家泡了杯茶,倦倦地窝在院子里发呆,满身疲累让她一动也不想动,只有大脑还在不死心地转动想着事。
隔壁传来狗叫声以及周悠悠那高分贝的大吼:“小橙子,不准抱我的腿,我没法走道了。”
许澄经常被她家的狗咬裤腿和抱大腿,经常拖着一条被宝贝咬住裤脚的腿走道且喊:“宝贝,松口,不许咬我的裤脚。”这会儿听到周悠悠的吼声,不往周悠悠拣的那条小泰迪叼周悠悠的裤脚上想都难。那狗能活下来算是命大!
“汪汪汪!”奶声奶气的狗叫声传来,中气十足。
果然!许澄叹了口气,她可怜的宝贝还得再被寄养两个月。等那只泰迪身上的病毒再弱点,等她家的狗狗疫苗打下去抗体再强点。
☆、第二十八章 走不走有关系吗
周悠悠家的狗叫“小橙子”;许澄沉默以对,不予发表意见。她很清楚周悠悠为什么给那狗起这名字,她总不能自动对号入座去让周悠悠给狗改个名字或者是给宝贝改个名字叫“小悠悠”。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对周悠悠有意思,她更怕周悠悠误会她对周悠悠有意思。如果四五年前,她的爸爸没有查出癌症,她有父亲的庇护;她可以任性,陪周悠悠玩玩又何妨?
两年前;许老大过世,一场风光大葬;送走的不仅是她父亲,还有她父亲那一辈的许多关系。他们卖她爹的面子不等于会卖她的面子,与他爹有过硬交情的人与她没有;有些事、有些人,许老大喝杯茶、说句话就能解决,到她许澄这里,就是另一种局面。许老大底子厚人脉广面子大,提到许老大有钱,大多人是对许老大身家雄厚的敬畏。如今家业传到她许澄手上,她的背后没了许老大当靠山,她就是一块大肥肉。一二十亿的资产落在一个没亲没靠的单身女人身上,招来多少惦记,多少人想连人带财一起收了?冲她的钱、冲她的脸来的人太多了。这两年里,她如覆簿冰,每踏出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差池。她不敢感谈情,她谈不起感情,没那精力、没那时间也没那筹码。她怕输,钱没了,还可以再挣,输了感情——只能在心里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平的疤。
许澄羡慕周悠悠现在的生活,羡慕周悠悠可以这么欢乐地过活,羡慕周悠悠有家人可以依靠,羡慕周悠悠可以睡到十点还在床上赖床、可以任性地玩闹、可以说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周悠悠对她有好感,周悠悠对她没坏心甚至帮过她,她与周悠悠之间也仅限于此。不说周悠悠复杂的背景和她在周家所处的位置不适合在国内久留长居发展稳定感情,周悠悠本人说喜欢她时也未必有多少真心和诚意,在一起不见得有多开心、不在一起也不见得有多难受。
所以,每次周悠悠眼巴巴地瞅着许澄说喜欢时,许澄一点也不在意毫不当真,微微一笑,敷衍过去。
许澄握有肖氏百分之五十一决定权的股票,决断权握在她手上,要怎么处理肖氏甚至不用通知肖业。她清算完肖氏的资产,把肖氏整个儿拆散,一块块地全部卖成现钱。偌大的肖氏,落在许澄手上不到一个月就被卖空。肖出被保释出来时,只来得及分到他手上那百分之三十三股份所得的分成——七千多万现金。
百分之三十三的股份,一个多月前,公司十几个亿的资产握在他手上,就算以当时的股价折现,那也值五六个亿。许澄拉低他公司的股价,以两个亿的资本收购他的公司,再以两个亿的价格卖掉,就在这一
个多月里,肖氏蒸发了十三个亿。肖业当然不信许澄卖他公司只卖了两个亿,谁都不会信一家十几亿资产的公司才卖两个亿,可许澄的账做得极漂亮、打点得也特别到位,她说只卖了两个亿就是两个亿。不明所以的人也会喷:你的股份都掉了六块了,不是两个亿难道你还想二十个亿?
他那是十几亿资产的实业,不是空壳公司,公司地皮、厂房、机器、产品专利……一项项算,十五个亿都买不下来!如今公司被拆卖,支零破碎,哪怕他再有二十个亿也不可能再收得回来,更何况他没有!
在肖氏易主之前,郭宜敏才借了两亿多的外债替肖氏还了一亿八千万的贷款。如今肖氏被卖光了,落到肖业手上只有七千万现金,加上郭宜敏手头剩下的三千万,他只有一个亿的现金却要面对外面几个亿的债务,肖氏没了,他名下的酒吧等产业也全被封了,他所有的生意场子全完了。肖业刚被保释出来,就被债主堵住逼债。
许澄借他大伯两个亿,连本带利加投资收益,还了三个亿给他大伯,又给了周悠悠三个亿的分红,剩下的就是打点花费和自己手里所得。她留下五千万作周转,其余的资金全部投资到国外的产业中去了。她不敢把钱留在国内,她怕步重庆模式的后尘,更怕像肖业这样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她不是她爹,她没有她爹的魄力,没有她爹那么强大的关系网,她没她爹能混,她已经卷入本地的派系斗争中。肖业已经倒了,再斗下去,她终有一天也会步入肖业的后尘。兔死狐悲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清早,周悠悠起床遛狗。她路过许澄家门前的时候,习惯性地朝许澄家看去。
犬瘟狗被嫌弃,许澄不让她的“小橙子”踏进许家半步,周悠悠牵着狗路过许家也只好学大禹过门而不入。她想许澄,也只能隔着大门朝里瞅。她一眼看去,却见许澄端着杯子立在窗前,神情飘缈落寞。耶,许姑娘今天心情不好啊?周悠悠大叫一声:“许澄!”抬高双臂朝许澄挥舞。她的狗绳只有一米多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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