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净土天宗-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有昊天有些诧异的盯着老者还在变化的脸,要不是还是那头花白的头发,和颌下略显稀疏的胡须,他真的怀疑这还是不是刚才的那个一会儿世故,一会儿腼腆的“老山羊”。
变年轻的老者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昊天说:“小兄弟,这点易颜返真的雕虫小技不过是旁门左道,也维持不了多久。老夫毕竟是年过花甲之人,更没有花娘那样的驻颜功夫。不怕你见笑,老夫如此只是为了可以暂时回到弱冠之前的状态,追忆我年轻时候的那些岁月。”
昊天点了点头,他不是不知这种不借助外力就可以改变相貌的易容奇术。只是这种易容要耗费大量的内力,而且需要至少三个时辰的功夫才有效果。老者仅仅在一眨眼间,就能恢复七八成年轻的相貌,这真是实为罕见。
看来这老者确非凡品。
三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等着老者说话。
那一年,一个女子给我起了一个新名字——花郎。
我喜欢这个名字胜过我的本名本姓,因为它带给我一辈子**刻骨的记忆。叫花郎时候的我,是为自己活着的我;而我的真实名姓带给我的只有毁灭和痛苦。
那一年,江船停泊在瓜洲渡,我下了船,第一次踏上了一个远离故土的陌生土地。
烟花三月,维扬。
数不尽的繁华压枝低,烟云曼舞。空气中都带着湿漉漉的花香。
那年,我还是一个青葱少年,甫一踏进这个城市,我一下子就被这里的美景迷住了。
更让我沉醉的是,游人之中姿态各异的绮丽女子,那些花簇样移动的女子,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梦幻般的的美景。
我只觉到心中有种柔软又无形的东西在不停的sāo动,让我石化,让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来往的女子,毫不顾忌路人异样的眼光。
如果你了解我之前的经历,你就不会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行为——直到这次远行离开家园之前,我只在诗三百的描述中知道了妙龄女子,只在画上见她们的摸样。
就这样不知道痴看了多久,一个又一个女子奇怪的看着我走远了。忽然我被一个自天而降的一团软软的东西砸中了头。
那是一个用一种白sè花朵密密编制成的一个花球。
我拾起了花球,顺着一阵悦耳清脆的笑声,抬头望去。不远处一个绣楼之上,一张rì后千万次入我梦中的脸庞,笑的前仰后合,那样的放肆和嚣张。
那正是豆蔻年华的花娘,她的容颜,她的身姿,她的笑声,一霎时让这些风景,这些女子全部黯淡下去。我十八岁年华的心中,就这样被她充满,我忽然有了舍掉这个世界了,只留着她一个人的强烈冲动。
花娘——这是她的rǔ名,后来她一直让我这么称呼她。
她轻飘飘的从两层的绣楼上飞落到我的面前,几乎贴到我身上,我禁不住退了一步,花香袭人,我感觉自己再也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
我当然看的出:她用的是飘花带衣的轻功,这是我那时候所知道最顶级的一种轻功之一,而且只有女子可以练成。这十八载岁月,虽然我没有见过活生生的女孩子,但我对天下大多数武功绝学还是烂熟于胸的。
顺便提一句,教授小兄弟的博文师父刘老爷和我还有一些渊源,算起来,他应该算我的后辈。不过他的天分和刻苦均是我望尘莫及的,学识和明断早已远胜过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当时,我看出她有意显示她身怀罕见的轻功,但是我一点都无心于这些功夫,我只醉心于她那无法形容的美,她的可爱。在我眼中的世界里,那一刻,只有她两腮泛红的脸庞,还有微微起伏的胸脯。
啪——她素手一扬,一巴掌轻轻打在我脸上。桃花般的小脸更是绯红sè了。
她装着凶巴巴的问:“小痴子,站在这里乱看什么。没见过女人吗?看你的死相样子,一看就是采花大盗的胚子。”
周围人听到、看到的人都掩口笑着走远了,并没人来劝住和围观。
说完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只觉得身体是木木的,脸是烫烫的,心却在狂跳。
花娘笑够了,又好奇开始的打量我。我想,她注意到眼前这个小痴子装束很古怪,不过长的却不难看:线条分明的脸上一双清澈的带着迷茫的大眼睛,和两条有点像女孩子般秀气的一字眉。
花娘觉得很有趣,她没见过这样古怪又好玩的男子。更要命的是,刚才这个小痴子呆看自己时候,她竟然感觉心跳有点加快了,脸也不觉的微微红了起来。
活该打他一巴掌。
不但打他一巴掌,还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免得他rì后真的变成采花大盗。
花娘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欢欣,这也算是除暴安良,去恶行善的事情啊。
花娘指着木呆少年的鼻子说:“小痴子,快跟我走——你再赖在这里乱看女孩子,迟早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挪动的脚步。我只记得跟着花娘后面,闻着她身上比花香更好闻的气息,只想这样永远走下去。可天不遂人愿,路途就很短很短。我跟着花娘走进了绣楼旁边的一个宅院里。院门之上挂着一块匾,上面两个隽秀挺拔的柳体大字:琼林。
院子不是很大,却jīng致异常。印象最深的就是:满院都是一片花树,只一幢雕花玉砌的小楼矗立在花丛中。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花娘家众多庭院中的一所,那座小楼是花娘出生之地。
而那满院子的花树就是琼花。
实际上,当时不止是扬州城,大江南北过半的商铺都是花娘家的。她的父亲正是富甲天下的江淮盐商之首,人称当时赵公明的玉天淮。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丝毫放在心上。我只想着和花娘多待一个会儿,让时间停滞在那里,哪怕她不停的打我,哪怕让我变成一快石头。
就在那天,我住进了琼林,变成了庭院里面老花匠的徒弟。
就在那天,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花郎。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尤其是从花娘的口中喊出来。虽然不久之后,花娘告诉我不是“花郎”,是“花狼”。就是又花痴,又sè狼的意思。
我就当她叫我花郎,每一次叫起来,她就会笑,我就会更痴了。
她不喜欢呆在一处,喜欢到处乱逛,而且是独来独往的。她从不让丫鬟、下人跟着,现在却每每出门必带着我。每当这时,我就从花匠的学徒变成了小姐的跟班,久而久之,连我那老花匠师傅也对我毕恭毕敬了。
外出游逛的时候,表面只是我们两个,其实我知道:至少有五名身手不凡的一流好手,始终在距我们五十步到百步之内的范围内紧跟着我们。
我一岁能言,二岁识字过千,从三岁起就开始受到家族最严苛的训练。我不但知道这些高手伪装成什么样的人物,而且从他们动作的细微末节之中,还可以清晰的分析出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
不过,我一直没有机会验证我的分析。终于有一天,一个突发事件让这五名护卫高手尽数现身,验证了我对他们的分析居然不差毫厘。
………【第十二章 要逃婚的大小姐】………
那是我离开故土的第四十五rì,也是进入琼林的第十五天。
那一天,花娘的父亲玉天淮玉老爷从京城返回扬州。玉家大总管玉如意带着浩浩荡荡一班人马,特来琼林接花娘去玉府见老爷。
花娘听了丫鬟的禀报,并不许大管家玉如意进来,只是让他们一众人马在园子里候着。自己则快速的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支走了贴身丫鬟,从后窗偷偷跳下楼,直奔花房小筑。
花房小筑在院子后的东南角,被一片花树遮掩着,那是老花匠培育贵重花木的地方。
自打我做了小姐的兼职跟班之后,不陪小姐出门的时候老花匠就让我待在这里,看护奇花异草的苗木和盆栽。不但不需要我做其他事情,还备了一张竹躺椅和很舒服的藤床给我用。
小筑里面除了花木之外,还摆着一把古朴的藤椅——看得出年代久远,已经微微泛红。老花匠特别交代过,这把椅子不可以动,更不能坐,因为这是琼林别院当年的女主人——花娘的生母生前常坐的。现在也只有花娘可以坐在上面了,就连玉老爷,花娘都不允许他坐一坐。
这天,午饭过后已经一个时辰了,闲不住的玉家大小姐一直没有来喊我出去游逛。我坐着那张竹椅上,面对着那把旧藤椅发呆。脑子里都是花娘的模样,我想:花娘死去的亲娘一定和她一样的美。
正在胡乱想呢,忽然眼前一花,花娘已经站在那把椅子之前。
她慌慌张张的对我说:
“我要逃走了,你跟不跟着我。”
我这才注意到:这时花娘着一身青布衣,头发也挽成两个抓髻,身后背着一个小包袱,乍一看就是一个乖巧又机灵的小书童。
我忍住笑问她:
“为什么要逃走?”
“有人要害我。”
“谁?”
“我爹——玉天淮。”
我笑了,这位爱折腾的的玉家大小姐今天又要唱的是哪一出?
奇怪的是,这一次花娘居然没有过来打我,她忽然低下了头,我看到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无声的流了下来。
我第一次见到女孩流泪,而且这个人正是花娘。
我一下子手足无措了,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情急之下,我连忙说:
“我跟你走,去哪里都行。”
花娘抬起头,粲然一笑,随手用袖子抹掉腮边的泪水,拉着我就往外走。
琼林只是玉家的一处小小的别院,让人不解的是:那里竟然有一条暗道。暗道的入口在花房小筑的那把古旧藤椅下面,出口处居然是在扬州府的府衙后院。
我认得那是府衙,我从建筑布局、装饰摆设上看的出来。
府衙后院并没有人,也许州府大人的家眷都出门了。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只有几只悠闲的小鸟在树上鸣叫。花娘拉着我,悄悄溜进靠东侧的一个偏房,轻轻的把门关上。
我轻声问花娘:
“你是不是只是想来府衙玩玩,还骗我说你爹要害你。”
花娘摇摇头:
“这一次真的没有骗你,是真的,我爹要害我,他想把我嫁出去。”
“真的?”
花娘痛苦的点点头。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知道出嫁的含义,只是觉得那是别家女儿的事,和花娘扯不上半点关系。
我看着花娘惊慌的眼神和愁苦的表情,我相信她这次说的是真的。
她年纪虽然不大,但确实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了。不知道那个将要娶她的幸运儿是何许人也?
我心中忽然好像被什么重重的击了一下,一阵痛楚袭来,难以言说。
花娘捅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仍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我着急的问:
“你怎么知道你爹要把你嫁出去?”
“玉管家来接我见爹爹之前,我rǔ娘特地派她儿子抄近路跑来告诉我的。”
“你的rǔ娘?她怎么能知道玉老爷的事?”
“她是玉管家的妻子。玉管家惧内,最怕我rǔ娘了。”
这一次我不得不信花娘要嫁人这个事实了。我该怎么办?原本无忧无虑的花娘,此刻却变得满面忧愁,让人可怜到心碎。
她只不过还是一个嘻嘻哈哈,玩玩闹闹的小姑娘,怎么可以出嫁为人妇?我必须要破坏掉这宗婚事,不光为了花娘,为我懵懂的初爱,更是为了我身上那份沉重的使命。
我心意已定,脑子一下子变得异常冷静。我口气沉静的对花娘说:
“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绝不许别人勉强你,不管他是谁?”
花娘笑了,我的态度感染了她。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可以真心依赖的男人。她很开心自己没看错这个小痴子,他真的是愿意陪自己做任何事情的人。
花娘想了想说:
“我rǔ娘带话还说:要是别人的话还可以跟爹爹耍赖不嫁,这个人却万难推脱,因为他就是当今相爷的大公子。这次爹爹去京城,柳相爷已经定下迎娶吉rì:就在这月的十六。”
“那只有三rì的时间了。”
“对,rǔ娘还听说柳家迎娶的队伍应已经快到淮安府了,最迟明rì就会到这里。”
我安抚花娘说:
“先别急,我们可以藏起来,或者马上离开这里,先躲过眼前这一关,然后再作打算。”
花娘摇摇头:
“你也听说过我爹爹是什么人,这里就是他的天下,我们怎么躲,怎么逃?还好琼林别院的暗道只有我一人知道,否则我们连那里都别想逃出来。”
“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密道的,怎么肯定别人不知道?”我问
“我娘临死前留给我几件遗物,其中一方罗帕上面绣着一个女孩子。rǔ娘说:那是我娘根据她的想象,亲手绣的我长大的样子。”
“有一天我拿着这方罗帕,想着娘亲的样子。一束光照在罗帕上,我发现那绣像上出现两个金sè的小字。”
“我再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两个金线绣的小字,巧妙的藏着其它图案里。只有光照时,才有可能注意到。那字写的是:椅下。”
“rǔ娘曾经告诉我,我娘生前最喜欢坐着花房小筑的一把藤椅上,看那些花花草草。我立刻联系到那把椅子,后来就发现下面有一个入口。我还偷偷走过一次,发现了出口就是府衙。”
我说:
“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你爹不知道这个暗道。”
花娘说:
“你有所不知:我娘在世时候,那时的扬州府尹就是我娘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个秘密是rǔ娘告诉我的。”
我明白了:那条密道原来是他们幽会的暗道,难怪别人不会知道了。
花娘说出了娘亲的秘密,忽然有点后悔,她jǐng告我说: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发誓可不要出去乱讲,否则把你舌头割掉。”
我郑重的点点头,花娘这才放心。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问花娘:
“如此说来,你爹有没有可能就是当年的扬州府尹呢?如果是,可以投奔他啊。”
“我也想过这一点,可是我rǔ娘说,我确实是我爹的亲生女儿。因为我娘同她讲过,她和那个府尹并没有做过什么越轨之事,只是一起谈论琴棋书画而已——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我娘不会骗rǔ娘的。”
我有些心有不甘的说:
“那也不尽然,也许你娘不说是有她的苦衷呢。那个府尹现在何处呢?”
“那府尹本来是翰林院的学士,外放到扬州做府尹的。我娘过世后不久,他又回到京城,后来听说辞官还乡回北冥老家了。”
“他叫什么?”
“听rǔ娘说,好像姓沙,叫什么我没在意。”
北冥沙氏,那一定是北冥王族的族人了。我忽然有了主意。
“不管这个府尹是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但是他绝对可以庇护你的——因为他是北冥王族的人。我们去投靠他——按你rǔ娘的说法,他也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一定会看着你娘的份上收留我们。”
花娘摇摇头:
“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他——我也不愿意受他的庇护。”
“那还有什么人可以去投靠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