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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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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掩门走远了,我和花郎早已经饥肠辘辘,顾不上说话,一口气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

    这些在家时看都懒得看的食物,原来是这么香甜。

    吃的饱饱的,我才觉得自己太有失大小姐的风度了,脸颊微微一热。

    花郎忽然一本正经的说:

    “花娘,你有一样功夫,我望尘莫及。”

    我一愣,花郎是不是要夸我的轻功?

    我问道:

    “是什么?快说啊。”

    花郎说到:

    “你抢东西吃的功夫,我望尘莫及。”

    笑闹了一阵,我们停下来各想心思。

    花郎问我:

    “还在想“做功课”吗?”

    我点点头。

    花郎说:

    “想不出头绪,就暂且放下。我们吃的这么饱,也该四处走走了。”

    乔家老宅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大宅子,乔家祖上富有,盖了这大宅大院。不过,这老宅历经百年,并不见破败,有些地方可以看出近些年修缮过的痕迹。

    刚才,又听老者说时常有人打扫宅院,说明乔五爷是一个很重视家族形象,或者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再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乔五爷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因为每一间屋子里的陈设,装饰,还有一些rì用的东西,都很古旧了。但是,还是完好的放在那里。仿佛它们就是为了见证时光的流逝,而存在的。

    我和花郎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物件,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一起观赏一番。然后,品头论足,不亦乐乎。

    我生在首屈一指的江淮盐商之家,奇珍异宝也看的多了,并不觉的有什么可玩赏的。或许,我是一个女孩子,对那些东西压根没有兴趣吧。

    可是,乔五爷家的东西,我却看得津津有味。因为那些东西太平常了,只是寻常人家都有的东西。

    一盏琉璃油灯,一个八角紫砂壶,一把折扇,或是一个抓背用的痒痒挠。

    就是这些再寻常不过的东西,都规规矩矩摆放在各自的地方,没有人使用,却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花郎看着我出神的看着这些物件,忍不住笑了。

    他说:

    “看的那么专心,玉府没有这些东西吗?”

    我摇摇头:

    “玉府随便一件东西,都能把这所宅子买下来。但是,我还是不喜欢玉府的东西。”

    花郎问道:

    “那是为什么?”

    我说:

    “花郎哥,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啊。那我来告诉你:这些东西有一种世间的爱融在里面,玉府的没有。”

    花郎明白,从前的我,表面是一个风光无限,无所yù为的玉府大小姐,其实内心只是一个没有娘亲,没有朋友,没有恋人的可怜女孩子。

    花郎轻轻的用手揽住我的肩,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臂膀上,恍惚觉得,我和花郎是一对恩爱的小两口,这里是我们的家。

    走走停停,参观了几间屋子,我们来到了后院。

    后院不大,正中有一个鱼池,里面游动着几尾锦鲤,几只乌龟,水面上飘着几片睡莲。鱼池边上立着一块白石,上面刻着莲池二字。

    院子的东西两边,靠院墙种了一些常见的花木,北面是一座小屋。屋门紧闭,门上面挂着一块乌木的牌匾,上面写着:斋心堂。

    我和花郎对视了一下——这分明是一个佛堂。

    我们同时想到了那三个字——做功课。

    我的心砰砰直跳——如果我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么做功课的地方是不是就在这里?——佛堂。

    花郎拉住急于进屋一探究竟的我,让我后退几步。

    他对我说:

    “跟在我后面,你不是要我教你吗?记住:遇事不可莽撞,这是第一课。”

    我还想做过鬼脸,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花郎轻轻推开佛堂的门,里面散发着檀香味。

    我们走入佛堂,坐北朝南是一个佛龛,里面供奉着一尊黄杨木佛像,高三尺。佛像前是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一个香炉和一盘供果。

    花郎走向前去,香炉里还有刚刚燃尽的香,供果上的果子也是新鲜的。看样子,是经常有人来上香,换供果。

    供桌前的地上放着一个蒲草圆垫,上面被磨出两道发亮的跪痕,一尘不染。

    花郎忽然蹲下身,细细的看着那圆垫。

    我心想,一个蒲草垫子有什么好看的,正要转身看看别的东西。花郎站了起来,手里捏着一个东西说:

    “花娘你看,这是什么?”

    我定睛一看,那是一长长的头发,发丝尾部微微卷曲。

    我不解的说:

    “是一根头发啊,有什么奇怪的。”

    花郎说道:

    “准确的说是一根女人的长发。”

    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女人的头发?”

    花郎说:

    “我学过如何判断男人和女人的头发,这就是一根女人的头发。”

    我看花郎捏着一根女人的头发,心里有些不快,我没好气的说:

    “就算是女人头发又怎么样,女人也会掉头发的。”

    花郎没理会我的醋意,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

    “我们马上找那位老者问一下,打扫老宅的是男是女。”



………【第三十五掌 斋心堂(一)】………

    我们走到前院,正好看见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说着什么;见我们来了,老者挥挥手,那个男人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快步出了宅门。

    花郎问道:

    “老人家,那一位是何人?”

    老者笑着说:

    “他是乔五爷的远房侄孙,叫乔仙林,本地人。平时就是他帮着打扫和照看老宅的。”

    花郎接着问道:

    “这么大的宅院,就他一个人打扫?”

    老者说:

    “说来话长——这个乔仙林也是命薄之人。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姐妹,家境又不好;自己还老实巴交,至今连个媳妇都没有。乔五爷看他可怜,就让他专心照看老宅。每年给他五石米粮,十两银子,就算他不用做别的,也可衣食无忧。”

    花郎问:

    “这乔仙林每天都来清扫吧,我看每间屋子都一尘不染的。”

    老者说:

    “那是,他手脚勤快的很。也没人督促他,自己又擦又扫的;什么时候回老宅来,甭管去哪间房,都是干干净净的。”

    花郎笑着说:

    “他也是念及乔五爷的恩德呢。对了,他好像不愿和生人打交道啊。”

    老者苦笑着说:

    “这人木讷的很,你说十句,他顶多哼一下。这不刚才他来打扫,我说今rì不用了。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去买一些菜蔬鱼肉,中午过来帮厨。我这交代半天,人家总共哼哼了三声。不过,他做事情还算稳当。”

    花郎又问道:

    “老人家,你之前说这老宅平时没人居住,那乔仙林既然是照看老宅的,又要天天清扫;为什么不住在这里呢?”

    老者笑了一下说:

    “他不愿住在这里,说是半夜会睡不着。再说他家不远,也就几步路。本来是两间草房,五爷给了些银子,重盖几间青砖瓦房,结婚生子都够用了。”

    我插嘴问道:

    “他以前穷找不到老婆,现在也算殷实了,干嘛不找一个老婆呢?一个人,不孤单吗?”

    老者对我说:

    “我也奇怪啊,有时候也问他,问急了,他就蹦出一句话:算命先生说他命犯太岁,会克死亲人。”

    花郎又说了一些闲话,我俩就告辞回到厢房。

    关好房门,花郎放低声音道:

    “花娘,佛堂真的来过女人。”

    我点点头,说道:

    “是啊,乔仙林天天清扫,到处都一尘不染。唯独这草垫上出现一根长发,因为他今rì没有打扫。说明一定有个女子来过那里,而且还跪坐在垫子上。”

    花郎点头说:

    “正是,我看香炉内的香灰,是昨rì留下的,应该是乔仙林上的香。他昨rì来过佛堂,而且把每一处都清扫的非常仔细,如果那时草垫上有一根长发,他不会看不见的。这根头发,正是乔仙林昨rì离开佛堂后,一直到我们去佛堂为止,这一段时间内,一个女人留下的。”

    我问花郎:

    “那我听到的那个声音,是这个头发的主人发出的吗?她是不是还在这老宅里?”

    花郎说:

    “她反复对你说做功课,一定有原因的。我们等到午饭后,如果僧云大师他们还没回来,再去佛堂探究一下。”

    午饭照例还由老者送来,花郎客套一番后,问老者:

    “乔五爷可说过几时回来?”

    老者说:

    “五爷并没有说过啥时候回来,只说好好伺候二位。”

    花郎又问他“

    “乔仙林今rì是否还要清扫各屋?”

    老者答道:

    “我让他回去了,告诉他今rì不用清扫,以免打扰了二位清净。”

    午饭后,rì头正当空。外面的鸣蝉叫的令人昏昏yù睡,老者并没有来收拾餐具,看来老人家也抵不过chūnrì浓浓的睡意,已经午休了。

    我看花生大哥他们还没有回来,心里又开始担忧。

    花郎教诲说:

    “担忧是没有力量的。我们还是去佛堂吧,有事情做,你会忘记忧虑的。我在这里留下暗记——僧云大师他们回来,也会知道我们在哪里。”

    我说:好。提起jīng神和花郎哥一前一后,来到了斋心堂。

    到了斋心堂的门口,我正要去开门,忽然想起花郎哥教导的话,自觉的躲在后面去了。

    花郎哥赞许的笑了笑,走到门前。他这次并没有直接开门,而是仔细看着门缝处一会儿,然后才把佛堂的门打开。

    我问花郎:

    “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花郎说:

    “一切如故,我们走了后,并没有人再进出此门。”

    我问:

    “你离开时做了记号了吗?我怎么看不见有什么。”

    花郎说:

    “我离开的时候,把一根冰蜘蛛吐的丝挂在门缝上,这种蛛丝比发丝还细,又是透明的,不是事先知道,很难察觉。而且这种丝一旦沾上,就不会脱离,除非外力让它断开。”

    我吓的捂着嘴,差点没喊出声来。

    我最怕的就是蜘蛛,小时候曾在花园里见过,吓的哭了半天。

    我紧张的说:

    “你身上带着蜘蛛吗?”

    花郎看我害怕的样子,笑笑说:

    “别害怕,我没有带着蜘蛛,我只是带着它吐的丝。”

    我也意识到自己这胆小的表现,离一名武士还差的太遥远。我镇定了一下,也去看那冰蜘蛛的丝。睁大眼睛搜寻了一会,才发现一根透明的细丝,横粘在门缝上,完好无损。

    就在要离开门缝的一霎间,忽然听见佛堂内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声音很轻很轻,却非常的真切。分明正是我夜里听到的那个女声:做功课——做功课

    我赶紧扭头示意花郎哥,听佛堂里面的动静。

    花郎正在侧耳倾听,他已听到了那个声音。

    我紧张的用眼神问花郎:怎么办?

    花郎示意我不要动,听那声音连续含了几十遍:做功课——做功课。。。然后,又悄无声息了。

    花郎小心摘下蛛丝,开门进入佛堂。

    佛堂还是刚才的摸样,同样是空无一人。

    花郎示意我站在门口,把门打开一半。自己又仔细的观察小小佛堂的每样东西。他看了一会儿,仍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又一寸一寸的轻叩地面,听有没有空洞的声音。

    很快就扣完了一遍——地板下都是实地的声音,只剩下草垫下面没有叩击。

    花郎轻轻拿起草垫,叩击下面的地板,还是实地的声音。

    我看的都有些失望,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佛堂,既没有藏身之处,又没有地下入口,那个女人到底藏在哪里?

    花郎沉思了一下,原地不动的放好草垫,然后慢慢的跪坐在上面。双膝正好压在那两条光滑的压痕上。花郎慢慢直起腰来,力量一点点压在膝盖上。忽然,他感觉到有个东西在硌了一下膝盖,很轻微触碰感。一般人绝对难以觉察。

    花郎从幼童开始就经受严苛的训练,他的周身的感知都远远超过常人。,

    他眼睛一亮,用手细细的摸着草垫,没一会儿,他摸到了一个东西。

    那只一根乌木的簪子,木质细腻,乌黑发亮,做工jīng致小巧,上面雕刻着游鱼戏莲图。

    花郎反复端详这根簪子,转身出了佛堂。

    我一头雾水,紧跟其后。

    走了几步,来到了莲池,花郎让我看着簪子上的雕刻,指着莲池说:

    “你看出什么了吗?”

    外面正午的阳光照着木簪子,可以清楚的看到雕刻的细节。那画面上有:五条锦鲤,两只乌龟,三片睡莲。

    “你数数莲池里面有几条鱼,几只龟,几片睡莲?”

    我很快就数出来,莲池之中正好也是:五鱼、二龟、三莲。

    “木簪子上雕刻的就是这个小鱼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不解的问。

    花郎说:

    “这老宅虽称大宅,但所有器物都说不上名贵。唯独这佛堂的牌匾用的是金丝楠乌木,这根簪子也是同样贵重的木料雕刻的,可以想见主人对它一定非常的珍爱。这么珍贵的东西,却被人藏着草垫内,还有上面刻着莲池的画面。这些一定不是偶然的,我想——佛堂、那女子、莲池,这三者间一定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

    我点点头,花郎的分析丝丝入扣,让我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是,我表面又要装着不动声sè,以免让他太得意了。

    我装模做样的指着莲池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鱼池里面一定藏着东西!”



………【第三十六章 斋心堂(二)】………

    小小的莲池,不过直径五尺。

    花郎很快在莲池里面摸出了一个长满绿苔的小盒子。他小心的洗掉表面的绿苔,露出盒子的本来质地——是一个做工jīng巧的红漆盒,像是小家碧玉的首饰盒。

    漆盒之上用工笔画了一个女子的背影,正虔诚的跪拜在佛前;女子右侧身旁放着一个半圆的东西,像是木鱼或者磬。

    花郎说:

    “这画的正是斋心堂。”

    我点点头,漆盒上所画,和斋心堂并无二致。

    花郎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另外五面是素面,没有文字和图画;漆盒也没有锁,是上下合扣在一起的。

    花郎把漆盒小心放在一处平地,要我站远一些。

    花郎从随身鹿皮腰囊中,取出一个小钩子,比鱼钩稍大,后面有一小捆丝线相连。

    花郎抛出钩子,准确的勾住盒子的上下盖之间的缝隙,快速一提。

    漆盒被打开,没有任何机关。

    花郎走进往里面一看,里面放着一个油纸包。

    打开油纸,花郎愣了。

    我一直站着没敢乱动,只能着急的问花郎,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花郎招手让我过来,油纸包已经打开,我看见一个小的铜磬,铜磬下端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

    我吃了一惊——这个铜磬和花生大哥从不离身的铜磬简直一摸样,只是更小了一点。

    我对花郎说:

    “花生大哥要是在,一定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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