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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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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头开始就庆幸这不是大巫王所下的蛊,所以有机会拔出。如此说来,那圣雪域的大巫王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有老捕头和僧云大师联手终究还是可以克制这个东西。
很快我就知道,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两条“发丝”的厉害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这边渐渐的放宽了心,花郎的手却在慢慢的变冷。我马上意识到状况有变化,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老捕头手中攥着的两条“发丝”上。此时才看到老捕头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截然不同的yīn阳两相:左半边结了一层薄霜;右半边脸却红红的沁出豆大的汗珠子。
再看僧云大师,一身宽大的百衲衣竟然破成条条缕缕,裸露出大半个身体;头脸隐隐罩着一层黑气,身躯却是红如炭火。
眼前,我所知、所见最厉害的两个人物竟然转眼间遭遇凶险,那宁神定xìng的香氛再也安抚不住我的心神,我竟不觉的发起抖来。
花郎把我拉过来,紧紧的抱住我,我这才发现:他的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花郎比我镇定许多,此时此刻也被震惊到如此地步。我们一样的手足无措,无计可施,即使僧云大师事先没有叮嘱我们,我们也一样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们已经彻底被惊呆了。
最怕的迟早发生了,那两条“发丝”在僵持中慢慢由弱变强,终于挣脱了老捕头的手心,针一样直立在地面。随即,它们落下来,并开始像线虫一样游动起来。
僧云大师和老捕头一动不动,好似浑然不觉。我有些明白:他们这样,可以守住心神,防备“发丝”反噬。
在光滑如镜的黑石板地面映衬下,那两条“发丝”更加诡异。它们很快分开,向花生大哥的掌心游过去。
我急得忘了僧云大师的叮嘱,就想冲过去,把那两条可怕、可恶至极的“发丝”踩死,扔到油灯烧成灰烬。
花郎一把抓住我,他从小受训的第一条就是服从,到现在已经是根深蒂固,不可改变。
“发丝”分别找到了花生大哥的左右手,爬到掌心,直立起来半截,狠狠扎下去。
或许刚才的鏖战还是削弱了它们的力量,两条“发丝”竟然没有扎进去。
两条“发丝”疯狂的接连扎了花生大哥掌心数次无果,它们似乎感觉无望了,就爬下来,向圈外游过来。
游在前面的红sè发丝先触到圈子,忽然像被火烧一样,卷曲起来。后面黑sè那条接着冲了过来,同样没有得逞。
原来老捕头画的圈子真正的用途是防止离魂蛊逃窜。如果真的逃出来,我和花郎也不会幸免。
两条“发丝”又试了几次,均被圈子阻挡。它们好像变得气急败坏,转身游回老捕头紧握的手掌,直立如针,就要钻回去。
老捕头还是入定状态,僧云大师却看的明白,离魂蛊要反噬老捕头。
后来见识多了,慢慢才明白当时的真正状况是什么。
老那捕头虽然有拔蛊之术,但修为略逊于僧云大师。方才的灌顶也是老捕头提出来的,为了借助僧云大师的jīng神修为。此番大战远超他的预想,如今他的心神差不多已消耗殆尽,再也无法御敌。
而僧云大师灌顶相助老捕头,自己也被扰乱了心神,只凭内力和jīng神修为克制;一旦分神,难免心神错乱,变成疯疯癫癫的痴和尚。
老捕头更惨,若被反噬,将变成下蛊者的活偶,终身受其控制和驱使而不自知。
三个人,六双眼,能做的只有眼睁睁看着惨剧的发生。
不敢开,不忍看,我闭上眼睛,祈求噩梦快快结束。
叮叮当当——四声金鸣之声,难道是幻觉?这不是在小伽蓝寺听见的救命声音吗?
我不敢相信,又不由自主的睁大双眼。
花生大哥叠加趺坐,双目微张,左手托着小小铜罄,右手执槌,口念经文,当真如罗汉现身。
只是四声金鸣,一句伏魔咒,那似乎是不伤不灭的离魂蛊已经卷成一团,像一黑一红两只小小肉虫。
花生大哥对僧云大师道:
“僧云方丈,请唤醒老人收蛊。”
僧云大师双掌一压,老捕头蓦然圆睁双眼,大喝一声:“收!”
双手cāo起肉虫,合掌一搓;再摊开双手时,掌心只有一滩令人作呕的粘液。
………【第二十四章 安然无恙】………
僧云大师和老捕头双双坐地调息,俨然是不问外物。
花生大哥穿上衣服,缓缓站起身来。当他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他的身上似有一层五彩的微光若隐若现——不知是他的功力所致的余光,还是我的幻象?
那一刻,我的心中只有四个字:宝相庄严。
蛊虫已经化成脓水,我和花郎仍然不敢踏入老捕头画的那个圈内;只是相扶站在圈外看着花生大哥,一时悲喜交加。
花郎的眼圈红红的,而我早已抽泣出声、泪流满面。
花生大哥先是看了看僧云大师和老捕头,确认二人并无大碍。他走出圈子,脸上浮现出我熟悉的、亲切而淳朴的笑容。
他拍拍花郎的肩膀,对我们说:
“你们不要担心——我好了,他们也没什么大问题。”
我和花郎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拼命的点头。一种至亲之人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后怕混杂一起的心情,只能用泪水和机械的动作来表达。
桌上油灯的灯芯忽然轻爆了一下,火苗窜高几寸,接着又暗了下来。再看那灯盏里的灯油已经接近干涸,刚才那噩梦般的人虫对决好像经历了很长时间,现在回想下来也就是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
我忽然想起僧云大师说过的话,两个时辰之内会有人来此接应。我们三人坐定,等着来者。这时,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们同时站了起来,花郎低声说:
“是师兄——南北客栈店小二。”
外面的人很快到了门口,推门而入,果然是花郎的同族师兄,血魂武士店小二。
店小二首先看到我们三人安然无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当他发现僧云大师和老捕头正坐地调息时,急忙过去查看。
花郎跟过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让他不要再担心二人。
店小二看二人只是虚弱,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店小二听了花郎的讲述,那离魂蛊的厉害也是出乎他的意料,连僧云大师和老捕头这样的厉害角sè都险些着了道儿。
不过,最让他感到惊奇的还是花生大哥神奇的复原能力。
身为学识、修为和历练均达到相当级别的血魂武士,他非常了解:中了圣雪域蛊毒的人,即便是在一定时间内拔出蛊虫,也会因蛊毒入体,重则数rì内痛苦死去,轻则重病缠身多年难愈。
但是花生大哥在拔出蛊虫的片刻时间内,不但恢复了神智,而且还可以瞬间破解那极端难缠的离魂蛊的蛊虫——这已经超出他的所知范围。
此时新晋血魂武士店小二的好奇心大起。求知yù、猎奇心,这好像是他们血魂族人的通病。而上千年的历史看下来,这种民族xìng的好奇心给他们带来了无数的知识、奇术和秘闻,带来更多的却是灾难。难道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怀璧其罪”吗?
花郎看出店小二心痒难忍,但是作为一名血魂武士在这种情况之下却不便张口;便偷偷给我使了个眼sè,让我去请花生大哥解答他的疑惑。
其实,不用花郎暗示,我也有太多的东西要问。这一屋子的人里面,我就是最白痴的那个。如果花郎哥那样的只是一个学童,那么我只配做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了。
店小二关心的只是花生大哥何以快速恢复,并一招降服离魂蛊虫。而我却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给我细细解答,我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了。
好在我不是血魂武士,也不再是千金大小姐,我现在就是一个无知的丫头。而且,趁他们注意力在僧云大师和老捕头身上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卸掉了丑媳妇的妆容,变回我本来的面目。
人说美女的无知也是一种可爱,所以我天生就有便宜可占。
这些人之中,除了花郎哥之外,就属花生大哥最为可亲,最有可能对我的问题如实相告的,我理所当然先要问他。
花生大哥本来就知道那个丑媳妇是我,不过看到我露出真容后还是有些惊喜,虽然这种惊喜是一闪而过的。女孩子的敏感告诉我,花生大哥是喜欢我的,这种喜欢是大哥哥式的无私的包容,默默的保护和无声的祝福。
我真的像妹妹那样问花生大哥:
“花生大哥,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可以好啊?我们不可以帮他们恢复吗?”
花生大哥说:
“他们已经入定,外力介入只能扰乱他们调息。而且他们并没有被蛊毒侵入,再有半个时辰可以恢复。”
我点点头,忽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花生大哥,你的汉话怎么忽然好起来了?”
花生大哥说:
“因为给我下蛊的人汉话说的好。”
我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才几rì不见,憨厚的花生大哥居然也学会了开玩笑。
我马上发现,满屋只有我一人的笑声。再看看花郎和店小二,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难道花生大哥说的并不是玩笑?
无知无畏,我不管那么多了,索xìng问到底:
“那花生大哥,你不是帮花郎去找jīng卫鸟了吗?怎么会中了蛊?jīng卫鸟现在又在哪里?”——这些应该是花郎哥最关心的,我要先问清楚。
花生大哥告诉我们,他离开后遇到的事情,我听着听着,在暖chūn的季节竟然从心底冒出了寒气。
那rì,花生大哥易容成胡商离开我们之后,马上回到了我们走过的那座大石桥。桥上仍然把守着一众官兵捕快,却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一批人。
花生大哥在离大石桥最近的一处古董摊假装挑选货物,讨价还价。在逗留期间,他从守桥官兵的闲谈对话中得知:他们也是扬州府的官兵,被替换走的那一批已经回府。还有一个重要的讯息是:他们从府上出发时,正赶上柳相爷派来的一批人马来找府尹大人商议事情,领头的官爷还给他们一些银两,说是柳相爷的犒赏,让他们用心盘查。
花生大哥听到了先前那批官兵的去向,随意选了一些小件的玉器,又买了一匹快马,火速赶往扬州府衙。
………【第二十五章 追踪】………
花生大哥本是游方的僧人,云游到扬州城后,在城外小伽蓝寺挂单。他修的是苦行,每rì只食一餐,就连这一餐也是化缘而来的。花生大哥因化缘常去扬州城,也到过大伽蓝寺参禅礼佛,所以对扬州城并不陌生。
自东门进了扬州城后,花生大哥先到了大伽蓝寺附近。他先将马匹存好,然后步行到府衙后院墙下。花生大哥围着府衙的院墙走了半圈,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静静等候。
此时已入午时,家家户户的炊烟各自升起来,府衙后院也飘来了煎炒烹炸的香味。逗留了片刻,花生大哥看四处无人,纵身跃入府衙后院。
一路寻着饭菜香味,花生大哥悄悄来到府衙的膳厅。只见一张雕花大圆桌上摆满了荤素菜肴,围桌满坐了男女老少;两名仆人正伺候着进膳。
花生大哥迅速向膳厅扫了一眼,就坐人的顺序了然在心:坐上座的是一位白面清须、颇有朝廷命官气派的中年人,这应是扬州府尹无疑。府尹的左右各坐着一位美妇,年纪稍长应是正房,年轻一些的应为偏室。再接下来,是府尹大人的公子和小姐们,共有两男三女,按男女长幼循序排座。其中,最大的十二、三岁,最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膳厅不远处是厨房,厨房旁边也设有一个简单的饭堂,里面有几名下人和当值的衙役在吃午饭。
花生大哥找了一个隐蔽又便于观察的地方躲藏起来。没多久,下人和衙役很快吃完,各归其位。又过了一会儿,府尹也用完膳,先行离开膳厅,独自去了书房。
府尹在书案前落座后,一名仆役进来送上一盏茶。府尹挥挥手,仆役退下,走时掩好了房门;书房内只剩下府尹一个人。
花生大哥待那仆役走远,闪身进入书房。
府尹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胡商,还来不及错愕,已经被花生大哥治住——浑身动弹不得。他想要张嘴呼救,咽喉像被一团棉花塞得严严实实,发不出半点声音。
花生大哥看得出府尹只是一名科举入仕的文官,没见过什么阵势,成心吓他一下,好让他容易说实话。他看了眼条案,上面除了放了一套文房四宝之外,还有一个古朴的麒麟镇纸。花生大哥拿起镇纸,两手轻轻一拍,镇纸便化成齑粉,洒落了一条案。
花生大哥看着目瞪口呆的府尹,用手指着条案上的笔墨纸砚,对府尹说道:
“我问,你写字回答;回答满意,我走,不会伤害你和家人。”
府尹拼命点头,脸上写满了惊恐,主政一方的气度荡然无存。花生大哥拍了拍府尹的肩膀,他的右臂便可以活动如初。
花生大哥问道:
“把守石桥镇大石桥的官兵是否有调换?”
府尹提起笔,手腕微微颤抖着写道:
“是。”
花生大哥又问:
“调换下来的那一批官兵何在?”
府尹写道:
“现在玉天淮府上。”
花生大哥问道:
“去玉府何干?”
府尹写道:
“上方有令,要派人监守玉家。”
花生大哥接着问:
“这批人当中可有一中年捕快,高五尺,体瘦,面黑无须,当地口音?”
府尹写道:
“有,此人名孟三省,扬州人氏,是柳相爷下派督办的捕头之一。”
花生大哥问:
“他是否也去了玉府?”
府尹写道:
“是,他有相爷的手谕,我属下的二十人都归他统领。”
花生大哥问:
“柳相爷一共派来多少人来扬州?”
府尹写道
“在下只管听令,并不敢过问柳相爷的事情;相爷派来的人,我见过的有十五人,其余的就不甚明了。
花生大哥说道:
“你的回答都是真的?”
府尹慌忙写下:
“上天可鉴:在下所言,绝无半句妄语虚言,如有半句不实,让在下粉身碎骨。”
花生大哥说:
“我这里有真言丹一粒,如果刚说完假话吃下去,会立刻七窍流血而死,你敢吃吗?。”
说完,花生大哥摸出一粒指甲盖大小、暗红sè的药丸,放在府尹明前。
府尹毫不犹豫的拿起吞下。
花生大哥点点头说:
“我相信你,你睡一觉吧。”
说着,花生大哥轻轻一掌击在府尹头顶,府尹身子一软,伏倒在条案上。
花生大哥并没有取府尹的xìng命,这一掌只是让他对刚发生的事情失去记忆。至于那一粒所谓的真言丹,只不过是圣雪域最寻常的一种消暑止渴的丹药,吃多少都不会中毒的。
离开府衙,花生大哥取回马匹,策马而去。
他并没有直接去玉府,而是来到城中最热闹繁华的鸟市。这里名为鸟市,实则花鸟鱼虫俱全,珍禽异兽也不少见——是纨绔子弟和市井富户最喜欢闲逛的地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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