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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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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郎松了一口气,他对我说:

    “大师说,他答应跟我们一起走。”

    我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了下去。

    我醒来时,正躺在一个软软的床榻上,身下的草席还是新的,散发出一股灯芯草的清香。花郎坐在床头,微笑着看着我。我问他,我们到了哪里?花郎说,我们已经离开小伽蓝寺二十多里了;这里也是个他的族人设置的一个落脚点,很安全,要我不要担心。

    我心中一惊:行脚僧说他只能走十里路,可是他却一直背着我走了这么远。看着花郎疲惫的双眼,我一阵心酸,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花郎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温柔的说:

    “我背你走的再远,都不会觉得累的——你好像小鸟那么轻。”

    花郎还告诉我,那位行脚僧给我服了调养内息的良药,我才会很快的苏醒过来。不过要全部复原,还要有几rì。

    我愧疚的说道:

    “我们连累了大师,他真是一个好人。”

    “大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是为了我们犯了杀戒的。”

    “这个我不太明白?”我有些疑惑的问

    花郎解释道:

    “那六扇门的人见铁尺阵法困不住大师,所以就使出最歹毒的魔心梵音咒。他们的铁尺都是特制的,内藏玄机;配合阵法可以发出威力极大的魔音。不过他们知道这对大师是无效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杀死我们。”

    “可是他们六扇门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我爹在朝中也不是没有根基,何况我名义上还是当朝相爷的儿媳。”

    “这十人都是来自京城六扇门的顶级人物,能命他们对玉家大小姐痛下杀手的恐怕正是相爷。”

    我还是将信将疑,因为就算我逃婚,在外人眼中也是因为我一向刁蛮,任xìng而为。顶多把我抓回来惩罚一下就是了,没有理由要杀掉我。

    花郎也无法证实他的猜测,只是分析得出的一个最合理的结论而已,虽然看起来这个结论有些离奇。

    若干年后,我终于知道了事情真相。

    身为豪门千金的我,不过只是几方巨大势力角斗中的一粒小小的棋子;任我如何的刁蛮任xìng,随心而为,也逃不脱无形力量的摆布。



………【第十七章 花生大师】………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花郎急忙站起来扶住我,着急的问:

    “花娘,是哪里痛了吗?快告诉我。”

    我摇摇头,急的拉着花郎的手说:

    “既然你说是相爷下令杀我,那我爹爹会不会也遭到他们的毒手?还有rǔ娘,还有玉管家,我们玉家那么多的人,是不是都被我连累被害了。”

    说着说着,我眼泪急的都掉了下来。

    花郎见我身体不碍,稍稍放下心来。他安抚着我,扶着我慢慢躺好,然后告诉我说:

    “花娘,你不要担心:玉老爷和你的家人不会有事的。据我说知:你爹爹在朝中经营了这么多年,人脉宽广。满朝上下几乎没有不得过他好处的,这也是柳相爷极力要和你玉家结亲的一个重要原因。”

    “最关键的是,你有所不知:你爹爹几年前曾经通过皇太后的关系,向皇上求得过一块免死金牌。那柳相爷权势再大,也不敢公然违逆犯上。”

    听了花郎的话,我一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可是转念想一想,还是有些疑惑的问花郎:

    “我爹爹结交朝中大臣,这我知道。可那什么免死金牌,我怎么从没有听爹爹说起过?你又从何而知的呢?”

    花郎说;

    “我血魂遗族中也有在朝为官之人,他们会定期传回一些重要消息。我曾经看过关于你爹爹的事情,确定无疑。”

    “至于说你爹爹没有告诉你免死金牌的事,那多半是因为怕你知道了之后,更加有肆无恐的胡闹了。”

    我听了花郎的解释之后,转忧为喜,破涕为笑——爹爹确实会这么做的。我以前真的太任xìng,太胡作非为了。想着想着,我居然脸红了。花郎一定知道我以前做过的那些胡闹事情,一个女孩子,多难为情啊。

    花郎看着我的表情,一定猜到我的心思,偷笑起来,我气的打了他一巴掌。一动手才知道,浑身像被拆散了那么绵软无力。

    六扇门压箱底的铁尺阵法,当真不是白给的。要不是行脚僧及时出手,我早就一命归西了。想起行脚僧,我忙问花郎:

    “大师呢?”

    这时,不知从何处飘过了一阵米粥的清香,我这才记得好几天粒米未进,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花郎笑着说:

    “大师在做大厨,估计粥也熬得差不多了。”

    行脚僧从厨房端着盛满粥的砂锅出来时,我险些没有认出他来。

    他早已换上了寻常平民男子的衣裳,头上包着头巾,脸上的胡须也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张英朗的脸庞。他看见我正惊异的看着他时,似乎有些腼腆起来。

    看着他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喊了半天的大师,年纪像叔叔,神态更像一个厚道的大哥哥。

    那顿简单的饭菜,大家吃的狼吞虎咽。我还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细节:大师非常喜欢吃盐水煮花生。

    吃饱饭,我顽劣的心xìng又起,偷偷在心里给大师起了个名号:“花生大师”——他要是知道,会不会哭笑不得?

    “花生大师”是一个出自圣雪域的苦行僧,常年在圣雪域的人通常看上去会比真实年龄显得老一些。这么说来,大师应该只是大哥哥了。

    ——这是花郎后来告诉我的。当他看见“花生大师”的容貌和装扮,又听他说的话,就明白无误的判断出这一点。那天小伽蓝寺中,他就是用圣雪域的语言说了一句:“相逢是缘,吉祥如意”,从而取得了“花生大师”的信任。

    我决定就叫他花生大哥了,花郎觉得有些不妥,让我不要胡闹,自己却也忍不住笑起来。

    我们落脚之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混杂在一个热闹小镇的民居之中。在屋中都可以听见左邻右舍的人声、鸡鸣、犬吠,闻得见各家的菜肴飘香。

    这个花郎族中的联络点只有一个白发婆婆看守着,她从没问我们任何事情,大多数时间只是坐在大门外静静的纺纱。花郎告诉我说,那也是他的族人,是一个又聋又哑的婆婆,不过她比大多数的人更懂得信仰、忠诚和坚守。

    血魂遗族每一个女子在未成年时都会被送到故园之外,早早融入世俗之中,同时也受到各种特殊的训练,执行各样不同的任务。

    每个血魂遗族的女子都是一个传奇,也都有一捧不为人知的血泪。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强烈的念头,对花郎说:

    “花郎,我们就呆在这里好不好——我们和大师,还有老婆婆一起。我给你做饭,洗衣,生小孩。”

    花郎的脸涨的红红的,他做梦也不会料到我这么大胆表白。诺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我不管许多,靠在他身上,憧憬着简单、甜蜜的未来。

    这样的单纯却盛满爱的rì子仅仅过了三天。

    我凭着年轻和师父给打下的良好体质,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七八成。“花生”大哥配制的良药,也是功不可没。学识广博的花郎几次想去学来,每每这时,花生大哥就会很小心的避开,好像这是多么了不得的秘密。

    这天小院里来了一个女童报信: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六扇门和当地的官府中的巡捕几乎倾巢出动,方圆几百里,每个可能藏匿的屋舍都会被过一遍。

    虽然我知道这里不可久留,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

    临走前一天的晚上,老婆婆拉我去她住的东厢房,交给我两样东西。她写字告诉我:这是她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希望我可以像她一样的对待它们;同时不要轻易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信任的人。她写的字娟秀而富有灵xìng,可以想见年轻时候的婆婆是多么钟秀的女子。

    这两样东西装在一个小小的香囊中,一样是一个小小的玉梳,一样是一方罗帕。

    我们都备好了本地人最普通的衣服,换下来的衣物放在灶台烧掉了。婆婆给我的香囊,我贴身放在身上,一直戴了几十年。

    次rì,逢当地大集。路上早早的就有了赶集的男女。一个丑丑的小媳妇骑着驴,当家的前面牵着,后面跟着挑担的脚夫,三人向集市的方向走去。;



………【第十八章 血魂精卫】………

    十rì大集。

    集市就在镇子北边河滩上,赶集的除了镇子上的居民,更多是方圆几十里的乡下人。

    天蒙蒙亮的时候,河滩上的集市已经开始初具规模。众多商贩已占据了各自的经营地,忙碌着布置着各类货品,吆喝着赶早的人。

    我就是丑丑的小媳妇,带着满足的微笑。花郎是新婚不久的农家郎,第一次带着媳妇赶集,大丈夫的自豪挂在脸上。花生大哥装扮成一个淳朴的汉子,木讷的样子却也合适他的xìng格。

    一路走过的商贩大声吆喝着,兜售着他们的东西。花郎给我买了一盒胭脂粉和一个玉簪,给花生大哥买了一顶斗笠和一双结实的布鞋,给自己买了一只八哥。

    我心里暗笑:花郎原来比我还要贪玩,不过这一路上有只会学舌的八哥,倒也蛮有情致的。

    优哉游哉,我一度忘了自己是在逃亡,以为在和心爱的人一起游玩。

    好容易走过了人流越来越稠密,开始摩肩擦踵的集市。可以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的大石桥,我们要过桥到河的北岸。

    牵着驴走在前面的花郎,忽然放慢了脚步。

    我往桥上一看:上面已经布满了持刀的官兵和捕快。

    花郎只是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下,依旧朝着石桥走过去。

    领头的捕快骄横的拦住我们,厉声盘问道:

    “你们几个从哪块儿来?家住哪块儿?奔哪块儿?”说的是扬州官话。

    我心一紧,忽然想到花郎到扬州不到两个月,能听懂扬州话已是不错了;一张口岂不是露陷无疑?

    我正待抢过来回答,花郎已经怯怯的开口:

    “我们是丁家庄那块儿的,家在村东边桃园。要奔王庄,看丈人爹。”

    我不禁一愣,花郎的口音就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捕快斜了眼我和后面的花生大哥,问道:

    “这两个是你什么人?”

    花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这个是我婆娘。后面是我老表哥。”

    捕快扫了一眼丑丑的我,懒得多看一眼,忽然他走到花生大哥面前,问道:

    “你家桃子去年卖几钱一斤?”

    前有花郎说家住丁家庄桃园,即便不是果农,也应知桃子的行价。这捕快果真老jiān巨猾。

    我刚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起来。就算花生大哥也会说扬州话,那他未必知道去年桃子的价格。

    花生大哥抬头看了一眼捕快,嘴里咿呀的嚷嚷了几句——亏得他机智,竟然装起了哑巴。

    花郎说:

    “官老爷,我家老表是哑子。我来告诉你,桃子去年是三文钱一斤。”

    捕快狐疑的看了看花生大师,又看了看花郎,挥挥手道:

    “走吧。”

    我们三人刚踏上桥,捕快突然喊道:

    “站住!”

    我当是身份被识破,不禁怒从心来,暗自运气于指,想先废了这个老jiān的捕快再说。

    “把鸟留下。”

    ——捕快说道。

    花郎略一迟疑,不情愿的把鸟笼子给了捕快。

    一直走了一里地,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实在惊险,我差点紧张的要死。

    花生大哥还是不动声sè,面无表情。花郎却满腹心事,眉头紧蹙。

    我见状问他:

    “花郎,刚才闯过了一关,说明我们的易容还是很厉害的,装的样子也像极了。你学方言的功夫更是了不起,我都被你给骗过去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花郎没有直接回答,他说道:

    “我们先就近找一个藏身的地方,我还要回去拿回鸟笼子。”

    我笑了笑:

    “傻哥哥我告诉你,那是一只普通的八哥鸟。你要是喜欢八哥,我送一百只最好的给你。”

    花郎摇摇头:

    “刚才没机会告诉你们:卖鸟给我的那个小贩也是我的族人——那只八哥不是普通的鸟,它关系重大,我必须要拿回来。”

    我说:

    “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去。”

    花郎道;

    “一人行事方便些,你和大师留下等我。”

    半天不语的花生大哥忽然问道;

    “那只鸟可是血魂jīng卫鸟?”

    我一怔:那明明是一直普普通通的八哥,不知花生大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郎迟疑了一下,答道:

    “大师慧眼,那的确是我族的血魂jīng卫。既然大师认得血魂jīng卫,我也不必隐瞒:这一只血魂jīng卫事关重大,我必须要将它拿回来。”

    我听着他俩的对话,又是纳闷又是生气:我越来越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而最信赖的花郎却有好多事情在瞒着我;看来我自己才是真正的白痴。

    那俩人顾不上我的情绪变化,看样子那只什么血魂jīng卫鸟真的是很要紧的东西。我一时也只好自己心生闷气,不便发作。

    跟着花郎和花生大哥相处这几rì,我不知不觉已经学会了克制和听从,这种改变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惊奇。不过,我还是决定不理他们,也不对那个血魂jīng卫鸟表现出好奇;我想要花郎主动告诉我,否则我一天都不要理他了。

    又前行了几百步,见不远处一片水田,旁边是一大块平地,一座青砖祠堂立在那里。我们三人径直走去,推开屋门,里面有居住的痕迹,却并不见人。看来,看守祠堂的人也一早去赶集了,这里倒是一个清净之地。

    落脚之后,花郎交代说:

    ”我会想办法拿回鸟笼,尽快赶回来。如果看守祠堂的人先回来,可以给他一些铜钱,多待一些时候。到了天黑我还回来,那么尽快离开这里,在向北三十里外唐镇的南北客栈汇合。在客栈顶多待两rì,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们,那么恳请大师把花娘送到北冥王府,找一个十五年前在扬州府做府尹的沙家族人。”

    听了花郎的话,我十分紧张,我怕花郎一去不回,一把拉住他的手说:

    “花郎,我因为你才逃婚出来的。要么你带着我一起去,要么我死掉,不拖累你和花生大哥。”

    花郎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生大哥忽然说道:

    “我去,你们等我。”

    花郎道:

    “那是我分内的事,怎么能让大师去冒险。”

    花生大哥只说了一句话,花郎立刻同意了他的建议,花生大哥说:

    “我做苦行僧前,是蛊师。”

    圣雪域的蛊师,我一直以为那只是江湖中的众多离奇传说中的特别荒谬离奇的一个,没想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而且其中之一还和我朝夕相处了好几天,现在正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我惊得合不拢嘴,上下打量花生大哥,看的他很不自在。

    花郎把我拉到一旁,对花生大哥施了一礼说;

    “大师方才一眼就看出我族的血魂jīng卫鸟,我应该想到大师身怀圣雪域奇术。有大师出手相助,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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