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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天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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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
“你是何人,去玉府何干?”
世家子说:
“在下自京城而来,给玉老爷送信。”
我忽然计上心来,靠近那世家子,低声说:
“公子救命,我正是玉府的丫鬟——后面有两个坏人一直跟着我,yù行不轨。你帮我赶跑他们,我带你去玉府。”
见世家子将信将疑,我赶忙补充说道:
“我是玉家大小姐屋里的使唤丫头,我家小姐马上要嫁给当朝相爷的公子,我一早去通知铺子送一些珍珠粉来,谁知遇到了坏人。”
我猜既然他是从京城而来,说不定又是柳家送信的,听说和玉家大小姐有关系,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果不其然,世家子朝我身后一看:远远两个闲汉一样的人,正朝这里探头探脑的张望。世家子回头对身后的跟班说了一句,那两人一提马缰便冲了过去,居然也是好手。
可以想见,这两个随从和云漫天将有一番缠斗了,我暗自得意,正待溜走,却被那世家子拦住。
“姑娘不要害怕,他们两个是六扇门的高手,坏人一见他们就会被吓跑;你先带我去玉府吧。”他话未落音,就听见两声惨叫,那边云漫天已经把两个随从从马上扯下来,连胳膊都给拽脱臼了。
我心想,这六扇门的高手原来如此无用,可惜了我这么好的计划。
云漫天并不想收手,他看来已经很久没有实战了,正好用这两个倒霉蛋练手。
玉如意及时叫停,因为他看到了其中一个露出六扇门的腰牌。
“两位官爷,多有得罪。小的是玉府管家,误会了,误会了。”
云漫天见状把二人脱臼的臂膀回位,二人虽然吃了亏,但也不敢得罪相爷的亲家,只得忍痛赔笑着。
那世家子看到了那边的情况,知道自己上当了,这才发现眼前的丫鬟不见了。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大伽蓝寺,如果我师父在场看到,都会大吃一惊。
清晨的大伽蓝寺已是香客如织,我生出最虔诚的心,只求菩萨保佑我可以找到花郎。
花郎躲着哪里,方丈是最清楚的。我不做停留,直接去了禅堂,果然方丈正在那里做早课。我常来大伽蓝寺玩耍,早已认得这个方丈。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花郎同族之人。
还不等我张口,那方丈忽然说:
“玉檀越这么早来找我,有何见教?”
………【第十五章 逃之夭夭】………
看着方丈似笑非笑的样子,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花郎一定是就在大伽蓝寺中,是方丈把他藏起来了。
换做以前,我早就脾气上来,拆他的庙了。可是现在,我只想好好的求求他:求他让我见花郎,求他帮我们一起逃走。
方丈似乎知道了我的来意,并不等我开口,忽然递给我一尊小小的玉佛说:
“檀越与我佛门有缘,劳烦初十将玉佛送到小伽蓝寺,必结善果。”
我正待细问端详,玉管家和云漫天已经走到禅堂门外了。方才路上遇到的那个白衣世家子和两个随从居然也跟在后面。
我无心多想,也不便多言,接过佛像施礼后离开。转回正殿,我虔诚的上了一柱香,祈求佛祖菩萨保佑我:找到花郎,让我们一起逃的远远的。
回到玉府,我心里充满了希望,心情轻松了许多。我非常明白方丈大师给我的明示:初十那天,去东郊的小伽蓝寺,花郎会在那里和我重逢。我不知道,为什么方丈非要挑我出嫁的rì子?也许是考虑那天一定是全城围观,正好趁乱逃脱吧。
爹爹知道我从大伽蓝寺回来,听了玉总管的汇报,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就让rǔ娘来陪我。rǔ娘见我气sè不错,就故作开心的告诉我说,柳家公子已经来了,看起来一表人才,更难得的是谦逊有礼。他知道我受了伤,特地带了千年圣地雪莲给我补养。他此时正在爹爹的书房,要不要去偷偷瞧一瞧?
我告诉rǔ娘,我有些累了,只想一个人待着。rǔ娘轻叹了一口气,扶我上床后离开了。
初十,这一天终于到了。
rǔ娘早早就唤醒了我,她指挥着一帮丫鬟为我梳洗打扮,帮我穿上凤冠霞帔。装扮完毕,丫鬟们都退下忙别的去,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忐忑的厉害,表面却异常的安静,只静静的坐着,等着柳家的人马。
rǔ娘终于忍不住了,她担心的说:
“花娘,知女莫过母。我虽然只是你rǔ娘,可是我待你比亲生的还要亲几分。”
“你知道,我十岁的时候就跟着你娘亲,一直随着她嫁到了玉家,她待我如亲姐妹一般。我懂得她的痛苦,也猜得出你的难过——你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不愿嫁到柳家去?”
我没有回答,眼泪却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流下来,弄花了红妆。
rǔ娘帮我擦去眼泪,自己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孩子,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嫁到柳家,我让小福想办法帮你逃婚。”
我摇摇头。我告诉rǔ娘,我的意中人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很快就会忘记他,忘掉伤心。我之所以哭泣,是舍不得rǔ娘,舍不得爹爹。
rǔ娘将信将疑,也不好再说什么,重新帮我洗干净,又细细的画好。
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那是道喜的宾客陆续开始登门了。
不久,外面传来玉总管响亮喜气的声音:
“吉时已到,请大小姐出阁。”
丝竹响起,rǔ娘搀着我一步一步的走出我的闺房,这一走我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
花轿轻微的颤动,我的心却是压抑不住的狂跳。我默念着佛祖,保佑我可以顺利的逃到小伽蓝寺。迎亲的队伍先会到达淮安府,那是柳家的祖籍,停留数rì再去往京城;小伽蓝寺正是必经之地。
我的计划是:快出东门时,抢一匹快马,冲出东门直奔小伽蓝寺。因为出城之前,迎送和围观者众多,城门处一定十分拥挤,后面追来的人必会受阻,为我留出足够的时间逃走。
我成功了,我抢了新郎官的马。也算他倒霉,因为我认得他骑是一匹产自西域大宛的天马——就是民间所谓的汗血宝马。
当我突然从花轿里冲出来时,大家还都来不及作出反应,我已经跃上了宝马。新郎官惊异的看着我,他果然就是我去大伽蓝寺路上遇到的那个世家子。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那种眼神:有惊奇、有爱怜、有失落,好多好多情绪都纠结在其中。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举动,他一下子跳下马来,然后给了马屁股狠狠一巴掌。
汗血宝马箭一般的冲出东门,耳畔风声呼啸着几乎盖掉了身后的惊呼声。我顾不得身后,一口气策马跑出了数里地,这才回头一望,没有一个追兵来。
事后,花奴告诉我:当我冲出东门之后,他随从中的几个高手,和我玉家的几个护卫也要冲出来,却被一群混混把城门堵的严严实实,一时不得通过。我知道,那一定是rǔ娘让小福带着手下一直混在人群中,见机行事的。知女莫过母,我真后悔没有喊过她一声:娘亲。
小伽蓝寺坐落在城东北外的一片竹林中,香客稀少,寥寥数僧。没有大伽蓝寺那般的热闹嘈杂,更显曲径通幽的妙趣
我把马拴好,步入山门。里面端坐着一个大和尚,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欣喜的跳过去拉他的手,忘了他是一名得道高僧。
僧云大师念了一句:伽蓝都是寺,花郎却无花。
我顾不上大和尚的禅机,着急的问到:“花郎呢?”
大师笑道:
“檀越真是雾里看花,不是花啊。”
我心里一动,细细看他,伸手摸摸他的光头,笑的抬不起腰来。
他真的是我的花郎,居然扮成僧云大师的摸样。难怪,刚才一看见他就觉得可亲。
“死花郎,快变回来。”我喊道
他随意在脸上抹了几下,露出了那张年轻熟悉的面孔,光头却是真的,变成了俊秀的小和尚。
我笑了,又忍不住大哭起来。心中千百种滋味,难以名状。
我们拉着手又哭又笑,仿佛这个世界就剩下了这座小小寺庙中这对儿疯癫的少年男女。
好久我们才慢慢恢复了平静,诉说分手后各自的遭遇。
花郎告诉我,他一直躲在大伽蓝寺的一处密室,方丈僧云大师不许他离开半步。直到今天早上,僧云大师让他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大模大样的出城来到这里等我。待到天黑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前往北冥仙渡。僧云大师已经安排妥当,一路上都有接应我们的族人。
花郎还告诉我关于他的身世,我第一次听说了“血魂遗族”这个神秘的部族:那是一个古老的皇族,为了躲避祸乱,从中原迁移到偏僻的西南,距今已经千年了。花郎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按照这个部族的传统,所有男孩,三岁起都会被集中在一起生活和训练;一直到chéng rén之后,还要通过各种考验,才可以变成最骄傲的血魂武士。
花郎虽然还不是血魂武士,他却已经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武士。当我把这个评价告诉他,他认真的说:
“我今生实现两个愿望就死而无憾了:一是成为杰出的血魂武士,二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虽然花郎把我排在第二位,让我有些小小的不快,但是我很快就不计较这些了。都说男儿当有远大的抱负,我一定会帮他实现你的两个愿望,因为他是我全部的骄傲。
花郎也聆听了我受伤后的经历。当我说完之后,他忽然紧紧的拥抱了我。我觉得心跳加速到了极点,血都快涌出来了,我幸福并紧张的几乎晕厥。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马嘶把我们惊醒——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忘记把汗血宝马藏好,它的嘶鸣声暴露了我们。
………【第十六章 小伽蓝寺】………
汗血宝马被尊为天马,其智力、听觉、嗅觉均非一般神骏可望其项背。搜寻我的人尚在一里外,这马已经感知到了。
花郎急忙把马放走,然后拉着我藏在西方三圣像的后面,又细心的把案上的脚印用香灰覆盖掉。
这小伽蓝寺实在是小的可怜:只有里外三间:一个正殿,两间偏房。这只是血魂族的一个小小的联络点,没有密室可藏身。寺内一共只有六个僧人,今rì偏偏都出去做法事,只剩下一个游方挂单的行脚僧。这行脚僧衣着打扮有些古怪,相貌也不似汉人。他一直是叠加趺坐,口诵着经文。双目似张似合,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皆视而不见。
我希望汗血宝马可以跑的远远的,把追踪我的人引开。然而事与愿违,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小小的伽蓝寺就被围住了。
我虽顽劣,但对于师父所传授的东西,还是肯下一番苦功的。我也修习过听音辨位术,我在佛像后听得出来,来者有十人,移动速度很快,脚步声却很轻,应该都有不错的身手。他们并没有被跑远的汗血宝马误导方向,而是准确无误的找到宝马第一次嘶鸣的地方;就凭这点,可以看出这是一批擅长追踪的老手。
花郎的修为更胜于我,他用口型直接告诉我说是六扇门的人。我用坚定和无畏的眼神告诉花郎:无论是谁都别想拆散我们,就算死也无法让我再离开你。
六扇门的十个人,四人封住了前后门,剩下的六人一起闯了进来。他们一眼先看到的是那个行脚僧。
“我们是京城六扇门的,玉家大小姐在哪里?”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傲慢的问道。
那行脚僧并不回答,却也停止了念经。
“死贼秃儿,耽误了大爷的公干,要你脑袋!”另一个声音恶骂道。
那行脚僧忽然气愤的嚷了一句什么。
花郎用口型对我说:他在骂人。
六扇门的人虽然听不懂行脚僧喊什么,看他气愤的样子也猜得出不是什么好话。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了一声:“锁起来!”。铁链带着风声扫了过去,却扫了一个空。
花郎和我对视一笑:看来这个怪僧也不是省油的灯。
一招未得手,六扇门的人也知道遇到了硬点子,一声唿哨,守在外面的四人也冲了进来。十个人将行脚僧合围在中间。
六扇门的人最喜欢带两样东西:铁尺和铁链——铁尺打人,铁链锁人。听兵器破空的声音,这京城来的也不能免俗。
但一出手,就显出不同:十把铁尺配合的严丝合缝,又变化多端,运用之妙像是一人长了十臂。这竟然是一个铁尺阵法,把十人的合力提升了数倍。
我们不禁为行脚僧担心,就听声音,这个阵法也不输于著名的武当剑阵。奇怪的是,我们只听到了十个人身形运动,兵刃破空的声音。那个行脚僧好像融化在空气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我真想忍不住探头看看,行脚僧是不是凭空消失了?
在我们的听觉里:铁尺阵法一直在对着空气施展,并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却运转的越来越快;铁尺也发出了嗡嗡的低鸣声,我知道那是内力激发造成的震动。
很快我们就真正的领教到这铁尺阵法的致命威力。
嗡嗡声越来越大,开始还可以忍受,后来强到几乎要把头脑震裂,任我们拼命塞住耳朵都无济于事。我长大嘴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鼻孔也开始有血流了出来。
花郎忽然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紧紧的把我抱在他的怀里,用手臂围住我遮挡耳朵的双手。我想挣扎,却无力动一动,好像全身都将被这个嗡嗡声震碎。
突然一声清脆的金鸣声,世界重新归于宁静。接着,是人纷纷跌到在地的声音。不多不少,正是十个。一个声音生涩的说:“出来。”
地上躺着十个人,高矮胖瘦不同,他们的表情却完全一样:都是安静的熟睡般,只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行脚僧还站在中间,手里面却拿着一个小铜磬。
花郎对行脚僧施礼道:
“多谢大师相救,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行脚僧看了我们一眼,说:
“女娃,经脉伤,不要动;你走十里,可以。”
我虽然强撑着站着,但是自己心里明白:我的内力本不如花郎,再加上重伤初愈;虽然花郎全力护着我,我还是被震伤了。
花郎点点头说:
“我背着她,大师还是和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些都是六扇门顶级的高手,必然会令朝廷震怒,我们还是远远避开为上。”
行脚僧摇摇头:
“我走,这里僧人,会被杀”——他也知道惹下大祸,只是不愿这寺中僧人替他受过。
花郎说:
“大师不必过虑,我会尽快通知他们不要回来,远远离开这里。”
行脚僧显然不信花郎的话,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花郎焦急的说:
“大师可曾听说过血魂遗族?我和寺中僧人都是同族。”
行脚僧点头道:
“他们是的,你怎么是?。”我明白他要花郎证实身份。
花郎说:
“血魂遗族的男子自幼受训,知四海方言,我说一句大师故乡的话。”
接着,花郎说了一什么句,语调有些类似之前行脚僧那声怒骂,语气却很尊重。
行脚僧还了个礼,又说了一句话我听不懂的话。
花郎松了一口气,他对我说:
“大师说,他答应跟我们一起走。”
我再也支持不住,软软的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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