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发红眸的男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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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淡淡的话语随风飘到金发男孩的耳边。

“男孩，想爱我你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去问问你父亲，弄清楚我是谁再向我告白吧。。。”

看着男孩远去的背影，金发男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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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霍格沃茨的老生来说，今年又是一个新的学年。但是那个对于黑魔法防御术教师席位的不知名的诅咒却没有发生在西弗勒斯？斯内普身上，新的学年，他仍是在霍格沃茨教授黑魔法防御术。

这对于他本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邓布利多在位的N多年，斯内普曾多次争取这个席位，但无一不被邓布利多挡了了下来——“哦——亲爱的西弗勒斯——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地想把你那些丰富的黑魔法防御知识传授给那些可爱的学生们，但是——”

好吧——这后面的内容要因人而异，要看是谁——哪个幸运儿被邓布利多邀请到霍格沃茨成为新学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例如洛哈特那个骗子成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年，——后面的内容就是“哦——西弗勒斯——你该瞧瞧他写的书有多有趣——与食尸鬼同游呢，虽然我本人比较欣赏吸血鬼——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是个非常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至于你——西弗勒斯——你那完美的魔药天赋一定会令所有学生都折服——”

哦，瞧吧——还“折服”呢，我看他们都恨不得把我折了——他们眼中又尖刻又护短的油腻腻的老蝙蝠——哦，梅林的胡子啊，这个外号到底是谁取的，要是被我知道，你就等着试一辈子的药吧！

即使是哈利在校的第六年，他终于如愿当上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但还没等他安安稳稳地教完半年，战争就爆发了。

而他，拥有一个相较霍格沃茨教授外更特殊的身份——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天杀的凤凰社和天杀的食死徒矛盾相交的必然产物”——一个双重间谍。

表面上奉黑暗公爵之命，以霍格沃茨的教授的身份为幌子暗中为食死徒提供消息——但实际上，却是在为邓布利多工作，利用食死徒的身份窃取情报提供给那个“老奸巨滑不把人当人用的老混蛋”，让凤凰社更好的运作。

而战争爆发，意味着他要更加忙碌。一个星期的时间几乎就要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学校去应付三天两头食死徒的召唤和凤凰社的聚会，这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沉浸在他所热爱的黑魔法。这让他对战争的发生无比气愤。

而今年的霍格沃茨并没有邓布利多横空插上一脚，去邀请他所谓的“非常好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去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也就是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新学年的教授。

而战争也随着黑暗公爵的死亡而告终，虽然以前对他还算相当友好的斯莱特林学生现在见到他也是咬破了牙齿才忍住没有动手用魔杖对他施几个恶咒——哦，这样才是他所欣赏的斯莱特林沉着、冷静，等待最好的时机，和某帮以大难不死的男孩为首的热血混蛋们完全不一样——但是他才没工夫管那些毛都没长全的小鬼们对他的想法呢，他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职位还有他将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沉浸在黑魔法广阔的海洋中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向后甩甩那如波浪般翻滚的黑色披风，我们这节课的主角——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大步走进了教室。

这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七年级学生合上——全校最恨他的两个学院——但是没关系，这不影响他护短，以及想方设法挑出金光闪闪的黄金男孩的毛病。

而且他对他们太熟悉了，七年的光阴让他们充分感觉到了他的护短及尖刻的言论，同样也让他了解了每一位学生——甚至该在什么时候挑毛病都知道。

点完名，斯内普抬眼用深邃的黑色眼睛看着全班同学。一个非常显眼的存在引起了他的注意，金发，紫眸，一个非常俊美的男生。

新生？好吧。。。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他昨天没有去参加那群毛头小子们的开学典礼，后来听说还发生了不小的骚动，这让他更庆幸没有参加，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从不是个喜欢光明和热闹的人。所以他对眼前的金发男孩没有半点好感，竟然散发着引人注目的光芒，第二个黄金男孩？

更让他觉得心惊的是，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感。明明那个男孩没有散发出任何威压，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贵族家庭的小孩而已，斯内普说服自己，应该是自己对耀眼的人的厌恶感罢了。

既然自己没办法对光明的存在敬而远之，那就只有让光明消失在他的课堂。

就像他六年前做的那样，他目光转向不知盯着何处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Tom　Tonks。。。？”他轻吟出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刚才在名册上见到的陌生的名字应该就是这个吧。。。

教室里有不少人都向那个男孩望去，哈利三人和Draco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带着担心。

只见金发的男孩漫不经心地把注意力从窗外的景物移到斯内普身上，有些不在意地打量着看着他的斯内普。

有趣。。。Tom危险地眯着眼睛。。。我不去找你麻烦，麻烦反倒找上我了。。。

“有什么事吗，斯、内、普教授？”看似彬彬有礼的回答，却暗藏杀机。

这一刻，斯内普突然感觉有一种发自灵魂的寒意从脊髓发向全身，与这相反的，一种强烈的仿佛要将身体烧成灰烬灼烧感，从被黑袍覆盖的右手传来。。。。

第十三章　怀疑

食死徒！？斯内普双眼锐利地盯着那个若无其事的金发男孩。

不对。。。魔力虽然比同龄巫师精粹地多，但在量上面却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若非如此，为何黑魔标记会产生共鸣？

而且。。。这共鸣如此奇异。。。

和普通食死徒靠近，黑魔标记顶多是产生微妙的颤动，一般根本不会注意。相对来说，和他靠近的食死徒能力越强，黑魔标记的感觉就越强烈。但是最强烈的时候也只不过是轻微地就像抽筋般的颤动，这种就像是要把人烧成灰烬的灼烧般的感觉。。。。

斯内普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感觉倒是和黑暗公爵召唤他时很像。。。。但是却又太轻微了。。。那种犹如撕裂灵魂般的剧痛，他仍是记忆犹新。。。。

但是眼前这个男孩。。。不，不可能。。。先不说年龄差距太大。。。那些禁忌的黑魔法和危险的实验所造成的不可恢复的面容损伤也不是魔药就可以修复或隐藏的。。。而且眼前这个金发男孩的皮肤，发色，相貌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无可挑剔地而且让人羡慕的少年专用。

那么这种奇异的共鸣。。。

现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里一片安静，他们的斯内普教授已经盯着那个新转来的男孩陷入一种旁若无人的境界了。大多数人抱着瞧好戏的心理期待着观察斯内普接下来的动作，而少部分人，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则有些担心地看着依旧平静如常的Tom。

“斯内普教授不会看上那个小泥巴种了吧？”Zabini明显调侃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哈利三人以及大部分斯莱特林不约而同地朝着Zabini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那些斯莱特林都是那天晚上留在公共休息室的学生，虽然被抹去记忆，但是内心深处对Tom的敬意却没有改变，现在有人侮辱他们的君王——虽然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股强烈的莫名其妙的恨意却让他们忍不住想对Zabini施恶咒。

不只Zabini对这些斯莱特林的突然倒戈相当惊讶，连Draco都觉得非常怪异。

七年的时间，他完全了解斯莱特林们对泥巴种以及出生不纯的混血种的强烈恨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对Tom的特殊感情，或许自己也会和Zabini一样吧。

这就是你所说的『特殊身份』吗？Draco深深望了一眼Tom。

不过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让你接受我的爱。

感觉到了Draco深情的视线，Tom的身体不引人注意地颤动了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么脆弱来了。。。那所谓的爱，果然会成为我的软肋吗？

与其让他和Lucius联系，还不如让他认清楚现实，使他彻底断绝那可笑的想法。

我，黑暗公爵，绝对不能有任何弱点。

不去管内心深处那仿佛隐隐的失落，Tom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看着他仿佛若有所思的斯内普身上。

感觉到了什么吗？果然。。。与我灵魂相连的黑魔标记可以感应地到我的存在啊。。。

在怀疑吗。。。也是。。。谁又会想到杀人如麻的黑暗公爵竟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而且。。。竟然获得了Malfoy家小鬼所谓的爱。。。我该说是命运的捉弄么？

几十年前，当我在那冰冷的孤儿院里渴望被爱的时候，我得到了什么？不过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被世人称作博爱的老家伙，博爱吗？可笑。。。他爱所有人。。。但是他有分出哪怕是少得可怜的一份给我么？而现在当我已经抛弃那可笑的东西如此之久的时候，突然有个男孩对我说不管我是谁都爱我。。。

或许我该诅咒这该死的命运。。。

哦。。。好像西弗勒斯的思考有点成果了。。。让我看看。。。

难不成。。。这个男孩。。是魂器？斯内普抿着有些苍白的唇。没错了。。。这种与黑暗公爵同源的灵魂气息。。。而且明显这个魂器的制作时间还不长，与本体有着很大的灵魂联系。。。而波特那种已经与本体分离十多年的灵魂碎片，已经与本体断绝联系，所以黑魔标记对他没反应。

魂器的制作方法。。。谋杀。。。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男孩到底是黑暗公爵有意放上灵魂碎片还是像波特男孩那样连黑暗公爵本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分裂了灵魂。

等等。。。刚才Zabini说什么来着。。。泥巴种。。？

这样就对了。。。看来是第二种情况，毕竟黑暗公爵是及其痛恨麻瓜的，不可能把自己的灵魂碎片放在一个泥巴种的体内。。。

不对。。刚才Zabini那句话是什么来着？

『斯内普教授不会看上那个小泥巴种了吧？』

该死的Zabini。。。看来今年的试药人选已经决定了。。。

第十四章　千寻

薄唇轻抿，嘴角扬起微小的弧度。

西弗勒斯不得不承认你的大脑封闭术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领域，但是。。。作为教授你这种魔法的我，想要突破你的防线亦是轻而易举。。。

魂器。。。吗。。？

不错的身份呢。。。虽然将自己暴露在光明之中，但是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地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们所谓严密的监视下，我做出什么举动可谓轻而易举，但事后却绝对没有人会怀疑到我身上——这就是他们愚蠢的自信。

Tom对着讲台上因为Zabini一句话而微有怒色的斯内普打量着，有些魅惑地眯着紫眸。。。

——但是——

我貌似对另一件事更有兴趣呢。。。。

虽然西弗勒斯的床上技巧远没有Lucius好。。。不。。。不对，他简直就是像一块冰冷的木头。。。而且也远没有Lucius那么热情。。。但是。。。与那个远在法国的完美床伴来说，西弗勒斯还是可以将就的。

刻意忽略了他口中『完美床伴』的儿子，Tom开始思考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可以让西弗勒斯躺上他的床。

摄魂咒。。。？。。不行。。。昏迷咒。。。？不。。他需要的不是一块木头。。。

本来爱情魔药倒是一种极不错的东西，但是以西弗勒斯在魔药上的造诣，不可能会认不出这种魔药。。。而且。。。他，黑暗公爵，不需要一场充满感情的□。。。那样的话还不如去找Malfoy家的小鬼。。。

。。。只要有欲望就够了。。。

因为。。。一个人睡，会很冷呢。。。那些有的没的的过去，成为永恒不灭的梦魇，夜夜在梦间纠缠。。。只是因为厌烦了一次次从梦中惊醒而已。。。

而身边的温度，总是会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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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bini先生，你是认为你已经足够聪慧可以代替我教授大家黑魔法防御术，还是你认为你的字字珠玑可以让大家茅塞顿开，拨开迷雾见青天？”

比耳语稍微高一点的声音，却足以让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听清楚。略有些单薄的话语却如刀片般锋利，割伤了别人，也伤到了自己。

Zabini倒是想说些什么，话到嘴里却又咽了下去。斯莱特林的人都不是傻瓜，知道什么事情做了对自己有利，而什么事情做了百害而无一利。

上完了新学年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Tom倒是完全理解了为什么西弗勒斯在霍格沃茨的风评那么不好——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人『正常』交流，而且那近乎尖刻的性格让所有人——不管是心怀好意还是居心不轨的人都想避开他的锋芒。不知不觉，他的周围就形成了一个『真空带』，所有试图接近的人都会窒息在他那刻意营造出的真空。

斯内普正想着回去先和麦格研究一下魂器出现在霍格沃茨的理由，收拾完东西一抬头却看到Tom微笑着靠在教室的门边，透过走廊的窗撒进的金色的阳光，让Tom本是淡金色的头发显得格外耀眼，眸子里极淡的紫色仿佛可以透过阳光看到淡色的瞳孔。

这样。。。我才讨厌耀眼的生物。他们让我感受到自身的污秽不堪，波特就是那样，这个男孩也是。。。

平时的自己我可以无视，别人在背后讲得前食死徒什么之类的话我可以假装没听到，但是我做不到像Lucius，贝拉，小克劳奇他们那样把屠杀麻瓜和食死徒的所有活动当作理所应当，本以为早已抛弃的良知在时时刻刻提醒我的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

本来只是想着只要可以学到高深的黑魔法什么都无所谓，抛弃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每一次食死徒活动后剧烈的呕吐却宣告了我精神的崩溃。

后来邓布利多说要我当间谍，我说好。我以为这样可以弥补我所犯下的罪孽。

但是我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生者亦生，死者已死。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洗刷手上的鲜血，无辜者的灵魂在深夜唱起挽歌，提醒我还欠了一笔永远还不完的血债。

“你在愧疚么？”

金发的男孩走出阳光，阴影笼罩在男孩的脸上，本不该出现的冰冷表情和着残酷的微笑不可思议地让人觉得男孩的表情本就应该如此。

柔滑如丝般的声音游荡在斯内普的耳边环绕。

“愧疚了么？西弗勒斯，我记得当时好像告诉过你，你将走上一条不可能回头的路。”

—

金发的男孩声音低沉而缓慢，从中透发而来的丝丝寒意顺着皮肤攀爬，渗进体内——即使那声音是多么的柔和、轻微，就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你在后悔。”

不去注意斯内普已经有些微微发颤的身躯，金发的男孩略微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话语。

斯内普很高，但配和他苍白的脸色和黑色袍子下有些单薄的身躯，却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

尽管如此，斯内普的身高还是完全超越了这个只有十六岁的身体。

斯内普的嘴唇微颤，似是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而平日就苍白的脸颊也褪尽了仅有的一丝血色。

温热的呼吸吹在耳廓边，随着耳朵的轮廓打着气旋。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柔滑如丝般的声音随着温热的呼吸在斯内普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