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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修仙-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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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冽将房牌丢到门上,就见数圈涟漪晃过,便是门户大开。
徐子青同他一齐走了进去,房牌一取,那仿佛就又像是锁住了门般,很是逼真。
房间不小,也着实布置得不落俗套。
比起从前见过的一些客店摆设,此处不仅有一张供人酣睡的高床,更有两张软榻,每一张上都放置一个蒲团。
徐子青坐上去略作尝试,那蒲团里竟传出一股纯净灵气,似乎同一条灵脉相通……如此匠心独运,也不怪仙人楼花费那般昂贵了。果真是物有所值。
云冽并不如从前一般打坐入定,反而往侧门走去。
徐子青有些好奇,就抬步跟上,可才刚刚掀起门帘,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原来此处竟是沐浴之处。
这浴房里有一个水池,约有数尺见方,内中白雾袅袅,略一呼吸,就绝十分舒畅。
嗅其气息,原来乃是药泉,也不知是经过哪位炼丹士调制出来,居然颇有效用。
云冽进来之后,便自脱下外衣。
徐子青神色略有尴尬,一时却不知是该出去,还是该继续留下。
云冽见他不动,说道:“此泉对我等有益,可来泡浴一番。”
徐子青眼见师兄宽衣解带,不觉后退一步,脑中又想起当年传承之地中事,便有些躁动。
深吸口气,他却是不能拒绝同师兄亲近,也就开始解衣。
只是他不甚明白,师兄分明还记得当日之事,为何却能这般……坦荡?
暗暗一叹后,他不由又想,许是师兄心中无垢,方能如此,而他心有邪念,自会这般胡思乱想。
很快各自都只剩下亵裤,云冽直直走入池中,就端正坐下,使池水一直没至胸口。
徐子青默然无语,老老实实,坐在了他对面之处。
此时二人之间,相隔亦是数尺有余。
白雾之中,云冽容貌倒少了几分刚硬,不过看来仍是冷峻,越发显得出众,让人心生仰慕。
徐子青定定神,面上也微微带笑。
说来他们多年师兄弟,情谊深厚,真正这般同池而浴,却是头回。
云冽并未阖目休憩,只看了一眼徐子青,目光略略缓和。
徐子青笑道:“这里是个好去处。”
云冽说道:“此处药泉生机颇盛,对淤积暗伤颇有效用。你之功法同它有相通之处,不妨多作体悟。”
徐子青点点头,就在药泉里运转功法,果然就有一道生机自药泉泉水里浸入通身毛窍,顿时化作暖流,便行全身。所过之处疲惫尽去,而先前消耗的真元,也渐渐复苏起来。
察觉之后,徐子青越发惊讶。
这药泉之药力极佳,不仅能刺激身躯血肉百脉,更对神魂有补充之能,虽说力量轻微,但若换一种配方、增加一些分量,怕是功效又有不同。若是有什么人受了难以痊愈的伤,在此处一泡,定然能发觉这等奇效,到时也定然要寻此楼主人询问……如此下一个生意,便也做成。
而他那师兄所言药泉生机,确是同木气有些相似,不过药泉中的药性,多半也有自灵药中得来,这倒并不奇怪。让徐子青略有感触之事,乃是木气融合。
药泉里诸多草药木气均以一种极合适的法子融在一处,彼此并不干扰,却有促进之意。
徐子青丹田中收取万木越多,木气自然也将更加混杂,不过他有乙木之精为本,并不怕木气驳杂、影响修为。但此时他却忽然想到,他本以万木为攻势,而万木各自为政、只凭容瑾压制,操纵起来却始终不尽人意,可如若他设法能将木气彼此牵制、融合,或者这万木配合起来,或者也能有一番妙用。
他这念头一出,脑中似乎又有体悟。
《万木融心之法》,亦是《万木种心**》衍生篇章,能将万木木气协调,化为意识,被本命之木掌控,而修习功法之人为本命之木主人,就能一呼百应,更加得心应手。
这般得了新篇章,他便睁开眼,道一声:“多谢师兄。”
云冽原本见他若有所思,随即其面目上泛起青光,就知他已有所悟,就在一旁为他守关。
如今又见他睁眼,便道:“不必言谢。”
大约将药泉中药力尽皆吸收,云冽就站起身来。
他原本身形颀长,身躯亦很精壮,其肌肉极白,水珠滚落时仿若有光。只因他气息冰冷,寻少有人能直视,故而并不知晓。如今徐子青观之,心里颇有赞叹,只想道:师兄练剑不缀,才练就这一副好似精钢锻造的身材,我却大有不如。
且云冽自打成就仙魔之体,身体之强横更是远超其他真人,而这种体质一旦进境,也能加倍强悍,可谓拥有者修为越高,它便越发厉害。除此之外,其经脉之宽广、强韧,都非是原来可比,它血肉中所含灵气,亦是远胜以往。
另外还有许多妙处,都只能由当事之人一一摸索,可惜如此体质十万年难能一遇,并未留下什么线索,只知有这体质之人皆为能翻云覆雨的大能,究竟最难得的是什么好处,便没有流传下来。
徐子青正想时,云冽已走出水池,亵裤贴于身上,越发将身姿显得清楚。
……非礼勿视。
徐子青一眼见到,面上发烧,就不由垂下眼去。
云冽周身灵光流动,转瞬间皮肤已是干透,再不同方才一般**的。
他见徐子青仍呆在水里,便说道:“药性已尽,多留无益。”
徐子青才回过神来,面皮微红,也走出水来。
他身材同云冽有所不同,显得肌理匀称,体态修长,皮肤亦很白皙,更因身为木属修士,而有一种莹润光泽,能看出血肉之内勃勃生机,却又温和而不躁动。
云冽并未回避,将他一眼看过。
反倒徐子青颇为赧然,虽觉师兄目光与往日并无不同,然而不知为何,越发窘迫。
好在云冽不曾多看,很快自储物镯中取出长衣,披在身上,照旧一身素白。
徐子青忙不迭运转真元、将水汽化去,也取出青衫,立刻换上。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就到房间里去。
徐子青从前总是与师兄同住,便是在沐浴之前,亦不觉有何不妥,但此时却隐约有些不自在了。
他心知是自己心有妄念,才会对师兄举动那般在意,可却不能遏制,反而心乱了。
这房中的气氛……他也总以为与寻常不同。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徐子青忽然察觉一缕灵气波动。
此为符箓碎裂而来,正是他先前赠与双胞兄弟之物,莫非他们遭遇什么危难么?
这时他便不再多想,匆匆对云冽交代一句,就转身出门,到了隔壁房中去了。
隔壁房间门户敞开,徐子青很快进去,就见兄弟二人抱在一处,都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徐子青一惊,快步上前:“你们可是哪里不适?”
双胞兄弟挨在一起,就有其中兄长开口:“本不欲劳烦前辈,只是、只是……”
那做弟弟的也道:“白日之事,着实……”他似乎难以启齿,深吸口气,“沐浴之后,我二人本欲休憩,孰料才一闭眼,便噩梦连连,不能自已……”
兄长便恳求:“我二人实在不能入眠,心思惶惶,只求前辈今日……”他说到此处,正是声如蚊蚋,“……今日能与我们兄弟同寝……”
两人说话间,许是太过恳切,不由都爬到床边,仰着头看向徐子青,满面委屈可怜。
他们似乎刚刚沐浴,肌肤白中泛红,很是粉嫩,那衣衫也大了些,松松垮垮,裸了大片在外,如今这一个姿势,正是将那纤细锁骨、小巧红唇都显露在来人面前,当真楚楚动人,比起寻常的美貌女子,更能引人发狂。
徐子青闻言,叹了口气。
他也觉自己想得不够周全,这两兄弟年岁颇小,遭遇如此大难,自然心里慌张。他却将他二人留在这屋内,实在有些不妥,两人惧怕,也是理所当然。
而今他既得知,便不能将两人轻易弃下,左右方才同师兄也、也……有些不对劲,不如就在这房内静一静心,以免影响同师兄相处,给师兄惹了麻烦。
想定了,徐子青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今夜在此处陪你二人就是。”
不过先前那等美色,他却丝毫不曾挂在心上。
双胞兄弟面色微僵,颇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柔弱一笑,就道:“多谢、多谢前辈体恤……”
说罢便一左一右,挨了过来,要将他拉到床上。
徐子青以为二人心中骇怕,便一手一个,分别将两人手腕拉住,将他们好生扶了坐下,轻轻按倒床上。
然后他将旁边薄被拉起,又为二人盖上,温和说道:“好生休息,我就在一旁打坐。”
言罢,徐子青就同师兄传音,将此事说过,然后往旁边软榻上一坐,就要盘膝入定。
室内灯火已被他拂袖熄灭,床上的兄弟二人,都有些怔愣。
↖(^w^)↗
316
徐子青瞳孔蓦然一缩。
师兄他……要成婚?
这消息如同惊天巨雷,一瞬在他头顶炸响,当真是将他震了个昏沉。
师兄同他相遇之前,并无婚约在身,也不曾同谁定下情缘,相遇之后二人终年相伴,亦不曾见他同谁人格外亲近……师兄他,究竟是要同何人成婚?
徐子青脑中嗡嗡作响,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一时之间,竟分辨不出是什么情绪。
只觉得既是惊异,又有十分恐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却又难以置信,不知是酸是涩……是苦是甜。
他心境动荡,个中滋味,不能言说。
那老者闻言,亦是震惊,神色间就显露出来。不过他到底是老练之人,当即将震惊转为惊喜:“真人要行盟誓大典么?还未恭贺真人大喜,不知真人双修道侣乃是……”
他话音未落,就见云冽目光落在旁边那青衫少年身上,顿时了然。
老者连忙笑道:“真人同道侣同来,老夫却还问出这话,真真是糊涂了。”他很是心细,就大胆问道,“这位想必便是真人亲传师弟、徐子青徐小友罢?”
徐子青还不能回神,只本能笑了一笑,说道:“正是在下,见过道友。”
老者察觉他神色有些不对,但也不去多思,只道:“既然两位信得过老夫,便有老夫引领二位前去置办一应物事。戮剑真人同老夫也有多年交情,定不会让二位吃亏就是。”
云冽微微颔首:“有劳。”
老者“哈哈”一笑,就将法阵开启。
霎时密室中再开一处黑洞,几人迈步走进,便又换了一片天地。
眼前,是一片果园。
求仙之路极为悠长,一路不知要有多少艰难险阻,要遇上多少人心险恶、阴谋算计,故而也是极为孤独,难以真正相信他人。但毕竟一人之力不足,就有宗门纠葛、利益交缠,而修仙之人不绝七情,又有情*旖旎,佳人常伴。
也因此有不少人结为双修道侣。
可这双修道侣,又分两种。
一种是真正生死相许者,往往将自己完全向彼此敞开,能互相信任,仙路永伴。而一旦道侣身死,就要备受打击,甚至有人因此生成心魔,或是郁郁而终,或是大仇得报,才能继续突破。
这类道侣情真意切,全靠感情牵绊,自然不再孤独,通常两心一体,对敌时默契非常,可也因此有极大风险。
第二种便是宗门纠葛、利益交缠之类。
譬如两个宗门联姻,譬如两人灵根、体质合适,又譬如其他缘由,总归不是因情*而结成如此关系。
此类道侣多半不会完全向对方敞开,不过是修炼的伙伴,信任是有,情*不炙,虽也在盟誓约束下不会彼此背叛,但要说默契之类,却是远远比不上前者。而道侣若是身死,只管寻下一个就是,未必会有什么心魔存在。
修炼的伙伴易有,真心难得,第二类道侣往往有侍妾无数,第一类道侣却常常一世只一双,故而在这偌大的无数大小世界里,还是第二类道侣居多。
与此同时,也在种种缘由之下,不同的道侣盟誓时,大典亦有不同规格。
首先便是大典上用来招待来客的果品,就很有讲究,总共分为三等:第一等果品八十一种,第二等十九种,第三等三十六种。其中果品越是珍贵,自然越显得盟誓之心至诚。
也是因此,那老者听闻云冽将要成婚之事,便立刻将他带到这果园里了。
只听老者说道:“果园里一共有一品灵果两百三十二株,二品灵果三千百八十株,三品灵果八千株,不入品灵果数万株,皆在此园之内,由君自选。”
他说完,就将两枚玉简递来,内中自然将价位、品种、属性等一一详述,十分周全。
云冽将玉简接过,就放一枚在徐子青手里。
那老者见状,笑得颇是意味深长:“老夫便不打扰二位,待择取过后,只消打出一道真元,老夫自来。”
言毕,就悠然离去。
徐子青拿了玉简,仍是有些怔愣,待无意识将神识探入玉简、见到里头密密麻麻灵果品类之后,才反应过来。
他捏了捏手指,呐呐开口:“师兄这是……”
云冽虽觉他神色有异,却是答道:“大典之上当有灵果以待来客,既然你我成婚,自是一人选取十株。你可任选所好,只需依照五行之属各选八株即可。余下一株,则当为金木双属,你若有选中者,便说与我知道。”
徐子青只觉每一字都听得明白,合起来却是有些不懂。
师兄分明还不知他之心意,为何忽然就要同他成婚?
思及当日在秘藏魔地中亲昵之事,他指尖微颤,心里越发着慌了。
徐子青不知如何开口,迟疑道:“你我……成婚?”
能同师兄成婚,他心中自是欢喜非常,只是师兄之心……又是如何?
他早该明白,以师兄性情,当日既同他那般,自不会佯作无事、是要给他一个交代的,但如此交代虽合师兄秉性,却是让他有些不甘了——若只是为了同师兄成婚,他便不会苦苦压抑,若非对师兄一片挚诚,他更不会徐徐图之,忍耐多年。
思及此处,他就有些默然。
徐子青心中暗叹,不觉苦笑。
还是心有妄念、心有妄念啊……
再说云冽原本对徐子青十分了解,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心中不愿。
当是时,他便微微皱眉:“当日我同你求亲,你已答允,而今不肯,是何缘故?”
徐子青一愣。
……求亲?
他却是不知,师兄何时向他求亲。
云冽看出他眼里疑惑,说道:“闭关之前。”
徐子青细细回想,方忆起师兄曾言“待你结丹,便行大典”八字,他那时本以为乃是庆贺结丹之典,自然心怀感激、立时应下。只是……莫非师兄之意不是那般,反而是盟誓大典么?
这、这让他如何能够想到?
云冽见他记起,又道:“你我两情相悦,自当盟誓成婚。”他略思忖,续道,“早先我入魔之时,对你多有轻薄。若你因此心有芥蒂,我亦可再等数年,待你芥蒂全消,再来求亲。”
什么两情相悦?什么轻薄?他何时又对师兄有了芥蒂?
徐子青心里一震,脑中思绪越发昏乱。
师兄所言同他曾经所想好像颇有不同,他从前总以能窥到师兄心思为豪,而今竟全然不能明白了。
便是徐子青再愚钝,也知晓他同师兄的沟通,似乎有哪里对之不上。
很快他理一理心绪,立刻开口:“师兄稍待,我心中存疑,还望师兄解惑。”
云冽自无不允:“你说。”
徐子青便问道:“师兄入魔后诸事,师兄都仍记得?”
云冽道:“记得。”
徐子青又问:“那师兄后来为何不提?”
云冽看他一眼:“既已心意相通,自不必多言。”
徐子青一顿,深吸口气:“师兄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云冽略点头:“你任我施为,自然对我有情。”
徐子青有些紧张,却仍是鼓足勇气:“那师兄对我……”
云冽似是明白,亦是点头:“我对你自也有情。”
徐子青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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